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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醒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fēng)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yīng)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寶玉夢囈著,至少在身邊的妹子們看來,他這是在夢囈。
劉安馨一臉花癡的守著,笑著,哭著:“太子哥哥,你好有才華。嘿嘿”
沐雪梨小腦袋一歪,直接蹲坐在干草鋪展過的床上:“才華頂個屁用。活命最重要,大阿哥要是繼續(xù)說夢話、說胡話,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在這個山洞里等死。”
沐雪蘋也坐下安慰:“阿姐,不會的,不會的。大阿哥過去幾天都是一動不動的,口鼻的氣息都快沒有了。今天都能說胡話了,這不就是在好轉(zhuǎn)嘛。大阿哥不會像那些奴隸小孩兒一樣死去的。”
寶玉說過夢話,深情的流下眼淚:“艷兒,你沒了老公,咱養(yǎng)你和孩子。咱不嫌棄你。艷兒,別走!艷兒,別走!”
沐雪梨:“這到底是誰的大哥呀?這夢里說的全是我們不知道的事兒。難道我們大哥還有過定情之人?”
沐雪蘋:“沒聽說呀。王廷和部落酋長的小公主們,咱全都認(rèn)識,沒聽說過有哪個叫艷兒的呀。”沐雪蘋拍拍劉安馨的肩膀:“瘋丫頭,這幾天你一直叫他太子哥哥,可曾聽說呀?”
劉安馨心情復(fù)了一些:“沒聽說呀。太子哥哥一直生活在皇宮里,要是有親事,會通告全國的。”劉安馨搖晃了下腦袋,很詫異的看著沐雪蘋,有所猜想,又要哭了:“雪蘋,這不對呀。太子哥哥不會喜歡婦人了吧?啊哈啊啊...他和我們一樣,只是個孩子呀。”
沐雪梨:“這個沒準(zhǔn)兒。我家父汗就喜歡婦人,還是喜歡許多個婦人。可惜呀...!”
劉安馨在地下蹲坐下來,抬頭看著沐雪梨:“可惜什么?”
沐雪梨:“可惜只有咱阿娘能生孩子。咱阿娘就生了大阿哥和我們兩個女娃。大阿哥可是父汗的唯一繼承人!”
沐雪蘋:“劉安馨,你說他是你的太子哥哥。那你說的父皇,有多少子女?”
劉安馨梳理著蓬亂的頭發(fā),擦擦淚濕的小泥臉兒:“我大齊皇帝,有皇子五人,有皇女三人。太子哥哥最為年長。”
沐雪梨:“那你母親叫什么?”
劉安馨:“我母是濟(jì)源賈氏嫡女名賈妙蘭。”
沐雪蘋:“阿姐,我們的母親好像也是濟(jì)源賈氏嫡女,名叫賈妙錦!”
沐雪梨:“織蘭耘錦,承郎安齊!?你是大姨的女兒?”
劉安馨:“你父親叫什么?”
沐雪梨:“沐安齊!”
劉安馨:“我父親叫劉承朗。”
沐雪蘋:“你們兩個也太光棍兒了,這也能隨便說出來。我們可是皇族,是皇族。這等隱秘之事,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沐雪梨:“這都多少天了,你見過其他人嗎?這里就是山林野地。不過,事情也太巧合了。我們四人的父親是同胞兄弟,我們四人的母親是同胞姐妹。”
沐雪蘋:“這就是說,安馨既是我們大伯的女兒,也是我們小姨的女兒?”
劉安馨很小心的答應(yīng)著,還往后退了一退:“想來,是了!”
沐雪蘋:“阿姐,她不會是來騙我們的吧?我聽說,中原的騙子可多啦。”
沐雪梨也是驚異:“呵呵,這荒山野嶺的,人家傻呀?”說完,就直接敲打了一下沐雪蘋的腦袋,“就算是個騙子,誰會專程來荒山野嶺騙人呀。而且還是這么個花骨朵一樣的小女孩兒。”
劉安馨依舊很小心的試探:“我們真是親戚?”
沐雪蘋:“想來是了。我們應(yīng)該是親戚。仔細(xì)看看,我們?nèi)忝瞄L的確實(shí)比較像一家人。”
沐雪蘋看著說夢話的寶玉:“那他是誰?他是劉安寧,還是沐天隆?”
劉安馨躲進(jìn)了角落里:“會不會,兩個都是?”
