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悄默聲的離開了桂電,廣州那邊的工作催的急,她有些趕。
相遇是在20級的新生群里,沒錯,又是20年,又是那個群,那個炎熱的夏天遇見了太多人。
起初倒是沒有多少交集,最多也就是一起打了一把王者。
她玩的蔡文姬,ID叫荊軻刺秦王,搞怪的名字配上她王者的段位,給人意想不到的感覺。
后來見過面之后,就老是偶遇到,在食堂,在菜鳥驛站,在十六教,在b區門口,在后街,在奶茶店,在很多地方總是能夠遇見。
她穿搭風格百變又獨特,每次碰見我都不太能認得出,都是靠她喊我我才能發現。
關于這一點,已經被無數個朋友吐槽過了,我走在路上就好像是“瞎子”,誰也注意不到。
我倆關系止步于能經常偶遇到的網友。
直到我從長沙返校的時候發現,甜瓜也認識毛毛,關系好像還不錯,好友圈子再度重合,于是擁有了更多的共同話題。
她特別“雙標”,對女生的態度就是“寶貝貼貼,美女親親,姐姐鯊我”,對男生的態度就簡單的概括成一個字“爬”。
這讓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以為她是個不會喜歡男孩子的同。
我對于第三愛,對于彩虹的接受度還是蠻高的,我甚至看過耽美的小說。
于是總是開玩笑說她不談戀愛,是不是因為不喜歡男孩子。
她的回答也總是模棱兩可,不過從來沒談過戀愛倒是真的。
她看不慣自己身邊的朋友不開心,于是會在我發emo的朋友圈之后跑來安穩我,可能別人只會把那些情緒當成傷痛文學的文案,但是她不會,她會當真。
最熟悉的問候開頭是,“你小子又怎么了?”
一整個大姐姐屬性拉滿。
迷糊的時候也是真的迷糊,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弄丟電車鑰匙的同時,把備用鑰匙一起弄丟。
那備用鑰匙為什么叫備用鑰匙?
幫她一起找鑰匙,想到可能會落在大綠擺渡車上,我認識的人比較多,就發消息問有沒有人有大綠司機師傅的聯系方式。
沒想到還真有人有,而且那個師傅還剛好就撿到了她的那串鑰匙,一整個巧合住。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大綠的車號是八號。
不要問我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我在那個八號車的屁股后面追了一路,從中央食堂一直追到D區食堂才追上。
當時車上還有同學坐著,嘎嘎盯著我看,冤種竟是我自己。
而她的那個鑰匙扣上的小玩偶還是一只羊駝……
拿到之后就直接去F區門口等她,快十一點的樣子剛好快到飯點,她就想要請我喝奶茶順便一起吃飯。
她說她可能有點磨蹭,我說小問題,女孩子嘛可以理解。
結果,我在F區門口一把排位打完又等了二十分鐘,她都沒能出來,咱就是說,不是有一點點磨蹭。
吃的麻辣燙兩個人都覺得不頂餓就是說,她還跟我吐槽吃了跟沒吃一樣,跟我一樣能吃的女生很少見(不是)。
后來在我生日的時候,在奶茶店玩大冒險讓甜瓜公主抱她,真的很般配,要是她倆在一起,我絕對在后面瘋狂鼓掌喊99。
從那時候開始算上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聊的多也聊的開。
去年十月為了畢業的學分修該死的SYB創業課程,太無趣了,就在我自己創建的21級新生群里,開玩笑讓毛毛請我喝奶茶,說我八百年沒喝過奶茶了。
本來是水群說著玩的,沒想到她直接說,“喝啥,地址給我,我給你點外賣。”
那個妖風肆虐的晚上,在十一教喝到的那杯加了珍珠的熱烤奶嘎嘎好喝。
十二月開了這本《一萬光年前的月光》之后,她就是最忠實的讀者之一,每次更新她會給我挑錯別字,還會說不夠看讓我快更新。
甚至讓我快別打王者了,快寫小說去。
在我更007那篇之前,也就是寫小咘之前,在朋友圈發過一次有獎競猜,猜中007是誰可以有神秘禮物,她猜中了,理直氣壯的找我要禮物。
神秘禮物是我從我認識的賣花的朋友那里買的泡泡玫瑰,那會兒我跟甜瓜小綠他們一起吃飯,她剛好也在后街,我就提著袋子給她,她說可以用來拍照,也不知道后面拍沒拍。
好久沒更這本書嘍,之前搞畢設有些忙,而且靈感也缺缺,所以就一直沒有更,現在趁著大家畢業與工作的間隙想要抓緊時間多寫一些。
之前我因為疫情影響遲遲沒有返校的時候,她也有些著急來著,還以為不能跟我擁有畢業合照了,結果現在還是沒有,時間沒能對的上。
有時候也會發神經,基本上不私聊的我,一大早九點鐘收到她的微信消息,我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結果她說“我跟你說個事,我,有對象了。”
我氣的牙癢癢,因為那段時間我身邊的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脫單,那會兒還單身的我那里受得了這個“暴擊”。
一大早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呢,結果是把狗糧掰開我的嘴往里塞。
倒也沒有真的生氣,心里還是祝福的,她在官宣之前先告訴我,大抵是想先問問我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不官宣,真的,因為我不看好,從一開始就不看好。
我作為朋友不可以干涉她的感情,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把優缺點和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分析了一下,憑借著我自己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所謂的經驗和判斷。
在我眼里她是有些沖動的,沒有收到花,沒有準備好就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段愛情。
但是誰又不是為愛沖鋒的勇士呢,大家都一樣的當局者迷,旁觀者也不一定清。
后來莫名其妙的那個弟弟把我當成了男綠茶。
就因為去年毛毛給我點個奶茶外賣,我尋思著那不是很久之前大家都還單身的時候的事情了,管的有點看我是真的看不慣,給我感覺很不好。
我在忙畢設論文懶得搭理他的那些小動作,毛毛也是論文忙的焦頭爛額還要夾在我倆中間很難做。
她也為那個弟弟哭過不少次,嘴硬心軟,嘴上說著自己很佛系,不在乎將來畢業會對這段感情造成怎么樣的影響,不在乎那個弟弟在愛情里的做法是什么樣的。
其實背地里偷偷哭,比誰都在乎。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好像什么都不想要,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不是不想要,而且知道自己要不到,才懂事的說自己不想要的。
在我眼里,她就是這樣的。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沒看到那個弟弟對她有多好,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即便那個弟弟因為接受不了異地跟她分手,她還是不愿意徹底斷了聯系。
在我的世界里,那個弟弟太不負責任了,早不說自己接受不了異地,談之前不知道毛毛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
不能對狐貍負責為什么要馴服狐貍,為什么要開始,憑什么拿別人的初戀,拿愛情當鬧著玩。
我看不慣,但是誰讓她愿意,有些人就是這么的特別,特別到,底線為了ta一個人一降再降,也只有ta一個人可以一直踩在底線上蹦迪。
愛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
我能對她的難過感同身受,因為她的這段感情從開始,到中間的曲折矛盾到最后的結局,好像在照著某種劇本,“正常”推進,我對這個結局絲毫不奇怪,甚至在她剛跟我說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
也不是特別有關系,明知道結局的事情,總有些勇敢的人愿意去試,她就這么勇敢。
走之前沒有見上她一面,于是約在工作之后去廣州見面,誰讓深圳跟廣州離的如此近呢。
江湖路遠,來日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