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么多白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用血肉之軀鑄就的城墻?!?
陳帥感覺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么巍峨雄偉的城墻,竟然是用成千上萬具白骨堆積而成的,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同時也證實了一件事,這地宮的主人,是多么的殘忍。
“這些白骨,應(yīng)該就是那些修建地宮的仆人和工匠,地宮修建完成,他們也就失去了價值,所以都被埋在這城墻之中?!?
“過去看看?!”陳八看了看陳三,試探著問道。
“嗯,不過小心點,當初有這么多尸體埋在一起,說不定就有一具被養(yǎng)活了,要是讓他醒了過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手電筒的光線,不停的在這城墻坍塌的缺口處照射,幸好一切如此,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奇怪,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滿地的白骨,竟然沒有一只腳骨!”陳帥好奇的問道。
“不止如此,這些白骨,還都是女人的。你看看她們都沒有喉結(jié)骨,骨盆外形寬大且矮,骨盆壁光滑、菲薄,骨盆上口呈圓形或橢圓形,前后寬闊,盆腔既寬而淺,呈圓桶狀,骨盆下口寬大,這都是女人骨骼的表現(xiàn)?!?
陳三思索道,剛剛他也感到很奇怪,為什么這里埋葬的全都是女人,難道不是那些修建地宮的工匠和仆人。
“你們說,這些女人會不會就是張獻忠殺的,而這城墻也是他修的?”陳八問道。
“你說這些女人是張獻忠殺的,這個倒有可能,而這城墻絕對不是他修的,從城墻上這些石頭雕刻的紋路來看,他們至少經(jīng)歷了兩千年的歲月,而張獻忠離我們也就兩三百年而已,這個時間上不符合,另外就是那城門上面的幾個大字,那也是兩千多年前的文字,張獻忠生活在明末年間,絕對不會用兩千多年前的文字給自己的城池提名?!标惾治龅馈?
“那這些骨頭是怎么回事,她們都沒有腳骨,你們說外面那兩盤朝天蠟燭,會不會就是她們的?”
“我想只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得通,這地宮和城墻原本不是張獻忠修的,張獻忠殺了這些女人,把他們的腳骨做成朝天蠟燭,再把這城墻掏空,用這些尸體填充城墻?!?
聽了陳三的解釋,大家都點頭表示認同,因為也只有這樣解釋,才更符合這里的怪異。
“我們真的要從這里爬上去嗎?雖然城墻已經(jīng)作開了一個缺口,從這里爬上去并不是很難,但是要我從這些骨頭上面踩上去,我就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
陳帥一邊說,一邊看著地上的白骨,想著要從這些骨頭堆里爬上去,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堆骨頭而已,這你都怕,要不你就在這里等著,等我們進去了以后,再把城門給你打開,然后你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如果城門打不開卡住了,那你就繼續(xù)等著或者在這里睡一個覺,我們?nèi)フ业搅四銧敔?,然后一起來給你開門?!标惏私o了陳帥一個鄙視的眼神,打趣道。
“老八說得對,一堆骨頭而已,有我們在呢,你怕什么?”陳三拍了拍陳帥的肩膀,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
陳帥心中有點發(fā)虛,趕緊跟在陳三后面,在廢墟上面攀爬時,他都盡量避開那些骨頭,不與自己的身體接觸。每當陳帥不注意踩到那些骨頭的時候,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使得陳帥的雙腿都在發(fā)抖。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可速度卻跟不上另外幾位,要不是陳三有耐心的在后面幫他,恐怕別人都登頂了,他還在半中央。
就在他快要爬上城墻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在這些沙石之中,竟然露出了一只人手,那只手并沒有腐爛成白骨,而且看上去飽滿鮮活富有彈性,只是膚色慘白如此,沒有一點血色。
陳帥頓時就愣住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這些尸體埋藏在這城墻之中,至少也有兩三百年,可偏偏這一具尸體,一點也沒有腐爛,除了膚色有些慘白,他和一個普通女人的手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就連一點泥土也沒有粘在上面。
看著陳帥發(fā)愣,陳三感覺有些奇怪,他的視線順著陳帥的手電光線看過去,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陳三一把抓住陳帥,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又比劃了幾個動作,意思是讓他動作盡量輕點,不要驚醒的那個東西。
陳帥只是覺得這東西幾百年都沒有腐爛,肯定不會簡單,再加上之前陳三提醒的那一句‘大家小心點,這么多具尸體埋在一起,說不定就有一具養(yǎng)活了?!悗浶睦锷鹨粋€問號,難道這就是被養(yǎng)活了的那一具?
陳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陳三卻很清楚,這種東西叫尸煞,一般都會出現(xiàn)在死人堆里。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帶著怨恨死去的,然后又和其他的尸體埋在一起,它可以吸收其他尸體的怨念和陰氣來蘊養(yǎng)自己,讓自己百年不腐,甚至千年不腐,如果讓他蘇醒過來,那恐怖的戰(zhàn)斗力,絕對不會低于一只千年粽子。
兩人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就連喘氣的聲音都盡量控制著。上面的陳七和陳八兩人,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就連陳三都變得小心翼翼,自然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一句話也不敢問。
過了一會兒,兩人終于爬上了城墻,陳帥心里也終于踏實了一些,他是真的害怕把那個東西給驚醒了。他拿著手電筒,在城墻上面照了照,城墻上面出了一些破舊生銹的兵器外,并沒有其他反常的東西,他又照了照剛剛那個東西,依舊還是埋藏在那沙土中,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剛剛怎么了?好像很緊張,是不是下面有東西?”陳七問道。
“尸煞!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把他給弄醒了,麻煩可就大了!我們先下去,離開這里再說!”陳三說著,便開始向前走去,尋找城墻上面通往地面的階梯。
聽到尸煞兩個字,陳七和陳八表情也變得有些恐懼,也許他們沒見過,但是她們絕對聽說過,自然也就知道那是個多么恐怖的東西,所以他們沒有再多問,趕緊跟上陳三的腳步。
“三哥,剛剛那個就是尸煞?我以前怎么沒聽爺爺他們講過,戰(zhàn)斗力是不是很恐怖?”陳帥很好奇,以前都只聽說過粽子、僵尸,還沒聽說過有這玩意兒,于是問道。
“這種東西很少見,這么多年了我也只見過一次,那還是十幾年前,跟你爺爺?shù)谝淮蜗露窌r遇見的,那東西恐怖的很,比粽子僵尸厲害多了,當時我們一個兄弟,就活活被他撕成了幾大塊。”
“真有這么恐怖?”
“不信你可以去試試,那東西是極陰之物,碰不得半點陽氣,只要你的肉體輕輕碰她一下,他就會瞬間來電,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然后給你一個深情的擁抱,把你撲倒在地,從此以后你就成了他的壓寨夫人?!标惏藬D眉弄眼的對陳帥說道。
“滾!”陳帥罵了一句,繼續(xù)向前走,可誰料前面的陳三突然停下了腳步,陳帥正好撞在了他的后背,身體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邊下不去,階梯不在這邊。”
這種城墻比較高,一般只有一個階梯,在敵人攻城的時候,就算敵人攻上了城墻,想要進入城內(nèi)也不是那么容易,因為只有一個階梯可以下去,只要守好這個階梯,敵人就很難下來。
四人開始往回走,可前面是剛剛被炸塌的缺口,路面已經(jīng)很窄,而且那些石板已經(jīng)松動搖搖欲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