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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家村(一)

天亮了,寶玉帶著妹子們來到了山崖邊看日出,也看著山下。

山下遍地莊稼,村口河水奔流,寶玉激動壞了:“妹子們,咱們真的要回歸人間啦!”

安馨指著前方:“大哥,那里有一處村子。還有耕牛在奔跑過來了...嘻嘻嘻嘻,要回歸人間啦!”

雪梨也呼喊:“要回歸人間啦!”

雪蘋:“要回歸從間啦!”

溫暖的陽光灑在兄妹四人的臉上,四人盡是喜悅。

寶玉開始提出問題:“大哥的好妹妹們,我們怎么回去?”

安馨:“當然是邁開腿走回去呀!”

雪梨:“倒是想騎馬回去的。可沒有馬呀!”

雪蘋:“要不帶點禮物回去?我們去獵一只老虎吧!”

寶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噴了不少口水:“我的傻妹妹呀。哥說的不是這個。哥說的是我們的身份問題。這里既然有土匪,說明這里是齊國的地盤兒。可我們不在的時間,齊國朝廷發生了什么,我們知道嗎?我們不知道。我們四個野人,一進村子就告訴人家,說我們是太子公主,人家會把我們當瘋子,會將我們送到官府治罪的。有冒充皇族的罪名,到時候,四個大腦袋,就直接一個咔嚓,全沒了。”寶玉做出掐斷野獸脖子的動作,妹子們一陣后怕。

雪梨:“大哥是說,我們需要藏起來。”

安馨:“我們回去還是要藏起來,還不如呆在山林里呢。”

雪蘋:“好難呀!”

寶玉也是醉了:“一個個的別瞎想了。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大哥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第一,我們要用假名字。不如就姓賈吧。大哥就叫賈寶玉!”說完,就在地上寫了一個‘賈’字。

“雪梨,你是大姐,以后就叫賈雪梨。安馨,你是二姐,以后就叫賈安馨。雪蘋,你最小,以后就叫賈雪蘋。別人要問,怎么你們三個名字不連貫呀,你們就說是兩個娘生的。反正,這也是事實。

第二,編造一個理由,就說我們祖上姓賈,是個小門戶,之前一直在齊國濟源郡經商做生意的,遇到了難事,就離開了。全家人來這里的路上遇到了土匪,父母親全遇難了。我們也是家丁全力維護,才活了下來。

記住了,我們父母的名字,別人問了也不要說,你們就說自己年紀小,沒記住。別人一直問,你們就推給大哥,大哥來回答他們。

第三,不要提到什么天郎王族,也不要提到齊國皇室。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只是平民。更不要叫我太子哥哥,也不要叫大阿哥。只能叫兄長,叫大哥。

都記住了嗎?”

雪梨、安馨、雪蘋比較委屈,流著淚說:“我們記住了!”

寶玉:“大哥叫什么?”

雪梨、安馨、雪蘋異口同聲:“賈寶玉!”

寶玉:“你們叫什么?”

雪梨、安馨、雪蘋:“賈雪梨/賈安馨/賈雪蘋!”

寶玉:“我們家是什么人?”

雪梨、安馨、雪蘋:“我們家是平民,是濟源來的商人,父母遇到土匪打劫,沒了。我們是在家丁的維護下活下來的。”

寶玉:“好,以后見誰都這么說!現在,我們慢慢下山,悄悄進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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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小伙子,帶著三個小丫頭,邁開大步,沿著河流快速下山。

一個時辰后,就進村了。

寶玉感覺到了異常:“不對。這村子里怎么一個人也沒有,牛羊怎么可以到處亂跑?”

雪梨不懂:“中原的村子,應該是什么樣?”

雪蘋比較確定:“老師說過,中原人的牲口應該是關在家里的。走丟了,就是別人家的了!”

安馨懵懂:“他們不是獵物嗎?”

寶玉:“野生的叫野獸、叫獵物,家養里養活的個大的四條腿的,就叫牲口、家畜!兩腿的長毛的,是家禽,比如雞鴨鵝!”

