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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國最早的紙張
文明之母——造紙術
有了文字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個很好的載體。在造紙術發明以前,甲骨、竹簡和絹帛是我國古代用來供書寫、記載的材料。
西漢時期,輕便廉價的書寫工具紙被發明出來了。紙是我國古代的四大發明之一,與指南針、火藥、印刷術一起,給我國古代文化的繁榮提供了物質技術基礎。
造紙是一項重要的化學工藝,紙的發明是我國在人類文化的傳播和發展上所作出的一項十分寶貴的貢獻,是我國的一項重大的成就,對人類文明也產生了重要的影響,被譽為“人類文明之母”。
我國最早的紙在考古發掘中已有發現,表明早期造紙術源于生產實踐。如發現有植物纖維紙,絲綿做成的薄紙,還有通過蠶絲加工時的漂絮法得到的絲片等。
早期紙原料及制作方法是我國古代造紙術的重要開端,影響深遠,標志著我國造紙技術走向成熟。
在西漢末年,趙飛燕姐妹兩人都被召入了后宮,得到了漢成帝劉驁的寵幸,一個當了皇后,一個當了昭儀。宮中有個女官叫曹偉能,生了一個孩子,按說應該是皇子。
趙昭儀知道了,就派人把偉能的孩子扔掉了,并把偉能監禁了起來,還給她一個綠色的小匣子,里面是用“赫蹄”包著的兩粒毒藥,“赫蹄”上還寫著:
告偉能,努力飲此藥……
就這樣,偉能被逼服毒而死。這張包著藥還寫上字的“赫蹄”,東漢時期著作家應邵解釋說,它是一種用絲綿做成的薄紙。
原來在西漢時代,我國已經能制作絲綿了。制作絲綿的方法是把蠶繭煮過以后,放在竹席子上,再把竹席子浸在河水里,將絲綿沖洗打爛。絲綿做成以后,從席子上拿下來,席子上常常還殘留著一層絲綿。
等席子曬干了,這層絲綿就變成了一張張薄薄的絲綿片,剝下來就可以在上面寫字了。這種薄片就是“赫蹄”,也就是絲綿紙。
后來,在陜西西安東郊灞橋磚瓦廠附近發現了一座西漢古墓,墓中發現了數張包裹著銅鏡的暗黃色纖維狀殘片。考古工作者細心地把黏附在銅鏡上的紙剔下來,大大小小共有80多片,其中最大的一片長寬各約0.1米。
后來經過化驗分析,原料主要是大麻,摻有少量苧麻。在顯微鏡下觀察,紙中纖維長度1毫米左右,絕大部分纖維做不規則的異向排列,有明顯被切斷、打潰的帚化纖維。這說明古人在制造過程中經歷過被切斷、蒸煮、舂搗及抄造等處理。
根據這一發現,考古學家認定,這就是西漢時期麻類纖維紙,并將其命名為“灞橋紙”。灞橋紙色暗黃,后陳列在陜西歷史博物館。
灞橋紙雖然質地還比較粗糙,表面也不夠平滑,但無疑是最早的以植物纖維為原料的紙。這是迄今所見最早的紙片,它說明我國古代的造紙術,至少可以上溯至公元前1至2世紀。這一發現,在世界文化史上具有重大的意義。
灞橋紙發現后,后來又有了新的發現。在陜西扶風中顏村發現了一個殘破的陶罐,里面有一些銅器,后通過清理,發現陶罐里裝的都是些西漢時期做裝飾的銅飾件,還有一些西漢時期通用的銅錢。
在清理過程中發現,有三個與一個銅飾件銹在一起的東西。其中銹在一起的銅錢,沒想到里面的東西是一團黃顏色的紙狀物,展開以后,共有3塊。
這些紙狀物是做什么用的呢?原來,銅飾件分底座和蓋子兩部分,而蓋口并不平,將紙狀物塞入其中便可使蓋子平整地蓋在上面。也正是由于銅飾件兩部分的密封,才使得紙狀物得到了很好密封,從而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后經鑒定,這幾塊紙狀物完全符合紙的特征,是名副其實的紙。后經過斷代研究,發現出土的銅飾件都是西漢時期以前非常流行的裝飾物,而西漢時期以后卻使用得很少,而這些銅錢也是在西漢時流通的。
更為重要的是,裝這些東西的陶罐也是西漢時期的,如果這些文物是后人裝進去的,不可能找來一個西漢時期的陶罐來裝。如果確定這些文物是從西漢時期保存下來的,那么被密封在銅蓋里的紙肯定也是西漢時期的紙。
通過初步判定,這些紙是西漢早期的紙。雖然這些紙與現代紙相比顯得比較粗糙,但是它比灞橋紙無論從工藝水平和制作質量來看,要成熟得多,已經非常接近現代生產的紙了。后來將從扶風出土的古紙依據出土的地名,定名為“中顏紙”。
后經鑒定,這幾張紙是西漢時期漢玄帝和漢平帝之間的物品。由于紙是作為襯墊物在銹死的銅飾件里面發現的,隔絕了外部環境的破壞,具備了長期保存下來的條件。
這次的發現學界普遍認為,關于造紙術的發明時間可以從后來蔡倫造紙向前推進100年至300年。事實上,如果從紙的原料上考察,我國造紙的歷史更為久遠。
那是在上古時代,我們的祖先主要依靠結繩記事,以后漸漸發明了文字,開始用甲骨來作為書寫材料。后來又發現和利用竹片和木片作為書寫材料。但由于竹木太笨重,書寫材料又有了新的發現。
我國是最早養蠶織絲的國家。從遠古以來,我國人民就已經懂得養蠶和繅絲了。古人以上等蠶繭抽絲織綢,剩下的惡繭和病繭等則用漂絮法制取絲綿。
漂絮完畢,篾席上會遺留一些殘絮。當漂絮的次數多了,篾席上的殘絮便積成一層纖維薄片,經晾干之后剝離下來就可用于書寫了。
這種處理次繭的方法稱為漂絮法,操作時的基本要點是反復捶打,以搗碎蠶衣。這表明了我國造紙術的起源同絲絮有著深刻的淵源關系。這一技術后來發展成為了造紙中的打漿。
特別是在西漢初年,政治穩定,思想文化十分活躍,對傳播工具的需求十分旺盛,除了絲綿紙外,麻類植物纖維造紙作為新的書寫材料了應運而生。
對于西漢時的麻類植物纖維紙,后來北宋時期的官員蘇易簡在所著的《紙譜》中說道:
蜀人以麻,閩人以嫩竹,北人以桑皮,剡溪以藤,海人以苔,浙人以麥面稻稈,吳人以繭、楚人以楮為紙。
當時人工造紙,先取質量柔韌的植物類纖維,煮沸搗爛,和成黏液做成薄膜,稍干后用重物壓之即成。
此外,我國古代還用石灰水或草木灰水為絲麻脫膠,這種技術也給造紙中為植物纖維脫膠以啟示。紙張就是借助這些技術發展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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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古代字畫的物質載體大體上經歷了陶土、甲骨、金石、竹木、縑帛、紙張幾個階段。每一種載體的材料和形式變化,其中影響至今的西漢時期紙張有2000多年歷史。
漢代是我國書畫用具發展史上具有標志性意義的時期,因為筆、墨、研、硯等書畫用具雖然起源于先秦時期,但至漢代時期才由于紙的發明,開啟了我國書畫載體的轉變之路,從而導致這些書畫用具開始朝著適應紙質的技術方面改進,并形成了以“文房四寶”為核心的書畫用具體系,影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