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12

12.問君三題

千金易得，知音難求?。⊥▽氂X得自己太孤獨了，太寂寞了。怎么就沒有人理解呢？“衣帽而已，自我審美觀念而已，倒沒有什么。神君何必煩惱?北山之族善射，南海之濱撒網，裹獸皮者，穿皮靠者，不以為丑，只為實用。神君善好古風，美德傳承，為美事也。水草氣你。”元十八擺明了觀點，開導著通寶。

通寶為海外荒島一散修，一向獨來獨往，為人高傲，做慣了爽快利落，與勾心斗角之事原不擅長。平日可以一言而喜，也可以一言而怒。那日京城大街行走，偶然看到水草性格很對自己脾氣，動了收徒之念。未料水草最怕的就是修煉，哪會答應。眼看通寶逼迫太緊，眉頭一轉，就想到其他四小。通寶還有一樣神通，就是查蹤覓跡，很快就在一處軍營找到唐打狗三人。唐打狗宋英雄之流怎能與通寶對壘，甫一交鋒，立即敗北。最后的一點希望，水草才押到元十八身上。京城雖大，不過方圓百里，以通寶的靈識，稍稍一察，不難找到元十八的位置，這才趕來。

通寶之眼界，并不看好元十八。就算元十八有些文采，說話順著他，更讓他小看一截元十八，心中直接批語：窩囊、軟弱。他看看元十八，再看看水草，臉上陰晴不定，手指連點，“好好好，小丫頭，若是本神君贏了，有你好瞧！小子，你出題！”心中都有些自恨：怎么就被個小丫頭左右了。

揣測別人的心思，三千大術中就有《大讀心術》，可惜元十八還不曾學到?？刹煅杂^色之中，元十八也看到通寶眼中的不屑：“就憑你這眼高于頂的姿態，就該教訓教訓。若是不比較法術武力，我還真不怕你！知道么？”心里計較一番，已是成竹在胸。微微一笑，說道：“題目只有三道，也很簡單?！鄙晕⑨j釀一下，“第一題是這樣的：你只要說出我寫的符號的讀法就成。當然一定要讀對才算?！?

“考我符號？”通寶神君微揚傲首，更是輕蔑，“哼，只要你不亂寫，沒有我不知道的！你寫你寫。”

元十八笑著對水草說：“現在算是我在救你，是不是？！那么你多少要出點力，對不對！這么著，我說你寫，誰叫你比我力氣大呢。是吧？”水草嘻嘻一笑，“你名堂也不少呢！人家小心都急的蹦蹦跳，你一點也不憐惜人家。好吧，你說我寫，就望你一戰而勝，不要令我失望才好！”元十八將嘴湊到水草耳邊：“只要他不用強，我怕他？”水草咯咯一笑，站到女兒墻邊。陡然拔出那柄溫紅匕首，在手中翻轉，甚是練達。

純陽外城之墻修筑不足半年，幾人所站之地更是精致，可見建造者用心、上心。女兒墻為兩百多斤的青磚碼砌，側面光滑筆立，一點一滴痕跡都清晰可見。水草手握匕首，望著元十八，嫣然一笑：“你說?！?

元十八心神一蕩，只覺得水草此時無比的好看，不覺呆了一呆。其實，水草若穩重端莊一點，還真是個美女。通寶瞧在眼中，大為不屑，重哼了一聲：“磨洋工么？還是想等天黑開溜？”聲音不大，只是著意講給元十八聽的，那滋味自是不同。元十八只當未聽見，沉聲說道：“第一個符號是一橫一豎，橫豎一樣長；第二個符號是一橫，前后一樣粗；第三個符號兩根木棒交叉穿，相互支撐倍有力；第四個符號是一根長棍橫似線，上下各有一點水。好了，那些平方立方根號探戈難度大的我就不說了。通寶神君，就請將這四個符號的叫法讀出、讀對就算過了第一關?！?