這時,外面一個悶雷響起,山洞中的光線快速變暗,大雨噼噼啪啪的從天而降。
三個小女孩兒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擁在一起,縮成一團(tuán)。
三人看到,他們的兄長醒了。他們的兄長朝洞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唱,童聲嘹亮:
“外面下著雨
猶如我心血在滴
愛你那么久
其實(shí)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東西
明天不再有關(guān)系
留在家里的衣服
有空再來拿回去
不去想愛都結(jié)了果
舍不得拼命找借口
不勉強(qiáng)你再為了我
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讓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
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
容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
你也不得已
我會笑笑的離去...”
山洞外大雨如注,洞口雷電閃動。寶玉停止的歌聲,又開始自語:“我的身材怎么變小了?剛剛唱歌怎么沒有一點(diǎn)幽怨勁兒,也沒有滄桑感?咱不是四十了嘛,怎么變成了一個娃兒?”
閃電的光亮照在寶玉的臉上,寶玉一個回頭,就仿如來自地獄的魔將,嚇的三個小姑姑瑟瑟發(fā)抖。
劉安馨急哭了:“太子哥哥,你不要過來呀!我再也不去父皇那里爭寵了!啊哈啊哈...啊...”
沐雪梨也嚇到了,她強(qiáng)撐著不哭:“大阿哥,你可是草原的勇士,可不能欺負(fù)人呀。”
沐雪蘋倒是鎮(zhèn)定,直接走過去,拉起寶玉的小手:“怕什么呀。這是我們的兄長,最愛我們的兄長。”說完,就抱住寶玉的腰,開始撒嬌。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劉安馨和沐雪梨見狀也去擁抱寶玉。
寶玉撫摸著三個小姑娘的腦袋:“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寶玉仔細(xì)觀察著自己:“我靠,手這么小,胳膊這么短。”這一下子,很快就沒有二爹爹想要照顧繼女兒的勁頭。
在寶玉的記憶里,瓜子臉、丹縫眼、細(xì)瘦骨像的初戀情人陳艷兒,是很具有妖嬈魅惑之態(tài)的,她的女兒也很靈動。可沒辦法,人家女兒有自己的親爹,人家不愿意有個二爹。
男人,就是這么賤骨頭。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賤骨頭的男人就更是過不了美人關(guān)!
寶玉想著:“這三個女娃兒是誰家的呀?”
正想著,寶玉遙望天際,有水滴落在臉上,腦袋也開始清醒:‘有危險’。突然,一個雷電從天而來,直沖寶玉。寶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力,直接將三個女娃推向五丈開外。而他自己,瞬間火花帶閃電,整個人差點(diǎn)被雷電霹的燒焦了。
三個女娃兒看到此情此景,縮到角落里,放聲尖叫了好一會兒:“啊...啊...”
寶玉躺在地上,看著著焦黑的衣服,抹了一把臉,就開口說話。如墨的黑臉,配合滿口白牙,再一次展示了什么叫能嚇壞小姑娘的恐怖:“咱還沒死呢。你們叫喚個啥呀!咱的耳朵都快被你們的嗓門兒給震聾了!就不能安靜會啊...”
劉安馨一直在全身發(fā)抖,發(fā)著顫音:“兄長,你真沒死啊?”
寶玉看洞中有河,就過去洗洗臉,喝幾口水。剛想運(yùn)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想到“咳咳咳”幾聲差點(diǎn)把心肺給咳出來。
寶玉回頭大聲的說:“你們幾個小沒良心的。為了救你們,哥差點(diǎn)讓雷給劈死。你們就知道躲。也不知道過來幫哥揉揉...”說完,寶玉就躺下了,咳嗽了幾聲之后,昏迷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三個妹子聽到寶玉說:“登高易跌重,還有可能被雷霹死。可先賢又說‘不畏浮云遮望眼,只因身在最高層’。TNND,這是一群什么先賢啊,害人不淺!”
沐雪蘋給寶玉擦臉:“兄長又在說胡話了!”
劉安馨給寶主揉胸:“剛剛你不是也在害怕嘛。你們兩個的胳膊勁兒太大了,都差點(diǎn)勒死我。”
沐雪梨給寶玉揉腿:“兄長這身衣服是不能穿了。安馨,還是換上那套太子冠服吧。雖然鮮艷了點(diǎn)兒,好歹是件衣裳。”
安馨:“雪梨,那可是帝國繼承人的衣服。在你的眼里,‘好歹是件衣裳’?”
