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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老子叫連容云
桃園市,一個剛剛調整的縣級市。由于汽車站正處于改建時期。是以連容云與白少軒告別戰友之后剛下火車便立即隨著出站的人流擠上一輛開往車站的客運汽車。大包小包的放好,他透過車窗開始打量這個屬于自己故鄉的城市。
意料之中的老舊,鐵路底下的穿行橋洞上,泥土斑駁的墻壁恍如那艱苦歲月的舊照片。順著慢行的汽車忽然又看到橋洞的出口上空拉著一條紅布橫幅,上面寫著幾個鮮黃大字——打黑緝惡,是要群眾共勉!
連容云有些奇怪,于是拉了拉旁座的白少軒。
這時,車內大部分乘客皆在閉目養神,唯有前方一位剪著圓寸頭的青年在和女售票員交談。女售票員身穿藍色制服套裙,肉色的內拉絨保暖絲襪包裹著修長美腿給這個寒冷的冬季平添幾許暖意。此時,白少軒就在自我陶醉著取暖。
發覺連容云拉他衣袖,隨即順著其手指之處望去,“這怎么了?不就是嚴打么?”說完他的眼睛又轉向女售票員的美腿。
“奧運前嚴打也無可厚非,只不過這要群眾共勉——這不勸人作死么?”連容云摸了摸下巴。
“你沒在縣城住過,你懂什么?”白少軒看也不看他,嘴里又接著喃喃道:“嚴打好啊!一嚴打就可以去街上看美女咯,打倒黑社會,做掉那萬惡的飛車黨,咱桃園市的美女們就安全咯……”連容云聽的有些好奇,但見他忙著賞美女,因此也懶得理他。連容云拿起脖頸下缺了一角的方型玉佩叼在嘴里,看著上面雕刻的兩個奇形怪狀的古字想道:“解緣,你究竟還能不能用……”
這枚玉佩曾是他在部隊服役期間偶然“救”了一位被人追殺的神秘青年,那神秘青年為了躲避追殺者,卻誤帶著他穿越到一處猴子聚集的森林。連容云見那人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狂喜之下本想問其尋些好處,結果那人竟只扔給他這枚玉佩說是能助他回到原來的地方,而后便留下迷茫的他在那個如狼似虎的猴群密布的森林“領悟”其意……
最后,他想著想著居然進入了夢鄉,夢里,仿佛又回到那個罕見食物的世界……
客運汽車不知走了多久,白少軒目視前方用手肘捅了捅連容云?!拔?!醒醒!”連容云只覺肋骨一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袋有些僵,脖頸處冷汗冒了出來。眼前是一副自己被發狂的猴子分尸的場景。他吁了口氣,搖頭趕走心中的一絲恐懼,見白少軒努著嘴示意,遂順著其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女售票員與那位剪著圓寸頭、滿臉橫肉的青年拉扯爭執了起來,旁邊另有幾位青坐在周邊座位看戲。
連容云早已耳聰目明,是以聽了一會兒就知道她是被調戲了,扭頭看看白少軒直直的眼神,又見那女售票員年輕的瓜子臉上淡妝素容、眉目清秀,端的是一標致美女。搖搖頭,拍了拍白少軒的肩膀道:“思春了?”
“靠,你就沒點兒見義勇為的想法?”白少軒白了他一眼。
“見義勇為?——嘿嘿!”連容云眨了眨眼,手指輕點著膝蓋,抿著嘴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你大爺的,你真沒見個圓寸頭老是拉她?你瞧,那小嫩胳膊……”白少軒手指過去。連容云扭頭一看,卻見那賣票小姐一臉不情愿,蓮藕般的胳膊來回掙扎,卻怎也擺脫不了那人的糾纏。眉頭一皺,接著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笑著說:“這有什么?你在大學做教官那會兒不也這德行?哦——莫非你想把被學生揍的氣撒在這里?”
白少軒聽的一愣,看著連容云滿臉不過如此的表情,他臉上的肌肉忍不住顫了幾下。“別廢話!我那是什么事兒你都清楚。”說完,他滿臉郁悶的看向前方幾位嬉笑著的青年人,卻是越看就越來氣,雙手搓的劈啪響,但他時刻關注著連容云的表情,見他看著前方幾人調戲女孩倒似饒有興致一般,忍不住伸出食指試探道:“一頓飯?”
連容云嘴角一瞥,扭頭說:“吃什么?”
“燒烤!”白少軒一拍大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罵街呢?”
