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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這里怎么變小了?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這邊電梯需要刷卡,上不去,麻煩可以下樓取一下嗎?”
“哦哦,好的,那我給您放在信箱上,記得來取啊,謝謝!”
白棋掛了電話,這是今天的最后一單,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回家了。
做了三年的外賣小哥,終于要對這個職業say good bye!
說起來還挺舍不得的,不過~誰讓自己準備結婚了呢!
白棋的女朋友是他的大學學妹,兩個人愛情長跑六年了,今天終于修成正果,收拾收拾東西,徹底離開這座城市,去江西贛州結婚!
麻利的洗了個熱水澡,東西昨天晚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跟房東交代過,一會辦理交房手續。
白棋仔細想了想還有什么東西沒辦好:
唔,垃圾都分類好了,一會順手提下去。
洗手池的水管有些壞了,最近一直在漏水,搞得地面濕漉漉的,老需要拖地,得提醒房東要修。
對了,孫小小讓我記得把玉佩和畫帶上!
“玉佩,玉佩,啊,在這里……嘶,矮油我擦!”
白棋在收拾好的箱子里翻出了玉佩,結果不小心劃破了手,趕緊塞進嘴里吸吮,但是血漬還是蹭在了玉佩上。
“哎呦,不會搞壞吧,這種假冒偽劣產品,萬一弄壞了怎么跟她娘倆交代哦。”
始作俑者摳了摳腦袋苦惱到。
孫小小曾經跟他吹過牛,說自己家祖上是北宋時期的名門望族,這塊玉佩和畫卷是她家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
前段時間她家要換新房子,她媽就讓她先拿著放好,害怕給弄掉了。
白棋對這種說法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他覺得這是孫小小為了讓他心安理得入贅她家而想出來的借口。
還什么祖上那位老祖奶奶也曾招了一個上門女婿,那位女婿爺爺從此飛黃騰達,還跟皇帝稱兄道弟。
女婿爺爺曾為老祖奶奶畫過一幅肖像,還用天外隕石打造了一枚玉佩作為定情信物,十分浪漫。
但女婿爺爺后來被大奸臣謀害,老祖奶奶隨之殉情自盡,從此這枚玉佩和畫卷便成了他家的傳家寶。
這么離譜的故事也編得出來!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幅畫白棋看過,上面畫著一個少女在河邊洗臉。
少女的模樣倒是和孫小小有七分相似,灑落的頭發間隱約可以看到耳根后的脖子上有一顆痣。
制作水準和天橋畫肖像的沒任何區別,最離譜的是畫上的題詩居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見!
整幅畫還TM是用炭筆畫的!
這白棋能信嗎?!
拜托,你造假也用點高明的手法好嗎?納蘭性德穿越到北宋了?還有你見過哪個古人用炭筆畫素描的?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慫成白棋這樣,肯定是不敢明說的,聽她這么吹就只好配合到“搜戴斯奶!”“斯國一”。
回憶完這玉佩的來歷,白棋無奈的擦了擦,發現好像沒弄臟,就帶著畫卷一起打算放在門邊的柜子上,準備出門時再拿。
結果剛轉身沒走兩步,腳下一滑,“duang”,潔白的天花板就成了他看到的最后畫面,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白棋終于醒了,但還不如不醒!
他已經在原地坐了小半天,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讓他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我去,摔死我了!后腦勺好疼啊!”
“哎?這是哪兒啊?小區強拆了?”
“房東不把我送醫院,直接丟到樹林里了?”
“這是啥?我去,這TM還有松鼠?”
“生態這么好?不會有野獸吧?”
——“救命啊——”
白棋一下子懵了——“不對啊,這聲音,怎么這么……嫩?”你能想象一個近三十的大叔,一張口發出嚶嚶嚶的聲音時,那種感覺嗎?
“不會是把聲帶摔壞了吧?千萬不要啊,我可是靠性感的聲線吃飯的!”
“哎!我的臉沒事吧?”
“哎!臉怎么這么小?”
“哎!我性感的絡腮胡呢?!”
“哎!手怎么也這么小?”
“哎!我怎么縮小了?”
等等……白棋一臉驚恐的摸了摸下面——
“呼,還好,一如既往地大!”
接下來怎么辦?白棋開始思索起來——
先去報警吧!總不好就這么裸奔出去吧?萬一被愛慕我的少女們看到多不好啊,畢竟我也是要臉的~
檢查了一下身邊,就只有那塊玉佩和畫。
白棋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這劇情怎么那么像柯南?莫非我也被某神秘組織灌藥了?從此開啟我的偵探天賦?贏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正想美事呢,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得得嗒,得得嗒”
“吁——”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這個……這什么來著?”一個長得兇神惡煞地臉在路中叫囂。
“大哥,留下買路財!”旁邊一個小聲說道。
“啊對,留下買路財!把錢都交出來!”
白棋看到兩撥人在對峙,一波貌似是強盜,另一波護衛著一輛馬車。
這時從護衛中走出一個領頭的:“敢問哪位是當家的?在下是隆威鏢局的鏢師,可否行個方便?”
“大哥,隆威鏢局,兇得很!”
“那還能有咱大哥兇,這江南道上哪個不知道咱大哥花錢虎的威名?”
小弟們在旁邊嘰嘰喳喳吹捧著花錢虎,讓這位大哥不由挺了挺胸膛,越發神氣起來。
白棋在一旁看明白了,噢,這是拍戲啊!這是到哪兒了?哎,景可以啊,攝影機在哪兒?我這還光著呢,別給”裸奔門”了!
他準備找找劇務借身衣服,但剛邁出去的腳又邁回來了,眼前這兩撥人居然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呵,這打的可真逼真啊,你一刀我一斧的,碰著就傷,挨著就死。
白棋津津有味地看著,突然剛說話的護衛頭子被花錢虎一斧子削掉腦袋,好大的頭顱直接就往這邊兒飛過來了。
護衛頭子的腦袋正好滾到白棋面前,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才不動了。
白棋哪里見過這個,差點兒吐出來。
殺,殺,殺人了?
白棋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驚恐的望著馬車前廝殺的兩撥人,大氣也不敢出。
兩邊的局勢逐漸分明,護衛一方傷勢慘重正在節節敗退,這時馬車終于動了。
牽車的老頭悄悄將一個少女送了出來,在眾人的遮擋下護著她跑進旁邊的灌木叢里。
自己則回到車上一甩鞭子,向遠方跑去,護衛們且戰且退,最終寡不敵眾而全軍覆沒。
土匪們紛紛上馬,向著馬車跑的方向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