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夫可否借經一觀?
- 橫練諸天:開局硬剛九陰白骨爪
- 故紙堆里覓蒼黃
- 2467字
- 2025-04-16 08:39:24
與“西毒”歐陽鋒海上大戰的兩個月之后。
初夏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張阿生倚在藤椅上,手中把玩著一只青瓷茶盞,茶香氤氳間,整個人都透著幾分難得的閑適。
老頑童周伯通那日從海外歸來,第二天便如一陣風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起這位跳脫的性子,張阿生不禁搖頭輕笑——要他老老實實回全真教,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兩個月來,他每日晨起便在庭院中吐納調息,將龍象般若功第九層的境界細細打磨。
這門功夫越是精進,越覺其中奧妙無窮。每當內力流轉周身,都能感受到經脈中似有龍吟象鳴之聲。
只是想到第十層那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突破的境界,又不免輕嘆一聲。
海上一戰雖重創了歐陽鋒,卻終究讓他遁走。
歐陽鋒蛤蟆功確實有可取之處,即便有橫練功夫護體,他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不過今日,所有陰霾都被一個天大的喜訊一掃而空——他要當父親了。
“阿生,你看這肚兜的花樣可好?”韓小瑩倚在繡墩上,手中的針線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張阿生忙不迭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撫上她尚未顯懷的腹部,眼中滿是初為人父的忐忑與歡喜。
兩世為人,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即將為人父的滋味。
從那天起,張阿生的生活驟然有了新的重心。
每日天蒙蒙亮,他仍會雷打不動地在院中練功,但招式間多了幾分克制,生怕驚擾了房中安睡的娘子。
早膳后,他必定要陪著韓小瑩在花園散步,看著她在晨光中微微泛紅的臉頰,連最尋常的鵝卵石小徑都顯得格外動人。
午后時光,他常在后院指點郭靖武功。少年憨厚的臉上沁著汗珠,一招一式都透著股倔強勁兒。“降龍十八掌講究的是剛柔并濟……”
張阿生邊說邊示范,掌風過處,幾片落葉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他自己也在重新揣摩這套掌法,每每有所領悟,便與郭靖分享心得。
偶爾,他們也會探討九陰真經的奧義。這部武林至寶正適合韓小瑩修習,不過眼下她最要緊的是靜養,不宜大動。
張阿生特意為她準備了安神養胎的湯藥,每天親自盯著火候。
看著藥罐中升騰的熱氣,嘴角總會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這樣的日子如流水般平靜,卻讓他甘之如飴。
清晨看韓小瑩對鏡梳妝時,銅鏡中映出的笑靨;夜里為她掖被角時,那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每一個細微的瞬間,都讓他真切地感受到活著的滋味。
他尤愛在夏日的午后,帶著韓小瑩到湖邊柳蔭下垂釣。
蟬鳴聲中,看她被微風拂起的發絲,竟比上鉤的魚兒更讓人心喜。
秋夜則喜歡在庭院擺上小桌,就著桂花香賞月談心。
待到冬日,紅泥小火爐上溫著黃酒,窗外雪花簌簌而落,屋內暖意融融。
這些平凡的光景,于他而言,都是前世求而不得的珍寶。
這一世,他終于掙脫了命運的枷鎖。不再是與死神賽跑的病痛之軀,而是能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四季更迭、歲月靜好的尋常人。
每當看到韓小瑩含笑的眼睛,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他就覺得,所有的苦難與掙扎,都值得。
隨著日子漸久,韓小瑩的肚子卻是越來越顯大,腹中胎兒已有七八個月大。
生活中,不總是平靜的,也有些許波瀾。
這一日,天朗氣清,張阿生正在后院指點郭靖練功,忽見家仆匆匆來報:“老爺,三爺帶著位客人來訪,夫人正在前廳招待。”
張阿生聞言眉頭微蹙,轉頭對郭靖道:“今日先練到這里。“說著快步向前院走去,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待來到前廳,只見韓小瑩正挺著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給客人斟茶。
張阿生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手穩穩接過茶壺,一手輕輕扶住妻子的手臂,“這些事讓其他人做就好。”
韓小瑩抬頭對他淺淺一笑,眼角泛起溫柔的細紋:“不妨事的,大夫也說要多走動。”
但她還是順從地讓丈夫扶著自己坐下。張阿生又細心地為她墊好腰后的軟枕,這才轉身看向來客。
“阿生!”韓寶駒興奮地站起身,“快來看看,我給你引薦一位高人!”他身旁坐著一位白須老者,正端著茶盞慢飲。
張阿生目光微動,先是對韓寶駒點頭致意,而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位“高人“。
只見此人面容清癯,須發如雪,一雙手保養得極好,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張阿生拱手一禮,語氣淡然:“久仰裘幫主大名,今日得見,幸會。”
說話間,他余光瞥見韓小瑩輕輕揉了揉后腰,立即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個繡囊遞去。
韓小瑩接過繡囊,眼中漾起笑意,將散發著淡淡藥香的繡囊墊在腰后。
這細微的互動落在裘千仞眼中,他捋須笑道:“賢伉儷鶼鰈情深,令人欣羨。”
裘千仞忽然話鋒一轉,目光深邃,故作高深的道:“老夫近日閉關參悟武學至理已有所得,聽聞張兄弟手中有一部《九陰真經》,不知可否借老夫一觀?以武會友,共參玄機!”
張阿生面上不顯,心中卻已了然。他故作謙遜道:“裘幫主武功卓絕,怎會對在下這點微末功夫感興趣?”
裘千仞哈哈一笑,忽然伸出右手,輕輕向手中茶盞一揮,這茶盞的杯口竟被齊齊削去一圈,切口光滑如鏡,而盞中茶水卻一滴未灑。
“這......“郭靖瞪大了眼睛,“師父,這杯口......”
裘千仞捋須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老夫這'鐵指功'練了四十余載,方才小有所成。“
韓寶駒激動道:“阿生,裘前輩方才就這么隨手一劃,杯口就……”
裘千仞傲然道:“老夫這些年參悟天地玄機,已臻化境,區區《九陰真經》,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張阿生不動聲色,心中早已被氣笑,這個招搖撞騙的裘千丈,竟然騙到他頭上來了。
裘千丈見張阿生不語,以為他被自己的“神通”震懾,更加得意,又道:“張兄弟若肯借經一觀,老夫可指點你幾招絕世武功,如何?”
“不如何,我沒功夫陪你耍戲,你可以滾了!”張阿生臉色一沉說道。
“你…不知好歹!”裘千仞氣急,指著他道。
張阿生冷笑一聲,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扣住裘千仞右手手腕,另一手扯開他的袖口,幾塊鋒利的鐵片和一小瓶膠水應聲落地。
“裘千丈!“張阿生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裘千丈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道:“你、你怎知......“
張阿生不等他說完,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這騙子踹得倒飛出門:“滾!今日看在我娘子面上不宜見血,再讓我看見你,決不輕饒!”
待塵埃落定,郭靖仍有些不解:“師父,您是怎么......“
張阿生笑道:“真正的'鐵指功'削金斷玉,豈會只削個杯口就沾沾自喜?更何況......“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江湖把戲,終究經不起推敲。”
韓寶駒拍著腦袋懊惱道:“是我眼拙,差點上了這老騙子的當!”
張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記住,越是神乎其神的功夫,越要多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