他將三題算作三關了。

隨著元十八的話語，水草在女兒墻上刻下了“加減乘除”四大符號。【人沒有穿越，文字穿越了！呵呵。】

“呃！”通寶無名由一愕。那小子念念有詞，分明不是胡亂編排可他當真沒有見過如此簡單的橫豎有什么特殊意義，更別說讀出語調。耳聽得還有甚么平方開方立方根號，不由一陣心煩，瞪大了眼睛?！斑@個…嗯，那個…”

如此簡單就栽了么?通寶一陣心血上涌:奶奶的,這四個橫豎點滴的是什么東東。我，我真要折在這小子之手？想到這，一股殺意陡生。

元十八心里生起一陣暢快，又覺得面對通寶尷尬的勝之不武，便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皮。水草卻拍了他肩頭一記重的：“小元子，不負我望！”又一點不顧通寶臉面地說：“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深沉不來，思考不得！啊噢嗨啊?！?

《大學問》記載的東東豈是蓋的？四個簡單到簡單極了的符號，卻讓脾氣不可捉摸的通寶硬是發不起脾氣。

“水草，讓神君看一會兒，我們出第二個題目，也是符號，

共計十個。其一，一刀豎劈；其二，鐮刀折柄；其三，兩半相連；其四，凹角插竿；其五，橫梁掛鉤；其六，水滴飛落；其七，折尺做角；其八，雞蛋鴨蛋；其九，以桿敲月；其十，畫日不圓，橄欖不尖，雞蛋無實，鑲鏡框邊。放在后面十倍增，放在前面不完整?！边呎f邊比劃著，水草倒也聰明，一一領會，下一塊青磚側面，不一會兒就刻出了十個符號，正是“1234567890”。

“這些是什么？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一套武術招式？它們是怎么連貫的，你也太厲害了吧，這些都想的出來，這第八個竟然叫‘雞蛋鴨蛋’，不是告訴了別人它的名稱么？”

“我只是形象化地說出它們的形狀，放心，它們另有名稱的，別看它們簡單，但是確是大大的有用，遠比我們現有方便的多，總之，對凡人來說，它們比較實用。你也真會聯想，竟將它們想象成為武術?！痹俗x過《大學問》，知道《大學問》上記載的各種語言文字，其中對數字的描述就有一百多種，隨便一種都不是這個星球上的。通寶神通還不能夠越界挪移，目光也就局限在此華夏大陸上，他怎么能知道、讀出“1234567890”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又豈是他人簡簡單單可以窺探的，就是神仙也不例外。除非其人修煉了《大讀心術》有成。不然，誰能大言不慚答盡他人出題而不錯？

通寶小看了元十八，出窘了?！靶∽?，這些都是什么??？你從哪里弄來糊弄本神君？”

水草就要反駁，元十八一把拉住，微微一笑：“神君，我還有一題，只要你能答對，照樣算贏，你可敢答？”

“還是符號？”

“還是符號，也是文字！一共二十六個，你可敢答！——”

二十六個？越來越多了。你小子腦袋瓜子里到底裝著多少符號？我怎么就遇上這么個煞星？通寶心中呻吟一聲。有心不答，又有不甘，若是回答，想必又是自取其辱，這面子今兒個是丟的一干二凈了。一剎那間，通寶都有惱羞成怒的沖動與無能為力的脆弱。

“——這二十六個符號，我從口中讀出，神君寫出就好！”

“跟他廢什么話，念出來，看他寫不寫得出。小元子，我就發覺你太柔弱了。男人，就要狠一些、硬一些。你出難一點的題目啊，不要手軟心軟的。我發現我們大有希望打贏。我都想象到高帽老頭大敗虧輸的表情。必然是吹胡子瞪眼！咯咯?！?

