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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十六年前
隨著一聲巨響,主墓室的石門被炸開一個大洞,4個男子舉著火把,從洞口爬了進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激動了,歷經(jīng)千辛萬險他們終于找到了主墓室,從進入這個古墓,他們遇到了多少機關(guān)陷阱,死了多少兄弟,20多人進來,就只剩下了四人。
不過這一切都值了,他們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永寧寶藏。
墓室之中滿地都是黃金、珠寶、玉石,就連墓室的墻壁都是用金磚砌成的,珍珠瑪瑙數(shù)不勝數(shù),看著讓人眼花繚亂。
“發(fā)了,發(fā)了,這么多的財寶,這輩子我們都用不完了!”少年陳長林,捧著一大塊金磚,興奮的叫道。
“老爹,這里有口金棺材!”另一個少年陳長山對著五十多歲的陳昌海喊道。
陳昌海趕緊走了過去,只看了一眼,他興奮道:“金棺材,里面躺著的肯定是張獻忠,傳說他身上有一塊玉,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玉。”
此刻的陳昌海很激動,因為他進古墓,為的就是這塊傳說中的玉,他已年過五十,再多的財寶對他來說也就是過眼云煙,只有那塊傳說中的玉,才是他所想要的。
“老爺,要不要打開它?”另一個少年問道,他手里拿著一根鐵鍬,正準備動手。
“陳三,你先別動,這么大一口金棺材,里面可能有古怪。”陳昌海阻止道。
金棺材真的很大,比他們睡覺用的床還要大,棺蓋上面雕龍刻鳳,這可是帝王級別才能使用的棺槨。
陳昌海圍著金棺材轉(zhuǎn)了一圈,幾乎尋遍了每一個角落,確認棺材上面沒有機關(guān),他才示意陳三和長林把棺蓋推開。
就在兩人推開棺蓋的那一霎那,一股寒氣從棺材里面吹了出來,頓時整間墓室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墓室里有幾個燈盞,那搖曳的火光瞬間變了顏色,變得陰冷幽綠,就連他們提進來的馬燈,火苗也跟著變成幽綠色。
所有人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緊緊的拽住,他們凝重的望著棺材里面,里面的東西更是讓他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那棺材里面,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位張獻忠,而是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男嬰全身光溜溜的沒蓋一件衣物,小眼睛閉著像是在熟睡。
看著這男嬰,幾人又恐懼又驚訝,就在幾人盯著男嬰看的時候,男嬰嘴角微微的動了,像是在微笑。大家都被這詭異的情景驚住了,就連呼吸都緩慢了幾分。
漸漸的,男嬰的胸口開始起伏,像是在呼吸,那弱小的心臟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跳動,在這寂靜的墓室里,竟然能夠聽見它跳動的聲音。
男嬰的眼角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的幾人,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1914年,春。陳家大院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啪!”徐坤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從座位上起身,憤怒的對陳家老爺子陳滄海道。
“老爺子,我敬你是老前輩,所以才好心好意的上門,把這發(fā)財之路告知于你。可你卻屢次拒絕,難道盜墓這一行,就你陳滄海一人不成?我們吳佩孚吳大將軍,手握數(shù)十萬重兵,大不了花上一點時間,就算是用鋤頭挖,也能把這墓給挖出來。我就不信沒有你陳滄海,我們就破不了這墓。”
陳昌海位于高座,看不出他臉上有什么變化,他捧著手中的茶杯,細細的品嘗著。
許久后,他微笑道:“徐副將,消消氣。老朽并非不愿幫忙,只是多年前,我們老陳家已經(jīng)金盆洗手,退出此行當。如若此時復(fù)出,恐怕江湖上的朋友,會群起討伐。再說老朽已年邁,早已不是當年的地龍三通,還請徐副將轉(zhuǎn)告吳將軍,老朽真的是有心無力。”
“老爺子,別怪我不告訴你,這次吳將軍是奉了袁大總統(tǒng)的命令,入川鎮(zhèn)壓護國起義軍。要是你能幫此大忙,帶領(lǐng)我們進入張獻忠的大墓,待他日袁大總統(tǒng)經(jīng)費充足,登基為帝之時,也定會記你一大功。如若不然,吳將軍一發(fā)火,恐怕你這陳家大院,也會化為灰燼。”徐坤不死心,威逼利誘道。
陳昌海何許人也?幾十年前就以毒辣的手段,縱橫大江南北。雖然現(xiàn)在年紀老邁,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氣,確實一點也沒減弱。
聽到徐坤這一番話,陳昌海額頭上的皺紋,又加深了幾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把背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既然徐副將不相信老夫所言,那老夫也只能對不住了,長山,送客!”
