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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劫人夜遁逃

  • 慶之的野望
  • 趙隱王
  • 3102字
  • 2014-04-09 09:59:32

郡守一走,陳慶之等人便狼吞虎咽地吃起飯菜來。餓了一天,吃什么食物都是香的,也不管它吃的是什么了,桌上的盤碟全被一掃而空。

“吃飽了,真爽啊!”馬佛念撫摸著鼓鼓的肚子,從座上起來,走到**前,一下子躺倒在上面,象仰泳一樣地在**上滑拉了幾下,馬上就酣聲起來,睡著了。

姜桃一看他那副熊樣,趴在餐桌上,呵呵地一個勁兒笑。

陳慶之道:“姜將軍也去睡一會兒吧。一早還要趕路的。”

姜桃道:“我不睡,我先這里趴會兒,等會兒給兩位在門前值守。我多少有些信不過那個郡守。”他又對陳慶之道,“將軍先去睡一會兒吧。”

陳慶之點點頭道:“我再等一下。剛才吃得太快太多,現在肚子里撐得不太好受。”說完,站了起來,在房里踱著步。

姜桃聽了,臉上泛起懶洋洋地笑容。

陳慶之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明月,突然又想起了當初的那個夜晚。那夜,他們留宿在廣陵城外的江面上。當時的月亮,也如今夜一般,閃耀著清冷的光華。當時的陳慶之,躊躇滿志,想去邊關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但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同了,彭城得而復失,而自己則敗退而歸,狼狽出逃。回去又能如何面對圣上呢?圣上如果知道自己心愛的兒子就這么去梁奔魏了,他會不會傷心欲絕呢?還有胡龍牙將軍,彭城被圍,是不是已經戰死了呢?陳慶之對著那淡淡的清輝,一時感慨萬千,沉吟良久,不禁發出一聲嘆息來。

他轉過頭來,發現姜桃早已趴在餐桌上睡著了。他再看了看馬佛念,整張**都被他占了。也沒其他地方好睡,于是他就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手支著椅子旁邊的茶幾,托著腮幫子打起盹來。在迷迷糊糊中,胳臂一滑,差點頭撞到茶幾上。陳慶之索性就扒在茶幾上,打算就這么對付過**算了。

這時,他感覺窗外有個人影晃了一下,在頭頂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陳慶之心中一凜,但他依然保持著這樣的睡姿,心想是不是夢?那人影只停了一停,然后立即就過去了。陳慶之慢慢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并沒有人。莫非真是錯覺?

他又趴回來,準備繼續睡,可這時他隱隱約約地好象聽見有人在說話,而且說得小心翼翼地。陳慶之心里頭不覺閃過姜桃剛才那句話:我多少有些信不過那個郡守。這句話立即讓陳慶之警覺起來,他從椅子上起來,將頭從窗戶一角慢慢伸出去。

外面什么人也沒有,但他好象聽到一個人幽幽地道:“千真萬確,三個人都睡著了。”聲音很細很遠,不是很清楚。

于是他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在房門口四處查看了一下,門外并沒有人。他走到房門,站到一根廊柱后面。從那里看出去,他發現這院子天井的一角還有一進,里面也有一個小天井。那邊影影綽綽有兩三個人站在天井左邊的一間房子里面。透過屋里一豆幽暗的燈火,陳慶之看到了幾個人在窗戶上留下的輪廓。其中一個好象就是郡守。

這時那郡守正在問:“你的消息可確切?不會是魏軍放出來的假新聞吧?”

旁邊另有一人道:“千真萬確,不會有錯。彭城確實已經被魏軍攻陷了。至于豫章王為何會主動投降魏軍,那就不得而知了。”

郡守思索了下,道:“這么說,今天出現在睢水北面的魏軍騎兵,不是渦陽那邊的游騎,而是彭城那邊派出來的?”

那人道:“肯定是彭城安豐王所部的人馬。”

郡守恍然道:“那就對了,那陳大都督原來是從彭城逃出來的,被魏軍追殺呀!還口口聲聲說是去京城辦事呢。”

那人道:“什么陳大都督?”

郡守道:“陳慶之么。”

那人哼一聲道:“他哪是什么大都督啊,不過是豫章王手下一員副將罷了。”

郡守默然不語。先前那個窗前察看的人道:“大人,那我們怎么辦?彭城已經歸了魏軍,下邳也正遭受攻擊,明天說不定馬上就輪到我們這兒啦。”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城門口見過的那個幢主。

郡守道:“嗯,那樣就不好辦了。我們想抵擋是低擋不住的。”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投降安豐王得了。反正這里本來就是屬于魏國的。”

幢主道:“對,投降吧。先殺了前面房里那三位,再兼并了他們的隊伍,作為給安豐王的見面禮。雖說不是什么大都督,好歹也是個副將,值幾個錢吧!大人你看怎么樣?”

