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光年前的月光,為什么會是這個名字呢?
張嘉佳在《天堂旅行團》里寫到,“我離那天的月亮一萬光年”。
然后我開始好奇,一萬光年前的的月光,會是什么樣子的,也是白色的嗎?
這個書名起于21年9月25號,在解放橋底。
于是不得不提起一個名字,安邪。
在日月雙塔前,凌晨三點,我問她:“你覺得你前任喜歡你,是因為你就是你,你是安邪,還是因為你是他的女朋友?”
坐在我對面石椅上的她不敢看我。
我追問,或者是繼續陳述,“你覺得他是愛你,還是愛他的女朋友,愛那個身份?”
短暫的沉默之后,她開始抽泣,或許是這個問題讓人無法深思,或許只是半夜凌晨情緒作祟。
她說她有白月光,在很久之前就有,我理解,總有白月光存在的,就像天上的月亮,晴天還是雨天,無云或是烏云,無論遮蔽與否,月亮永遠存在。
張愛玲女士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我未曾完整讀過,不敢在直視深刻的白月光與朱砂痣的區別之后,依舊積極的面對生活。
我不積極,我向來帶著喪氣,等待別人的救贖,即便我明知那是不可靠的。
那個問題我是有答案的,我覺得別人愛我是因為我的身份是男朋友,而不是因為我就是我,因為我是筱墨。
若非如此,為何同樣的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會發生如同南北兩極的差距?
那天是跟小薛還有阿光小張他們幾個在夜宵攤吃完夜宵之后的臨時起意,大半夜開電車跑去空無一人的東西巷。
也是那次才知道,閱恐怖片無數的安邪,居然怕黑怕鬼。
從十字街小賣部買了1664和科羅娜,1664太甜,不喜歡。
我愛喝科羅娜是因為我蠻喜歡的速度與激情中的男主,喜歡喝科羅娜。
那晚三個同歲的年輕人在解放橋底,對著漓江碰杯,風很大,各懷心事。
第一次見安邪,是在科技樓廣場,又是輪協,又是廣場。
聽說是新人就多留意了幾眼,沒能說上話,只覺得她很活潑。
第二次遇見就是跟小謝打臺球的時候,也就是那次p出了輪協潘曉婷的表情包。
甜瓜生日的時候,在人到齊之前,我請她去茶道夫喝西瓜汁,在店里我問她,是不是不是很喜歡自己的男朋友,她沒正面回答,只說她喜歡的人不是很喜歡她。
我的回復是,俺也一樣。
在KTV搖骰子的時候,甜瓜在我左邊,她在我右邊,那天甜瓜喊什么我都加一個,誰讓她是壽星最大。
她搖骰子的姿勢很特別,雙手放在胸前搖,就會顯得很可愛。
我對她充滿好奇,因為她古靈精怪,神秘有趣。
記得那會兒我去青羽自習,守著十點鐘開門,怕中午吃飯的時候被別人說是占座,就帶著奧利奧餅干和一些吃的去。
那天被她搶走一袋餅干,說不上是搶,但姑且算是吧,她還問我這是我的午餐嗎,我點點頭,廢話,當然是。
奇了怪了,在我印象中她好像總是吃不飽,一整個能睡能吃好養活。
她總是一個人去青羽自習,我因為不夠熟沒有跟她拼座的意思,她也同樣如此,該死的屬于風象星座的默契。
第一次見有人用吸管喝那種大瓶的綠茶,在青羽,兩只手捧著比臉還大的瓶子,好像一只倉鼠在護著栗子一樣,護著那瓶飲料。
因為很特別,所以會覺得她的很多行為很有意思。
七月小學期,20級軍訓,我永遠忘不了我提著冰西瓜和礦泉水,站在排球場的正中央的陽光下,所有連隊都在陰涼處休息,然后三個幾乎同樣身高,穿著同樣衣服的女生奔向我。
其中就有小咘和她。
從那會兒開始,算得上是在潛移默化的熟悉對方。
后來暑假在家的時候,看她在社交軟件上emo,成了難兄難弟,于是有了更多共同話題。
是一樣感情經歷上經驗的共享,是看了她那句“泥菩薩不能過江”的共鳴,才有了開篇的那個我帶著答案的問題。
國慶期間買了一個星黛露積木回來拼,因為那陣我比較閑,想找一些事情消磨時間。
凌晨淘寶下的單,因為注意到她包包上有個類似的玩偶,想著要在二十天后的生日上送給她。
拼的時候有些艱難,手蛻皮,摩擦力不夠不好拿那些很小的積木零件。
又因為近視的緣故,拼久了會頭暈眼花,所以進度很慢,不過還是在她生日當天趕著拼完。
那只星黛露耳朵賊長,只能用我以前收集的禮袋,才能勉強裝下,給她之前噴了點香水,她后來一個勁的夸我的香水噴在紙上的感覺很好。
那只星黛露連同袋子一起,在后街鄰里奶茶店二樓暫住了很久。
還是在我去鄰里跟她一起自習的時候發現的,她說鄰里就是她的家,后來好像成了整個輪協的家,我們經常在那里玩狼人殺。
我們這一群人吶,狼人殺都能玩一整個通宵。
記得是國慶前后,那陣子,她突然改變,變得愛喝酒,我琢磨應當是嘗到了喝酒微醺的甜頭,當然,也可能只是單純愛玩。
但她有點過了頭,像曾經的我一樣,什么局都參加,好像對什么事情都蠻不在乎,包括她自己。
我經歷過,但是不想勸誰不去做什么事情,只能告誡她,少參加一些沒有必要的聚會。
只不過她不聽,她太善良覺得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好人,可是,不是這樣的。
有些人半夜喊你去吃夜宵,或者是什么別的活動,可能是單純的想找你玩。
另一些人可能是湊不夠人找你A錢,湊個人數。
還有一些更可惡的人,只是想證明,“欸,你看這個女生我一喊她,她就出來,我牛逼吧。”
她分不清哪種是哪種關系,所以會被人傻傻的利用,讓我險些以為不太聰明是天秤座的通病。
她蠻信星座,起初我是不信的,可是自從21年1月開始,我也開始信,起碼我堅信兩個雙子座是不能在一起的。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會因為精神世界的崩塌,開始信仰一些或許有,或許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