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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選拔
天機營,依其名像極了觀天象卦吉兇的專業(yè)部門實則卻是南寧帝國的秘密研究機構,不但藏得極深且其歷史直能追溯到南寧帝國開疆拓土那會,千年之前惡戰(zhàn)正酣天降這隕石即是災亦是福,否則世上有沒這南寧帝國可真不好說。
壞事干多了遭雷劈而實力懸殊這天道往往會鋤強扶弱,若非有這功績南寧帝國那老反王絕不至于令手下在這瑞石上修建如今這天機營,不過這原本的紀念館之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為南寧帝國絕秘存在卻是因為一次意外,九百年前那次不算太美好的意外不但驚心動魄更助南寧帝國在風雨縹緲的亂世獲得了近九百年的太平安逸。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此一類原本只屬于金字塔頂尖的福利卻因為高風險而逐漸淪為雞肋,如此桃代李僵天機營自無論管事還是具體實施的工作人員都是表面糊涂心里有數(shù),否則三品大員家的小公子將庸親王之子壓身下暴揍又豈會不聞不問,雖都是假貨但如此亦全異于狠打庸親王那臉,奈何若對此事深究全無異于今日難為別人明日難為自己,不過嚴懲可免處罰則純屬例行公事。
畢竟哪怕同為替身凌豐個曾經(jīng)的流浪兒依舊是那體格成績雙不達標的墊底貨,如此打臉的處罰雖不至于但極具針對的難為則在所難免,就旁人而言一月之內沖進百米之內可僅是牙咬幾咬便能如愿的小問題,若凌豐真是三品大員家的小公子那自然是淘汰便是享樂時,好不容易才解決的溫飽問題隨時可能一朝打回解放前自無論為誰都得拼盡全力。
沒有壓力難有動力,且再苦再難人家難為歸難為卻依舊是肉菜管夠飯管飽又何談生那怨念,正因為年僅七歲的凌豐進入天機營僅有月余所以前后差異才會刻骨銘心,這可不是凌豐不如旁人優(yōu)秀,此處的招新工作可并沒有什么硬性要求,所以哪怕是同年紀亦大多要早來幾年。
所以這看似公平的懲罰實則完全就是拉偏架,若沒那死的覺悟凌豐再拼怕亦只能與眼下的幸福生活說再見,心有所系方能舍生忘死而舍生忘死方會人我兩忘,原本即便如此亦終將除秀無它而偏偏凌豐這不入流的人我兩忘與隕石的主旋律保持高度同步。
“明王,忤那都快一月了,真就不管不顧?”
明王雖貴為王爺卻不是那種世襲罔替的王爺,雖看似只是三十出頭實則人已近千歲,若非如此存在堂堂天機營主管又豈會卑微到直如塵埃,當然聞訊前來的明王之所以會賴著不走圖的卻不是眼前,其實如今高高在上的明王亦曾有過凌豐這么一段,只是記不得過程一直都是明王的遺憾,為此明王不惜任何代價,時間擱他一類身上直就像是停止一樣再急亦不急這一時。
且實際上這些日子凌豐看似雕塑實則以每日一至兩步的速度一路向隕石方向前進,理論上講明王只需根據(jù)距離估算凌豐到達隕石的日期但苦挨數(shù)百年才有的機會又豈愿因此留下任何遺憾,也還好明王沒和自己拼那規(guī)律否則悔恨只會更多,不比明王,某人可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師傅,你這是故意耍我呢。”
明王雖與影王齊名實卻沒多少人知道前者是后者的弟子,更沒幾人知道名氣更大的影王實際上比明王要小十幾歲,確是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即是后來居上更還是女性領導男性生得又豈會是那易碎的玻璃心:“淡定,你似乎忘了那事發(fā)生在一千年的哪一天,我可是每百年的這一天都會來此一游,唉,即便如此你我的機會亦并不是很大。”
上哪還不都離不開這圍城,城外的人想擁抱當代便利而城里的人則想要回歸自然,而不比心有所系卻難得償所愿的倆王者,不比卻并不代表兩邊經(jīng)歷差天別地,之前數(shù)月于凌豐而言亦照樣是別無二致的轉瞬之間,有相似自亦便有差異,至少倆王者當年身上沒綁這石板,衣服還是那一身身體也還是那身體,臉不好說但至少右手手臂上那水滴形胎印依舊如初,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忽然來到這紅云遮天冰雪蓋地的未知世界但作為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類較之探索未知肚子的問題更是迫在眉睫。
得隕石眷顧想啥有啥雖不至于但友情提示卻實屬正常,只是已餓到眼冒金星的凌豐實在分不清直如眼前顯現(xiàn)自帶配圖的雪.食用是兩眼暈花的自己的認知還是別的什么,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這之后才大把大把的以冰雪果腹,如此雖傷身體卻至少能頂個一時半刻。
