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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特警喪命 穆府添丁
神武國,坐擁九州之地,地大物博、物阜民豐,定都中州城七百余年,而作為兩朝帝都的中州城,坐落天下之中,盡顯龍盤虎踞之勢,好一番大氣磅礴,帝都威勢。
此時的中州城內有一處威嚴肅穆的府邸之內,一個氣宇軒啊的男子正憂心忡忡的看著一間暖閣的門。
男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級,寬眉闊目,身材極為挺拔,筆直的身體站立于院落之中,他便是神武國護國大將軍穆天河。
在穆天河的面前,是一座暖閣,不停的有人來回穿梭與回廊之上,顯的極為緊張。
不多時,只見暖閣的門忽的一開,里面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中年壯婦大聲的道:“快!多燒點開水。”
說罷,狠狠的將門關上,穆天河的心也隨之一揪。
“相公不必太過心急,雪妹妹習武之人,身強體健,不會有大礙的。”就在此時,穆天河的身后響起一道極為動聽的聲音。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穆天河的結發妻子尹婉梅。
穆天河轉過頭,看著妻子絕美的容顏道:“梅兒,方才穩婆說含蕊難產,問我若是緊急關頭,保大還是保小。”
說話間,穆天河的語氣、神色都透出前所未有的焦急,尹婉梅與夫君自小便相識,幾十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丈夫如此神色。
“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你這般焦急也不是辦法。雪妹妹為穆家吃苦不少,現在你我膝下已有星兒、辰兒,若是萬不得已,還是保了雪妹妹要緊。”尹婉梅拉著丈夫的手勸慰道。
穆天河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道:“保含蕊,一定要保住含蕊。”
又過了許久,府中奴婢略顯慌張的來回奔忙著,穆天河的神色更加憂慮,捏著尹婉梅的手也愈發用力。
尹婉梅感受到丈夫的情緒,緩緩的將頭靠在了丈夫肩上。
仿佛是過去了一百年,突然,一道嘹亮的啼哭聲劃過天際,暖閣中頓時傳來一陣歡天喜地的歡呼。
不多時,暖閣的門應聲而開,一個穩婆抱著襁褓中的孩子,滿面喜色的從里面出來,邊走邊呼喊:“老爺,恭喜老爺,是個小少爺。”
穆天河走上前去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孩子還在不聽的哭喊,抱著他的穩婆樂呵呵的道:“小少爺哭的還真有勁哩。長大肯定是個大英雄啊。”
穆天河并未理會穩婆的馬屁,緊張的問道:“含蕊呢?含蕊怎樣?”
“稟老爺,二夫人并無大恙,只是分娩許久,此時脫力了。”
穩婆的話音未落,穆天河便沖進了暖閣之中,只見床榻上躺著一名女子,正虛弱無力的看著自己。
穆天河快速走上前去,在床側坐了下來,拉著女子的手心疼的道:“含蕊,苦了你了。”
雪含蕊躺在床上,虛弱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孩子呢?孩子好么?”
“好!好!孩子很好。你聽咱兒子哭的多有勁。”穆天河激動的對雪含蕊說道。
似乎是聽到了丈夫的話,更可能是聽到了外面孩子嘹亮強壯的哭聲,雪含蕊微微一笑,便昏了過去。
“含蕊!含蕊?”穆天河看到雪含蕊暈了過去,馬上緊張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快,快叫大夫。”
不多時,一名女醫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向穆天河行了一禮后,便自行搭脈診斷。
輕探脈搏后,那女醫起身對穆天河道:“大將軍不必擔心,二夫人只是脫力而已,修養幾日便會好轉。”
穆天河聞言,長出一口氣,看著雪含蕊發白的臉色,又是一陣心疼,走上前去輕輕拉起了她的手。
暖閣之外,尹婉梅自穩婆的手中接過了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懷中不停的逗弄著。
“哎呀!真丑。”身體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你剛生下的時候,比這還丑呢?”尹婉梅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開口調笑道。
“我才不信哩!”
“你不信?真的,你剛生下的時候就想個小猴子,不信問你哥去。”尹婉梅繼續調笑著身后的孩子。
在尹婉梅的身后站著的是兩個少年,一個十七八歲摸樣,劍眉星目,身材挺拔,頗有乃父之風。另一個七八歲摸樣,一臉的古靈精怪,此時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道:“哥,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穆星看著一臉焦急的弟弟道:“娘逗你呢。”
“哼!我就說么。我那會那么丑。”穆辰轉過臉向自己的娘做了個鬼臉。
母子三人在暖閣的院中隨意的聊天,等著一家之主來給這剛降生的小少兒取名。
誰也不曾在意,此時在襁褓中的孩子已停止了哭泣,而是怔怔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
“我這是在哪里?”
“我怎么了?”
“你是誰?”
一個個聲音不停的自腦海中傳來,不停的質問著自己,也在質問的眼前的人,可眼前的女子卻絲毫沒有在意。
不多時,一陣腳步傳來,孩子的眼前有出現一張陌上了臉,寬眉闊目極是英武不凡。
“老爺,含蕊妹妹如何了?”
“無妨,生產許久,此時脫力睡著了。”
“好,我會吩咐人好生照應著。”
“嗯!”穆天河點點頭道。
“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穆天河看了看襁褓中的幼子,又抬頭看了看當空明月,緩緩道:“就叫穆皓吧。”
“穆皓?穆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尹婉梅抱在懷中的孩子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首先躍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少女的面容,無助、驚恐,到后來逐漸失去生息。
那本是一次非常普通的任務,黑社會持械斗毆,而后挾持人質拘捕。本來這種小事不用陳明杰所在的特勤中隊出馬。
但新上任的局長壯志凌云,首當其沖的便是打黑除惡,這不本來黑社會械斗的事情,最終還派上了特警。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橋段,陳明杰自加入特警至今,這種規定動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調整呼吸、準心,打開保險,五十五米的距離對陳明杰來講簡直像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可就是這樣,太熟悉的事情,出現了太匪夷所思的結果。
就在陳明杰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那名少女不知道為何突然掙脫了歹徒的挾持,向前跑去。
正好撞在了那個飛速前進的子彈上,一個5.8毫米的子彈穿透了她的頸動脈,陳明杰在瞄準鏡中清晰的看到了女子的鮮血如花般的在空中綻放,一個鮮活的生命便這樣結束了。
再次抬頭,陳明杰看到了歹徒殘忍的笑容,隨意的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緩緩蹲下。
在他面前不遠處,就是一個正在消散的鮮活生命。陳明杰突然怒發沖冠,這樣的人為什么配活在著這個世上。
當即,陳明杰作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決定。上膛、瞄準,開槍。子彈直灌歹徒頭顱,在場的所有人都滿面詫異的看著陳明杰。
后來的事情理所當然,停止、開除。特警誤殺人質,擊殺歹徒泄憤,曾經的警界精英,變成了如今的無業游民。
大年夜,陳明杰獨自在熟悉的街道上游蕩,身后走過兩個年輕的少女,一陣香風閃過,陳明杰突然看到不遠處飛一般駛來的汽車。
電光火石之間,陳明杰作出了一個下意識的決定,巨大的碰撞聲過后,陳明杰逐漸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時,便已經被牢牢的包裹在襁褓之中,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一張張喜氣洋洋的臉。
我是陳明杰?
我是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