第11章 大神通11生息之功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7570字
- 2013-11-23 20:51:23
大神通11
11.生息之功
“我老人家的書一向不二價,十兩紋銀一本,可謂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小崽仔,你要買哪本?”
聽到十兩紋銀一本書,那跪坐的四人看老頭的眼神就像看瘋子。紋銀十兩,足夠一般人家一年的花度,只買一本看不懂的薄書,豈非笑話?
“不貴不貴!還是便宜的很啊!”元十八的回答都讓那四人直翻白眼。“我想將這些書都買了,你老算算,一共多少銀兩。”
四個潑皮苦于口不能言,心里大呼元十八傻蛋,“你小子錢沒處花,給我們哥幾個啊?這老頭也不知弄個什么手段,將我們軟禁了不能動彈。唉!原來打這小子的主意,卻落到這糟老頭手中。這糟老頭擺明了與我們一般心思,也就是騙取這傻小子的錢財。只不過他手法隱藏了些——有個賣書的愰子,不服啊不服!這傻瓜怎么就上鉤了?”他們眼珠亂轉,看老頭就是嫉妒加畏懼;看元十八的表情,就是看一個會動的蛋——傻蛋。
“喂!小崽仔,你真有眼光,占了大便宜啦。我這里不多不少,一共三百本,整整三千兩。先告訴你,不管厚薄,一律十兩不打折的。老夫再吃點虧,送你個裝書的筐子,讓你好背回家,是不?”
老頭身后放著一只編制很精致的竹筐。元十八自己有儲物袋,就是三千本書也裝的下。可看那竹筐精巧,便有些喜歡,也沒推讓,接了過來。入手并不重,心下更是歡喜。笑道:“這些書籍試問天下也就只有我看的懂,所以也只有我賣。怎么說,我一次賣你三百本,也算大主顧,你總不能小崽仔小崽仔的叫,把我當作小孩子呢?”
“吔——把你叫小了不成。這世上,讓我老人家稱作小字輩的,那是太高看他了。你別不知好歹。那叫水道順的,那叫明秋豪的,那叫元緣故的,那叫宋敬慕的,那叫唐掃雷的,我老人家理都不理他們。小崽仔啊,你占大便宜啦!”老頭將那根明黃大棒在書面上亂點,“這里哪一本書上不是記載著驚天地的手段?只不過無人識貨而已。你倒似乎給了我方便的樣子,好笑啊好笑!”
“喂,你別用那棍子亂敲,小心弄壞我的書。現在,這些書都是我的。我告訴你老,什么水道順宋敬慕唐掃雷的我一個都不認識。我買書只不過是看看而已。你當我真的學這些書載東西?我就是想學也學不了。老祖早已看出我學不了武藝法術。我也嘗試過,總之一無所成就是。人家不買你的書,那是看不懂你的書。怪不了誰人。”元十八當然不相信這書里記載了什么高深的門道,對老頭的夸夸其談也不以為意。
原來那些書是有名堂的!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些叉叉杠杠,點點圈圈。那些書上的文字各不相同,像蚯蚓,像蝌蚪,像花朵,像女人。就是不似這片大陸上的方塊文字。似這畫非畫、書非書的東東,竟然十兩紋銀一本,絕不二價,誰人會買?
元十八看懂《大學問》,學會各色文字、語言。還時常與《大學問》之石神交。可謂滿肚學問,早已超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他一眼認出這些書籍的奧妙。說句實在話,就是真的這些書空有書名,內容全無的無字天書,他也會買。
錢的價值對于他來說是沒有概念的,想找的就是自己夢想實現機會。他不多的是時間,要在有生之月與日間,按他自己的想法好好的過。了了心愿也好啊!
“老祖?你叫的那老祖有我老人家老么?哼,就算是你老祖,可他說的就是絕對的對么?我看未必!”老頭手中棒子晃動幾下,情緒有些激動,模樣有些沖動。
元十八微后退些,道:“你不要小看我老祖,他可是神通廣大,法力高深。說的話,沒有不對的,至少我沒看到過。你別不服。讓我考考你的道行如何,你看看我,你看我還能活多久,三年還是五年?”
“能活多久?哈哈,你不是自己詛咒自己么?哪個愿意自己還有三五年可活。況且你正年少,可謂風華正茂。難道真想就再活個三五年就算了。哈哈,那也未必太悲觀了吧!”