水草幾乎是公開化的刺激通寶的神經，一點都不顧忌神君那殺死人的怒目。

“慢著！”通寶百數年也不是浪得虛名，不可謂沒有急智，“先讓本君解釋了前兩道題目的答案再說第三題不遲！”

元十八神色一凜，不由正眼注視通寶：原來他心有答案！只不過隱忍不發，此刻橫空出世，起到一鳴驚人之舉，還能打擊出題之人，也就是他元十八的囂張氣焰。

——元十八都有中計的感覺。

“你，您說?！痹俗鹁吹卣f，“在下這題目就是出著玩的，難登大雅之堂，您老將就著答一答就好。”

對于元十八恭恭敬敬的神情，通寶很是滿意?！岸?，本神君也就隨便說說?！鄙斐鲇沂?，露出修長潔凈的五指，指甲銳利，每只均長過一寸，如果用來插刺，那將是一具鋒利的兇器。此刻，五指平伸并攏，手掌輕輕撫摸刻畫符號的青磚，溫柔之極。

“我猜這四個符號分別代表春、夏、秋、冬？”

“呃？”元十八一聽，立即大失所望。

“你別搖頭，本神君故意猜錯，不是春夏秋冬，是東南西北，可對？”

“——難道是前后左右？——是藍白紅黑？——一定是風云雷電！還不對，是陰陽乾坤？”

“不對，是加減乘除，加號減號乘號除號，方便計算的四個符號。你當然不知？第二題你再答?！?

你當然不知！這五個字卻如一記耳光抽在通寶臉上。通寶老臉一紅，隨即青氣上涌，到了發作的邊緣。

“喲喲喲，你看你看，老頭憋不住了，小元子當心當心，可別讓他打了。打架斗毆，那是戴高帽的強項?！彼葑鲋砟?，躲在元十八身后，好死不活地解說著。

不錯，就是解說。挑戰別人的心理極限，原就是水草的專好，任你強大如通寶者也敢纓其鋒。萬通寶雙手連動，一連串玄妙的手印蹦出，一股力量隨之迸出。所對方向就是元十八，臨到頭頂時，陡然上翹，那股力量射到了虛空空處。憑空中炸響一個霹靂，隨即勁氣亂竄，四面八方，刮起強風，又向著四面潑散。元十八覺得呼吸急促，衣衫吹的獵獵作響，撲啦啦擺動了好一會才休。

“好生厲害的勁氣，誰人敢在京城重地動用‘靈力’，將‘國師府’放置于何地？”一個陡然響起，又有十數道人影竄起，飛落城墻。遠處也有幾道靈力探察過來。

通寶一無所謂，只笑著對水草說道：“你是跑不了做我徒弟的！“

水草一絲不忙，翻眼看天，“先要答對了題目！還不知輸贏結果呢。給你個機會，早點認輸，別到時老臉沒地方放啊。我可是為了你好！”

我嗚——通寶心里一聲嗚咽，找個徒弟有這樣難么？還真別小看了萬神君，“你這第二題是十個數字，能與第一題的加減乘除一起運用，對不對？”

元十八大驚，通寶猜測的果然正確：第二題的十個數字與第一題的四大符號聯合，果然能計算千萬道數學問題。通寶憑數字大小、多少，心里默默運算答案：“本神君都能明白這十個數字的叫法，它們分別是一、二、三、四、五……”看到元十八的神色，通寶就知自己回答的對了，不由得意洋洋，不緊不慢地數著。

元十八心灰意冷，怔怔看著通寶，此刻，大勢已去，敗局已定。

“還要念下去么？認輸了罷?！?

“念，怎么不念，輸的還不知是誰呢。我可說好，你若輸了，并不是單單不找本姑娘的麻煩，還要輸一樣東東給我們才公平！”

“哈哈哈哈！若要我輸，除非你們違背心里，故意說我答案錯誤，那時正好抵賴。反正也沒人證明?！?

輪到元十八臉泛紅潮了，“我，你！只要你果真說的不錯，我豈能抵賴。你不要小看了我?！?

“你念你念，看看誰抵賴，誰抵賴誰是小狗，小狗狗！”水草沒有看到元十八難看的臉色，不知死活地說著。

“后面是六、七、八、九，還有最后一個，那是十。哈哈，你們輸了！丫頭，跟我走吧？”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最后的那個，你念作什么了？”元十八聽到了一線生機，連忙敲磚釘腳地問。

“最后一個是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錯了么？你可別跟本神君辯論，九后面不是十。別給本神君揍你的機會?！蓖▽氁唤z都不怕元十八抵賴。九后面十，天下都是這樣，變不了

