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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青巖
南通元洲的巨陽壇場,王雙、林笛等人正與興天者們激烈戰斗。此時,空中出現一位身著紅袍的男子,他神色冷峻地看了看王雙等人后,雙手揮動,催動體內靈力。剎那間,空中浮現出大量劍形的紅色能量體,如雨點般朝王雙等人攻去。
王雙等人迅速聚集在壇場中心,王雙雙手快速結印,五人周圍頓時形成一個法陣,光芒閃爍,勉強抵擋著周圍興天者的攻擊。那無數紅色長劍不斷沖擊著法陣,發出陣陣轟鳴聲。
紅袍男子見他們擋住攻擊,眉頭微皺,雙手再次結印。只見那些紅色長劍迅速聚攏,化作一把巨型長劍,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攻向他們。隨著一聲巨響,法陣抵擋不住這巨大的沖擊力,瞬間破碎。雖然陣法擋住了巨劍的攻擊,但強大的反噬之力讓王雙等人倒地吐血。
這時,一個手握巨斧的高大胖子見狀,大喝一聲,揮斧朝著他們劈去。那巨斧帶著凌厲的風聲,眼看就要落到五人身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巨斧和胖子卻突然化作青煙消散了。與此同時,無數興天者的攻勢也在那一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震飛。
隨后,一道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師兄,停手吧,人間何必自相殘殺呢?”聲音落下,一個白衣孩童緩緩出現。白衣孩童與紅袍男子在空中對峙。
王雙看向白衣孩童,喊道:“師傅。”白衣孩童只是朝下看了一眼,并未理會。
紅袍男子望著白衣孩童,冷冷說道:“你們的選擇只是在消耗人間的力量,天又怎么可能被替代呢?”
白衣孩童神色堅定地回應道:“你這樣不也是在消耗人間的力量嗎?我們不是要替代它,而是為人間尋太平。”
紅袍男子哼了一聲,回道:“你我理念不和,我也懶得多說。”說完,他轉身輕輕一揮手,那些興天者便同他一起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消失之后,眾人耳畔突然又響起了紅袍男子的聲音,那聲音似從九霄云外傳來,卻又清晰可聞:
“眾人數千年來爭論不休,卻無定論。”
“你執意伐天,我一心興道,今日暫且作罷,且看最后誰能站在對的那一方。”
語罷,余音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白衣童子沉默不語,身形一動,朝著下方王雙等人緩緩飄落。
王雙趕忙行禮,神色凝重地說道:
“師傅,他們此番前來,竟是妄圖在此解開舊神封印。”
其余幾人也紛紛行禮,齊聲說道:
“見過圣人。”
白衣孩童神色依舊淡漠,只是微微點頭,說道:
“此事我已有所察覺,只是未曾料到他竟會親自出手。”
“此番風波過后,王雙,你再游歷十年,而后回山繼續修行。”
王雙恭敬應道:
“是,師傅。”
白衣童子升至半空,朝著眾人輕輕一揮衣袖,剎那間,無數道金光如潺潺流水般涌向眾人,在他們的傷口處緩緩流轉。
一位少年看著那在傷口上閃耀的金光,不禁驚嘆道:
“這傷口居然在愈合,圣人之能真是神奇!”
眾人皆心懷感激,朝著白衣童子鄭重行禮道謝。
待看到他們傷勢已然恢復,白衣童子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
白衣童子來到南混元洲不周山的落星宗,此地人人皆是劍修。
宗內有一個小院,小院之中有一棵梧桐樹,那梧桐樹極為巨大,從高空俯瞰整個宗門,這棵樹就像一把綠色的巨傘,醒目而獨特。
小院里,一位白須老者正躺在躺椅上酣睡,白衣童子走到老人身旁的另一張躺椅上,緩緩躺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悠悠醒來,他沒有看向白衣童子,只是望著天空,輕聲問道:
“事情解決了?”
白衣童子面無表情,目光也投向天空,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個字:
“嗯。”
老人聽聞,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真不知道你們師兄弟這場爭斗,最后誰會勝出啊。”
白衣童子沒有回應。
老人又接著問道:
“你說,你那徒弟有沒有勝算?”