“嗨——”元十八一聲苦笑,正年少,風華正茂是形容自己的么?“三五年,對別人來說無所謂,對我就是奢望。說實話,在下只有三個月好活。如今,不是過日子,而是數時辰過了,時隔不久,世上將沒了我這個人。我們神象山上,有個五大石的所在,有塊石頭能夠準確無誤報出一個人的壽命。我也不知撫摸了多少次,總之一個結果,那就是十八歲。沒錯的,我清楚的不能再明白了。嗨——只剩三個月,只少不多。”
老頭不曾錯愕,或拍案驚奇,只撫須一笑,一切自在掌握一般。“這有什么,這有什么呢?一元宗的正大心法屬于正宗穩妥的法門,你怎么不練?沒機會還是出身低微?我看不像,要不然也不會懷揣近萬兩銀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近萬兩銀子的?你又怎么知道一元宗的正大心法。你到底是誰?”
老頭拂須再笑,一剎那給人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微末小技,微不足道!我知道了——”他將聲速放慢,指著元十八下著定論,“你的身體不適合練習正大心法,甚至連哪一種心法也練不了。只怕試驗了無數的方法,一概不通。你的心只怕也絕望了。可是你不甘心。好在你只絕望于生命,對生活你還是充滿希望,不是么?”
“著啊!太對了!我都相信這世上有活神仙了。你老就是活神仙,將在下看的透透徹徹。唉!只可惜,你老只是個買書的。”元十八當然不相信自己碰到了活神仙,對老頭的猜測準確報以偶然巧合。
老頭將臉一板,正經可滑稽的表情有點兒憤怒,很輕很微。“小崽仔偏見!買書的怎么啦?買書的低賤了?臭老九,黑五類?錯也!正是有書,才使你以后叱咤天地,縱橫環宇。得了吧你。就讓你占個大大的便宜好了。”老頭右手一伸,一塊白玉浮現手心上兩寸處,毫光瑞目,一看就是個好東東。“我有一法,你每天修煉一次,就可多活一天,絕無差錯。叫做‘生生不息’功。拿去吧!”
“這個,你,我!”元十八一陣錯愕地接過玉石。
華夏大陸的修行者有法門將功法消息留在玉石上。難道這塊小小的玉石上,當真刻有神奇的功法?
吔!遇到仙人了?果真是幸運臨頭?
老頭嗨嗨一笑,“這塊玉是要二千兩銀子的。與前面的書錢,你給五千兩就好。”
依舊得花錢賣。
跪坐的四人漸漸都佩服起老頭來,真是忽悠好手啊!小小的一塊玉石,又要騙取傻蛋的二千兩,難得的是那小子的表情,卻像見到寶了,眼都直了,肯定要掏腰包買下了。當真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老頭是高手,絕對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佩服啊佩服!
元十八顫抖著取出了儲備袋。這次采購米油諸物,只花費三千多兩,尚剩六千多。元十八毫不遲疑地全部取出,盡數倒下。“都給你!”
老頭驟然雙眸大展,雙手顫抖,“我,我,我——”一時不爭氣的說,“我還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哈哈,不是發財咯。小子,不準后悔啊!你不準后悔!老伴兒,將車推過來。”
他還有伴侶?元十八一陣惶惑,只怕碰上傳說中的騙子!手托著那塊小玉,他不知應對。
角落之處,矮樹之下,一位老嫗推著輛獨輪木車出來。老頭抖擻威風,喝道:“手腳麻利點。咱們的書全部賣了。就這些!應該夠咱老倆口過些日子了。今晚少不了要喝壺酒,黃花樓的白斬雞多少要切半只下酒。”豈止是夠過些日子,連棺材本都夠,棺材還是楠木的!
“這么多銀子,咱家的書值這么多錢么?”老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老頭一把捂住她的嘴,“說什么呢,說什么呢。手腳麻利點。裝銀子先!”只一會兒兩老將六千多兩銀子裝上車,老頭收起馬扎,推車要走。老嫗小聲道:“那買書的小哥身子單薄,咱們就將這根棒子送他防身好啦。多少補償一下人家,你看這么多銀子------”
“好啦好啦,依你就是,話也忒多。”老頭放了車把,將那根明黃棒遞來,“小崽仔,再給你個便宜——神王木,也歸你了。好自為之吧。”插到元十八的肋間,轉身推車,再不回頭,如飛而去。
老頭一走,文街的人慢慢地多了起來。那跪坐的四人似乎也解了禁錮,勉強站了起來,“傻呀傻呀!那么些的銀子換來這些燒鍋的廢紙,果真是天大地大,傻瓜你最大!”“可不,今兒個開了大眼咯!看到天下最大的傻瓜”------那四人已對元十八毫無興趣。一個衣缽空空的人,他們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只可惜那一堆銀子。也是奇怪,他們心里,始終忽略對儲物袋起覬覦之心
不知多久,也不知做了什么,元十八一手捏著玉石,一只手將那些書裝入筐中。三百本不大不小的書,總有那么一堆,總有那些分量,可那只篾筐還沒有裝滿。元十八甚至一只手就提起,輕巧背負,毫不吃力。他的舉動也沒有惹到什么人的注意。
一切都像一場夢,都像一場酒后的夢!
