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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張騫探險開辟對外新路
地理考察與發現
我國古代曾開辟了陸路新途,也曾擁有過海上的輝煌,在人類地理考察與發現歷史上書寫了壯麗的篇章。
漢代張騫的“鑿空”西域之旅和后繼者的進一步探索,打開了連接西域及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國際通道,“絲綢之路”從此名揚世界。
西行佛國的法顯和玄奘、西游萬里的耶律楚材和丘處機,他們的記述使古人的地理視野得到開闊。元代馬可·波羅的游記引起了歐洲人對東方的向往,而鄭和開辟的新航線,為世界航海事業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漢代時將甘肅至玉門關和陽關以西,包括新疆和蔥嶺以西地區稱為“西域”。西漢時期由張騫首次打通通往西域的路線,成為了后來名揚世界的“絲綢之路”。
絲綢之路的地理環境異常險惡,然而,我們的先民并沒有因為不利的地理條件而將之視為畏途,而是通過張騫的“鑿空之旅”和后繼者進一步探索,成為連接西域及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國際通道。
漢代4個朝代,都對西域的游牧民族匈奴采取和親政策,至漢武帝時,國力充沛,極欲討伐匈奴,一雪數十年來和親的恥辱。漢武帝為實行東西夾擊匈奴的戰略,先后兩次派張騫出使西域。
公元前139年,張騫率領100余人從隴西出發,向西域進發。在西行途中,被匈奴俘獲,被扣留10年。后來匈奴內亂,得機脫身,西至大宛。
當時大月氏已臣服于匈奴,無復仇之意,結盟事不得要領,張騫居歲余而歸。在歸途中經過羌中,又被匈奴俘獲,扣留了一年多,其后張騫乘匈奴內亂回到長安。
公元前119年,匈奴為漢軍所打敗,漢武帝再命張騫出使西域。
張騫率使團300人,帶備金銀、玉帛至烏孫,想說服烏孫與漢結盟,借此牽制匈奴。但因烏孫不知漢朝虛實,又臣服匈奴已久,故不敢與匈奴為敵。
后來烏孫及其他各國使臣隨同張騫回國。西域國家也分遣使者陸續來到漢都長安。烏孫使臣目睹漢朝殷實,遂與漢朝結盟。
張騫出使西域所經過的路線,主要是我國和歐洲之間的內陸亞洲地區。
在這條路線上,地理特征是氣候異常干燥,降雨量極其稀少。其間有號稱“世界屋脊”的帕米爾高原,以帕米爾高原為中心,向四周延續出喜馬拉雅山、昆侖山、喀喇昆侖山、天山、阿爾泰山、阿賴山、興都庫什山等山脈,冰峰峽谷,行走艱難。
這條路線的另一富有特色的地貌和景觀是沙漠和戈壁。如新疆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里海東部的卡拉庫姆沙漠、伊朗的卡維爾沙漠等,對于行旅來說,更是一段干渴難行的艱苦旅程。
此外,由鹽殼沉積而形成的崎嶇起伏、犬牙交錯的雅丹地貌,也是一個重要的地理障礙。
唐代詩人楊師道在《隴頭水》中所描寫的“映雪峰猶暗,乘冰馬屢驚”,還有唐代詩人岑參在《過酒泉憶杜陵別業》中所描寫的“黃沙西際海,白草北連天”,正是這些地理景觀的生動寫照。
而唐代西行取經僧人玄奘在《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所描寫的“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則是親履其地的感受。
面對這樣的地理環境,張騫先后兩次出使西域,勇敢面對艱險,表現出了超人的智慧和膽識。
張騫在留居匈奴期間,西域的形勢后來發生了變化。張騫脫身之后,帶領大漢使團經車師時沒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進發,而是折向西南,進入焉耆。再沿塔里木河西行,過庫車、疏勒等地,翻越蔥嶺,直達大宛。路上經過了異常艱苦地跋涉。
這是一次極為艱苦的行軍。
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加之匆匆出行,物資準備又不足。
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干糧吃盡了,就靠擅長狩獵的堂邑父射殺禽獸用以充饑。不少隨從或因饑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既是一次極為艱險的外交旅行,同時也是一次卓有成效的科學考察。他對廣闊的西域進行了實地的調查研究工作,不僅親自訪問了地處新疆的各小國和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諸國,而且從這些地方又初步了解到烏孫、奄蔡、安息、條支、身毒等國的許多情況。
返回長安后,張騫將其見聞,向漢武帝作了詳細報告,對蔥嶺東西、中亞、西亞,以至安息、印度諸國的位置、特產、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說明。
這個報告的基本內容為西漢史學家司馬遷在《史記·大宛傳》中保存下來。這是我國和世界上對于這些地區第一次最翔實可靠的記載。至今仍是世界上研究上述地區和國家的古地理和歷史的最珍貴的資料。
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時,曾經分遣副使持節到了大宛、康居、月氏、大夏等國。此后,漢代朝廷派出的使者沿著張騫開辟的路線到過安息、身毒、奄蔡、條支、犁軒。
我國使者還受到安息專門組織的20000人的盛大歡迎,安息等國的使者也不斷來長安訪問和貿易。
張騫通使西域,使我國當時的影響直達蔥嶺東西。
后來的班超再度西行,正是沿著張騫的足跡,走出了譽滿全球的“絲綢之路”。自此,不僅打通了中原與西域的交通孔道,而且我國同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來。
漢通西域,雖然起初是出于軍事目的,但西域開通以后,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軍事范圍。張騫具有地理探險意義的“鑿空”之功,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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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在第一次出使西域穿過河西走廊時,被匈奴的騎兵隊抓獲,并被送到匈奴王庭見軍臣單于。
匈奴單于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還給張騫娶了匈奴的女子為妻,生了孩子。但張騫始終沒有忘記漢武帝交給自己的神圣使命,沒有動搖為漢朝通使月氏的意志和決心。張騫等人在匈奴一直留居了10年之久。
后來敵人的監視漸漸有所松弛。一天,張騫趁匈奴人不備,果斷地離開妻兒,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