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昨天才來嘛,剛查清楚的時候我三叔被那人給帶走了。”我摸了摸后腦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士根答應幫我了。
“你三叔咋被帶走了?咋回事?我其實就是想讓他治治你三叔斷斷他的財路而已,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我要求的。”周士根把他和下咒人合謀的事情說了出來。
“依我看他對付完三叔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周書記你趕緊帶我去找那個人吧。”我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了,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到那個下咒人,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嘛。
天已經完全亮了,我和周士根踏上了尋找下咒人的路程,周士根去后院開了輛摩托車出來,天啦又是摩托我這屁股又要遭罪了。
周士根遞給我一張破紙條,上面麻麻雜雜寫的一個地址,這紙條是寫符專用的黃紙條,看起來已經泛白了,應該是被風吹日曬了好長時間。
路上周士根說三叔上次去他家辱罵他,還把之前他做的壞事都抖了出來,還揚言要去大隊里檢舉他。
后來沒過幾天周士根果然被隊上給退了下來,他一口咬定是三叔去告的叼狀便懷恨在心。
在一次上集路上偶然在一棟老房子墻上看見一張用手寫的廣告,這年頭誰還貼手寫廣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不正好解了周士根目前的心愿嗎。
原來那張破紙條上寫的一個地址是加過符術的,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像周士根這種心生怨恨的人就能看見。
所以說不是周士根找的下咒人,而是下咒人找上了周士根,這下咒人一定有什么目的,但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了。
我將這紙條的事情給周士根解釋了一下,周士根這下才放下所有戒備完全相信我了。
“小侄子看來真是我做錯了,我不僅害了你三叔還害了我自己。”周士根將那紙條反復看了好幾次的確是泛白的一張符紙,我還拿出了我的符紙給他對比了一下。
摩托車顛簸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越走這路越破爛,這也很正常下咒人這類人都是不喜群居的,越是清凈越有利于他們做事。
但我確實個例外,我反而比較喜歡人氣多的地方,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了,這周士根為了對付三叔也是夠拼了,這么遠的地方都能讓他跑過來。
“下來吧。”周士根把摩托車停了下來,前面已經沒路了摩托車過不去了。
“這人住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隱蔽啊。”我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前面的雜草已經超過人的高度了,要過去還得扒拉扒拉,我直接就上前去扒拉那些雜草。
“這邊,這邊,你跟那些草過不去干啥。”周士根趕緊制止我。
他把摩托車用雜草蓋住后就領著我朝后面走過去,哦感情他是來藏他的摩托車的,我還以為那人家在前面呢。
經過一條小溪后我們就看見一間有點破敗的木屋了,這木屋一看就不是常人能居住的屋子。
那間木屋建造在樹林中間,應該是這個下咒人自己建的,木屋正面有兩根柱子,柱子上畫滿了符咒,這符咒還用了障眼法周士根是看不見的。
“小侄子,你得確定你能對付得了他,這樣我才敢去敲門啊。”周士根畏畏縮縮的看著我。
“我對付不了他還敢讓你把我往這領啊?行了,我先躲在這你快去敲門吧,如果他不在最好,在的話你就按我給你說的對他說。”我蹲在了木屋不遠處的一顆樹后面。
這樹后面有顆矮木遮住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周士根敲了許久里面沒人回應,他示意我過去。
這門并沒有上鎖,反正這方圓幾十里都是樹林除了野生動物也沒有別人了,門都可以不用裝更說上鎖了。
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就只有一間房間,沒有床,看起來像一個術士。
墻面上都是符文,正墻上有一副對聯,亂七八糟畫的什么東西我也不認識,對聯兩邊各一盞蠟燭,正中間上面也是掛了一排黃紅相間的符咒。
地板中間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形符文,三層圓圈,圓圈中間畫滿了符咒,中間是四個交錯疊加的正方形,正方形中間是類似于一滴水形狀的圖案。
好奇怪的符文,以前跟師父出去辦事符文也沒少見,這種符文還是第一次見。這到底是一個什么符文,我趕緊掏出手機拍了下來發給師父。
看樣子這術士是在搗鼓什么東西了,我正要跟周士根說話時手機響了,是師傅打過來的,沒想到師傅這速度還挺快的。
“你小子在干啥?你在幫別人修血眼嗎?”沒想到一接通就是師傅的獅吼,這聲音不用我開免提周士根都能聽見。
“師傅,你小點聲,我這旁邊還有人呢。”我趕緊拉著周士根走出木屋。
“我三叔被人下咒給害了我追查到那個下咒人住的地方了,我看他像是一個術士,他房間地板正中間有這么個奇怪的符號,我又不認識只好請教請教你老人家了。”我嬉皮笑臉的對這電話說,就差把手伸進去給師傅捶捶背捏捏腿了。
“這個符文是用來練血眼的,血眼打開后可以看見很多一般術士看不見的東西,主要還能吸取同類身上的修行。”師傅不緊不慢的給我解釋。
修血眼以前倒是聽師傅講起過,難怪這術士住的如此的偏遠。修血眼就是需要及其清凈的環境,還需要五個中壯年男人的精魄,這也說通了為啥他要招走我三叔的魂了。
“師傅我三叔的天魂被他招了,我暫時保住了他其他魂魄,有什么辦法知道這術士把人的魂魄藏在哪里嗎?”我趕緊追問。
之前我在那木屋里轉悠了半天都沒有察覺到三叔天魂的氣息,想必是那術士藏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也或許是他道行深用了什么書法讓我察覺不到。
“你跟我這么多年簡直是白跟了!像這種歪門邪道的術士肯定是把最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還能藏哪里!”師傅的聲音像是一把把桃木劍從手機里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