漫無目標地走著。那塊玉石托在手中,玉色慢慢地變成了灰色,就象,就象一個生命從昌盛走到了死亡,它的精髓是光,在與元十八的手掌接觸中,傳到了元十八的身體里。而它自身變回了頑石,甚至于漸漸風化般的粉碎到飛末。
流到元十八身體里的是一曲歌,一闋詩。簡單扼要卻深邃意遠。以元十八的文采倒是不難理解,甚至于有醍醐貫頂,語驚夢醒之功。
天地自無中生,詩仙因筆生花有才,太初造男女孕育萬代------是謂生生不息。一息有之,息息相通,無分陰陽五行,萬般功法之母,為最、初、始、首。
“果然妙法!”元十八大明心喜。“此法但有一思一想一念一動無不可行法做功。我身體的淤塞、斷絕,我可視作——無!我法本自無中有,自無中生,又有什么可以阻礙。我只要緊記十六字訣:‘無中生有,生生不息,一息有之,息息相通。’哈哈,無法而無天,天地有之,法也跟隨,此法自天地有之而有,為萬法之首。厲害厲害,似乎我可以試試耶!修成此法,可運用萬法而自如!”
“你休要高興的早了!我這功法可難以修煉到高深地步,你身體五短虧缺,鈍骨亁脈,筋疲血枯,魂魄弱頑,練此功亦不例外如常人般得過且過,毫無建樹——”一個神念闖入元十八腦海之中,毫不留情地打擊元十八喜悅的好心情。
“你誰啊?干嗎不出來見我?”
其實,聽聲音與口吻,元十八就已猜到交流意識的人是誰。
“小崽仔,轉眼就將我老人家忘得一干二凈,找打么!哎呀,不該將明黃棒也給了你,若用老大巴掌抽去,又恐你受不了。罷罷罷,且先記下,下次一并懲罰。”
“呵呵呵!”元十八放開心懷,癡癡地笑,“你老怎舍得打我。只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蒙老人家不棄,賜下天大好處?先說好了,別讓我干什么大事,就是中事小事也免談。總之,我只要好好過日子就好。先剪斷你老的妄想,別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跟著更大。”他就當自己與那老頭玩笑一場。
“我,我把你這猴崽!還沒有什么成就就先將我老人家氣個半死不成?我且再記你一攤好打。勸你沒事之時,用桐油將屁股多上幾層油,防護防護,免得再將屁股打得開裂。氣死我了!一億多年來,可沒幾個敢這么氣老夫。這般頑劣之性,與盤古那廝怎么會沾邊?真信了邪了。”
“一億多年、盤古、頑劣之性?倒要問問,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不告訴你,你奈我何?你想老死,胸無大志,知道那么多干嗎?”
“所謂朝聞道,夕死足矣!知道知道,你不說,我怎能知‘道’,天下之大,誰人不想長生?噯,不對不對,就有幾個異類,象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水草。對呀,也有幾天沒見到他們了。”
“喂,小子,你又岔到哪兒去了?得道者,為王為祖,何足道哉;為皇為帝,亦是下乘;為君為尊,才進門道,為仙為神,才是上人。要修煉到自成天地,天地滅而我不滅才是最終境界。”
“又說大的、遠的、摸不著的。不是我說你,這可是好高騖遠啊!我只是請教怎么化解我身上的毛病,能夠修行,練成道業,也能飛天騰挪。唉,這天大的難題,想必你是不知法門,何必問道于盲。”對于傳音說話,元十八早在一元宗就多次見過,毫不為奇。裝神弄鬼自然對他起不到絲毫作用。他可不相信一場異常臨身了。舉步就走,上了城墻跑馬道上。
純陽城墻有新舊之分,舊城墻為內城,新城與老城相距十里城墻總長超過一萬里,有一段已修到邊陲。半年前剛剛修建完功。為修新城,動用大秦五十萬民工,十余萬軍隊,前后共用十三年,耗費大量錢財,至少有十多萬民工命喪墻下,十三年間,大秦轄內,多少妻離子散,平添無數孤兒寡母。人間有悲,不過如此。夜晚城下鬼嚎,陰雨霧天魂泣。元十八所上之處最為凄涼,連看護的兵卒都沒有。傳說此處埋葬著一位建城中姓萬的功臣,只因得罪當朝奸佞,克扣材料,致使工程遲誤工期,大秦皇帝不問是非,一旨斬無赦。忠魂不滅,常顯跡與此,索要公道。傳聞心中有愧,膽小怕事之輩都不敢走到此處,避之遠遠。
天下又有幾人一生能心中無愧?神都不能!
