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開始已經讓人捉摸不透了，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可憐的故事卻總是異常清晰，讓人又想立刻忘記。

但一旦開始就又再次反復，然后逐漸麻木。這無疑是傷痛，就好像喝的爛醉如泥，被所謂的人生修理一頓。

但確實讓人異常長記性，這比單純的言語更讓人深刻。

在文子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時常被人“訓誡”，因為他總是蹦噠，而這種蹦噠遠超乎普通孩子。

因為從他走路開始總要打壞什么東西，有時是杯子，貴點的是手機，更貴點連電視都不放過。

但在他的長輩的眼神中，卻只有欣喜，絲毫不覺得可惜。這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以至于他在吃飯時養成了挑飯（吃飯時喜歡把飯挑到碗外面）的毛病，一直持續到7歲的某一天才得以修正。

而這次修正也并非挑飯被修正，更多是那天天氣太冷，火太大了，讓他的爺爺扇了一巴掌。

“飯太滿了，蛋才掉的呢，別打孩子啊！”

“太滿了就別吃，哪那么作踐的。”

隨后雙方便沉默了起來，這次爭吵，更多的讓人以為是一場長輩憤怒的終結。

殊不知，有了開始就沒了結束，這也是大人世界中讓人難以理解的老輩精髓。

文子最后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因為至此以后，每隔幾天家里的兩個老人就會因為小事爭吵一次。

遷怒于自己的也時常是竹條的鞭策。這不得不讓他聽話起來，以博得長期的平靜。

至此，在文子的世界里，順從成了最好的干糧，而這種干糧讓他有了足夠的時間學會了恐懼的好處，這無意于讓他避免了麻煩。

但這種避免麻煩的性質，讓他更加害怕外界對他的看法。無異于促進了更深的恐懼，讓他連走路都要小心別人的眼神，導致他經常摔跤。

這種害怕變得十分的滑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懂事，就好像與生俱來的天性抹殺。

這也是老師愿意看見的，也不愿意看見的，十分的矛盾而又充滿特殊化的性格。

小學的集體固然童真而又活躍，而文子卻時常喜歡開懷大笑，給人一種樂觀主義到了極致的美。

這種美在他人眼里十分做作，但放在一個孩子身上卻順理成章，無異于天性最好的代表。

而且在老師眼里，無法拒絕這種高鼻梁大眼睛的生命，代表了童真的美，也代表了表面的美。

十分精致的他注定也在人群中與眾不同，這或許是件好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最好的獎賞，以致于讓他更相信這種恐懼中的順從，帶來了收獲頗豐的效果。

“文子你想當什么？”

在語文課上，老師提出了如此的問題。“你的夢想”這個題目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童年。

而這種童年卻未必適合于這個時間問，就好像被人圈定了一樣，這樣不好。

可這種圈定，卻成了每個孩子的初次語言上的脫出，就好像玩笑一般，不被重視。

“一只鳥，老師。”

在眾多孩子面前，說出這種話，讓此時哄堂大笑的教室和文子格格不入。

老師也不亞于此時的笑容，而這種笑容充滿了看待孩童的無奈。

這也促使著文子十分的茫然，讓他不得不跟著一起笑，可這并不好笑。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說出如此粗俗反祖的話，是真的格格不入。

此時，可笑至極的玩笑也許真的不怎么好笑，他們只是看著熱鬧，說這個人真逗。

就好像小丑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玩笑。可以悲傷卻真的無法忘記。

文子之后也就不怎么說此類真心話了，只是在恐懼面前更加恐懼了而已，因為他很在意別人的眼神，這或許是天性的又一次升華吧。

就好像失去了本有的性格一般，充滿了不同于他人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