白衣童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我看不到。”
老人聽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酒葫蘆,仰頭猛灌了一口酒,隨后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小院中回蕩。
白衣童子則依舊靜靜地躺在椅子上,望著天空,思緒漸漸飄遠,陷入了回憶之中。往昔的畫面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浮現,他的眼神中既有對過去的懷念,又有對未來的擔憂。
東扶搖洲靈啟國青巖縣,羅秉文走馬上任,成為了此地新的縣令。因著他的緣故,一家人都搬來了青巖縣。
一路上,羅立恒沉默寡言,和馬夫坐在一處,靜靜地望著沿途的風景。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對未知的好奇,那目光隨著道路兩旁的樹木、花草不斷移動。
馬車里,羅陽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小臉蛋被風吹得紅撲撲的。他也望著外面的風景,奶聲奶氣地問父親:“爹爹,青巖怎么這么遠呀?”說著,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又問道:“那里的糖葫蘆有盛京的好吃嗎?”
羅秉文聽著娃娃這稚嫩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慈愛地回道:“有,小饞鬼。”
一旁的母親伸出手,輕輕地把羅陽抱回懷里,纖細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臉,笑著說道:“就想著吃,你看你都橫著長了,看看哥哥,你要學他豎著長啊。”
馬夫旁的羅立恒聽到這話,轉頭朝車里說道:“弟弟會和我長的一樣高,將來我們都會長的跟爹爹一樣高。”
羅陽聽后,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回道:“好!”
一家人被羅陽可愛的模樣逗得樂呵呵的,笑聲在馬車內外回蕩,驅散了旅途的疲憊。
幾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羅秉文在青巖縣的這幾年里,憑借著清正廉潔和一心為民,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而他的兩個兒子羅立恒與羅陽,也已經在私塾中開始了他們的學業。
羅立恒這孩子,天性有些慵懶散漫,不過孩童的天性,也愛玩愛鬧。這日,羅立恒、羅陽和私塾里的幾個小伙伴聚在一塊兒,拿著骨頭逗弄一只小狗。那小狗被骨頭吸引,歡快地來回奔跑,追逐著骨頭,幾個孩子的歡聲笑語在空氣中回蕩,玩得那叫一個盡興。
這時,李二牛眼睛一亮,滿臉神秘地對大家說:“我有個更好玩的,你們想不想玩?”小伙伴們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紛紛圍了過去。
李二牛興致勃勃地說道:
“我們把吃剩的骨頭都拿來,然后在這里集合,我帶你們玩個好玩的。”
許義眨巴著眼睛,滿臉疑惑地問:
“肉都吃完了,要骨頭干啥呀?”
李二牛一臉得意,拍著胸脯說: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啦。”
幾個孩子一聽,好奇心瞬間被點燃,立馬飛奔回家取骨頭。不多時,大家就都帶著骨頭回到了集合點。李二牛把大家的骨頭收攏起來,然后帶著他們來到一戶養著好幾條狗的人家附近。只見李二牛把骨頭朝著那些狗扔了過去,隨后趕忙帶著眾人跑到旁邊的大樹后。幾個孩子從樹后探出小腦袋張望,只見那些狗一開始都各自專心啃骨頭,可沒過一會兒,它們就為了骨頭開始互相撕咬起來。
孩子們哪懂得這里面的是非對錯,只覺得狗打架的場景有趣極了。羅立恒見狀,興致頓時沒了牽著羅陽的手轉身就走許義見狀也跟著走,許義的父親和羅立恒父親是好友,前些年因為得罪朝中的大人被貶到青巖做了縣丞,兩家是鄰居,其他幾個小伙伴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在意他們,還有幾個在為一只威風凜凜的黑色大狗吶喊助威呢。
一小孩撓撓頭,滿臉好奇地問:
“它們為啥要打架呀?”
李二牛一臉篤定地回答:
“我爹跟我說過,狗打架就是為了骨頭。”
另一個小孩歪著頭,想了想說:
“我聽說西街斗狗場的狗打架不是因為骨頭呢。”
李二牛皺著眉頭,反駁道:
“狗打架不為骨頭,還能為啥?”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孩子們身后,巨大的影子籠罩著他們。孩子們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原來是李二牛的媽媽。只見大媽滿臉怒容,伸手就揪住李二牛的耳朵,大聲斥責道:
“你這臭小子,不好好在屋里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跑這兒來逗狗玩,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二牛被揪得疼得齜牙咧嘴,嘴里不停地喊著:“疼,疼啊!”其他幾個孩子見狀,生怕被牽連,撒腿就跑,各自朝著家里奔去。
羅陽一邊走著,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被媽媽揪住耳朵的李二牛,小臉上滿是疑惑,他拉了拉哥哥羅立恒的衣角,開口說道:
“哥哥,他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呀?”