元十八自然不知這里這段故事。以他性格,就是知道,只怕是非來看看不可。憑弔一番也好,緬懷一場也罷,總要一睹才甘。
那聲音又響在腦海:“小崽仔,你何必用激將法。你之一切,別人無解,在我來說,還不是歷歷在目,舉手可除。可我若直接告訴你一切,不但沒趣,你也要難以上進。以下所言,你將一一應對,非如此不能化解,你可好好記下。我只對你說:三千愿力;十萬壓力;萬年妖力;八萬神力;眾獸撕力;七彩羽力;玄冰寒力;赤烈熱力;尖銳刺力;鈍刀切力;敵人的祝福;重疊的驚雷;歷史的車輪;未來的長河;昨日的黃花;仿佛之間,隱約之處;朦朧之里------”
賣書老頭一口氣說出三百多個不同的名詞,古里古怪,也不知什么意思。元十八開始還用心記著,到后來一陣頭大,“喂,你老可否說明白是何用意?何必故弄玄虛。什么非如此不能化解?啊——”頭腦一陣清醒,元十八叫了起來。
可惜,自此聲息全無。元十八轉動身子打量四周,見不到一個人影,都可疑成幻了、惑了、見了鬼了。
想到鬼時,一陣風來,很有涼意。風定時,現出兩人,其中之一元十八還認識,那是水草。
“小元子,小元子,你真在此!?”
“水草?你好!”元十八招呼一聲。此刻見到認識的人,除了意外,當然還有欣喜。
“你站住!我不好。”水草止住元十八的腳步。“我被人挾持了。笨蛋!”瞥了邊上的那人一眼。
水草邊上的那人嘿嘿嘿地笑,抹須挺胸,無比得意。那表情再明白不過,挾持水草的人就是當仁不讓的他。
元十八有些疑惑:“你只是偶然讓他弄到這吧?”
“不是!”水草肯定地說,“其實我是來找你解救我的。在這之前,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我都找過,也找到了。可他們都無能為力。搞不過戴高帽的。哎,只怕你也讓我失望。”
“你身邊那人厲害的很么?可惜,我初得神功,若假以時日,倒也能救你。”元十八很是認真地說。
“切!”水草豈能信了!白了元十八一大眼,“我若是在水清莊,都能讓他給本姑娘倒洗腳水,你信不信?”
“倒洗腳水?本神君記住了!哼哼。小丫頭,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還有什么兵可搬。”那人臉色稍緩,“做我通寶神君的徒弟,難道辱沒你么?”
水草并不氣餒,笑嘻嘻道:“在你沒能讓他服輸之前,先別得意。你別小看了他,他有會的,你未必就會。打架,他當然打你不過,文采風騷,你當甘拜下風!”
通寶神君五十歲左右模樣。寬袍大袖,高冠長髯,加上帶長履潔,一桿玉如意在手,一派仙風道骨,世外高人風范。他來去悠忽,自然神通在身。這樣的人,只怕一根指頭使用,元十八也招架不住。以水草的聰穎,當然想到此處關節。之所以找來,除了碰運氣之外,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唐打狗、宋英雄、明天崖之輩,打、說均不是通寶對手,比較而言,元十八是五小累中最弱的,水草實在對他不抱多大希望。她想到實在不濟時,就只有去找元帥幫忙。但對元帥的行蹤,她可沒有把握。
“文采風騷?又是那句‘仙人都是吝嗇鬼,英雄每多屠狗輩’么?那三個小家伙據說是天明池、盛唐苑、仿宋閣的弟子,這一個自然是一元宗的人了。可我看他基本上連凡人的武功都不會啊。要說文采,倒也難料。好吧,只要他有所長,為我不知不會,我便放你。就是他弄出莊稼把式,我也照做。只要入流而不下流就好。”
“若他弄出下流的舉動,你當如何?”水草不知死活地問。
通寶微微一笑,輕巧巧一句:“正好給我理由掐死他!”手指在女兒墻上慢慢劃下,堅硬的墻出現個深深劃痕。那力量,用來掐人,充足有余。
一股寒意襲身,元十八與水草全身都是一顫。
“那你若輸了,又該如何?就簡簡單單放了我一樁,多少還要有所表示才行。本來贏你老怪物就不容易,若僥幸贏了,不撈點什么豈非可惜?”