元十八大笑。幾乎將眼淚笑了出來。他還肯定地肯定了通寶的話，“九后面十，我都敢肯定！”通寶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可是我出的題目，就是那磚上刻畫的卻不是十！”

“小子，你想抵賴？”

說話間，天空中落下兩人到城墻上；自跑馬道上，也上來了九人。通寶神君看都不看來人，只盯著元十八，“不是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勸你有道理說服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對水草沒法，那是想收其為徒；對于元十八，通寶可毫不在乎，甚至心里還有一丁點的“恨”意。誰叫元十八給他難堪呢。

“我剛剛可是說過：畫日不圓，橄欖不尖，雞蛋無實，鑲鏡框邊；放在后面十倍增，放在前面不完整。所以，這個橢圓中空的符號是個虛數，而123456789卻是實數。這個虛數就是‘零’。由它和1組成了10，這就是放在后面十倍增，若是放在前面，那就是01，變成1的十分之一，那就是不完整的1了。你若說0是10，那么20怎么表示呢？神君聰明，在下佩服?？蛇@一點點變通，神君卻是失算了?！?

像通寶這樣的修行者，原本就具備智慧在身，對于一些關竅也是一點就透。眼下元十八侃侃而談，合情合理，擺明是自己推測出現了錯誤。相對說來，也是證明自己還是輸了。

“嘿嘿嘿嘿，那小子鬼畫符一通，竟然就讓這家伙信了，你看他默默無語，想必是承認了，認輸了?！?

“那小子一無是處，尖嘴利牙而已，就將修煉有成的此人逼得束手無策。也不知是那小子運氣，還是此人的無能。好笑啊好笑！”

后來步行而上的九人中，倒有八人是元十八認識的，那就是牙露八虎，小聲議論的兩人就是刀嘴與刀毒。牙露八虎自不將元十八與五小累放在眼中。他們所懼怕的只是元帥。而現在與他們同行的那人，身具莫大的本事，并且還有老大的靠山，此刻他們底氣十足，幾乎不怕任何人，連通寶也不放在眼中，議論聲也逐漸變大。

“當然是此人無能！以他的本事，何必啰唆，一記老大的耳光過去，看那小子還怕不怕。這就是強與弱的差別，老子強大老子就有理，不是嗎？”

“對對對！對之極了。拳頭大就有理，就是這個理！”

幾人的議論雖小，通寶卻如聽在耳邊，當下他重重哼了一聲，看向元十八，“就算你說的有理吧！我就將它與第一題扯平了。咱們輸贏就看你第三題，就在第三題上一局定輸贏。”

“我反對！”水草大聲抗議。

“反對無效！”通寶十分武斷地說。他臉一沉，氣勢散出，壓迫水草與元十八十分難受。

“你，你以大欺小。”

通寶嘿嘿一笑，“你只要學到我這本事，也可以睥睨他人，甚至走到哪里都高高在上，只要你想。我也不用與這憨頭小子大傷腦筋。豈非兩好！”

“不干！你輸定了！”水草一聽到跟他修煉，在她來說，那是極端恐懼的事情，當然極力拒絕。“小元子，出題，打敗他！不要給他一點點面子?！?

“真不象話，這不是上臉了嗎？我就沒見過修行者用這類臉色對待區區凡人。還有修行者的尊嚴么？”

“世事都有意外。今天就是意外，有不要臉面的雖說是絕無僅有，多少填補此類空白才好！”

“哎，你說此類空白是指——”

“不要修行者尊嚴的啊！”

刀嘴與刀毒繼續小聲討論著。若說他們有意挑唆，說的聲音卻并不大，可偏偏能讓通寶聽到，字字入耳。

通寶神君是有脾氣的，脾氣還很大。

“缺耳朵的，住嘴！”側身單手后抓，一道狂飆勁氣發出，虛空抓起兩人，舉起有三丈高度，猛地一摔，將二人摔出城墻之外。這段城墻不下十丈高下，二人憑空而起已是魂驚神慌，再看落向幾十米高下的亂草地，不由“哇啊”地怪叫，高喊“師父救命啊”。