羅立恒撓了撓頭,想了一下,回答道:
“問許義。”
羅陽聽了,馬上轉過頭,望向許義。許義年齡和羅立恒一般大,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著教書先生的語氣,搖頭晃腦地說道:
“子曰:‘恭近于禮,遠恥辱也。’他們故意用骨頭引狗打架,只為取樂,此乃不恭之舉,不符合禮的規范,自然是不對的。”
羅陽眨著大眼睛,一臉崇拜地說道:
“許義哥哥懂的真多。”
幾月之后,西街斗狗場老板要去盛京,斗狗場關閉,大狗被帶走,只剩幾只小狗,被附近人家領走。縣令羅秉文在狗場關閉前幾日和老板商議,準備將狗場修做藏書閣老板心里想著反正也不回來修這藏書閣也算是一樁功德便欣然接受了。
這天,羅立恒和許義隨父親來到這里。二人在院里閑逛。
許義抬頭望天空,轉頭問羅立恒:
“立恒,你聽說過神仙沒?”
羅立恒回答:
“少看些志怪奇聞,這世上哪有神仙。”
許義很認真:
“有!我小時候聽說盛京敬云觀的觀主是老神仙。”
羅立恒說道:
“那觀主是國師,我爹來這當縣令就是他安排的,不過他也不是神仙啊。”
許義追問:
“你知道?”
這時,傳來一陣微弱叫聲。二人循聲而去,看到大樹下有一只白色的小家伙,后腿受傷,鮮血直流。
許義著急地問:
“這狗怎么受這么重的傷啊?流這么多血,怎么辦?”
羅立恒想了想:
“要不我們把它抱走,找個會治狗的大夫給它治一下。”
許義伸手去抱,小家伙呲牙吼叫,眼中滿是警惕。許義縮回手,輕聲說:
“小狗,我們不會傷害你,抱你是為了給你治傷。”
許義再次伸手,小家伙沒再呲牙。羅立恒在旁看著。
二人抱起小家伙朝父親們跑去。
許義大喊:
“爹,我撿到只受傷的小狗,能幫它治一下嗎?”
許世國和羅秉文看向小家伙。
許世國笑了:
“傻小子,這不是狗,是狐貍。”
羅秉文點頭:
“沒錯,是狐貍。”
許世國接過狐貍,問:
“你們在哪找到的?”
許義回答:
“在后院樹下,我們聽到它叫就找到了。”
許世國看著許義被血染紅的衣裳:
“你看你,弄這么臟,快回家洗洗,等你娘瞧見,定要數落你。”
許義看向衣裳,又問:
“爹,我們能養這只狐貍嗎?”
許世國拍了他一下:
“先回去把衣服洗了,晚上爹回家了再說。”
兩個小孩開心地走了。
羅秉文看著狐貍的傷口,神色凝重:
“這傷泛著妖氣,恐怕是被山里邪物所傷。”
在這一方世界里,妖氣只有修行者能夠察覺,凡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的。許世國望著那只受傷白狐的傷口,眉頭微皺,神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這地方山里的那幫精怪并不聽勸吶。”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幾日后,羅立恒、許義等三個小家伙身后常常跟著一只可愛的小白狐。這只小白狐成了他們的新伙伴,三個孩子歡天喜地,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作阿嘯。說起這個名字,還有個有趣的緣由,據說這只小白狐每個月十五的時候,總會跑到山林里發出陣陣嚎叫,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自從白狐阿嘯被收養后,日子本還算平靜,可就在那白狐剛被收養的幾日,青巖縣來一群身穿黑袍的神秘騎士,他們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幽靈,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一些小鎮,常有人口失蹤,但在他們來后就再沒聽說了,一月后,黑袍騎士離開了,就同他們來時一樣,無影無蹤。
時過境遷,幾個小家伙都長成青年了。
許義,那是滿身書卷氣,模樣俊俏得很,恰似那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羅立恒呢,長相平平,沒什么出彩之處,只是那股子高冷勁兒,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羅陽就不同了,臉上常掛著微笑,那笑容就像春日暖陽,暖人心扉,讓人見了,如沐春風。
這一日,他們三個帶著小狐貍在街上閑逛。走著走著,瞧見一個掃地的老頭。這老頭不知何時來到縣城,衣著破舊不堪,滿是補丁,卻從未見他乞討。縣城的大街小巷,都有他清掃的身影。
羅秉文早就注意到這老人了。每到傍晚,老人掃完街道,就會躺在一棵大樹下睡覺。那樹是許義他們兒時斗狗玩鬧的地方。羅秉文曾問老人有沒有住所和親人,老人只是搖頭。羅秉文心生憐憫,又見老人如此有骨氣,便在城東幫他修了間小茅屋,還每月給他十文銅錢當作工錢。有幾個月,羅秉文公務繁忙,沒顧得上給老人送錢。事后補上時,老人也沒生氣,反倒在那個月買了幾兩肉送給羅秉文。
羅陽眼尖,看到老人在樹下休息,便熱情地打招呼:“周爺爺。”
老人轉過頭,看向他們,笑著問:“小陽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許義回答:“周爺爺,我們要去藏書閣。”
羅立恒一聲不吭,站在那兒,依舊沉默。
老人看著羅立恒板著的臉,說道:“立恒啊,別老是繃著臉。小時候你可沒少笑,怎么越大越像塊冰啦?”