兄妹四人已經到了村口,看到石頭上刻著‘李家村’三個字!村外沒有人,村子里也沒人活動,更沒有說話的聲音。

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處院子,匾額上有‘李家村祠堂’的字眼。寶玉讓妹子們別著急,他先進去看看。這一看不要緊,寶玉發現了幾百人的死尸。這些人,死了至少兩個月了。身上都沒有完整的一塊肉了。三個妹子也悄悄的往里看了一眼,就馬上轉過頭來,直接吐了。

雪梨嚇哭了:“大哥,是死尸,里面全是死尸。跟草原戰爭之后一個樣子。大哥,我怕!”

雪蘋哭著說:“大哥,我怕!”

安馨有些無知者無畏:“大哥,人死后就是這個樣子嗎?這不同山林里的野獸一樣的嘛,只是他們還穿著衣服。”

寶玉捂住安馨的雙眼,關上了祠堂的大門:“別看了。我們走!”

四人繼續在村子里走著,看著,許久,還是沒有看到一個其他的活人!倒是牛羊狗全湊了過來!

四人找到了村子里最好的一處宅子,直接打開了門,將趕過來的牲口都領進院子。

這是一處全木制的院子,寬敞大氣,院子里有一大片池塘,有多棵大樹,還有兩個秋千。房子有十多間,里面的設施還是完好的,衣被、廚具、鹽巴和糧食(大米、小米、小麥、綠豆、紅豆)都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甚至,還有幾個土豆甘薯在廚房的角落里。大院子里還有鴨子、大鵝在奔跑。甚至,這里全是桌椅凳床之類的家具。

寶玉讓妹子們先關上門休息,自己則在村子里尋覓起來。

一個中午的時間,寶玉居然找到了兩輛大車、五匹馬、六頭驢、三條小灰狗、十頭牛,五十二只羊;還有幾處雞窩,雞蛋都累積了許多個,有小雞已經孵化出來到處跑。下午,在李家村的田地里,發現了蘿卜、白菜、青辣椒、紅辣椒、茄子、芹菜、西紅柿等,也找到了花生、高粱、玉米、棉花、大豆、紅薯、土豆、豌豆、豇豆。許多已經爛在了地里!

看樣子,這是有人早早布局好了的,像是要復制一個新天地的意思。這一切,居然同八十年代的藍星大曲村沒什么兩樣兒。

寶玉想來:‘為什么是同大曲村一樣呢?’

寶玉用李家村的物產,為妹子們做了四菜一湯:小雞燉蘑菇,酸辣土豆絲,煮花生,烤紅薯,西紅柿雞蛋湯!

這原汁原味的食物,妹子們吃著開心,寶玉也吃著舒心。一大鍋湯,竟是一口沒剩下。寶玉自然也是發揮主觀能動性,照顧好了牲口們和雞鴨鵝!

又見炊煙起,又聞農家食物香。寶玉嘆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真不能一直吃肉!”

安馨:“這比宮里的好吃。”

雪梨:“草原的那位老師,也沒本事做這樣的飯菜。”

雪蘋:“還是中原的物產豐富,不然草原人為何一直想南下呢?”

寶玉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都說過啦。我們是平民。我們是平民。以后大哥不提,你們也不要提什么皇宮和草原。想來,這個村子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全村被滅了。我們也是暫住。見到其他人,可別說錯了!”

晚間,洗澡換裝,這家有的能用的,全挑出來換上。

翌日。

寶玉早起備晨炊,妹子們則是練習武藝。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又是天天趕路,又是吃山珍獸肉的,妹子們的小身板也比較強壯了,胳膊腿的尤其粗實。

經過認真洗浴之后,寶玉和妹子也換了個樣了:

寶玉是一個英武的束發少年,穿上青衫,就是一個俊書生。結合劉安寧的記憶,寶玉自己選擇了宋代男士發型,注重線條的流暢和整齊。束發,將頭發用絲帶束起,展現了整齊、規整的感覺。