“你個連扒皮得有多無恥?”白少軒說。
“這不跟你們學的?”連容云笑呵呵的答應,也不廢話了。打內心里就看不慣那幾人的行為,達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他哪還忍得住?下一刻,白少軒便見他喉中擠出一陣劇烈的干咳,眾乘客一愣。連容云也不管有沒有打斷幾人的好事。
“咳咳……來個袋子!”邊喊他邊捂起嘴巴。
連容云坐在靠窗的座位,見賣票小姐成功擺脫了幾人的糾纏,手拿塑料袋走來,他便用手肘捅了捅白少軒。
“咳咳!”白少軒哪有不配合的道理?不過他見女售票員眼里泛著水氣看著自己,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誰要袋子?”
“我們兩個都要!”連容云低著頭裝模作樣的。聽到這里,圓寸頭青年噌就站了起來,眾人一驚,卻見他擠著臉上的橫肉,大聲說:“TM娘炮!”接著,另外幾人爆發了熱烈的笑聲,而車上其他乘客也被他的惡趣味給逗的忍俊不禁。 眾人大笑聲中,賣票小姐對連、白兩人歉意一笑,而后對圓寸頭青年小聲說:“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說話,謝謝。”
“什么?我聽不清——你過來說!”圓寸頭說完,見她滿臉為難卻半天也不動,隨即便在眾人起哄下走了過去,他刻意把耳朵抻了到離那賣票小姐的櫻唇只有十公分左右時才停下:“來,告訴哥!” 女售票員臉上明顯露出厭惡之極的表情,不過卻似是有難言之隱,只一味的往后躲,也不說話,而那圓寸青年見此更是來了興致,抻著滿臉的橫肉緊跟著她的步調。滿車乘客都笑了,笑著笑著卻又沒了聲息,眾人都知道圓寸頭的行為已經有點過分。
此時,連容云翻了翻褲兜,雙指夾出一煙頭大的石子。猶豫了一下,他心中一動,竟鬼使神差的將一絲內力注入石子,而后咧著嘴屈指一彈,“叭”一聲響,圓寸頭青年側臉上的橫肉都哆嗦了下?!≠u票小姐一愣,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流氓歪頭翻著白眼倒了下去,頓時嚇的她尖叫起來,眾乘客也愣了。圓寸頭的四個同伴大驚,趕忙跑過來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卻沒人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對著女售票員罵道:“賤人?你都做了什么?敢動方哥,你活膩了……”
連容云在一旁座位上翹著二郎腿道:“我打的!”邊說話,邊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嘴中罵罵咧咧的并沒有人動手。
過了有5分鐘,不知是誰發現圓寸頭青年出了滿頭大汗,在眾人驚呼聲中又打了個噴嚏。幽幽醒來的方二摸著完好無損的耳根一愣,他明明記得面前的短發青年對自己彈了一指,自己先是耳根劇痛,接著一股后勁閃電般沖入大腦,當時自己就好像突然患了重感冒一樣頭痛無比,而后不由自主的昏迷了。直到疼痛消失后才恢復意識。
他自是不知連容云以石子點了他的耳門穴,清醒過來后還覺力氣不大好用。雖然對此心有余悸,但他依然憤怒的站了起來,手指連容云罵道:“NMD,敢在桃園市惹我方二?我TM弄死你!”說完后見他只默默無語似笑非笑的瞪著自己,方二頓時惱怒無比的回身去摸車頂部上的旅行包,旁邊的三人見此趕忙拉住方二勸道:“算了方哥,最近嚴打呢,別瞎鬧……”
連容云也不理會他們,只淡淡的說“老子叫連容云!”隨即便又打量起手中的石子。
“內力還可以這樣用?”連容云雖是臉上平靜,可心中卻是波瀾大起。也難怪,自兩年前他翻出祖傳的內修法修煉至今,本以為這東西也就是增強體質、養生增壽罷了,在實戰中可沒什么用。沒想到偶然之下被他發現這個應用方法,心中自是歡喜之極??蓱z他被困猴子森林時挨的無數次猴爪苦練搏斗與點穴術得有多少冤枉?不過話又說出來,沒有那時的苦練,連容云也沒有如此精準的眼力與身體素質,這石子隔空點穴的功夫也是施展不出的。
見他如此目中無人,幾人一怔,那圓寸青年在旅行包里摸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拿出來,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自收了手。對著連容云狠狠的吐了口惡痰說:“行,連容云是吧?你給我等著!”說完便拿起電話撥了個號,不一會兒便對著電話狂吼起來。
清醒過來的女售票員又重新審視了一遍連容云,雖然對他怎么打暈方二的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還是有些憂慮:“你知道方二是誰嗎?”
連容云搖搖頭沒說話,白少軒卻趁機接口:“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