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 第232章 絕壁探幽得北冥,玉璧流光映神鋒
- 第231章 玉面驚鴻羞怒起,往事言時孽影纏
- 第230章 雨夜荒祠逢羅剎,罡風輕解修羅紗
- 第229章 盞茶閑坐退群兇,舉手投足斃三丑
- 第228章 大金剛神力初展,驚雷一擲敵膽寒
- 第227章 棺材內的蘇醒,綠帽王的開局?
第1章 屠刀照血 漁女竹劍
晨霧裹著血腥氣滲進茅草棚,張阿生,不,應該是吳玄,手里拿著一把屠刀。
刀從豬頸第一頸椎切入時,腕子輕抖如撥琴弦。刀鋒貼著椎骨縫隙游走,骨碴與鋼刃摩擦出清越顫音。
屈指叩擊胸椎第七節,“咔嗒“聲中肋骨如折扇洞開,臟腑裹著熱氣翻涌而出時,刀尖已挑斷主動脈。
案板上的豬肉突然抽搐,血珠濺到眼皮上,他下意識閉眼。
恍惚中想起自己那孱弱蒼白的雙手,而不是眼前沾滿油腥手握屠刀但強有力的雙手。
一個月前自己還在與病魔抗爭,突然就這么毫無征兆穿越了。
不過看著胸前仿如紋身般的符文,其上紋路忽明忽暗,慶幸自己還是有開掛的。
這本是家人為他求的神符,本應該掛在他的床頭,但不知為何也隨著他一起穿越了。
目前已知的功能,就是能夠賦予這具身體橫練天賦,只要是修煉橫練類功法,必定進境神速獲得修煉加成。
想想自己那原來孱弱的病軀,感受著現在身體內被賦予的天賦,看來人越是缺什么就想要得到什么啊。
看著倒映在血水中的一張年輕黝黑的臉龐,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而來的原身叫做張阿生。
沒錯就是那個被梅超風和陳玄風殺死,早早就下線的那個江南七怪之一“笑彌陀”張阿生。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重生到張阿生的身上,但重活一世的吳玄很珍惜現在這副健康的身體,他并不想就這么草草慘死收場。
原身留給自己的就是一身還可以的鐵布衫硬功,還有就是家傳的屠牛宰豬的刀技,剩下的什么拳法和摔跤不提也罷,粗淺得很。
現在唯一能用來保命的就是鐵布衫橫硬功了,按照原身的記憶,應該是幾年前救過的一個老僧傳給他的。
張阿生對鐵布衫橫練還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不過這張阿生的武學天賦實在不咋地,應該算是下愚之人,連中等都算不上。
要不三層境界的鐵布衫,血涌境、銅皮境、鐵骨境,修煉了三年還是在第一層打轉,只是氣血十足,力氣大增。
吳玄懷疑原著中之所以長成二三百斤的大胖子,就是資質不佳強練鐵布衫硬功,為了補充氣血吃的太多導致的。
不過幸好他現在穿越而來了,橫練天賦的加成僅僅一個月鐵布衫馬上要突破到了第二層,漸漸開始向銅皮靠近。
吳玄搓著凍僵的手,按書中所載擺出古怪姿勢,刀柄抵住腰眼,模仿殺豬時筋肉繃緊的節奏。
“氣貫足陽明,皮膜如鼓脹”,背肌正隨呼吸起伏如波浪,衣下皮膚漸漸泛起金屬的色澤。
院墻外忽傳來細碎腳步。
“阿生哥,今日的肋條肉可留了?一會兒幫我送到家中可好?”清亮女聲刺破晨霧。
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扒著籬笆探頭,發間插著半截竹簪。正是韓小瑩,張阿生與她算是鄰居。
他曾見過她在太湖邊練劍——竹枝點水,翩翩起舞,驚起一灘鷗鷺。
“妹子放心,給你留了,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他抹了把汗,刀尖挑開豬肋薄膜。
“對了,漁陽幫的為了收鹽稅昨兒又砸了一個臨街藥鋪,你以后出門要注意些。”
“嗯,謝謝阿生哥。”韓小瑩答應著腳步輕盈的向著家中走去。
吳玄,不…以后就是張阿生了,他望著韓小瑩遠去的身影,心中感受著原身涌起難以言喻的情愫。
晌午時分,太陽高懸天空,灑下金燦燦的光芒驅散了初春的寒意。
張阿生手提肋條,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韓小瑩家走去。他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得長長的。