雪梨是一個瓜子臉的可人妹子,拿起小鞭子,還有點小霸道。寶玉給她梳了雙螺髻,原藍星古代江南女子偏愛的一種發髻,其梳編法是將發分為兩大股,盤結雙疊于兩頂角,亦名“雙角”。

安馨的臉有一點點方,笑起來會有兩個小酒窩兒。寶玉給她梳了靈蛇髻,可擰可盤,旋扭在頭頂上,編結的手法和呈現的效果變化無窮,可以說是靈活多樣。多少保留了點宮廷韻味。

雪蘋也是瓜子臉,就是下巴尖了一些。寶就選擇了墜馬髻,“墜馬髻者,側在一邊。”因其形如墮馬之余形。

四兄妹都長的不錯,總體來說都是很俊美!

這一忙活,又是兩天。四人再也不是野人了。

妹子們在院子里練功的時候,寶玉也會悄悄去了李家村祠堂挖坑,又是幾天忙活下來,將死者全部安葬了,祠堂地面上、房間里的各種痕跡也被清理干凈!事后,寶玉帶妹子們過來,立了木牌‘李家村死難者之墓’,向所有死者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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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歲月,孤村更無外人交流。

寶玉和三個妹子每天就在村里閑逛,也每天心里發毛。除了知道附近有土匪,還不知道其他村子有多遠。

外面的莊稼開始變黃,樹葉開始落下,秋天來了。可寶玉也只是知道秋天來了。

這天,寶玉拿著書簡和妹子們牽著灰狗,出了村子溜達。過了李家村牌坊,南邊是一大片廣闊的土地。只一眼,能看到二三十里之外,那里也有炊煙。

“妹子們哪,這就是秋收啊。莊稼被收獲了,就能看到更遠的地方。你看南邊,有好幾個村子呢。”

安馨:“大哥,你看,前邊不遠,就有人在收莊稼呢。”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打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饒你們不死!”此人身材高大,面部紅潤,還有點小肥。

雪梨躲在寶玉身后一臉嫌棄:“大哥,這打劫的不應該是滿臉橫肉或是有幾個刀疤的嘛。你看,這家伙肥的。”

雪蘋更是不屑:“你看看,一把大刀也沒有。真給打劫這一行丟臉!”

寶玉放開嗓門呼喊:“四鄰八村的快來看哪,有肥嘟嘟的不要臉的胖子來打劫了!”

就見得正在收莊稼的人們,放下家伙什兒,直接過來看熱鬧:“這真是吃飽了撐的”“不好好干活,就學著人家打劫”“這不是西坡那幾個家伙嘛,到這兒來打劫了?”“李家村可是剛剛死絕,老慘啦!”“會不會是他們干的?”

眾人一起圍住胖子:“對啊,李家村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老實交待!”

胖子急了:“俺就是看到路上有人,就下山來碰碰運氣。俺田青菜沒殺過人!從來沒殺過人!”

人群中一個黑小子說:“噢,原來是田青菜啊。你確實沒那個膽子。聽說,你連殺只雞,都要想上好一會兒。”

人群中另一個黑小子說:“俺知道。他媳婦兒叫大蘿卜,長的可白了。還有兩個長的白凈的小子呢。聽你們山寨的人說,這叫蘿卜青菜配一對,生了兩個小寶貝。啊哈哈哈哈...”

眾人一起哄笑。

寶玉:“大家說,怎么懲罰一下他們呀?想來,四鄰八村的,都被他搶過東西。”

田青菜被嚇到了,開始發狠,就咆哮一聲,聲音如虎豹一般,著實嚇到了不少了。眾人就往后一退。

寶玉見狀不對,就親自動手,十幾息下來,二十個全部土匪都被打倒了。

眾人更是驚異。有人上前問話:“俺叫賈增田,曲村人氏。這位兄弟是哪個村的?”

寶玉說:“我叫賈寶玉,濟源人氏。帶三個妹子,來這里投奔親戚的。沒想到啊,李家村的人都沒了。咱只能先住下來,把祠堂里的死難者全給葬了。這一住啊,快20天了吧。”

“俺叫賈增發,也是曲村的。想來大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呀。也問兄弟家的堂號是?”

