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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法天相門
我出生的那天,老爸的尸體被人發現了。極其讓人費解地死在了了一棵老樹里。
發現的人說,老爸當時頭從樹干上冒出來,身體卡在里面,發現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干尸。
可是那棵樹的外面完好無損,壓根就沒有能夠讓一個大漢鉆進去的地方。
那老爸的身體是怎么進去的?
村民們便說那老樹是一個成精了,要將其燒掉。
那棵樹足足有十幾人合抱那么粗,樹本身早就枯死了,只有孤零零黑乎乎的樹枝佇立在半空中,看起來張牙舞爪。
可是爺爺阻止了他們,不但阻止,還讓我拜老樹為干爹。
對此村里人很不理解,還說我爺爺是被嚇破了膽,讓自家孫子認賊作父,沒臉見祖宗。
說來也奇怪,自打我認了那棵枯死的樹做干爹之后,樹冠上反而長出了綠色的嫩芽。
我爺爺陸守一是個風水先生,在我出生不久后便起命盤為我批了八字,天干五行屬劍鋒金,五行木旺而缺水缺火。
而我剛好又是清明節出生,所以為我取下陸清明這個名字。
清字帶水,明字以日為偏旁,日屬火,所以也算是補齊了五行的欠缺。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鬧了場規模很大的鼠患,將村民的雞鴨偷了個精光,沒東西吃了之后,一大群老鼠還鉆進人家里叼走了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
發現嬰兒尸骨的地方,也正是在那棵老樹下面。
村里人信邪,覺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將我送走。要不是我爺爺拼死護著,我恐怕都活不到長大。
可在我一歲的時候,村里突然鬧大旱,顆粒無收。加上我體弱多病,村民們又將矛頭指向了我,這次就連爺爺出面都沒用。
就在村民們準備強行沖進我家的時候,卻被嚇了一大跳。
那天中午,足足有數十輛豪車從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門口。
原因很簡單,封卦五年的陸守一決定重新出山,再卜最后一卦。
也就是那時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爺爺居然是曾經名動兩京九省,被眾多達官顯貴奉為座上賓的風水大師,人稱妙仙大師。
風水這行當都講究一個連名帶字,妙仙正是爺爺的字,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后來聽爺爺說,我們陸家是風水世家,而祖師爺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袁天罡。
我們這一脈名叫法天相門。
后來爺爺將《風水鬼咒》這本書傳給了我,但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一直不準我對外透漏自己的本事。
一來是怕我涉世未深被人誘騙,二來是擔心我道行淺薄惹來一些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些豪車里的達官貴人都想得到爺爺這最后一卦,為此差點在外面火拼起來。
爺爺的要求很簡單,必須帶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嬰過來,他會挑中一個與我訂娃娃親,而他這最后一卦也會送給這個家庭。
最終得到這一卦的卻是一個小商人張大山。
得到這一卦的張大山和爺爺單獨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對我說:“等你二十歲,我會帶女兒回來跟你成親。”
終于,在我二十歲生日那天,一輛奔馳S600徑直開到了家門口。
爺爺早就去世了,我爸走的又早,家里靠著我和我媽兩個人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一時間我竟然連一件體面嶄新的衣服都拿不出來。
一個清雋秀麗的女孩率先從車上下來,梳著一條及腰的馬尾,穿的衣服比電視廣告里的那些還好看。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張靈兒,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好看。
“爸,沒想到還有這么破的地方,跟我們之前見過的高人都不一樣啊。該不會現在是苦行僧吧。”張靈兒笑著說道。
我在屋里聽到她說的話,心里既是覺得不公,又覺得可笑。
若不是爺爺當年給了張大山一卦,她家也不會有今天。
爺爺在的時候,我們家再窮再破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若是爺爺準許我早點露出本事,我媽不用繼續受窮受苦。
一個富態的大叔從車上走下,他笑著說:“不可亂說。當年住在這里的風水大師可是數一數二的高人,當年那場盛況,爸爸我可是親眼見到兩位馬總恭敬地站在門前,更不要說你腳下這條路,曾經走過三位全國首富?”
女孩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兩位馬總的名字如今也是如雷貫耳。
這富態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年得到爺爺最后一卦的張大山,但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已是富甲一方的東海市首富。
我習慣性地看向張大山的面相,他的鼻梁中間鼓起一段,形成一個小小的山峰。這叫做靠山鼻,這樣的人背后往往有一個靠山相助。
天宮圓潤,說明福緣深厚。
算是不可多得的相貌了。
“親家公啊?!”
這時正在洗菜做飯的我媽跑了過來先是一愣,然后拉著張靈兒的胳膊笑道:“這是我那兒媳婦兒吧?也太好看了吧,咱清明真是有福氣。”
說完我媽還高聲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出來迎接,我這才紅著臉走了出來。
看到我,張靈兒上下打量了好幾眼。
突然,她開口問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撓了撓頭,小聲說:“陸清明,我爺爺給我起的。”
聽到我的名字,她撲哧一聲笑了。
“聽說你爺爺是位風水大師?那你會算命嗎?”張靈兒笑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
爺爺曾經囑咐過我,我命里會有三場劫難,當我再次見到張家人的時候,劫難就會一一應驗。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娶了張靈兒的話,劫難還會波及到我媽。
“這位小哥哥,你會看手相嗎?他們給我看過手相,說我的婚姻線很長。”張靈兒嘟著可愛的小嘴,繼續問我。
看手相是有些門道,不過尋常人看手相不過是為了占女孩便宜,趁機摸女孩的手而已。
說著,張靈兒竟然走上前來把她的手掌直接遞了過來。
這小手白玉如蔥,一條婚姻線橫貫半個手掌,上面連一絲分叉都沒有。
這表明她的婚姻將會幸福美滿,從一而終。
我將這些告訴她。
她卻臉蛋一紅,我估計是以為我說的是和她的姻緣。
可是另一旁的張大山卻哈哈大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哈哈,行了,就算你真會我也不信,我們大城市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個了,你這是封建迷信。”張靈兒笑著說道。
我沒有和她爭論,只是感覺今天他們父女這一趟過來,恐怕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