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萬光年前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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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那些碎碎念念,很想當(dāng)面聽見
最近有人迷茫,說她在小馬過河,河對岸的人聲嘈雜,她捂上了耳朵。
其實就是犯了病,也許有人會覺得她無病呻吟,但是我不會,我大概明白她得了什么病。
我大一穿著軍訓(xùn)服,第一個面基的學(xué)姐就是想哥了。
她叫李想,有人愛喊她想姐,或者別的名稱,但是我只愛喊想哥,從大一到現(xiàn)在。
我那會穿著軍訓(xùn)服,剛結(jié)束晚訓(xùn),被我輪協(xié)的師父李闖喊去益禾堂喝奶茶,沒錯,就是商業(yè)街的益禾堂。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在來南方之前,我喝過的奶茶都是我們老家那邊三四塊一杯,口感堪比優(yōu)樂美,不過是加了點珍珠的東西。
哦,珍珠,是李想的小小名或者算是昵稱ID或者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坐在我對面的是小覃姐,白色短發(fā)酷酷甜甜的女生,想哥約我去校門口打臺球,我拒絕了。
其實是我不太敢去校門口那邊,那時我連學(xué)校大門在哪都不知道,她好像是真的有社交牛逼癥,活潑有趣,直接邀約剛剛見面不到十分鐘的學(xué)弟。
為數(shù)不多拒絕想哥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我印象里我很少拒絕她。
第二次見面是中秋節(jié),大哥哥帶了一塊在北方人眼里算是非常大號的月餅,讓大家一起分著吃。
小鈺姐想哥她們就坐在我的對面,那是第一次在輪協(xié)感覺到家的溫暖。
說來奇怪,那天的想哥白的發(fā)光,以至于在后來的很多年我都沒有覺得她白的過那天。
而且,那時候,還很瘦。
不過她美而不自知,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她可不普通,搖骰子會踩著一九九八的箱子,站起來劈你,十五二十喊的也很有氣勢,巾幗不讓須眉。
可愛起來也是要命,外人面前冷酷拽姐,其實骨子里是個粘人精,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溫溫柔柔。
我跟她在燒烤攤,在食堂三樓,在十七教,在清吧,在迪吧,在KTV,在足球場,在無數(shù)個正常的,不正常的地方都喝過酒。
互相見過哭成傻逼的樣子,然后接著喝酒,把愛全都吐進下水道。
昨晚她在輪協(xié)群里提到我翻車的那件事。
其實我騎電車還是跟她學(xué)的,大一下學(xué)期我才剛剛在室友的指導(dǎo)下學(xué)會了騎自行車。
我第一次開電車,就是開著她那個白色的電車搭的她,說起來她也是真的信任我,敢坐我這個新手的后座。
后來大二的時候,晚上八點鐘去九月民謠喝酒,十點多往回趕十一點半的門禁。
路上有兩輛貨車霸占了整條路,我開車電車上坡,結(jié)果有兩輛摩托車逆行,迎面沖過來,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剎車,只能將車頭擰往路邊,然后掉進了溝里。
那兩輛摩托車停都沒停,直接走了,看模樣應(yīng)該年紀(jì)都相仿,這也是后來對于所有愛好摩托車的朋友都缺了好感。
我人在水里,一瞬間失了神,鞋子被水沖跑一只,手機也沉在溝底。
萬幸,電車掛在了樹枝上,不然就會直接砸在我身上。
那天是想哥開著險些砸在我身上,從車行租的那輛電車。
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耽誤了時間早就過了門禁。
好在已經(jīng)大四的想哥在外面租了房子,她把我?guī)У剿摇?
點了外賣聊著她以后要不要嘗試做自媒體的事情,她說她歷史不好,不適合寫文,其實就我的了解,她寫文很好,有自己的風(fēng)格。
那是一種光怪陸離的文風(fēng),我很喜歡,但是模仿不來。
那天我睡在床上,她睡在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著她的短袖,還有因為沒有鞋子所以只能穿著她的水晶拖鞋回到帝區(qū)宿舍,你能想象嗎,一米八猛男這樣穿。
我們發(fā)生過的事情太多太亂,不過就在剛剛我從抖音上新學(xué)了一個套路,想用在她身上。
她總是這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請我喝奶茶,其實那些碎碎念念,我真的很想當(dāng)面聽見。
想起來在我還不會開電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搭著我,那個時候我十七歲。
大一下學(xué)期感情不順,她不太愿意在網(wǎng)上聊天安慰人,我一說我難過,她馬上打斷我,然后說出去喝點。
說走就走,從來沒有猶豫過。
好像我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像個大哥哥又像個大姐姐。
不過如今狀況反轉(zhuǎn),我覺得她跟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是那種閱歷和生活經(jīng)驗的距離。
不管怎樣她也不過是比我打上三歲,其實內(nèi)心依舊保留著小女孩一面的普通女孩兒而已。
大一那會兒輪協(xié)招新,商學(xué)院還在東區(qū),所以要從本部派人給東區(qū)的人幫忙。
我?guī)煾负吧蟿傁抡n的我,坐十三路去東區(qū)幫忙。
她從信科門口上的車,狀態(tài)不太好,聽我?guī)煾刚f好像是在鬧分手。
不過她在招新的時候依舊活潑,除了眼底那一點憂郁落寞。
我愛觀察我身邊的朋友,我也總能比較及時的感受到身邊人情緒的細(xì)微變化,她總是這樣,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很堅強才行。
是的,那個時候她還把我當(dāng)成一個普普通通剛剛認(rèn)識的外人學(xué)弟。
不過那天之后沒幾天,跟輪協(xié)在信科KTV唱歌喝酒,我主動跟她聊天。
我問她什么是愛情,我問她為什么要分手,我甚至問她,你為什么這么相信那個男生說的話?
前面兩個問題我咋問的我記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記得,她靠著KTV外面的墻,我站在她對面,語氣充滿質(zhì)疑,問她,為什么這么相信那個男生說的話?
為什么呢,她當(dāng)時的回答是什么我記不清了。
我只知道,從那之后我就經(jīng)常陪她喝酒,也清楚的記得有次在燒烤攤我坐她旁邊,她把我?guī)煾妇唇o她的一大碗白酒倒在我碗里。
那天是雙十一,我在KTV睡到天亮錯過了所有要搶的東西。
記憶中我倆喝過最猛的一次,是大二上學(xué)期九月份的時候在KTV里,兩個人,算是后面過來的我?guī)煾?,總共三個人。
那天下午兩點,KTV那種大杯里面摻有臺灣高粱白酒,長城紅酒,菠蘿啤,冰紅茶,甚至還有RIO。
就這樣一口干下去。
我印象中我喝了兩滿杯,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學(xué)校路邊,晚上八點鐘了。
她說我瘋狂錘桌子,她攔不住我,就咬我的肩膀,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
不過肩膀上的那個牙印,幫我記了整整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