寶玉:“濟源懷遠堂。我們這一支人少。現在就剩下我和三個妹子了。父母和家丁們已經被土匪給害了。”說著,四人一起流下了眼淚,這戲演的寶玉自己都信了。

賈增田:“敢問兄弟的上下輩分可曾記得?”

于是寶玉很流暢的背誦起輩分表,全是藍星那個大曲村的家譜輩分。

當說到‘子德寶學增’時,賈增田、賈增水眼睛一亮,快速的握住了寶玉的雙手:“不能稱呼您兄弟。應該叫爺爺才是。這家譜,全對的上。咱們祖上是一家。想來,您的太高祖就是從曲村出去的。”

寶玉想:‘這TND的居然也行?還是說有同道中人在這片天下生活過,提前做了安排?這曲村,為什么少了個‘大’字呢?還是說我的著裝欺騙了他們?’

賈增田:“寶玉爺爺,這幾個人如何處置?”

寶玉:“他們最多搶點東西,畢竟沒殺過人。已經懲罰過了,待會兒就全放了吧,都是苦命人。或許,可以讓他們一起收莊稼。這李家村的莊稼,不收就糟蹋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賈增發:“寶玉爺爺,您還是個文化人呀?”

寶玉:“在濟源讀過幾年書,當過教書先生。不敢說自己是文化人!”

賈增發:“不如您跟我們回村,重歸宗族。這樣,我賈家又有文化人了,孩子們也可以讀書識字了。”

寶玉:“這才第一次相見。你們就敢信任咱?”

賈增田:“就沖您這身文人之氣,還有您這么干凈利索的收了這幫土匪,俺們就信你!您說話也和氣,俺也想讀書識字呢。俺才16,不知道現在開始讀書晚不晚?”

百多人湊過來,一起說:“俺也想讀書識字!”

寶玉:“這樣吧。你們先收莊稼,也回去好好想想,同家里的長輩們商量一下。有原意的,這幾天可以來李家村找我,先試著學習讀書識字。”

眾人:“好!”

寶玉:“那就散了吧!”于是眾人一部分回到田地繼續勞作,一部分回曲村!

寶玉和妹子們看著田青菜等人:“你說說啊,田青菜,咱不是給你們山寨送過去百多只野獸了嘛,還連續幾天送獸皮過去,近一千張了吧。你們怎么就不知足呢?”

田青苗抬起頭:“你是那位仙人?”

寶玉就直接躍上空中,去了李家村內,又瞬間回到他們面前:“你說呢?你以為是誰讓你們讓道兒的?”寶玉看著到下的一群人,安慰他們,“放心,你們沒受什么內傷,只是比較疼而已。再過一會兒,你們還是活蹦亂跳的一群家伙。先躺著吧。好好反省!”寶玉最后惡狠狠的提醒,“李家村是我的地盤,你們要是再胡來,咱就將你們扔到河里喂王八!”

這一番騷操作,西坡寨的人全信了。

雪蘋趁機問了田青苗:“這里,就你比較聰明。你告訴咱,今天是什么日子?”

田青苗嚇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啊。要不,今天是咱大難臨頭的日子?”

雪梨:“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傻?兄長只是揍你們一頓而已。又沒人出錢買命,殺你們干嘛。兄長是問,今天是幾月初幾?”

田青苗:“嘉興11年九月初一。”

寶玉:“好啦。你們可以滾啦!記住,不要再打劫。想要發家致富,明天可以來李家村找咱。”

這話一出,西坡寨的人就爬起來,快速逃命式的走了。

寶玉:“妹子們,如果從濟源皇宮的圍獵開始算時間,我們出來有一年多了。”

安馨:“那時是嘉興10年7月。我們在山林里居然走了一年?這不太可能吧。大哥你一直數著呢,到今天也才64天。怎么會是一年前的事情呢?”

