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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池艷遇

已經不清楚是第多少次了,求職的第二個夏天,開一罐冰鎮的無糖氣泡水,咕咚咕咚地走到臥室,但愿那是叫臥室吧,像是故意要向床墊發泄一般,扭動腰部用夸張的速度墜向那邋遢的火葬場,軟到讓人惡心的床墊似乎可以吞噬一切,一切......

我做了一個很奇葩的夢,夢里有人使喚我干這干那,累的死去活來,痛苦,卻又不想掙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醒著的,畢竟誰會管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醒了,頭暈的像是有人拿棒球棍從后腦勺里面往外捅,要把腦子擠出頭蓋骨;又睡著了,又開始做那些毫無意義的工作;又醒了,睜眼看了一下黑乎乎的天花板,好像有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在蠢蠢欲動,懶得管;又睡了......

“皇上~該起啦~這滿朝文武都等著您上朝呢皇上~嘿~皇上嘿~醒醒~八國聯軍都特么進北......”,貌似是手機響了,便接了吧。

“喂?”

“干嘛呢孫子?快出來玩兒唄”

“睡覺呢,別煩老子,死遠點”

“嘿,我說你那屁股啷個沒長癩子吶天天在家里躺著,我說你啊,叫你出來玩也不玩,喊你打游戲也不打,給你介紹妹子又不要,你一天到晚咋了你”

我不想回答他,因為理由實在有些丟臉。其實也沒什么丟臉的,就是畢業兩年沒找到工作而已,家里人催著工作結婚,有些“成功人士”又炫耀著那超越同齡人的成就,親戚又七嘴八舌的批判著這位“啃老巨嬰”,真的是煩死了。

但我不能說,畢竟周圍有人始終保持著對自己的期待,對這位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材生的期待,真是矛盾呢。我沒跟任何說過這煩惱,但電話里這個家伙叫做乂象的,老是喜歡套我話,時不時讓我說說心里話,但也從未向他人提起,或許我應該叫他知心好友?也許吧。

“還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嗎......”

我仍舊不想說話。

“行了你!不就是失敗了幾次嗎,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話,你這個狀態要怎么繼續找工作啊?你以前不是挺傲氣的嗎,不是沒什么東西能夠阻擋你的嗎,以前的你哪兒去了?”

我知道他在說什么,即便還迷迷糊糊的,我知道這貨肯定在批評我呢,老是喜歡講大話,我還能怎么樣,不就是這個社會所說的“墮落”嗎。

“好了研研,出來放松一下,我保證讓你high到不行!就這么定了,你丫快滾出來!”

算是清醒了一些,直接給他電話掛斷了。不出所料,信息里又是幾篇應聘落選的通知,“艸了”,這誰能忍住不抱怨啊。思來想去,反正都醒了,干脆出去玩兒一趟。

乂象發消息說要去喜劇街的一家酒吧,我老遠就看到他了。穿著一身嘻哈黃里透綠的炫彩T恤,藍色漸變的短褲,還有一雙價格不菲的高級拖鞋,什么品味我不懂,但我覺得真是夠難看的,就這么杵在酒吧門口,我看了都尷尬。

“我就知道你會出來的,你不會讓哥們兒孤苦伶仃的對吧!”他作勢要抱上來,見狀我條件反射般摁住他的肩膀,這矮小子就沒辦法前進了。

“別亂叫我小名,叫爸爸”

“杜研,給你臉啦,得寸進尺,趕緊走,里面人家等著呢”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蠻大的酒吧,門口復古的燈牌照亮著“自由”“微笑”“交流”的大字,在霓虹燈的交叉渲染下竟然有些陰間。門口是中央鑲嵌雙層大號玻璃的方格皮革大門,剛開門,迎面而來的是辛烈的威士忌與新鮮檸檬片的混合氣味。

“搞半天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啊”往里面走便出現香煙的濃厚煙霧與游蕩在整個場所的荷爾蒙的刺激氣味。

“那咋了,這不挺熱鬧的嘛”乂象帶著我來到一塊黑皮沙發旁邊,那兒坐著兩個女人,是的,我從未見過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帥哥們來了啊,來來來,坐呀坐呀,人家等好久了”或許是我未曾來過這些地方,我竟有些反感。

“坐呀杜研”乂象將我推到沙發上,“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小姐......”

根本懶得聽他BB,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平靜的調酒臺,白手套的調酒師站在磨得錚亮的胡桃木吧臺里面,將冰塊與彈簧投入搖搖杯中,倒入各式各樣的酒與調味劑。

我緊盯著他的動作,突然猛地一蓋,給我嚇的回過神來,他便繼續在吧臺里表演著他的魔術,罐子里的小宇宙叮咚叮咚地撞擊著,好像是一場交響樂,清脆悅耳,這種不費腦子的欣賞真是讓人停不下來,只想一直聽下去。

調酒師將調好的酒倒入波紋高身杯中,拉出長長的紫色泡沫,插上粉色的吸管,將杯子推到了一位......一個女生面前,她背對著我,但借著吧臺溫暖的燈光隱約能看見那順滑的高馬尾,垂到中式抹胸黑色禮服露出的后背,坐在高腳凳上,那身體的曲線一覽無余。

“杜研你跟別人打聲招呼啊!喂!”感覺到被這小子推了一下,我才回過神來。

“你們好,我是乂象他爸,說是女朋友要見父母,我來看看怎么個事兒”那倆女人疑惑地看著我,可能在思考剛剛那句話是想表達什么,幽默?還是諷刺?

