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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貪吏復擾,所圖何如?(求收藏,求追讀!!!)
北京大名府,招鶯館。
午后時分,盧俊義背倚在床頭,目光掃過周遭精致的簾幕,長舒了一口氣,神情懶散。
方才精神了足足一個時辰,縱使是他,亦覺得有幾分力倦神疲!
推開身旁昏睡過去,還死死抱住自己胳膊的招鶯館頭牌“如煙”,盧俊義迅速起身穿起了衣褲。
他心中感嘆道:“上一世就該少看點無腦的營銷號,說甚么盧員外被淫婦賈氏帶綠帽,是因為比武時被人打壞了腰子,根本不行了;更有甚者,竟說盧員外實則有龍陽之好.....害的我先前擔驚受怕了好一陣!”
今日一戰,方知盧員外槍棒果然天下無對,施老誠不欺我!
不錯,他是個穿越者,并且早在一個月前便穿越到了這個水滸世界!
上一世,他與幾位路人合力制伏了一個持刀歹徒。不料那歹徒困獸猶斗,趁眾人不備時猛地反撲!
他一時大意,躲閃不及,被歹徒瘋狂揮出的一刀刺中……
等他再醒來時,便已是身著長袍,一身酒氣地趴在一張八仙桌上。
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后,他便發現自己穿越成了水滸中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
……
盧大員外迅速穿戴完畢,最后看了眼還在床上千嬌百媚、兀自發抖的如煙,笑著丟下一錠大銀在桌上,推門而去。
剛出房門,盧俊義遠遠便瞧見樓下站著一位英氣勃勃的青年,那青年一見到他,立刻快步迎了上來。
青年唇若涂朱,睛如點漆,俊臉似堆瓊,正是他最忠實的馬仔,在大名府已然小有威名的浪子——燕青!
見燕青滿臉的急切,盧俊義不由怪道:
“平日里,不都急著來此地打哄?念你近日習武殷勤,我等明日又要啟程去滄州,特準你來消遣一回,怎地這般行色匆匆?”
說罷,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嬉笑道:“莫不是‘娼妓無情,戲子無義’,堂堂浪子,若沒帶足銀兩,在這也不好使耶?”
燕青撇了撇嘴,來不及爭辯他光靠相貌照樣吃得開的事實。
他壓低聲音,急聲道:“主人,禍事矣!那梁中書安穩不過一月,又來尋咱們麻煩了!”
盧俊義聞言,心中一凜,暗罵道:這梁中書真是陰魂不散,如今自己周游四方,尋覓好漢幫手在即,他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他定了定神,沉聲問道:“又出了甚事?且說與我聽。”
燕青眉頭緊鎖,語氣凝重:“方才‘聚福軒’的霍管事派人遞來消息。梁中書以漏繳商稅為由,把員外的酒樓查封了。”
盧俊義聞言微微一愣,燕青口中的霍管事名叫霍平,對自己忠心耿耿,做事最是精細。
這聚福軒交由他經營多年,從未出過事端,如今怎會無端端地漏繳稅款與官府?
“怕不是這梁中書又來算計我。”盧俊義低聲說道,一雙濃眉不由皺起。
這卑劣的手段,讓他不禁想起前身的遭遇……
如今是政和四年,十一月中。
三個月前,梁中書自東潞州知府調任北京大名府留守司。
剛一上任,他便巧立名目,打著“保境安民”的名義,提高百姓賦稅,勒索城中富戶。
前身一眼就識破了梁中書的把戲,見其橫征暴斂,將大名府弄得怨聲載道,不由憤怒,決心不向其妥協!
時間一長,梁中書發覺城中許多富戶竟都不肯配合他“剿匪”,便下決心要好好整治這幫財主。
而大名府中最有名望的盧俊義便不幸成了這塊“出頭椽兒”。
一月前,梁中書以‘拓寬街道’為由,強占去前身幾間沿街的鋪子,打砸其店面不算,鋪中的伙計都遭軍漢們打傷了好幾個。
前身見梁中書擺明了欺辱自己,自然大怒。
可梁中書是何人?大名府留守司,當朝太師蔡京之婿!
豈是他個北京財主能招惹的起的?
堂堂河北玉麒麟,也只能怒了一下,隨后借酒消愁,暗自吞下這口惡氣。
只是那日他一時未能收住,喝的酩酊大醉。
自己便也是那個時候穿越而來的!
……
“必是那奸吏見上次詭計得逞,便又來放肆。”燕青見盧俊義皺著眉頭呆愣良久,忍不住開口說道。
“月前我送了足足六千貫‘軍費’與他,比旁人多出許多!梁中書豈敢這般欺辱我耶?”
盧俊義覺得一陣不可置信,眉頭皺得更緊。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與前身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不同,他更懂得如何審時度勢,虛與委蛇。
通過記憶,他得知梁中書尋盧俊義麻煩,僅僅是為了“軍費”。略一權衡,他便意識到以如今盧俊義的身份地位,實在難以與梁中書抗衡。
在迅速適應身份后,他果斷派人給梁中書送去六千貫的錢銀。以期借此化解前身與這奸吏的矛盾,好給他爭取出發展的時間。
見梁中書消停了一個月,盧俊義都以為雙方恩怨已然消解,哪料到眼下這貪官似乎又來故意尋釁……
作為穿越者,他清楚自己所處的時代既是水滸亂世,更是北宋末年——距離史上的靖康之恥,不過只剩十三年!
不久的將來,大宋國內將民不聊生,盜匪橫行,周遭異族必然更是虎視眈眈。
要在這個混亂不堪的世道保全性命,免遭奸人毒手,那么盧俊義就必須建立或者背靠一個強大的武裝勢力。
他穿越尚早,這個時間魯提轄應該才趕回大相國寺,林沖這月月底大抵便要風雪山神廟了。
水滸中的眾“好漢”大多還未登場,亂世的大幕亦未正式拉開!
盧俊義熟讀水滸,又繼承了前身一身驚世駭俗的武藝。
有如此能力,他又豈肯任人擺布,寄人籬下?
自是得爭取一番,創建出個由他掌控的勢力。
之所以穿越一個月來,他都未離開大名府,除了熟悉身體,磨練武藝的剛需之外。
便是他想借助盧家龐大的產業,替他暗中收攏物資,為日后的宏圖大業鋪路。
然而,他的宏偉計劃還未落實,梁中書便又派爪牙找上門來。
眼下他的身份地位與先前并無二致!
玉麒麟的名頭在河北山東一帶雖然響亮,卻與周遭的“黑道勢力”并無瓜葛;員外郎不過虛銜,手上一點權勢也無。
他雖不認為梁中書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尋他“提款”,但其心里十分明白:如今這梁中書若真存了心要刁難他,他也只得捏著鼻子認栽!
可若是這梁中書一直似這般從旁刁難,他又如何能安心離開大名府,去往別處招攬好漢,發展勢力?
想到此處,盧俊義不禁心中感到一陣煩悶。
他眼中寒光閃爍,暗自發狠:“待他日我盧俊義得勢,定要同你這狗仗人勢的梁中書算算總賬!”
這招鶯館人來人往,顯然不是個商量說話的地。
盧俊義帶著燕青匆匆辭了上前欲與他們搭話的老鴇子,邁開大步便出了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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