雪蘋:“對呀,‘好歹是件衣裳’。這樣的鮮艷的衣裳穿出去,最容易成為草原野獸的獵物。這洞外的山林里,可是有不少野獸的。還是我們草原人的衣服穿著最合適。”
雪梨:“安馨,你的那個琉璃鏡呢,拿出來,借著陽光生一把火吧。外面的雨雖然停了,可晚上還是會很冷的。”
安馨:“都說過幾次了,怎么記不住呀?這叫凸透鏡,是兄長最喜歡的東西。不是琉璃。具體是什么,等兄長醒來再解釋。”
雪蘋咕咚咕咚的喝著洞中的小池水,抬起頭:“阿姐,我想吃烤羊肉了。”
雪梨也喝著,一次喝了個飽:“我也想吃呢。”
安馨自然跟著喝:“什么是烤羊肉?”
雪梨雪蘋齊齊看著安馨,仿佛在看一個傻子:“烤羊肉,你都不知道?”
安馨:“為什么要知道啊,這些事情不是廚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嘛。我只吃過雞鴨魚肉,御膳房做好了,送到宮苑房間里的那種。可我也沒見過活著的雞鴨魚。”
雪梨:“這老天真不開眼,怎么大伯和二姨家日子過得那么好!都不用親自烤肉吃!剛剛還認(rèn)了親戚呢。”
雪蘋:“這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咱真是錯生在草原上了。”
雪梨:“你真是咱親戚嗎?”
安馨開始有些堅(jiān)定:“想來是的!”
雪蘋:“親戚又能怎么樣,不一樣喝山洞里的巖水充饑。話說,為什么喝了這水就不再感覺餓肚子了呢?”
安馨的小臉充滿了溫情:“我也想知道呢。不如等兄長醒了,問他吧。兄長的本事太大了呢。他會做詩歌,會武藝,還會飛天?宮里只要有人欺負(fù)我,兄長就一定為我報仇。呵呵...兄長是最好的兄長。你看,這是兄長的太子印信!”
雪梨有點(diǎn)坦然了:“唉。我還有兄長的大王子玉佩呢。可這又有什么用。真希望兄長明天能醒過來。可不能再讓雷給劈了!不然,我們怎么回家?還是家里好啊。有成群的牛羊,有巨大的氈房,還有賽馬射箭的勇士。那藍(lán)天白云之下,草長鶯飛,最美啦。”
雪蘋:“馬奶酒、酥油茶也不錯。”
安馨:“肯定沒有濟(jì)源城的皇宮威武。那宮城,足有十幾個人那么高,那些侍衛(wèi)個個都威嚴(yán)肅穆。皇宮的糕點(diǎn)也不錯。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唉!沒有烤羊腿,這日子都不香了。”
“唉!沒有大白馬,這人都沒精神了!”
“唉!沒有甜糕點(diǎn),就只能喝清水了!”
三個小姑娘一起嘆息,全然沒有想到自己邋遢的形象。他們通過洞口看著天上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聽著兄長的呼嚕聲,相擁著一起睡去。
半夜,沒有雞叫,只有狼嚎。
寶玉睜開眼睛,看到了洞外天際,有流星掠過。漸漸的,流星多了起來,如暴雨掠過天際。整個大地在震顫,所有野獸在嘶鳴,仿佛整個星球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寶玉想:‘這什么外面沒有火光和燒焦的味道呢?難道是衛(wèi)星撕扯了母星,觸發(fā)了洛希極限,進(jìn)而引發(fā)了大潮汐惑其他什么?唉,不管啦。咱這小身板兒,還是個娃兒呢。操心也沒用。睡吧。最好睡死過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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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總是會亮,生活也要繼續(xù)。
寶玉還是醒了。他有腦子里充斥著劉安寧和沐天隆的記憶。模糊的影像里---
劉安寧在齊國皇宮里,和安馨一起劃著小船:“鵝鵝鵝,曲項(xiàng)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沐天隆在天郎王廷的大河之畔,騎馬帶著雪梨、雪蘋唱著歌:“藍(lán)藍(lán)的天上白云飄,白云下面馬兒跑,揮動鞭兒響四方,百鳥齊飛翔。要是有人來問我,這是什么地方,我就驕傲地告訴他,這是我們的家鄉(xiāng)...”
安馨也醒了,聽到兄長聲音:“這是《詠鵝》,大哥8歲時所作。這就是我的太子哥哥!”
雪梨白了安馨一眼:“切,兄長還唱了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呢。這豈不是證明他就是天郎國的大王子。”
雪蘋:“可兄長,既讀了詩,又唱了歌,又怎么說呀?總不能把兄長劈成兩半帶回家吧?啊哈...啊哈...啊哈...”雪蘋也哭鼻子了。
小女孩兒就是愛哭,山洞中又充滿了號哭的聲音,讓寶玉剛剛平復(fù)的心情又抓狂了起來。
寶玉站起來,大聲訓(xùn)斥:“別哭啦!誰要是再哭,咱就將誰就丟到山洞外喂狼。”
山洞中迅速變得安靜,三個小女孩兒也變得小心翼翼,擠在一起靠墻角坐著。
雪梨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假裝咳嗽了一聲音,說道:“兄長,你是沐天隆嗎?”