雪蘋看向南邊:“兄長,那里有兩個小妹妹,一直看著我們呢,也沒跟著回曲村。還有一個人守著她們倆。”

安馨直接走過去,仔細察看:“我看看。”安馨看著看著,就抱住她們大哭了起來:“安瀾,安悅,怎么是你們兩個呀?啊哈...啊哈...”

寶玉腦子里,劉安寧的記憶被喚醒了一部分:‘我靠,還有兩個妹妹。可他們是如何來到了曲村一帶?’

寶玉、雪梨、雪蘋也走了過來,就見得兩個小女孩兒沖向寶玉:“爹爹,爹爹,你是爹爹嗎?”

安瀾:“他不是爹爹。爹爹有一把大胡子的。”

安悅:“確實不是爹爹。倒是像更年輕一點的爹爹。”

安馨:“我的傻妹妹,這是我們的大哥。”

寶玉:“謝過這位兄弟了。”說著,寶玉從身上掏出一個玉佩,送給守護安瀾、安悅的人!這玉佩,是在李家村順出來裝點自家門面的。

“這位先生客氣了。俺叫趙吉隆,也是曲村的。”趙吉隆不壯實,確實是高大。用藍星的標準,有1米8了。眉宇間,有一絲英氣。

寶玉:“應該的。您畢竟是救了咱家妹子的性命。敢問兄臺,我家妹子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趙吉隆:“咱也不知道。也就是前幾天,有一個黑衣人半夜抱著他們兩個來到咱家,給了一錠銀子,和一車糧食,說讓咱照顧她們。還說,只要帶著她倆來李家村這邊,就能找回親人。說完,那人就飛天走了!把咱嚇的不輕。您看,銀子還在咱身上呢。咱只敢吃糧食,不敢花銀子啊。咱感覺,來人聲音低沉,想來是受了極重的傷,必命不久矣!”

寶玉:“如此,就不多問了。這銀子你大膽的花,沒事的。玉佩也收好。今天來不及了,等過幾天,再來李家村,就是那座最大的院子,咱請你喝酒。”

說完,兄妹四人深深一揖。趙吉隆第一次受如此大禮,還有些不適應:“好說好說,您請!”

寶玉一家人就回到了李家村大宅。

安馨:“告訴姐姐,你們是怎么來到這兒的?”

安瀾:“母親不在了,他們全穿著白色的衣服,哭了好多天。”

安悅:“母親被放在一個大木箱子里,好多人都在哭。”

安瀾:“他們說母親被安葬在皇陵了,母親薨了。外祖一家也埋在里面了!”

安悅:“后來,我們兩個就睡著了,一會醒,一會睡。”

安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就在那個人家里了。他說能幫我們找到家人!”

安悅:“嘻嘻,今天不就找到了嘛。”

安瀾:“嘻嘻,今天找到了大哥,還找到了大姐。”

寶玉聽了這些,沉默了好久:‘TNND,這皇權斗爭也可狠了。咱不能回去,咱要跳出五行之外、不能呆在三界之中!’

終于,安瀾、安悅吃了晚飯,被哄著睡著了。

寶玉叫來雪梨、雪蘋、安馨:

“大哥先說。據今天那個趙吉隆所講,有幾件事可以確定。

第一,濟源出事了,我們的母族被殺干凈了,濟源賈家應該沒人了。

第二,我們如果回濟源,就是個死,比那些野獸還不如。至于天郎草原的消息,慢慢打聽吧。

第三,我們要在這李家村和曲村一帶住下來了。

第四,為了活下去,我們要到曲村認個親戚。就是偽裝起來,真的做個平民。我們不是皇族了。”

安馨:“母后真的沒了嗎?”

寶玉:“想來是真的。咱不知道是誰救了安瀾、安悅,想來此人也算是手眼通天了。這兩個小家伙應該是吃了太多的藥,身體多少有些迷糊。你們要教會他們兩個,不要在外面提皇族的任何事情。”

雪梨、雪蘋:“好吧。大家都是親人,也就眼前的幾個親人了!”

寶玉語重心長的說:“相信大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雪梨、安馨、雪蘋:“我們相信大哥,我們都聽大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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