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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非法傳送

睜眼,看見一片黑暗,前后都有一個白色光點,我站在黑暗中,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竟然毫發無損?奇了怪了。

“這是哪兒啊”心中只有困惑,我只記得有兩個人在我旁邊交談,然后到了個什么地方,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現在唯一有意思的就是那兩個光點,去看看吧。

于是在黑暗中走起來,走了很久,大概切好胡蘿卜、洋蔥、土豆,用油鍋煎好牛肉,全部下鍋燉煮至爛熟,然后靜置在空曠的草坪上直到腐爛那么久。光點的大小仍舊沒有變化,這是怎么回事?

我開始奔跑起來,腳步聲在這個空間回蕩,呼吸聲清晰可聞。我應該是慌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感覺肺部腫脹,快要炸裂開來。

直到摔倒,感覺周圍明亮了起來,緩緩抬頭,竟然是那個渾身褶皺腥臭的怪物!我嚇得連滾帶爬往后退,身后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研研,你還活著啊”

我轉頭,迎接我的是面目全非人頭!但我知道,那個聲音是乂象的。

“你怎么一個人跑了?為什么不救我?”乂象的語氣逐漸崩潰,表情扭曲。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閉上眼睛,不敢面對這個“乂象”,隨后是一陣墜落感。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空置的病床,病床旁邊是一個反光的黑色柜子,上面放著一塊三階魔方和插著鮮花的長頸青花瓷瓶。

原來是做了個夢啊,我舒舒服服的舒了口氣,隨即又失落起來,乂象死了。

我嘗試起身,發現腰部疼痛難忍,原來是纏著一塊浸血的繃帶。

穿上拖鞋,我在這個“病房”轉了一圈,總體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跟普通的醫院差不多,要說真有什么區別的話,那就是天花板是透明的?透過天花板看到的是游動的海魚,五顏六色,形態各異,詭異鮮艷的顏色投射在玻璃天花板上散發著拉長的影子,看起來黏糊糊的。

朝門口走去,門倒是自動開的。也就是這時,我與那位小姐撞了個正著。

我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怎么是你”,就是酒吧那位穿著黑色抹胸禮服的女人,現在穿著一身休閑T恤和米色長褲,但那張臉我不可能記錯。

“醒了啊,是我,你來搭訕的那位有品位的小姐”她用著難以琢磨的語氣回答我。

“我問你,酒吧那兒發生什么了?我兄弟呢?我看到的那個是什么東西?還有你是誰?我到底在哪里?還有......”

“打住!你現在要把身體養好,戒驕戒躁,不要激動,你的腎臟因為爆炸和沖擊已經爛掉了,所以不要激動。”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部,憤懣又屈辱,最終還是沒發聲。

“至于昨天的事你看看新聞吧”她看向我身后的地方揚了揚下巴。

我打開電視,果然幾乎所有的新聞頻道都在播報酒吧的事情。根據他們的說法,酒吧是因為發生了爆炸,導致酒吧內的人員無一幸存,而警方給出的解釋是電子設備爆炸,酒吧內出現不可控燃燒,只剩下灰燼,但是提取到了46名不同人員的DNA,初步推測死亡人數為46名。

我示意她過來看,皺了皺眉,“這不是胡扯嗎,昨天明明有個怪物......”

“是,你沒看錯,但新聞報道被限制了,這種事情不適合宣布出來,會引起恐慌的”

“那那個怪物呢,怎么樣了,總不能讓它......”

“這個不用你擔心,當然有專業人士來處理”她雙臂交叉在胸前,驕傲地抬起頭。

“專業人士?”

“就專門負責捕殺這些逃跑的畜生”她嚴肅地說。

“這東西不止一個?”我愣了一下,隨即緩過神來套取情報。

“確實不止一個,你先別問了,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是收到命令負責調查捕殺罷了”

腦子里一團漿糊,真是越來越煩人了,到底是什么情況,本來在家睡覺,然后去了趟酒吧撞見了個嗜血的生物,兄弟沒了,跑沒跑掉,被帶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來,腰子還特么被揚了。

冷靜過后,我問她:“我手機呢?”

“不知道,可能掉酒吧了”

“借你的用一下”我伸出手,意思是拿來吧你。

“諾”她扔過手機來。

我應該給乂象打個電話,萬一他還活著呢,萬一呢?

揣著忐忑的心,我撥打了那個號碼,“嘟~嘟~嘟~”“喂?”

