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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來乍到
春分已過,清明將至,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沉默一個冬天的動植物慢慢都在復(fù)蘇,大魏王朝,江南省,鳳陽府,鐘吾縣,豐收鎮(zhèn),泉水村的大河邊,一堆人圍著,雜七雜八的討論著,人群的中間,一團估摸著六七歲渾身濕漉漉的小孩子蜷縮在地上,頭上還有一個口子呼呼的流血,隨著小孩子身體呼吸的起伏越來越小,再不處理,這個小孩子肯定會一命嗚呼。“兒啊”,“小北啊”,一位婦女一只腳穿著草鞋另一只赤著腳,邊哭邊喊的跑過來,婦女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都在快步過來。婦女一把抱起躺在人群中間的孩子,邊哭邊用手想按住正在流血的腦袋,“快送去賈郎中家里,應(yīng)該還有救”人群中一位年紀(jì)較大的老者說到。“對,村長說的對,快送去賈郎中那,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家”。跟在婦女身后的中年男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邊說邊從婦女懷中抄起孩子就跑。說道這個賈郎中,還真是個“假郎中”,他根本不會醫(yī)術(shù),只是年輕時在縣城的藥房當(dāng)過一段的小廝,認(rèn)識了幾種草藥和這幾種草藥的功效,后來回村結(jié)婚生子,農(nóng)閑中去后山挖幾株草藥,曬**制,村里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給點草藥煮水一喝,也就那么回事。正在家里乘涼的老賈看著突然沖進(jìn)來的漢子,嚇了一跳,“老賈,快,快救救我孩子”,賈郎中一看漢子懷中頭上還流血的孩子,二話沒說,快速的拿了幾種草藥一頓亂砸,砸粘糊了之后往孩子頭上一呼,在從旁邊隨便扯過來一副破布條子往孩子腦袋上一纏,在顧亂的打個結(jié)。“好了,再給你點草藥,等孩子醒后煮水喝”。
隨著一聲“哎喲,哎喲喂”這孩子睜開了雙眼,茫然的看了四周,舉起酸疼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頭和身子。“原來我還活著”“是誰救了我”“這里是哪兒”。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吸氣和呲牙咧嘴中,腦子開始慢慢回想起來。
我叫顧北,由于父母離婚又各自結(jié)婚。沒人管,沒人問的顧北,跟著爺奶一起生活,高二時,隨著爺奶的生病相繼離世,浮萍一般的顧北半工半讀的在老師同學(xué)們的幫助下,勉強上完了高中,參加了高考,由于要忙于生計,成績肯定不好,在老師的推薦下選擇了一個普通的大專,土木工程專業(yè)。
在助學(xué)貸款的幫助下,顧北繼續(xù)半工半讀,磕磕絆絆的完成了學(xué)業(yè),參加了春季校招,在招聘人員了解顧北的背景后,驚訝的稱呼為“先天土木圣體”。快速的辦理了入職,入職體檢,入職培訓(xùn),簽訂了合同后,一腳踢到了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高鐵的高架橋梁T30標(biāo)段項目。
平凡的一日,才過了幾個月而已,已經(jīng)黑了8個度的顧北,頭發(fā)凌亂,滿臉胡茬,看上去整整老了十歲的模樣,只見他一手撓著屁股,一手拿著不知冷凍多少年卻被食堂大叔賦予新生的鴨腿,胳膊下夾著泡面,褲兜里還放著一瓶可樂,晃晃悠悠的往工地走去,今晚又要通宵澆筑混凝土,又是他要值班一個通宵,不是針對他,也不是故意整他,其他施工員明天都要干活,同時也就顧北一個實習(xí)生,這也是顧北自己要求的,通宵了有錢,而且明天睡一天都沒人找他。半天睡覺,半天打游戲,這日子想想都美得很。