寶玉:“是!”
安馨也想確定,就小女兒撒嬌的說:“兄長,你是劉安寧嗎?”
寶玉:“是!”
雪蘋攤開雙手,很無奈:“兄長既然是大王子,又是皇太子?”
寶玉同樣確定的說:“沒錯!”
雪梨:“那..那...那阿哥出生時,王廷有什么異象?”
寶玉很干脆的說:“有一群狼圍繞著咱出生的氈房奔跑,就是不傷人!”
安馨:“那..那...那太子哥哥出生時,皇宮有什么祥瑞?”
寶玉同樣很干脆的說:“有萬千鳥兒飛來,繞皇宮三日朝拜不絕!”
雪蘋:“我就說吧。總不能把兄長劈成兩半帶回家。”
寶玉一個瞪眼:“你這么想劈死咱呀!”
雪蘋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哪有,哪有。咱只是想說,兄長是一個人呀。不可能同時是兩家人的孩兒?哪有兩個母親共同生育一個孩子的道理?”
寶玉:“咱也不知道。咱只知道,你們?nèi)齻€,只要認(rèn)咱做兄長,咱就是你們?nèi)齻€的兄長。咱會想辦法帶你們離開這里。”
雪蘋:“我想回王廷。”
安馨:“我想回皇宮。”
雪蘋:“唉。家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都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山林野地還不知道呢。誰知道能不能回家。”
寶玉:“看看,看看,咱最小的妹妹都比你們兩個明白事理。都別擠在一起了,咱的妹子們,想辦法搞點(diǎn)吃的吧”寶玉指著山洞中的流水:“看到山洞里的這條河了嗎?這條河往哪兒流,咱就往哪兒走。直到看到更大的河,還有住人的村子和城池!就像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就像中原城池沿河流而建。沿著河流走,總能走出去。能走到哪兒,只有天知道。就別去想什么草原王廷和中原皇宮了,先保住小命兒再說。”
雪梨想說話,寶玉讓她打住:“雪梨啊雪梨,哥都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羊,不能保證烤羊腿的事情。”
安馨也想說話,寶玉又說:“這里是山林野地,連材料都沒有。沒辦法做糕點(diǎn)。”
雪蘋擦擦鼻涕泡,打了幾個噴嚏,更顯小孩子兒心性:“兄長,找到什么就吃什么吧。阿糗阿糗阿糗...”
寶玉終于是欣慰一些:“咱的妹子們,這就對啦。安馨,你將凸透鏡給我;雪梨,你將匕首給我;雪蘋,你帶著小鐵鍋還有鹽巴。我們先下山走一段路,看看有什么獵物可以捉到。所有人,都要聽大哥的命令,大哥也保證不丟下你們。”
雪梨恢復(fù)了些許勇氣:“我聽大哥的話!”
安馨有點(diǎn)開心:“這是要去探險嗎?”
雪蘋打擊道:“小安馨,我們這是去狩獵,去拼命!”
寶玉:“還是咱小妹說的對。我們就是去拼命。王廷有庫布,皇宮有侍衛(wèi),我們只有四個小孩子而已。我們只能自己保護(hù)自己。只要你們聽話,咱盡全力不讓野獸傷害你們。”
雪梨、安馨、雪蘋:“我們聽話!”
寶玉哄著妹子們,一個個摸摸腦袋:“一二三,真是咱的乖妹子。我們出發(fā)。”
寶玉學(xué)著印象里沐天隆的樣子,對著天空嚎叫了許多聲,盡量模仿各種大型猛獸的聲音,大致是說:“天郎王子來啦,速速退去。否則要你的命!”
遠(yuǎn)處,傳了更多野獸的聲音,像是在回復(fù):“我們怕你了還不成,我們?nèi)遣黄穑覀兌愕钠穑 ?
這種操作是下意識的。
寶玉想:‘這或許就是潛意識的偉力。能第一時間幫人解決問題。’
兄妹四人沿著洞口流出的小溪,一路下行。
路過叢林,寶玉就觀察有沒有枝條適合做編筐,有沒有蘑菇木耳什么的適合做蔬菜,找一些半手臂粗的小樹就削成尖木棍備用;雪梨雪蘋更是習(xí)慣性的用長枝驅(qū)趕著蛇鼠蟲;最后換成了安馨背著小鐵鍋。
路過淺水潭,發(fā)現(xiàn)了魚兒,寶玉就用新做的編筐將魚撈起來。
幾個妹子還趁機(jī)玩水,在清早溫暖的陽光下,她們是那么的充滿稚氣,那么的天真爛漫。
‘可惜呀,咱還沒有過孩子。陳艷兒的孩子,也不認(rèn)咱。對了,咱是怎么死的來這?呸,咱沒死,咱重生了。雖然咱不相信什么穿越的鬼話,可咱真的重生了!’