那二人不是刀嘴與刀毒，是牙露八虎中的刀禿與刀沒。刀嘴與刀毒一嚇，退步縮頭，刀嘴改不了口快的毛病，依舊說著：“老五老八可沒得罪你，你卻懲罰他倆，不公平啊不公平！”

通寶猛地側頭，狠狠說道：“老子抓偏了，不行啊。哼，你也下去！”一腳高挑，靈氣迸發，本來探出雙手、揮出兩條細索欲解救刀禿刀沒的青衣人腳下不穩，“呼”地飛起。

青衣人與牙露八虎是一道上了城墻的。看他模樣，顯然比牙露八虎身份高，同樣，本事也大的多——至少他能飛。虛空而起，并不慌張，長索抖動，纏住了刀禿刀沒的腰，手腕一抖，將二人送回城墻之上。細索回收，沒入袖中。

通寶并沒有占到便宜，可先前的氣憤也似乎消了不少。“聽說能與大秦‘國師府’相抗衡的是‘將軍閣’，將軍閣中有十八般兵器，你想必就是‘細索’了？”

“不才真是在下，在下青索。”青衣人恭恭敬敬抱拳說道。他懸浮空中并不落下。

通寶手指點了點他，沒用什么靈力，“你這人可不厚道，上城墻時，你是不是指使他們八人挑釁與我，目的是弄清我的底細，是不是？”

“??？那時在下小聲吩咐我這八個不成器的徒弟，前輩也聽到了么。在下佩服！”青索極端心服口服地說，“難道前輩就是三日前才到純陽的通寶神君？”

“老夫正是，與你將軍閣毫無關系，以后也不想有任何關系。你竟敢惹到老夫身上?！?

“不敢，在下舉動，可與將軍閣無關。這八個家伙更是在下剛剛收留的門人。就是前輩將在下殺了，也得罪不了將軍閣。還望前輩不要拉上將軍閣才好?！鼻嗨鳂O力分辯著。言語中不難看出是在極力維護將軍閣的聲譽。

“是嗎？可你得罪了老夫，老夫連同將軍閣都恨上了。計算老夫，老夫禍連你九族，你奈我何？”通寶蠻橫無理的說，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哈哈哈，將軍閣的人八面玲瓏，今日可是吃癟了。爽快啊爽快?！睆目罩邢聛韮扇酥械囊蝗舜笮χf著。那人見通寶目光掃來，忙抱拳恭手，“我兄弟是‘國師府’的紅芽、雀舌，家師是趙茶，師祖鐵棋子?！?

通寶嘿嘿冷笑，“小子，你背家譜么？沒聽說過。既然是修行者，又為何與凡間世俗攪混在一起，以國師將軍自居，修個鳥啊？左右世俗，高高在上，揚威作福，很了不起么？”

一個修行有成的人，身具莫大的法術，可以輕易消滅一個國家，世人眼中，就是神仙之流，心里對其懷有極大的畏懼和崇敬。修行者若要在凡俗國家弄個官職，也是舉手之間的事。修行者也是有壽命的，修行有成，是要極大的決心與長時間的修煉，自不會輕易浪費時間。掛職世間，總要有些俗事待辦，間接的也是浪費光陰。所以，能在凡塵打滾，必然有著原因或無奈。

雀舌就要解釋，通寶一擺手，“少做啰唆，沒事就滾！”也不管綠芽雀舌臉都變色，回過頭來，對元十八說：“憨小子，想好了出題，你就剩一個機會，好好把握。”

元十八一笑，心里想：這個機會將是你的落花流水。裝腔作勢，想嚇唬我，以為我看不出來？

還真讓元十八猜的八九不離十。別看通寶神通出眾，可對元十八出題一絲把握也無。他剛剛色厲內荏，三言兩語打擊將軍閣與國師府中高手，就是做給元十八看的，讓他心生畏懼怕意。

“我說二十六個符號，分別是矮、貝、聓、第、億、礙夫、即－－－－－－艾克絲、瓦艾、艾得。通寶神君，就請你寫出它們的模樣。只要寫對就算你贏，可好？”

元十八一口氣說出《大學問》上記載的一種文字的二十六個字母，目光狠狠的看著通寶，如下棋一般遞出了一招，等著對方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