旁邊一個40多歲的男子,隨即向前走了幾步,伸出他的右手,指向門外,道:“請吧,徐副將,慢走,不送!”
“你……”
徐坤表情憤怒,用手指著陳長山,心中那團怒火,就像突然爆發(fā)似的。可是看著客廳里的眾人,心里卻有些發(fā)虛,畢竟自己這一次出來,就只帶了幾個衛(wèi)兵,要是動起手來,吃虧的絕對是自己。所以只能強忍著怒火,帶著幾個手下,憤怒的離去。
“哎!看來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此次開罪徐坤,他回到瀘州,必然會帶著大軍前來報復(fù)我們,所以我們得盡快作出決定。”
陳昌海旁邊另一個40多歲的男子陳長林,望著門外徐坤遠去的背影,有些焦慮的說道。
“怕什么?他徐坤只不過是吳佩孚的一條狗而已,我就不信它敢亂咬人。再說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朱隊長,幫助蔡將軍奪取永寧寶藏,蔡將軍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要保我們一家安寧,絕對不是難事。”
陳長山回頭,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緊張的神色,畢竟他口上這么說,心里也是很清楚。吳佩孚在瀘州有10萬兵馬,而蔡鍔只有2萬多,要真是打起仗來,勝利的天平定然會向吳佩孚傾斜。
“先不管這么多,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幫蔡將軍,那我們就沒有退路。但是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我們也不得不防備。”
陳昌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思索了半天,說道。
陳長林,陳長山,兩人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父親,要怎么安排?你決定吧。”
“長林,你去安排一下,讓家里人都收拾收拾,然后你帶著他們,搬回到原來的祖籍。長山,你去把所有靠得住的兄弟都叫過來,我得安排一下。”
“是!父親!”長山長林兩人應(yīng)聲而去。
大廳里就只剩下陳滄海一人,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仰靠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大約一個小時后,大廳里便走了十幾人。這些人大多都是30多歲的男子,個個都壯如鐵塔,從他們的身上還散發(fā)出一種氣,一種肅殺之氣。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他們的骨子里都帶著一股傲氣。但是他們對于大廳上方坐著的那個老人,卻是充滿著敬畏。
“父親,兄弟們都到了!”長山走到陳昌海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
陳昌海睜開了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到大廳里的這些人,臉上微微有些尷尬。
“各位兄弟!你們都是跟隨我老頭子多年的人,我也就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
大廳里的人微微感到詫異,似乎不明白陳昌海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對陳昌海的尊敬,卻沒有一人提問。
陳昌海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一次我們徹底的把吳老狗得罪了,陳家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吳老狗也不會給我們活路,我老頭子盜了這么多年的墓,就算死了也算值了,這一次我就跟他們拼到底。這一次可真的是玩命了,如果哪位兄弟想退出,現(xiàn)在趁早還來得及,老頭子我絕不會強求你們。”
陳昌海說了一大堆,又退回到椅子上,靜靜的坐在那里,等待著大廳里的人表態(tài)。
一群人頓時陷入了沉默,聽了陳昌海的話,他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緣由。
他們沉默,并不是為此事感到恐懼。而是這么大一個陳家,突然陷入這么大的困境,就連老家都要搬了,他們心里有些難受。
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孤兒,是陳昌海一手把他們帶大的。因為陳昌海他們才有了一個家,因此他們對陳家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許久之后,終于有人站了出來。
“老爺,我們是不會走的,當年要不是你,我們早就餓死了,哪里還會有今天?而且這些年,你待我們?nèi)缱优瑢ξ覀兌髦厝缟剑覀冊趺纯梢栽谶@個時候,離你而去。”
“對!我們不會走!”其余的人也態(tài)度堅決的附和著。
看著臺下的眾人,陳長山握緊了拳頭。心里有些小激動,畢竟這些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要是此刻有人要離開,說不定他的心里還有些失望。
陳昌海再次站了起來,滿懷欣慰的說道:“好好!都是我陳家的好男兒,沒一個是孬種。只要我們能夠熬過這一劫,我們再好好的痛飲一番。”
就在這時,陳長林從屋外走了進來,對陳昌海說道:“父親,家人已經(jīng)全部準備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陳昌海有些差異,問道。
“帥兒沒有找到,他們說帥兒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兔崽子,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等他回來,我非打斷他的狗腿。”陳長山一聽就怒了,陳帥是他的兒子,平時太疏于管教,結(jié)果卻成了一個飛仔,可沒少給他惹事兒。
陳昌海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可是他最愛的孫子,平時沒少寵他,雖然這孩子也是撿的,但是在他老年,給他增添了不少樂趣,所以對陳帥十分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