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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班花的怪病
我叫簡明,東魯省臨濟市人,從六歲便跟在師父身邊。
小時候我媽就經常給我嘮叨,在生我之前她還懷過幾個孩子,但是還沒等生下來便胎死腹中了,后來她和我爸去村后山的廟里求子,這才生下了我。
只是我自小便體弱多病,父母雖然對我疼愛有加,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還是整天蔫蔫的,一副養不活的樣子。
父母帶我去大小醫院檢查,卻查不出什么來,醫生便都說可能是因為我媽原來小產過太多次,母胎受損嚴重,造成我先天發育不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胎里弱。
為了給我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積蓄,村里人都說我是討債鬼。
六歲時,我幾乎快不行了,我媽都不敢抱我,只能天天對著床上的我抹眼淚。
也就是那時,村里來了一個衣著破舊的算命老頭,奶奶便拉著我媽帶我去算命。
那老頭沒等奶奶和我媽開口,看了我一眼,便問她們,我出生時是不是身上纏滿了臍帶,就好像五花大綁一樣。
奶奶和我媽大吃一驚,連連點頭,不知道那老頭怎么會知道這事的。
那老頭長嘆一聲,告訴她們,我前世陰債未清,這一世注定要做一個短命鬼,活不過那一年的秋天。
奶奶和我媽一聽都嚇壞了,“撲通”一聲給那老頭跪了下去,求他救救我。
那老頭嘆息一聲,把我從我媽手里接了過去,用手指扒開我的眼皮,雙眼盯著我,輕聲念叨了一句:“你我在這里相遇,也算是前緣未了!我且救你這一次吧!”
據我媽說,當時我聽到那老頭的話,本來暗淡無光的雙眼竟然亮了起來,嘴角彎了彎,似乎對他笑了笑。
然后那老頭告訴奶奶和我媽,想要救我,就要聽他的,她們自然是連連答應。
那老頭讓她們準備一個一米半長,半米寬,半米高,漆成紅色的小棺材,還要找一只遍體烏黑的老貓,那老貓必須和我一樣六歲。
棺材好弄,村里的木匠就能做。
但是黑貓卻很難找,農村很少有人會養黑色的貓,更不用說還要正好是六歲的了。
我媽一籌莫展,奶奶卻說她好像在村里見過一只黑貓,出去打聽了一圈,把它給抱了回來。
那貓是一個老太婆養的,幾年前那老太婆不知道從哪里來到我們村,奶奶問過她,黑貓正好六歲。
奶奶把貓抱回來以后,那老太婆便消失了,這是題外話。
當天晚上,半夜子時,那老頭把我和黑貓裝進了棺材里,讓我爸在院子里挖了個坑,把棺材埋了進去,告訴他們明天太陽出來以后才可以把棺材挖出來,然后再埋到村外。
雖然不放心,但是為了救我,父母還是按那老頭說的做了。
第二天,太陽一出來我爸就忙把棺材挖了出來,打開一看,卻發現里面只剩下了那只黑貓,不過它已經死了,我卻不見了蹤影。
除了黑貓,他們還找到一張紙條,是那老頭留下的,告訴他們是他把我帶走了,十二年以后,我十八歲的時候,他自然會讓我回來的。
父母發瘋一樣四處尋找那老頭,找了半個月都沒有結果,最后只好放棄了。
從那以后,他們無時無刻不記掛著我,我媽天天掰著指頭算日子,盼著再見到我的那一天。
把我帶走的老頭就是師父,他叫吳不老,是個風水師,四處漂泊,以給人看陰陽兩宅為生。
我跟在他身邊十二年,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上過學,讀書識字都是跟他學的,教材就是一本本破舊的風水古籍。
我問過師父,當初他去我們村是不是有目的的,否則為什么說自己是算命的,師父總是笑而不語。
在我十八歲那年,師父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一個位于豫南省的小村子,然后把我們村的地址告訴了我,打發我回家見自己的父母。
消失了十二年的我突然出現,村里人都是感到十分吃驚,奶奶更是抱著我流下了喜悅的眼淚。
從奶奶口中我才知道,爸媽都不在村里,去城里打工了,我便來到城里找他們。
爸媽都在臨濟打工,我爸在一個廠里當保安,我媽在那個廠的食堂上班。
見過父母以后,我拿著師父給我的一封信,找到了一個叫朱玉山的中年人,在他的安排下進了臨濟第三中學,插班到高三六班,半個月以后便開學了。
我從來沒有上過學,高中十幾門課,除了語文,別的對我都像天書一樣。
而且,對于向來自由慣了的我來說,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更是一種煎熬。
在學校呆了一天我就后悔了,晚上回家告訴父母我不想上學了,大不了去他們廠打工。
我爸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是十幾年沒見我的我媽,卻是怕我進廠太累,又怕我呆在家里跟著社會上的小混混學壞,便安慰我說,聽不懂就睡覺,好歹熬到高三畢業,弄個高中文憑。
我不忍忤逆我媽,只好硬逼著自己在學校呆著。
好在那些老師也完全無視我這個插班生,從來也不管我,作業不用交,考試交白卷也不會挨批評。
我愿意留在學校的一個重要原因緣于我的同桌,她叫白欣然,是我們班,乃至整個高三最漂亮的女生。
近一米七的身高,勻稱的身材,齊腰長發,精致的臉蛋,說話溫柔動聽,還多才多藝,白欣然近乎完美。
班里不知道多少男生把她當成夢中情人,每天她的書里都會被塞進幾封情書,只是她從來也不會拆,直接把它們扔進垃圾筒里。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白欣然總是一副病蔫蔫的樣子,精神萎靡,還經常抱著肚子,臉上冷汗直流。
很多女生在特殊日子都會肚子疼,我以為白欣然也是如此,看著她疼得要哭的樣子雖然也是覺得心疼,卻不敢問她。
說起來,和她同桌半個月,我們說的話還不超過十句。
這天下午放學,白欣然站起來要走,卻又痛得坐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全身抖個不停。
和她要好的幾個女生見狀忙關心地圍了過來,她的那些追求者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獻殷勤的好機會,七嘴八舌地問她怎么了,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沒……沒事,我就是肚子疼……”
白欣然虛弱地回答道。
“欣然,你這次疼得時間也太長了吧?沒去醫院看嗎?”
白欣然最好的閨蜜岳瑩瑩關切地問她。
“去看了……醫生說就是痛……那個……”
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白欣然羞得臉痛紅,輕聲道。
“痛經?你這都半個多月了!一定是病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岳瑩瑩大呼小叫地道。
聽到岳瑩瑩的話,我不由心中一動,忙向白欣然的臉上看去。
此時白欣然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是雙眼之上,眉毛之下卻是一片赤色,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涂上了紅色的眼影。
而且那兩片赤色還隱隱向上延伸,在左額上交匯到了一起。
我心中一動,便問白欣然:“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搬家了?”
白欣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嗯,我們才搬家不久……對了,好像搬到新家幾天我就開始肚子疼了……”
我心中已經了然,便對岳瑩瑩道:“白欣然沒有病,去醫院也沒有用!她之所以會肚子疼,是因為他們家的的風水有問題,如果風水問題不解決,她身上的病只會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