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滴隨著清風灑下,落在青石之上噼啪作響。
穆皓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本以為在這個世界能夠開心的與家人就那么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短短幾天時間,穆皓的人生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著楚人狂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穆皓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全部認識的人,此時的天地之間,只有穆皓一個人,托著一副尚且年幼的身體,藏匿在巨石的夾縫之中。
此時的穆皓,才深深明白,原來,強者為尊的道理,在任何一個世界都行的通,要向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唯一的途徑,就是自身足夠強大。
想想此轉世重生以來,自己那種游戲人生的心態,真實可嘆、可笑,甚至可悲。
“我要變強。”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在穆皓的體內不斷吶喊著。
隨著他心態的變化,穆皓體內的真氣似乎正在沸騰,小小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丹田中的真氣正不斷游走于體內的三條經脈之中。
楚人狂知道穆皓并非一般的頑童,師從儒門瀟碩習武兩年。因此,才下重手封了穆皓的七處大穴。
穆皓隨時習武天才,怎奈說到底實在時日尚淺,運足全身真氣,用了一個時辰才沖開楚人狂封閉的穴位。
沖破大穴的穆皓,抓起了身旁的包袱,暗自道:“楚大胡子,雖然內力雄厚,可重在木有腦子,此番引的玄甲衛離去,定然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行,我得去看看。”
當即,穆皓展開身法向楚人狂離去的方向追去。
頓時間,黑夜里出現了一副極為詭異的畫面,一個小小的頑童,提著一個比自己還高的包袱,在雨中飛奔。
只見穆皓身形舒展,步伐靈動飄逸,在一處樹梢上輕輕一點,小小的身體便騰空數丈。
可是,只是奔出數里,穆皓便覺的氣息不穩,便再不敢向前。
“我去,老娘的這套輕功實在是太扯了,這般耗費真氣。”穆皓靠在一個樹旁,輕微喘息道。
“不行,還是年級太小,這身體的體力完全跟不上好么。這般下去,楚大胡子,可就危險了。”穆皓稍稍平復后,吶吶自語道。
說罷,穆皓緩緩起身,再次向楚人狂離去的方向走去。這次他不敢再貿然使用輕功了,實在過于耗費真氣,若是有什么突然情況,那就毫無自保能力了。
穆皓一直憂心楚人狂,因此一夜不敢停歇,尋著玄甲衛留下的蛛絲馬跡不停的向前追尋。
穆皓越來越心憂,天空中的雨水不斷沖刷著大地,值得利用的痕跡越來越少。
其實穆皓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們,能幫楚人狂什么忙。可是,穆皓的心中就是有個聲音告訴他,決不能就此遠遁,不理楚人狂。
終于,在天亮之前,穆皓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在穆皓面前不遠,是一處不大的空地,刺鼻的血腥味從不遠處傳來。空地之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尸體。
穆皓心中一驚,但是他并沒有馬上上前探查,而是小心翼翼的潛伏了下來,隱匿自己的氣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里應該是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圍繞這林中空地一周,不少大樹被攔腰劈斷,巨石碎塊隨地都是,距離穆皓最近的,是一匹玄甲衛的戰馬,自脖頸處被人用利器斬斷,盔甲和馬頸的斷痕,非常平整,出手之人,不但武器鋒利,而且內力雄厚。
