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修行水勢開始獨掌天地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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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世道難活,天地之勢破繭
煌乾八百年,天啟二十一年。
祁川,常山縣。
八百里浪滔滔掀翻整座天地,居于縣中東城最貧瘠的竹排屋群在大風(fēng)之中搖搖欲墜,幾欲傾軋。
竹排屋就是由山中竹子簡易搭建而成,沒有院子,也沒有廚房,吃住都在一個小房間里,其余的一些生理需求,大都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林中。
每逢夏日,往往臭味熏天。
從左往右數(shù)差不多第十間竹排屋中,木柴堆起的火堆正在灼燒著焦黑的鐵鍋,鍋里是已經(jīng)燉了好些遍的魚湯。
與其說是魚湯,不如說是魚骨頭湯,魚早已經(jīng)在三日前吃了個干凈,就連魚尾上的絲絲魚肉也已經(jīng)入了腹。
待到鍋中魚湯冒出熱泡后,熄滅柴火,沒燒完的,下次還可以再用。
“來吃飯。”
約莫十六七歲大的少年,隨手拿起勺子往碗里舀了一勺泛白的魚湯,也把鍋里還帶點肉的魚頭一并放了進去。
他叫林秋,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大概十天前穿越過來的,從那個世界來到此方世界之前,他正在三邊坡干工地討生活。
就因為踩碎了賣白粉兒子的一個玩具飛機,就被十幾個人追殺,當(dāng)然,能在三邊坡跑邊水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綿羊。
被追殺后,他在山上蹲了整整七天,把那個賣白粉大佬給宰了…….當(dāng)然,他也死了,他又不是神仙,刀槍不入。
一命換一命,也值了。
也換了三邊坡一片藍天。
“哥,我不吃魚頭,你吃吧。”
個頭不大的小少年用筷子挑了挑魚頭,就要放到鍋里去,卻被林秋拍了下頭。
林秋瞪了他一眼:“讓你吃你就吃,哪兒來的廢話?”
小少年仍沒有動筷:“那就留著明天再煮一次吧,不然明天又該喝沒味道的湯了。”
林秋沒搭理他,自顧自給自己舀了一碗魚湯,吸溜了一口,慢慢的咽到肚子里,如果仔細(xì)去品,能品出那絲絲的魚兒味,挺對味蕾的。
“吃完飯我出趟門,說啥也能捕條大魚回來,不愁你明天吃。”
林秋頭也沒抬,低頭喝著湯。
小少年愣了愣,依稀記得自己這個大哥三天前就是這么說的。
魚還是那條魚。
“哥……”
他還要說什么,卻突然戛然而止,只見林秋抬頭一雙虎目瞪著他。
“吃不吃?不吃喂狗了。”
“吃….我吃。”
林冬也不再拒絕,低頭先喝了一口魚湯,又嗦了一下魚頭,這才慢慢的咬上一口,就那么的慢慢咀嚼,不舍的咽下去。
三碗湯下肚后,林秋也吃了個七分飽,放下碗就去了一旁,只見地上鋪著一個漁網(wǎng),這是家里從上到下最重要的東西了,沒有這東西就沒法捕魚,沒法捕魚可能就會餓死。
穿越過來的這十天,肚子里基本沒進過啥有營養(yǎng)的東西,吃了啥東西至今都記得門清,家里的一斤存糧,還有兩條二斤多的魚。
一對比前世的大魚大肉,林秋就想破口大罵,不過也有一些感慨,三邊坡那邊的人都不是人,是鬼,吃人的鬼。
想在那邊當(dāng)個人活著,很難。
可是一對比現(xiàn)在,那個地方可真是太好了。
在祁川,要活著都很難,更別提被當(dāng)作一個人活著了,無權(quán)無勢的人,都沒豬狗來的值錢。
來到這里的十天,竹排屋群這邊幾乎每天都在死人,有人餓死,有人出海淹死在了河里,有人在山上打獵永遠(yuǎn)埋在了土里,也有人,是交不上例錢,被活活逼死。
他一個陌生的人,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能活過這十天,也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
漁網(wǎng)上破了一個大洞,林秋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縫縫補補,直到大洞變成小洞。
站起身來,扭頭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下是灰蒙蒙的陰霾,不過太陽掛在天上,也沒有那么的冷。
收拾好捕魚的家伙什后,就要出門。
“吃完把碗洗了,我出去一趟,別亂跑。”
囑咐一聲后,林秋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一出門,突然愣在了那里,隨后露出笑容:“狗爺,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門口站的人穿著一身破爛衣服,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嚼完后,往地上吐了口痰,這才緩緩說著:“還有五天就要到交例錢的日子了,準(zhǔn)備好了,別到時候讓我催,浪費唾沫。”
例錢這東西,算是祁川一個文化了。
持續(xù)了有二百來年。
這里是無主之地,皇權(quán)的手伸不進來,所以就沒有秋稅這種東西,可是一直以來,無主之地才是最亂的地方。
幫派林立,土匪坐山。
每條巷子,每條街道,都有固定的幫派在固定的時間來收取保護費,也就是例錢。
林秋一笑:“記得,到時候一定不拖沓。”
李二狗瞥了他一眼,也露出笑容,走上前去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林兄弟,我這有個天大的好事兒要和你說一嘴。”
“是么,啥事兒啊。”
林秋雖然在笑,可是在心里腹誹了一聲,你這潑皮有好事,還能想得到我?