“哈哈,哈哈!小丫頭說話怎么就這么對本神君的脾氣。這脾氣就叫什么來著,對,就叫臭脾氣。你我若成徒師,豈非臭味相投?”
“哼哼,只怕是臭不可聞,臭名遠揚,臭氣熏天!”水草沒好氣的說。
“哈哈哈哈!”通寶不怒反笑,似乎觸發癢處,暢快之極,“你這徒弟我收定了!恩,那小子,你放馬過來!”一剎那,頗有雄心大發之勢。
元十八誠懇地說:“通寶先生,你還是將水草放了吧。自古收徒拜師講的是你情我愿,逼迫的終究是不歡不快,何必呢?(通寶皺眉,就想發作)譬如一家萬貫,你去強索五千,那人豈非大不情愿?”
“他敢!本君若是要他五千貫,他家豈敢少了一文?”
“敢問神君所倚仗何物?不過是一身神通而已!你若沒了神通,還不是任人魚肉?”
“著啊!”通寶也有同感,“所以,學習一身本事,豈非橫行無忌,橫沖直撞?”
元十八倒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但隨即一擺手,表示還有話說,“本事當然是越大越好。可神君法力還不是頂峰,頂多算的上頂呱呱。不知道,你老與盛唐苑的唐之篁比較誰高誰低?”
“呃?”通寶老臉微紅,“你怎拿我與他比較。當然他狠!”
無論那方面,通寶都不敢與當今五大頂尖之一的誰人劃等號,這一點自知之明若沒有,他通寶不是無知就是自大了。
元十八施了一禮,面帶佩服笑著:“神君神清思明,自知而知人,確非易事。高人啊,高人啊。這水丫頭乃是水清莊嫡系弟子,雖然無甚道業,倒是名門之人。你老收她為徒,原是美事。是不是該與水清莊招呼一聲?這次與在下一道出來采購,算是我小有責任。他日水清莊有人問起,也好有個交代,是也不是?”
“好小子,你拿水清莊壓我?”通寶嘿嘿一笑,“那有何用?誰會相信你的話。看你彬彬有禮,我也不為難你,還是老話,你若有什么長處勝過了我,本神君轉身就走,絕不回頭,你二人就算與我絲毫關系也無!”他與牙露八虎一般,都不相信五小累是五大門派的弟子。三言兩語之間,豈能說服得了
“好!”元十八也知此中關竅,難以說清,還是要實力說話,好在不是較量法力武術,倒也不是太過為難。甚至于只要一項特長贏得通寶,就能獲勝——救下水草。
水草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同志,若論無知與不知死活,她就是個中翹楚。火上加油,落井下石也是強項。當然,實際的行動,多半停留在嘴上口邊,很少動手。
“小元子,本姑娘的自由如今就落在你的身上。現在,可是你表現的機會。我聽說你看懂了《大學問》那本石書,就從那上面找個題目打敗戴高帽的老頭。”
通寶一惱,“我老么,才二百二十歲就算老么?”
水草不甘下風,“你還不老?為何胡子那么長?”
一向以長髯為美的通寶為之氣結。
胡子長代表年紀大么?好象凡人世界衡量人年紀的標準是有這么一項。通寶都有揪掉胡須的沖動。
水草一點都沒有不敢觸怒通寶的覺悟,“老頭就是老頭,還怕別人不知似的,弄頂高高的帽子頂著,好看么?倒像滿山花樹中一竹竿,高是高了,也奇了怪也!”
滿山花樹一竹竿?有這么比喻的么?
通寶都有立即拋棄高冠的沖動!
戴高帽招誰惹誰了?這世上,送人“高帽”的還少么?戴“高帽”的人更多,有的人頭上戴的不是一頂,而是一疊。那又算什么?
【吉林松原發生地震,呼吁四面八方伸出援助之手。有福可以同享,有難必然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