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國:我阿斗,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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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阿斗不用扶
詩曰:
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早發白帝城》
話說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
自董卓亂政以來,諸侯并起,天下紛爭。
建安元年,曹操挾天以子令諸侯。
擒呂布,收張繡,滅袁術,伐劉備……
大軍到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取。
官渡之戰平定北方,揮師南下準備收服江南,掃平四海。
不料孫劉聯盟,赤壁一場大火,損失百萬大軍。
自此劉備借荊州趁勢而起,占據益州,聯合江東孫權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建安二十四年,蜀漢終于迎來了巔峰。
五月,劉備攻占漢中,自領漢中王。
七月,關羽北伐,圍曹仁于樊城。
八月,關羽水淹七軍,擒于禁、斬龐德,威震華夏。
劉備軍形勢一片大好,隆中對戰略即將完成部署,眼看大漢再興有望。
但誰也想不到,在這輝煌的背后,有一個巨大的危機正在形成。
這一年,蜀漢遭到東吳背刺,從此形勢急轉直下。
這一年,無數將星隕落,一個鼠輩開啟了爾虞我詐的紛爭。
這一年,才是真正三國的開端……
荊州戰事正酣之際,一艘商船從白帝城順江而下,直奔江陵。
秋江瑟瑟,楓葉紅遍。
過了夔門,兩岸高山夾峙,把滔滔大江束緊,江水驟然加速,船行似箭。
船頭之上,站著一位十二歲的少年,圓圓的臉蛋人見人愛。
月白色的蜀錦金絲長袍,襯托得他愈發貴氣逼人。
“滾滾長江……咚——”
剛準備吟詩一首,忽然船頭猛地被大浪抬起,讓少年咕咚一聲跌倒在夾板上。
“世子小心!”左右兩名武將趕緊上前攙扶。
“不用扶!”那少年抬手示意兩人停下。
一字一字說道:“阿斗——不!用!扶!”
原來這少年正是剛進位漢中王的劉備之子劉禪,世子阿斗。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歷史上那個扶不起的阿斗,而是來自千年后的一名打工牛馬。
每天持續性不想上班,間接性想辭職。
想掙大錢又不想干活,想做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做什么。
偶爾會崩潰,但習慣性自愈。
不想活著,但又不想死,只好日夜不停地做夢。
于是在一次午睡中穿越,來到剛榮封世子,在慶功宴上興奮過度的劉禪身上。
哎,我只想過過平民的田園生活啊!
隨之關羽水淹七軍的消息傳到,百官歡騰,劉禪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過三國的都知道,隨后就是呂蒙白衣渡江,偷襲荊州,直接讓關羽隕落。
接著張飛為報仇被親兵所殺,劉備舉國出兵伐吳,夷陵大敗。
一系列的轉折讓蜀漢元氣大傷,也成為漢迷永久的痛。
十二歲的風華少年,人生剛剛開始就走下坡路?
劉禪馬上以探望二叔和二舅為由,日夜趕赴江陵。
此時劉備主力軍都在漢中,只能拉著留在成都養病的陳到出發。
另外還有兩員小將張苞和關興,兩人還沒帶過兵,只能算是玩伴。
關興看著劉禪站起來,不解道:“世子,我們去荊州游玩,就該坐大船欣賞沿途風景。為什么偏坐小船疾行,入秋后風浪又大,實在有些危險啊!”
劉禪一臉感慨:“荊州是我出身之所,又是一戰成名之地,我這是歸心似箭啊!”
“一戰成名?”張苞瞪著環眼:“俺咋不知道?”
劉禪撇嘴道:“想當年長坂坡,我與子龍叔在曹營七進七出,嘎嘎亂殺,你不知道?”
“呃……”張苞摸著毛茸茸的絡腮胡,翻了個白眼:“不是趙將軍冒死去救你的嗎?”
“你當我的面如此說,你禮貌嗎?”
“沒錯!是子龍叔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
“但面對千軍萬馬,刀光劍影,我可是沖在前面,愣是沒眨一下眼睛,沒哭一聲。”
劉禪得意地揚起下巴:“光這份膽識,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關興若有所思地點頭,忽然問道:“世子當時眼睛干不干?”
“呃……”
劉禪僵住了,不會聊天就不要硬聊好不好?
“噗嗤——”
張苞在一旁捂著嘴笑出聲,趕緊岔開話題:
“弟兒啊,你剛封世子,就扮商人,實在有失身份,恐大王知道了要怪罪!”
“前方戰事正緊,我們只是去游玩,就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劉禪尷尬撓撓頭:“這次白衣渡江,說不定還能捉幾只老鼠。”
“老鼠?”張苞一愣,旋即大笑道:“世子是說微服私訪,查那些趁機貪污糧草之人吧?這個好!”
關興也是眼睛一亮,握拳道:“要有人敢給我爹拖后腿,我定斬不饒。”
何止是給你爹拖后腿,直接是斷后路啊!
劉禪表面上說笑,其實已經是心急如焚。
都說是關羽大意失荊州,其實北伐之前已經做了很多防備。
因為四年前,孫吳已經背盟偷襲過一次,趁著劉備入蜀之際,呂蒙偷襲荊南。
劉備不愿意與孫吳開戰,更不想讓曹操得了便宜,只能主動示好。
以湘水為界,分江夏、長沙、桂陽屬于孫權,定下湘水之盟。
同樣的招式無法對一個圣斗士使用兩次,更何況是歷經亂世三十多年的關羽?
出兵前在長江沿線筑烽火臺,白天舉煙、晚上燒火為號。
公安守將傅士仁是劉備涿郡起家的老兄弟。
江陵守將更是劉備集團的天使投資人糜家,劉備的小舅子糜芳。
江陵和公安兩城夾一水的嚴密防御體系,才是關羽放心北伐的原因所在。
哪怕傅士仁背叛,糜芳只需要堅守江陵,等待關羽援軍,事情還尚有轉機。
但偏偏糜芳就是不戰而降了,徹底斷了關羽的回撤之路,辛苦積累幾十年的半邊江山化為烏有。
關羽大意失荊州,固然有自身原因,但糜芳的臨陣投敵才是關鍵。
這可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何況大哥糜竺還在成都呢!
而且麋竺封安漢將軍,地位還在軍師將軍諸葛亮之上!
歷史的轉折就是這么不可思議,令人費解。
這個時間呂蒙應該已經開始行動,吳兵假扮百姓,藏在商船中端了沿江的烽火臺,很可能已經兵臨公安。
傅士仁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守住江陵,一切還不算晚。
呂蒙?!我定叫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