“西城魚欄的李管事想要收個干兒子,我想著你們兩兄弟在這世道也不好活,不如讓你小弟去拜個干爹,以后就不愁吃喝了,你也能跟著沾光。”
說著,還往里面瞥了一眼白凈的林冬,心里很是急切:“這可是個好事兒,要不是看在你爹和我爹有些交情,這好事還真輪不到你。”
說是干兒子,實際上就是奴才。
奴才,多么新鮮的詞啊。
西城魚欄的管事,林秋聽說過,他不愛美色,喜好男風(fēng)。
見到林秋猶豫,李二狗連忙說著:“不白當(dāng)干兒子,有這個數(shù)的銀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
看到這一幕,林秋氣笑了,一個人才只值一兩銀子?不用想,這李二狗從中間起碼能賺十兩銀子不止。
林秋摸了摸頭一笑:“狗爺,我們兩兄弟可以餓死,可不能不認(rèn)祖宗啊,這讓我弟換個爹,我怕給不了我死去的爹一個交代啊。”
李二狗還想說什么,卻被林秋直接打斷。
“狗爺,我這還得去黑水河打魚呢,不然都沒法交上例錢了,走了嗷。”
說完,也不等李二狗回話,徑直離開。
從頭到尾都在笑的林秋在扭過頭去的時候,臉直接沉了下來,心里思緒萬千,他知道,像李二狗這種潑皮無賴,大概率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他有些奇怪,竹排屋雖然占地不大,可是很密集,細(xì)算下來,有一百口人不止,每家出一個漢子,還怕這些潑皮?
這叫二狗的潑皮就是一個叫花子,并不是罵他,是真是一個叫花子,就住在竹排屋不遠(yuǎn)處的祠堂。
祠堂里有三十幾號乞丐,每天也不乞討,就干點傷天害理的事兒。
說這些人不恨那伙乞丐是假的,可就是沒人敢站出來出這個頭。
想到這里,林秋瞇了瞇眼,也沒有再想別的,徑直去了竹排屋五里外的黑水河。
黑水河縱橫南北,長有三百里,養(yǎng)活著祁川七縣數(shù)千魚戶。
河邊,浪濤滾滾。
雖叫黑水河,可水卻是湛藍的,沒人知道,這風(fēng)景如畫的河流,已經(jīng)吞沒了數(shù)以千計的漁夫。
死不見尸。
用身上僅剩下的三枚銅錢租了一個竹排船后,林秋便趕水下海。
河邊不遠(yuǎn)處,他靜靜的站在竹排船上,感受著河面的風(fēng),以及船下的流水,下一刻似乎聽到了什么,往下撒去。
【天地之勢:水勢】
【感悟程度:初窺門徑(20/100)】
【可借勢用于捕魚,潛水,趕海,過江,破浪,武學(xué),兵鋒。】
【捕魚效用:細(xì)聽水聲,感應(yīng)水勢,可知水底魚群游動規(guī)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