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把自己當張震了?
- 風水鬼咒
- 朝歌
- 2283字
- 2025-01-12 19:54:11
爺爺當初傳我《風水鬼咒》這本書的時候,說下卷已經(jīng)殘缺,只剩上中兩卷。
上卷為《鬼相篇》,相天相地,堪輿風水。
中卷為《符咒篇》,以朱砂抑或三血畫符,驅(qū)鬼辟邪,慚愧的是我只學得皮毛,道行頗深的話也不至于用指尖血去催動“引神符”了。
心頭血、舌尖血、指尖血,為人體陽氣最盛的三血,一旦啟用,周身陽氣便會外泄。
所以還未等“引神符”發(fā)作,我就明顯看見剛才在張靈兒旁邊的異樣化作幾道厲風朝我用來。
看架勢倒是一些道行頗淺的邪祟,不足為懼。
只不過那被李鰲開了竅的恐怖紙人氣勢洶洶,讓我有些急躁“引神符”還未見效。
就在恐怖紙人握著水霧結(jié)成的冰刀從我臉頰一閃而過之時,湖邊的那口古井中傳出一聲悶哼。
就是這一聲悶哼,竟然嚇得恐怖紙人像泄了氣一般,整張又丑又抽象的臉頓時焚了起來。
便隨著一聲凄厲的叫聲,頓時化作無形的黑灰。
此時李鰲在水中拼命的掙扎,而張靈兒卻直勾勾地盯著化作黑灰的恐怖紙人久久不能平復。
我也懶得去管李鰲這種毫不相干的人,拽起張靈兒的胳膊就沒頭沒腦地跑,直到有亮光又沒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張靈兒已經(jīng)差不多緩過來了,畢竟是個二十歲出頭,又不信邪的女孩子,剛才那一幕難免會顛覆她的認知。
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我一個農(nóng)村走出來的大小伙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好,就聽見她突然開口問道:“剛才那是什么?”
我倒也沒有避諱:“是開了竅的紙人,也就相當于陰祟上了紙人的身。”
張靈兒可能怎么都想不通,這種只有電視上才會出現(xiàn)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會讓自己看見。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可能是她此時腦子里不斷重復的問句。
張靈兒又開口道:“你剛才說,是我發(fā)短信讓你過來的?”
我聳了聳肩:“現(xiàn)在看來,應該不是,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長話短說,你一字一句都要記清楚了!”
“你們張家現(xiàn)在很危險,你爸跟前那個李大師我不知道來路,但有些本事,所以我的話你爸可能根本不會信,但你得信!趁一切還來得及!那天你們離開的時候,就被一只野老鼠仙給跟上了,而你爸聽信李大師的話想要瞞天過海逆天改命設下納陰局,通常只有在養(yǎng)尸地一類邪門又需要大量陰氣的地方才會布置這種風水局,陰氣過剩,長此以往活人根本受不了,更何況還有助于野老鼠仙的修行,你家何止是大禍臨頭,說簡單點,就是死到臨頭!明白嗎?!”
命是人生輪廓無法改變,天生瞎子那你一輩子就是瞎子,運是人生軌跡一直在變,成為乞丐你是瞎乞丐,成為總裁可沒人敢說你是瞎總裁……
張大山想要瞞天過海逆天改命,跳出輪廓,那就是自尋死路。
看著張靈兒將信將疑地點著腦袋,我估計她也沒聽明白多少,索性直接拿出符紙寫了兩道三清赦令遞給她:“一張你帶在身上,另一張你想辦法放在你爸身上,至于那個納陰局,咱們從長計議!”
其實這兩張三清赦令符雖然可以避邪,但憑我現(xiàn)在的道行,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可總比沒有的強。
張靈兒接過符咒,連忙道了聲謝,轉(zhuǎn)忙問道:“那你剛來東海市,人生地不熟的,是不是還沒有落腳的地方,要不你就住我家,也方便你想辦法幫幫我爸!”
我趕忙拒絕,沒有李大師還好,加上李鰲剛無意間說出來李家和王家的恩怨,估計我去了就被五花大綁,嚴刑逼供推背圖的下落了。
張靈兒看我再三拒絕也沒有繼續(xù)勉強,而是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我,說道:“南郊那邊有一套別墅,本來我打算去住的,現(xiàn)在先給你吧,雖然破舊點,但收拾收拾也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我也好隨時和你聯(lián)系。”
我本來想再次拒絕的,可突然想到自己出門走的匆忙,好像只帶了三百元現(xiàn)金。
在這城里,住一晚酒店帶押金就得三百打底,也就意味著我不但只能住一晚,而且今晚還得餓肚子。
比起跟張靈兒借錢,接下這鑰匙估計是更好的選擇了。
我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接下了鑰匙,說道:“那咱們就隨時電話聯(lián)系!”
說罷我就給她擋了個車送她回去,不然等會張大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跟過來再看到我,估計不得氣炸。
看著手上的鑰匙,我也趕緊打了個車。
“師傅,南郊,星河墅。”
因為我坐在后排,所以根本看不清師傅的表情,但我明顯能感覺到他聽到星河墅三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隨即說道:“我可先給你說清啊!那邊太偏了,回來我拉不到人,所以就不打表了,給你算200吧!”
東海市雖然是三線小城市,但也不過屁大點地方,哪用得找200啊!這不擺明了宰我呢嘛!
但沒辦法,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我不讓他宰,還有別的司機宰我,只能認了:“200就200,那你開快點!”
見我同意了,司機師傅笑瞇瞇地給我遞了根煙:“星河墅是個好地方呀,現(xiàn)在都成東海的一個旅游產(chǎn)業(yè)了!小伙子,你也是去那兒逛的啊?!”
我懶得理會:“我住那兒。”
司機師傅笑得更大聲了:“開什么玩笑啊小伙子,那地方十年前就荒廢了,現(xiàn)在都成鬼宅了!”
我有點納悶:“鬼宅?那你為什么又說是旅游產(chǎn)業(yè)?”
司機師傅續(xù)了根煙,真把自己當張震了,在收音機里調(diào)了個特別詭異的BGM,口吐煙圈緩緩道來:“看來你真是外來人,故事說來就長了,這得從十年前說起……”
十年前,星河墅那片地方本來是一個酒店。
一次意外的大火燒死了住在一個套間里的六個女大學生,當時這件事是人盡皆知,所以這棟樓廢棄了好幾年沒人敢動,說是死過人的樓不吉利。
張大山當時雖然信,但說到底還是想走賺錢的捷徑,用十萬塊錢就拿下了這個原先市值一百多萬的二層樓。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張大山將這個二層樓改頭換面,再次裝修成檔次高一點但價錢低于市價的酒店,因為離大學區(qū)很近的緣故,再者燒死女大學生的事兒已被漸漸淡忘,生意簡直是火爆一時。
當時張大山請‘高人’幫他看過,將死過人的那個房間的門口用三合板封了起來,讓他堅決不能使用這個房間。
剛開始張大山點頭稱是,但日子一長,他發(fā)現(xiàn)他的酒店每天都是房間爆滿,供不應求,于是他想到了那個被封起來的房間,也就是那個燒死了六個女大學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