穆皓知道,那是楚人狂的墨刀所為,許久后,樹林中任然沒有任何動靜,穆皓才緩緩的走上前去。
行至近前,穆皓看到,林中空地之上,一共有五具尸首,令人欣慰的是并沒有楚人狂的尸體,說明那個大胡子還活著。
穆皓仔細查看戰場,發現出自楚人狂身上的痕跡少之又少,只有那個用包袱皮做的穆皓,在遠處的石頭上七扭八歪的躺著。
“玄甲衛的人應該已經知道我與楚大胡子分開了,在這里他們折了五個人,卻未分兵回去找我,只能說明.....”想到此處,穆皓心中一動,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只能說明,楚大胡子,快掛了。”
思慮至此,穆皓再也不敢停留,馬上順著足跡向前追去。
又行出十數里,只聽得前方傳來一陣金斧之聲,穆皓知道自己已經近了。
穆皓按下身形,緩緩的向前潛伏而去,漸漸的前方的戰場逐漸映入眼簾。
只見楚人狂一柄墨色長刀在手,一人獨自迎戰三名玄甲衛,那三人雖然均是身著黑甲,但是使用的武器卻各有千秋。
一人手持一柄偃月刀,刀勢霸氣威猛,一人手持雙锏,打發古怪刁鉆,另一人武器更是奇特,乃是一對圓環形的武器,刀刃環繞一圈后,兩頭皆連在刀柄之上,在那人雙手之中,猶如舞動著兩輪圓月。
那名三等侯爵的玄甲衛,坐在馬上領著剩余的四人靜靜的觀看。
戰局之中,距離楚人狂最近的,一那對鐵锏,兩支鐵锏,每招每式都打向楚人狂周身要穴,一柄偃月刀在場中揮舞,刀勢極遠,總是與楚狂調開一段距離。
楚人狂每每要抽身而去時,便有偃月刀將其唯獨,而使用那對圓月彎刀之人,總是憑借一身靈動的輕功,將圓月刀遠遠擲處,偷襲楚人狂背后空門。
隨著圓月刀不斷飛舞,那人也發出省省嬌喝,仔細聽來,此人盡是個女子。
穆皓越看越是心驚,這些人分明是在吊打楚人狂,雖然楚人狂看似不落下風,然而戰局的節奏,完全被對法所把握,楚人狂只是全力抵擋而已,如此下去,楚人狂的落敗,就要完全看對方的心情了。
“你們看,此人身負將、佛二門絕學與一身,而且融會貫通,功法招式皆是大開大闔之勢,今后如若再遇到如此高手,一定要先發制人,在其招式尚未完全展開之時,便壓制住對方。不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才能夠獲勝。”只見那名三等侯爵的玄甲衛,竟然開始給身后的幾人講課了。
穆皓聞言,心中大怒,這完全是把楚大胡子當猴給耍啊。
就在穆皓苦苦思索對策之時,楚人狂突然爆出一聲長嘯,雙眉倒豎、面目猙獰,墨刀之上瞬間騰起一層淡淡的光華。
“不好!”那名三等侯爵突然喝道,當即便騰空而去,向戰局中飛掠而去。
只見楚人狂,長嘯一聲墨色長刀突然向前橫掃而去,頓時間,墨刀之上竟然劈出一道數丈長的墨色刀芒。
距離楚人狂最近的那名持锏的玄甲衛,尚未來的既反映便被劈做兩節,而在其身后的那人,將手中偃月刀豎向頂去,接過偃月刀應聲而斷,那人同樣的身首異處。
電光火石之間,玄甲衛又是則損兩人,正當那持刀女子不知所措之時,為首的玄甲衛飛身趕至,將她接在懷中。而那人手中不知何時依然多了一柄長劍,隨手掃出一劍,便有一道劍光閃耀,與墨色刀芒一碰之間,頓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想不到狂刀的武功,依然道了如此境界。不知是何時修成八脈的?”落地之后,為首的玄甲衛淡淡的問道。
此時的楚人狂正在不斷喘息,強用真氣斬出刀芒,將楚人狂本就剩余不多的真起消耗殆盡。
更何況,楚人狂連番大戰,本就是重傷之軀,此時的身體更是不堪,聽到對方問話,楚人狂用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笑了笑說道:“你老子我,早就修成十二正經,打通奇經八脈了,你想不想試試?只是不知道,玄甲衛八大侯爵,你排第幾啊?”
“狂妄。”為首的玄甲衛,語氣中滿滿都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