而較之腹中空虛有件事卻是凌豐有心卻無能為力,那便是卸下身后的負擔以增加自身存活機率,奈何即便他非是眼下這小胳膊小腿就算已然是五大三粗的猛男亦無能弄斷捆綁其的繩索,且任如何瘦弱遇上尖利石塊皆能撿起用以切割,本就餓到前胸貼后背且還得背這么個玩意確有那么點難為人,重量雖頂多七八斤但凌豐可亦不到八歲,這年紀哪怕背一小捆柴火都還得不時停下歇歇更何況這休息身后都還得背著個殼,真是傷害極大侮辱亦強。
當然在這天上連鳥都沒只的世界全無需考慮面子上的問題,好在凌豐所處的這方天地雖無比荒蕪但哪怕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卻也有不少因地底溫泉而存在的世外桃園,有水雖未必有魚卻有不少綠植因水而存在,不過僅這頭一天凌豐便六次險因腹中空虛而輪為肉食性植物的美味大餐,其中大嘴尖牙的綠植雖亦有但最難防的卻是那種弱不禁風卻擅于合力吐酸的低矮小草,若非邊上的溫泉即能給此類綠植提供生存必須亦能中和分泌其酸性凌豐的頭一天絕對就是最后一日。
而人未必因吃醋犯酸無情亦并非不能飲水便飽,且將二者合二為一于凌豐雖全無益處卻令其身后背的那石板慢慢發(fā)生變化,就是這由量變發(fā)生的質變需時甚長,不過足足喝了七天的水餓到幾乎就剩下皮包骨的凌豐總算在瀕死之際迎來了轉機,而且這次的腦顯即生動也易懂,圖像轉換成文字便是石制平底鍋加溫泉加毒草,最主要身后那石制平底鍋的另類捆綁已自動解綁,如此試試沒準能活不試則早晚餓死,何況此時的凌豐雖明知不可為卻已有了生命中最后一頓的覺悟。
其實理論上講泡溫泉里的毒草亦并非沒有完全不必要如此麻煩,但凌豐前天可險因此蠢事而險死在溫泉里,所以事雖有那么點蠢但凌豐還是照足章程拼那絕境逢生,不過說實話作為一個大字勉強認識幾個道理湊合知道一點的有識幼童如此這般直便是脫了褲子放屁,事實證明這不但是一口鍋且還是一口一邊接水一邊漏水的鍋,正因漏水毒草能不能吃不清楚金沙倒是淘到不少,此時的人際罕至可并不代表處處皆是一片荒蕪,所以此時不頂使可并不代表日后亦是如此。
來回些許金沙全談不上重,無論用不用得上帶著皆能避免帶時覺多用時知少的麻煩,每次不多卻是次次皆有所收獲,所以等凌豐想明白何為正事時鍋里的毒草早不知過了多少次的水,而其實這期間凌豐早不知吮過多少次指頭,樂雖未生出悲來卻亦證明金沙在凌豐原本那世界代表的是什么,總之如此真到了試吃的時候其實遠沒有凌豐想得那么危險,要死早死了根本不會拖到現(xiàn)在,非但人沒死且味道更令凌豐很是滿意:“嗯,滋,毒草怎么吃出了雞蛋味?”
即是頭一試自任如何美味都得有那么個觀察期,當然就凌豐這年紀以及閱歷不但時間遠不達標指標更是低到令人發(fā)指,真是只要撐不死便往死里整,無論是否那最后的一頓吃飽吃撐才能無怨無悔,奈何需求越是簡單實現(xiàn)起來便越是困難,如此倒非凌豐食物中了毒而是這附近腹中空虛的并不止他一人,而對于對面這位大眼爺鍋中鮮草誘惑顯然遠不如凌豐身上的小鮮肉,這位爺不但眼如鐵鍋且兩眼僅是表象,人家不但有復眼且爪子亦非發(fā)育不良的人類所能比擬,若非對一地毒草甚是忌憚凌豐一身的鮮肉早不知被串成了多少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往日螳螂那可都是凌豐任意欺凌的玩物,如今人家想玩的只是他這命,不過這史前大螳螂雖有迷幻大眼卻亦敵不過一物降一物,但沒有誘惑是一回事腹中空虛則又是另一回事,圍著這雪中伊甸繞了幾圈這自帶翅膀的綠色大家伙最終決定冒險一試,雖為現(xiàn)實洗眼青藍巨臂無情練膽但退還是能退的,硬度雖拼不過但人直接向后一倒溫泉不但能瞬間漫頂緊抱池底巨石甚至能以深度與這數(shù)米大螳螂拼拼那前肢的長度,問題是人家腳不著地空中盤旋個幾分鐘全不叫事而凌豐這可憐的肺活量則即使舍生忘死亦無能突破四十五秒那憋死大關,有壓迫便有反抗有掠奪便有抗爭,且人與動物最大的區(qū)別原便是人比動物心眼更多下手更狠,俗稱你不讓我活那便看誰更難堪,哪怕死也要崩掉你滿口牙。
至于為何此處這螳螂為何會長到這個頭凌豐則并未多想,畢竟他活的這幾年純就是一村到一隱城,中間雖亦到過南寧帝國帝都但全程暗室交易外帶封閉訓練對墻外之事直可說是一無所知,也正因為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所以他直都不確定如此是因隕石眷顧還是某些人的打擊報復,而無論是哪種于凌豐唯一的選擇都是想方設法活下去,因為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被拐還是被那和藹可親的老爺爺給賣了,若非這執(zhí)念他壓根挺不到現(xiàn)在,按理說那衣衫光鮮亮麗的老爺爺一路上給他買的全是帶肉的餅再窮也不差賣他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