當距離韓小瑩家還有幾十步之遙時,突然間,一聲驚恐的呼喊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張阿生心頭猛地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加快腳步,迅速靠近,透過籬笆的縫隙向里張望。
只見漁陽幫的頭目蔣忠正趾高氣昂地站立在那扇已經破碎不堪的柴門前。
韓父平日里經常穿著的那件灰布衫此刻已變成了零碎的布條,無力地掛在蔣忠鋒利的刀尖之上。
染滿鮮血的魚簍和幾條鮮活的魚兒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而韓小瑩則手持一柄竹劍,緊緊守護在不停咳嗽、嘴角溢血的老父親身旁。
蔣忠那張猙獰可怖的疤臉上,透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惡狠狠地盯著韓父,冷聲道:
“韓老鬼,膽敢違抗鹽稅,你可知道這樣做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說完,他又突然轉過頭來,將貪婪淫穢的目光投向了韓小瑩那張俏麗動人的臉龐,色瞇瞇地笑道:
“嘿嘿,不過嘛……只要你乖乖地把你這如花似玉的閨女抵給我,這鹽稅嘛,自然也就可以免掉啦。”
話音未落,他身后的幾個幫眾也跟著發出一陣猥瑣下流的笑聲。
“你無恥至極!”韓小瑩氣得嬌軀發顫,怒目圓睜,俏臉上布滿寒霜。
她緊握著手中的竹劍,直直地指向蔣忠,大聲呵斥道。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無情地暴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無助。
“喲呵,就憑你手里這么一把破竹劍,還妄想殺得了人不成?”
這時,漁陽幫中的一名幫眾弟子嬉皮笑臉地走上前來,一步步逼近韓小瑩,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手持樸刀隨意撥向那把竹劍,卻沒想到卻撥了個空。
竹劍一縮一伸劍尖已刺穿那名漁陽幫弟子的咽喉,這名弟子手捂著滋血的咽喉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此時的韓小瑩竹劍從咽喉抽離的瞬間,血珠順著劍尖甩出弧線。
韓小瑩踉蹌后退兩步,手中的竹劍好似突然變得滾燙難握。
蔣忠看到自己手下弟子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殺死,怒吼道:
“給我活刮了這個小娘皮!”立刻就有兩個持刀弟子左右搶上,刀光潑雪般卷向韓小瑩。
十五歲少女盯著地上抽搐的漁陽幫弟子,那人喉頭血洞隨著心跳還在汩汩冒血,她臉色蒼白慌然無措,持劍的手也變得無力,眼看就要命喪刀下。
籬笆碎木飛濺的剎那,張阿生眼前好似閃過雙重記憶——屬于原身十幾年的畫面,以及對韓小瑩的暗戀情愫。
而穿越者對自己命運的不斷抗爭。此刻兩個靈魂在鐵銹味中轟然相撞,屠牛刀在掌心顫動如活物。
左側漁陽幫弟子的樸刀尚未劈落,屠戶已貼身撞進中門。
刀鋒自下而上斜撩,刃口刮過肋骨的滯澀感,與昨日分解豬肉時一模一樣。
那鹽梟看著自己胸前突然裂開的血口,竟伸手去捂噴濺的腸子。
右側刀風襲向后腦時,張阿生屈膝沉腰,屠牛刀順勢回掃。
刀刃砍進大腿骨的悶響讓他想起卸牛豬腿骨——只是這次是活人且會慘叫。
鹽梟拖著斷腿栽倒,被他一腳踏碎喉結,靴底粘稠觸感像踩爛的牛眼。
蔣忠手中的雁翅刀已陰狠的砍在了他的后背上,鐵布衫勁力流轉,刀刃在古銅色皮膚上擦出聲響,卻未見流血。
蔣忠瞳孔驟縮:“鐵布衫?
“老子砍過的橫練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雁翅刀化作銀虹直取轉身后,張阿生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