“乂象”

“杜研?杜研你還活著啊,打電話也不接,見鬼了!我的天你還沒死,你不是在酒吧里被爆了嗎,給我內疚的,去警局報案又說沒匹配出DNA,真給我內疚死了,研研你在哪兒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倒是舒了一口氣,心里安慰了不少,“我好得很,就是手機落里面了,沒事,倒是你,我以為你死酒吧里了”

“你說我這命大不,本來打算帶倆妹子去酒店的,剛走出酒吧還沒多遠呢,聽見后面轟的一聲,酒吧冒煙了還,我想著趕緊回去看看你人怎么樣,這酒吧都塌了我也進不去,我的少爺啊,你真嚇死我了!”

聽他這番解釋,覺得無奈又慶幸,這貨被小腦救了一次。

“你在哪兒呢研研”

“我在......”手機被那女人搶了過去,示意我不要透露信息。

“啊,我覺得酒吧無聊,索性早就走了,這會兒在酒店呢”

他那邊樂呵起來“行啊你,我尋思著給你安排來著,自己倒挺上道了”

我沒接他的茬,只是回復道“都沒事兒就好,你悠著點啊,別晚上亂跑了,我怕又有地方爆炸”

“疑神疑鬼的做什么,該玩兒就玩兒,沒事兒我給掛了,你好好快活去”

這貨給我掛了。本來想提醒他最近少出門的。

“你這兄弟有點意思哈,都一個樣”她白了一眼,準備離開。

“怎么稱呼你啊”

“卓婷”

“我叫杜研”

她理都沒理走掉了。

一陣惡心和無力,我便躺在病床上休息了。

醒來應該又是一天晚上了,卓婷叫我去吃飯,帶我來到一個,一個,一個技術車間?準確來說是一個像技術車間的食堂,食堂里沒有所謂的廚師,倒是各種食材跟流水線一樣從開始的地方,清洗,削皮,切斷,被履帶送入一個金屬箱里面,然后拉出來一坨食物......

“來食”卓婷招呼我過去。

“這東西能吃?”我嫌棄的聞了聞,然后故意扭開腦袋。

“看起來不怎么樣,全是營養,吃了不撐不餓剛剛好,效率至高選擇,嘗嘗吧”

我狐疑地叉起那坨“營養”,往嘴里送去......沒什么味道,像是用大量的水兌出的咖啡,隱隱約約有一股酸味兒,還有不自然的甜味,甜的觸不可及,又黏在舌頭久久不去。

“你們平時就吃這玩意兒?不會自己做飯嗎?”

“浪費時間,能吃不就行了,哪兒來那么多話”

感覺這人不太好相處,干脆閉嘴吃“飯”好了。

“吃完龍哥要找你談話,你搞快點”

“龍哥是車上跟你說話那位是吧”

卓婷收拾了一下這個餐廳,把我往一個亮堂堂的地方引去。這個亮堂堂的走廊兩邊是大塊的玻璃,里面的空間用刺眼的大燈照明,意義不明,就是一片的空曠。但是仔細看感覺不太真實,似乎空氣時不時用肉眼可見的幅度在震動,就好像,篝火的火焰旁邊的空氣一樣,看起來像是在扭動。

“這邊,走錯了”卓婷喝了一聲,叉腰站在門口。

“來了”感覺這人不好惹,還是聽話比較好。

這是一間實驗室,天花板上垂著籃球板大小的屏幕,下面由白色的金屬桌子圍成一圈,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顯示器和實驗設備,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方的落地玻璃,通過玻璃能將剛剛的空曠空間都觀察到。里面坐著兩個人。

“哦,婷婷來啦”一個穿著綠色馬甲,內穿灰色緊身T恤的男人跟卓婷打招呼,應該就是卓婷說的龍哥,而龍哥旁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不出年齡,眼窩深陷,微微有些發黑,頭發卷曲,黑乎乎的像是抹了鞋油,臉上皺巴巴的,估計有個60多歲?

“這小子看起來還挺精神,沒被炸彈炸傻啊”龍哥擱那兒呵呵呵的怪笑,示意我倆過去。

“小子叫杜研是吧,這名字怎么娘里娘氣的”龍哥打量了我一下,“哦對了,是傷到腰子了吧,那可慘咯~”他歪著頭往我纏著繃帶的地方看。

我趕緊遮住那地方,有些惱怒:“謝謝您救我,但現在該給我解釋解釋了吧,發生的這些事情”

聽聞龍哥嚴肅了起來,板著臉叫那位白大褂調出資料,“本來該讓你死那兒算了,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屏幕上出現了我的個人資料,杜研,25歲,男,身高177,體重72kg,灰鸮市理工大學畢業,現業失業。“失業”兩個字顯得格外扎眼。