寶玉也沒忘用路邊的小樹枝和花草,紡織成草帽:“來來來,每人戴上一個。這樣就是天底下最清亮的女孩子啦!”果然收獲一波好感:“嘻嘻嘻嘻,謝謝兄長!”
雪蘋的眼睛就是比較尖的,看見了遠(yuǎn)方的家伙:“兄長,那是什么?”
寶玉定睛一看:“大野豬啊!”寶玉忙招呼妹子們,“快,上樹!要是被野豬撞一下,你們的小命兒就沒啦!”于是妹子們踩著寶玉的膝蓋、肩膀,快速的爬到樹上。
野豬是一種比較靈敏的動物,看到有不同物種阻礙了前路,還是小個子,就一起走過來。寶玉原來是想讓路的,奈何頭豬看到了尖銳木棍,就加速沖了過來。山路狹窄,只容得一豬或一人通過。寶玉感覺,頭豬的時速至少提到了50公里/小時,在頭豬就要撞向自己的一剎那間,寶玉猛一個側(cè)身,木棍深深的插入了頭豬的腹部,一個快速橫穿。慣性的,一豬一棍,就撞向了前方的兩個大樹之間。后面沖過來的野豬躲閃不及,撞擊到了頭豬身上,爾后滾下山坡。最后面的小豬,就被俘虜了。
雪蘋:“兄長,這也行啊?就這么將這群豬給打敗了?真是不敢相信。”
安馨:“這野豬是不是真傻?退回去不就行了,偏偏要追上來。”
雪梨:“剛剛嚇?biāo)牢伊恕R詾樾珠L在和這群野豬大戰(zhàn)一場呢。”
寶玉:“妹子們,要慶幸,來的不是什么虎豹豺狼。要不然,一百個兄長也打不過。肯定比大野豬還慘。”
雪蘋又發(fā)現(xiàn)了東西:“兄長,前面有一群羊哎。個頭兒都不大,正好烤了吃。”
寶玉接妹子們從樹上下來:“好嘞。兄長這就去捉幾只回來。”
說前,寶玉就用出了比野豬還快的速度,沖向羊群。很快就抱回兩只半大的羊兒回來,用編制的草繩捆結(jié)實(shí)了。
妹子們也是愉快的跟進(jìn),準(zhǔn)備收拾這勝利果實(shí)。
雪梨有新發(fā)現(xiàn):“兄長,前方有個山洞。還冒著熱氣。會不會是有溫泉啊?”
安馨:“過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四人一起走向山洞,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處溫泉。
雪蘋開心到爆:“這下,晚上就不會感覺到冷了,還可以好好洗個澡。”
安馨:“可不是嘛。這幾天都臭死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以前在宮里,可是要每天洗香香的。”
雪梨:“在王廷,咱也是要用牛奶沐浴的呢。”
說著,妹子們準(zhǔn)備要下去沐浴溫泉。
寶玉:“別著急啊。先把羊抱過來。”安馨將羊兒遞給寶玉,寶玉直接喂羊喝溫泉里的水。過了小半個時辰,羊兒沒事兒,寶玉才放心下來。
雪蘋:“大哥是擔(dān)心有毒嗎?”
寶玉:“確實(shí)擔(dān)心。你看周邊,幾乎沒有活物,草沒有,老鼠也沒有。多點(diǎn)戒心,也是有必要的。”寶玉又在附近搜索了好一會,才放下心來。這寶玉又親自嘗嘗泉水:“有點(diǎn)咸哪!這是溫泉不假,確是不適合洗澡。順便煮點(diǎn)新鹽,倒是可以的。”
安馨轉(zhuǎn)著小眼珠子表示了好一陣哀婉:“大哥,這也太可惜了。”
雪梨也是抱怨:“什么時候能洗上牛奶浴啊...”
雪蘋想了想說:“我們可以先用溫泉泡澡,再去下面的小河里清洗呀。”
雪梨、安馨眼睛直了,很光彩的一直猛點(diǎn)頭:“對對對!”
寶玉真為妹子們的變通感到驚嘆:“如此也好。就不回那個山洞了,今天就留在這里啦!”妹子們開心的相互擊掌,寶玉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嘛,我們還是要先做午餐。時間還早,下午沐浴也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