“你干嘛呢”他捏了我一把,“我這兄弟腦回路有點清奇,不要介意哈,他可能覺得自己挺幽默呢”乂象邊給四人倒酒,邊跟二女解釋。

“不好意思,你們玩兒著,我去吧臺看看”說罷起身離開。

“算球,我們不管他”乂象嬉皮笑臉的坐那倆美女中間去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吧臺,隔著一個座位坐在那位黑色抹胸禮服女孩兒旁邊,“哥,來一杯跟這位小姐一樣的”,調酒大師便得意地搗鼓起來。

接過這杯紫幽幽的菲士,便嘗了一口,清甜柔軟的泡沫入口即化,隨即是幽幽的薯香接著烈酒的刺激,吞咽后便是留在唇齒喉間的古木香和酒精的微辣。

“小姐品味不錯”我嘗試與她溝通。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沒說話。這下看清楚了,五官清秀稚嫩,眼神卻不失穩重與深邃。

“完咧,好像不太好搭話”我心中一緊,尋思好像有點尷尬。“你就一個人嗎”我又嘗試搭話。

她好像沒理我,而是看著身后的舞池,手僵硬的放在包臀裙里面。

可能因為前兩年的一場全球性傳染病,我落下了后遺癥,每次緊張時,味覺和嗅覺總會被放大很多倍,這次,我聞到了空氣的凝滯,彌漫在空氣中的鐵銹味。是血的氣味!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隨即感覺視野周圍變暗,只看見一個丑陋的東西,一個似猴非猴,長著好似馬臉的東西,渾身濕漉漉,黏糊糊的,皮膚從頭到尾遍布褶皺,泛著慘白的光.

那東西在舞池里啃食著一根手臂,一根血肉模糊,皮肉分離的手臂!旁邊躺著脖子被啃下一大半,倒在血泊中的舞女,血液將原本的白色內衣染成惡心的黑色。

周圍的人僵住了,我只覺得周圍一片安靜,聽不見舞池激情澎湃的音樂,只有陣陣耳鳴和逐漸模糊的視野讓我坐在凳子上搖晃。

那只散發著腥臭味和濃烈血腥味的東西站了起來,開始環視周圍,我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沉重的心跳聲。“我該跑,我應該跑”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該邁開腿跑了。

“乂象!”我心中想到這個人,我不能自顧自的跑吧,乂象怎么樣了,他在哪兒?我搜尋著剛剛的沙發周圍,沒有!乂象不在那里!

我終于回過神來罵了自己一句,“媽的快跑啊!”沒辦法管乂象怎么樣了,他能照顧好自己,對不住了兄弟。

我蹲著身子繞過吧臺的側邊,向著酒吧門口摸過去。現在聽覺恢復了過來,是慘叫聲,女人尖銳的爆鳴聲和男人撕心裂肺的吼聲。

血液濺到房間的墻壁上,在燈光的照明下顯得格外詭異,像是一朵黑色的花,不,應該是像一只黑色的大手杵在我的面前,驚得我不由得一屁股往后坐在了地板上。我緊張地看向周圍,祈禱那個東西沒有看到自己。

祈禱有個屁用,那畜生無差別攻擊,見人就啃,它注意到我了!我感覺到手心濕潤,背脊發涼,冷汗順著脊背溝往下灌。

“這是為什么?為什么讓我遇見這種事?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我要死了嗎?人生不順利也就罷了,還這么急著給我判死刑?”

我的大腦已經無法指揮身體做出應激反應了,只是一味的抱怨,一味的擁抱恐懼,一味的咀嚼絕望的滋味。

等著這不公的審判。

“轟!”從前方傳來一聲巨響,我感覺整個人被一雙大手,貼著整個身體甩到了墻上,又頭著地重重摔到地上。耳鳴,嗡嗡嗡;視線無法聚焦,天花板的碎石往下墜落;渾身無力,好像身體有什么東西壞掉了,但又感受不到。只覺得,很困。

我是被顛簸弄醒的,通過全力睜開的瞇瞇眼,能看到一塊黑色的,又一塊白色的,在我面前晃動。

“他還活著呢,命還挺硬”這是一個溫柔的女聲,讀報一樣的匯報著我的情況。

“看看能不能救吧,救不了就丟下車去,騰出點空間”能聽出來是個大叔的聲音,約莫40歲。

“好像獲救了?”我心里是這樣想的,松了一口氣,但迎接而來的又是沉沉的睡意,便又昏睡過去。

該死的顛簸讓身上的傷口疼痛難忍,根本睡不安穩。

“就他一個人活著嗎”男人問。

“在那個酒吧里的就他一個人”

“真是意料之外啊,那東西居然沒沉住氣自己先暴露了”

“都是我的問題,我沒能早點找出它的偽裝”

就我一個人活著嗎?那乂象怎么樣了?兄弟啊。我感到難受,但眼淚已經被疼痛的傷口榨干了,居然流不出眼淚,真是悲哀啊。

“龍哥,這小子怎么處理,看樣子傷勢是穩定下來了”

“只能帶回去了吧,他畢竟見到那東西了,總得給他交待清楚”

“真的好嗎,這小子看起來沒啥本事,像是會壞事兒的樣子”

“帶回去再說吧”

感覺車慢慢地減速了,窗外傳來交談聲,叫龍哥的人與外面的人交談一陣后,車便漸漸前進,最終停了下來。

后備箱被打開,只覺得隔著眼皮都刺眼的光照了進來,我便翻了個身,蜷縮著繼續睡覺。

“到基地了,把他帶去醫務室吧”

“是,大哥”

版權:創世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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