郡守考慮再三,才道:“這樣也好。不過,這事可得安排仔細嘍。要......”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幢主聽著,不住點著頭:“那是那是。”

廊下的陳慶之一聽,大事不妙,趕忙往后退縮,溜回屋里去。

在冷冷的月光下,馬佛念和姜桃兩人還睡著。

陳慶之走上去,將馬佛念搖醒,馬佛念正要大聲說話,陳慶之趕忙用手將他的嘴捂住,悄悄在他耳邊道:“郡守要殺我們。”馬佛念大吃一驚,轉而怒氣上來,想要沖殺出去。陳慶之連忙拉住他:“不可。”說完,走到餐桌邊,將姜桃也搖醒了,告訴他:“郡守已經知道彭城陷落,正要投降魏軍,打算暗害我們。”

姜桃一怔,夢全醒了,細想了一下道:“此人果然不可靠。他們現在在何處?”

陳慶之道:“剛才三人那邊一起說話,估計一人現已經離開去安排人來抓我們了。”

姜桃皺眉道:“如果真打起來,我們的人不夠,而且現在士兵們離我們太遠,一時無法調動。他們如果找很多人來抓我們三個,我們真的是束手就擒啊。”

馬佛念咬牙道:“擒賊先擒王,我們只要抓住了郡守,其他人就沒辦法動手了。”

陳慶之道:“對。三人抓一郡守還是沒問題的,只要他還呆在那邊的房子里。”

馬佛念道:“好。說干就干。”

三人從房子里探頭探腦地出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便貓著腰悄悄往天井角上移動。陳慶之走在前面,剛看到小天井那里,就聽見院門外面有很多細碎的腳步聲。三個人一聽,頓時脊背發涼。抬頭再看那小天井的房間,門雖然關著,但那一豆燈火依然亮著。

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那郡守已經離開了那房間,那么就真的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陳慶之一咬牙,沖進了小天井。馬佛念和姜桃緊緊跟上。

三人三步并作兩步,剛到房間門口,大天井里一下子涌進來很多士兵,個個舉著火把,把整個大天井都照亮了,個個提著刀,朝剛才三人打盹的房間沖去。

姜桃抬頭看了下房頂和院墻,都高得沒法上去,也沒有其他出口,真的是鐵桶一般啊。

這時,一個士兵發現了他們,喊道:“在那邊!”那個幢主轉過頭來看見了他們。

不好!姜桃不假思索,一下子撞向那個房間的門。門開了,陳慶之頭一個沖了進去。

看見那幽暗的燈光下,剛剛打了個瞌睡的郡守從桌案前直起身來,陳慶之慶幸自己太受老天眷顧了,連忙上前一把抓向郡守的衣領。卻不料門后一人跳出來,一刀砍向陳慶之。陳慶之身后的馬佛念一推,推陳慶之往前推了過去,正好避開那把鋼刀,另一只手抽出隨身的匕首,一刺,將那人刺倒在墻邊,立時斃命。姜桃上前,扯住了郡守的衣領。郡守拿起桌子上用來刻章的小刀刺向姜桃,馬佛念的匕首已經頂在郡守的脖子上了,并大喝道:“別動!”

那幢主見三人沖進房門,心道不妙,連忙帶人往小天井沖來,還沒到門口,就見馬佛念架著郡守出來了。幢主揮手示意所有士兵都停下來,不可輕舉妄動。

馬佛念架著郡守,往前走了兩步,大聲喝道:“快給爺爺讓道!”他的身后,陳慶之和姜桃緊緊跟著。姜桃拾來了那把鋼刀,而陳慶之則將那刻章小刀緊緊攥在手里。

士兵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見郡守被控制著走到面前來,都一個一個地往后退卻,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條通道,三人裹挾著郡守,亦步亦趨地走出人群,走出天井來,經過一條通道,來到府衙的大堂前。那些士兵們也緊跟上來,手里都握著刀,雖然不敢靠三人太近。

“你們先走!”馬佛念道。陳慶之和姜桃于是走在前面,穿過府衙前的空地,向大門口走去。馬佛念最后,架著郡守倒退著走。

一個士兵想趁著馬佛念不注意,一個健步沖上來,舉刀砍向馬佛念。馬佛念迅速轉身,將郡守對著他。那士兵一看,心一慌,刀勢一收向旁邊滑去。馬佛念順勢飛起一腳,將士兵踢出老遠,那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其他士兵一看,更不敢動,沒有了偷襲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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