羅立恒回答:“沒有,周爺爺,我現在也會笑,只是笑得少。”
許義在一旁嘻嘻笑著,說道:“周爺爺,他就是個苦瓜臉,心里笑,臉上苦,哭的時候可比笑的時候多。”說著,轉頭看向羅立恒那嚴肅的臉,便笑了起來。
老人也被逗笑了:“你這娃娃,說話真有意思。”又看向羅立恒,語重心長道:“你要多笑啊,年紀輕輕的,別像我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頭子。”
羅立恒應道:“好。”
許義忙說:“周爺爺,我們得走了,去晚了藏書閣人多,可就沒位置了。”
老人點頭:“好好,你們快去吧。”
老人望著三個少年遠去的背影,心中暗嘆:少年郎該是如此吧。他緩緩靠著樹陷入了回憶
藏書閣里,買書之人寥寥無幾,來這兒的大多是窮苦書生和私塾里的稚童。他們家境貧寒,買不起書,這藏書閣本就是為縣城百姓免費閱讀而修建的,對他們而言,是汲取知識的圣地。
一進藏書閣,便有一股清氣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仿佛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被一掃而空,其中緣由卻無人知曉。
許義、羅立恒和羅陽三人來到后,各自去尋找心儀的書籍,而后拿著書到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這藏書閣安靜極了,無論外面的街市上如何人聲鼎沸、喧鬧嘈雜,傳到閣內的聲音都微乎其微,宛如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在外。
在這里,如果有人讀書遇到了不解之處,便會去找藏書閣的管理員。聽說這位管理員是縣丞老爺特地從盛京的書院里請來的先生。這位肖先生是個中年人,長相溫和儒雅,臉上總是帶著親切的笑容。不管是誰有疑問,他似乎都能給出答案,仿佛這藏書閣里的每一本書都被他刻在了腦海里,沒有什么問題能難倒他。
羅立恒翻開書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第一頁,久久沒有翻動。許義注意到他的異樣,輕聲問道:“怎么發呆了?”
羅立恒回過神來,回答道:“沒有。”接著,他又向許義詢問:“‘萬物作焉而不辭。’何解?”
許義和羅陽聽了,都陷入沉思。片刻后,許義對羅立恒說:“你下樓問問吧。”
羅立恒點點頭,起身走下樓去,來到管理員肖先生跟前,恭敬地問道:“先生,‘萬物作焉而不辭’何解?”說著,他把書遞給肖先生。
肖先生接過書籍,仔細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問道:“這本書你是從哪里找到的?”
羅立恒指了指當時找書的書架。肖先生便走到那個書架處,重新找了一本書遞給他,然后拿著羅立恒剛剛給他的書,溫和地說:“可能是我整理書籍的時候放錯了,你先看這本《子曰》吧。”
羅立恒有些疑惑,追問道:“那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肖先生微笑著說:“這書現在還不適合你看,你先看這本吧。”
羅立恒看了看手里的《子曰》,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轉身走上二樓。
許義見他回來,趕忙問道:“怎么樣?什么意思?”
羅立恒無奈地回答:“不知道,肖先生給我換了一本書,他說我現在還不是看那本書的時候。”
羅陽一聽,忍不住說道:“哥,你這樣怎么能學到知識呢?”
羅立恒聳聳肩:“是肖先生讓我換的,他說現在不適合看。”
許義和羅陽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不過他們也沒再多說什么,幾人又各自埋頭看起書來。
夜晚降臨,肖先生來到城東的那座小茅屋,他手中拿著羅立恒今天看的那本沒有名字的書,在門外躬身行禮道:“弟子肖晨,拜見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