混凝土泵車的轟鳴聲,振動泵的刺耳聲,工頭的謾罵聲,湊成了一副“交響樂”,而躲在水泥過路管中的顧北,蜷縮著、猥瑣的看著小說。隨著肚子的一陣翻江倒海,“哎喲”,“完犢子了”“得上大號”,借著遠(yuǎn)處的施工作業(yè)燈光和并不明亮的月光,顧北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路小跑找地方開大,著急的顧北也不管這里是哪,脫下褲子對著一個圓形黑窟窿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哎呀,我去”,“這食堂的僵尸鴨腿真夠勁”,接著又是一陣噴射。終于完事的顧北,慢慢的雙手撐著膝蓋,滿臉大汗大口的呼吸著,就在提褲子的瞬間,腳底一個打滑,“我操”直接栽下廢棄的樁洞內(nèi),顧北的最后一個意識就是“我肯定要對樁基單位進(jìn)行罰款,這么大的安全隱患。”
隨著思緒的回歸,顧北環(huán)顧四周,“這是哪”,“我被救了”“不可能吧,畢竟這么深的樁,這衣服也不對”,“頭上怎么這么疼啊”。“啊”伴隨著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和眩暈,緩了一會的顧北發(fā)現(xiàn)原來是穿越到了架空年代,古代根本沒有記載的朝代了,身體的主人也叫顧北。因為戰(zhàn)亂一家只剩顧北太爺和爺爺兩人一路逃難至此,因為此處地處平原,四季分明,湖河眾多,相對富饒,加上戰(zhàn)亂的結(jié)束,也就順勢在此地定居,蓋了個四間茅草屋。在操辦了顧北爺爺?shù)幕槭潞螅瑒诶垡惠呑拥念櫛碧珷敱闳鍪侄ァT诒敬孱櫛蹦棠汤罴业膸椭拢櫛睜敔斎肓藨艏至说兀祟櫦依洗箢櫸模隙櫫迹先櫥郏纤念櫬敗n櫬斎⒘烁舯诖迮<掖宓呐P悖祟櫀|,顧南,顧西還有自己本身顧北。顧北由于是早產(chǎn),又是小兒子,生下來時還沒個鞋子大,所以顧北就深受全家寵愛,而顧北也沒讓全家失望,從小就調(diào)皮,上樹摸鳥,下河逮魚,打架惹事沒有不會的。
好像是外面的人都聽到了顧北“啊”聲,悉悉索索的走進(jìn)來了好多人,這就讓本來就狹小的房間顯得更加逼仄。牛秀也就顧北的娘親,抱著瘦小的顧北,哭著說:“兒啊,小北啊,你怎么樣了?疼不疼啊,你嚇?biāo)滥锪税 薄n櫛贝翥吨X子里不斷的響著,這就是母親的懷抱?這就是母愛,好溫暖啊。“娘,小弟是不是被砸破頭砸傻了,怎么不說話”一個蘿卜頭顧西歪著腦袋說道。“那怎么辦,要不要再去叫一下賈郎中啊,娘?”另一個大高個也是大哥顧東翁聲說道。“兒啊,小北,你告訴娘,哪里不舒服,哪里難受?”。顧北瞅了這哥倆一眼,回答道:“我沒事,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叫了一聲“娘”。
此時,屋內(nèi)突然有個聲音傳來,“好了,好了,既然醒了,就都散了吧,大東啊,去跟你爺和大伯說一聲,其他人該下地下地,該干活的去干活,不要都杵在這里”顧北隨著聲音看去,只見一位精瘦精瘦的老太太正站在床邊不遠(yuǎn),老太太面無四兩肉,高顴骨,抿著嘴,唇邊的一圈皺紋把嘴唇都淹沒了。
李老太太話音剛落,他大哥大東就跑了出去,其他人也就都走了出去。顧北這才看清,他躺的地方是有多破,房間里陳設(shè)再簡單不過,左右兩邊一大一小兩張床,大床上罩了個灰撲撲的破布罩子,中間一個破爛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盛衣服的箱子,看起來也是破舊的很。泥地,不過因為常年踩踏,泥地看著倒是黑亮黑亮的。坐在小床上的顧北還在整理著腦海里前世今生的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