“你過來看”龍哥招呼我到那塊玻璃前,指向那空曠地板的中央,確實,我早就注意到,那里的空氣好像出現扭曲的情況,如同火焰周圍的空氣舞動著,詭異而美麗。

“幺,那玩意兒叫什么來著,你給他說說”龍哥問那位白大褂。

那老氣橫秋的白大褂白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目前推測,是其他空間,或者說是遠離太陽系的某個地方出現了巨大的能量波動,導致其空間中的大量粒子突破其能量勢壘,其能量勢壘寬度又恰好跟地球的能量場吻合,在粒子能量足夠多時,就發生了隧穿,簡單來說,就是從原本存在的空間跨越到現在的空間,聽得懂嗎”我早就看這白大褂不順眼了,他翹著嘴挑著眉玩弄似地看著我。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我反擊了他,“那又怎樣,只不過是粒子穿過來了,又不會有什么實體物過來,什么東西能扛得住這樣的能量波動啊,早特么散架成粒子團了”

“是這樣沒錯,這就是令我們疑惑的地方,但是好巧不巧,就是有東西過來了,而且毫發無損,這有些超脫我們的想象”白大褂補充道。

“好了差不多了,總之呢就是這里出了個娘的傳送門,往外吐怪物呢,明白了吧!”龍哥簡要概括了一下,“但扯蛋的就是老子都想辦法把這里封起來了,水泄不通,可那門兒里鉆出來的東西跟特么老子抽的煙兒一樣,晃悠悠地從墻鉆出去了,他娘的,所以才派人出去抓嘛”龍哥皺著眉頭,咒罵著這扭曲的葡萄柚一般大小的“傳送門”跟那些怪物。

“可是,這些東西跟煙霧一樣的話,怎么會有實體來攻擊人呢?”我扭頭問白大褂。

“不清楚,這些東西剛出來的時候閃閃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和大概的樣子,估計是以相位的形式從墻里鉆到外面去了,等到穩定過后又出現了實體,應該是這樣,但這東西會塑形,把自己變成任何模樣,找起來挺費勁兒的,你知道寶可夢里的百變怪吧,就那樣”

我大概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個事兒,但是不太敢相信,這種事情還是太科幻了,怎么會出現在現實中。但記憶中丑陋的怪物和刺鼻的腥臭血腥味提醒我這是真的,新聞里報道的那46條人命確確實實是怪物奪走的。

“這都什么事兒啊,那又怎樣,關我什么事”大概是被這震驚的事實嚇到了,我感覺喉嚨里爆發出了一股力量,難以控制的釋放出來。“我只是去酒吧玩兒玩兒,我只是想去放松一下!憑什么讓我遇上這些事!”

這種感覺就好像腦子充血脹脹的,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想沖著人發泄,真是奇特的感覺,文質彬彬的我多久沒有這樣大喊大叫過了,吼到喉嚨嘶啞過后,才終于停下。

“龍哥,我說了不管他吧,現在多麻煩”卓婷在一邊嘲諷。

“好了小子,能活著你就偷著樂吧,老子懶得管你,要不是當時看你順眼,等你死酒吧里算了”龍哥點了一根煙,愜意的吐著一圈又一圈的煙環。

“學電的,啊,小子,倒是有點用,你知道這些事兒了總不能放你回去吧,在這里搭把手如何啊”龍哥用一種憐憫的、慈祥的,柔情的目光看著我,讓我有些惡心、發毛,隨即又努力平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沒做過這么大的選擇,突然發生的這么大的事,讓我難以完全恢復理智。

“怎么,還想回去啃老?”龍哥啵啵啵的嘬了幾口煙屁股。

是啊,回去干嘛,我又不是死了,我是留下來工作了。管他媽的,就這么定了。

“干就干!”我用惡狠狠的眼神回敬龍哥,卻看到一雙堅毅、溫柔的眼睛,便慢慢地舒展眉頭,也許我是來對地方了。

卓婷不耐煩地將我往員工宿舍引,我想這姐脾氣這么暴躁,挑逗一下會怎么樣。

“婷姐多大了,看起來好年輕”

“你是覺得我跟你很熟了?”她兇狠地盯了我一眼,但那眼神卻美得讓人不那么害怕。

“看來是我冒犯了,那剛剛那白大褂呢”

聽到這話卓婷鼻子噴了一口粗氣,“那家伙29歲”

好家伙,29歲折磨成這樣子,我有些想笑,被卓婷兇回去了,這大概就是尿尿時不敢笑那種感覺。

我正想著怎么調戲下這暴脾氣呢,突然走廊的燈開始變暗閃爍,底部開始亮起紅色的警報燈,整個樓層也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我感覺腳底開始搖晃,逐漸失去平衡,然后一屁股摔地上。

“怎么了婷姐?”我驚愕地望向她。

“龍哥叫我們去地下室的配電室”她抓著我的手腕,像提什么動物一樣往上扯,拉著我往地下室趕去。

我開始后悔留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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