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錯過五秒鐘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哪怕只有五秒鐘,我想,我們一定不會遇見,那么,我就不會傷害了你,你也不會傷害了我.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可是,對于那種“靜止不動”的人來說,傷害卻是永遠存在的.

有時,幸福就是這樣,它會在你不經意間降臨到你頭上,讓你措手不及;但它也會突然抽身而退,為你留下一片空白的傷痛.然而,也許就是因為幸福是這樣難以把握,無數的人們才為了它去拼命地苦干,拼命地享受,拼命地回憶,拼命地追趕吧.也或許,人生的全部意義就蘊藏在追求幸福的過程里.

－－－－－－－題記

第一章驚心動魄的一幕

今天,天氣比昨天更冷,北方的天氣總是這么干燥,干燥得令人想跳進黃河里,永遠都不想再出來.早上,之秋還是沒能早起,進入冬天了,變得賴床了,仿佛暖暖的被窩是一副很好的良藥能治愈百病.為了拿那點可憐的全勤獎,之秋幾乎每天都是氣喘吁吁地奔向公司.

“滴,滴,滴,滴……”

十字路口的綠燈又發(fā)出了它輪回般的最后十秒的警告,葉之秋站在行人道的路口,斜著腦袋盯著岔路口車道通行道上右邊的綠燈,數著“十,九,八,七……”這干燥得冬天,雖然無風,太陽也很賞臉,但之秋依然還是左手挎著包,右手掩著領口.突然,覺得左肩膀一沉,身后一個男孩擦著之秋的肩膀飛快跑過.呵,這年頭,還有比之秋上班更匆忙的,但沒有人比之秋更了解他們的心情,之秋想.然而,之秋還有很生氣他的無禮,這么寬的馬路,閉著眼睛也不會……

“咔…吱…咔…吱…咔…吱…吱!”隨著最后一聲剎車聲的停止,之秋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之秋正想教訓他一頓的男孩就躺在她面前……司機慌張地下了車,蹲下,右手緊緊攥著抵著地面,拿出仿佛發(fā)抖的左手揪住男孩的袖子,邊搖著,邊用一口鄉(xiāng)音濃重的河南話說“醒醒,小伙子,醒醒……”

綠燈了,之秋看著眼前的景象,卻忘了穿過人行道.只見,人行道上人越聚越多,不自覺地,之秋也跟了過去.這時,之秋才看清了那小伙子一張很有男性氣概的臉上血流不止,上身穿的黑色羽絨服也沾滿了灰土,下身穿的黑牛仔褲,膝蓋上了露出了張牙舞爪的大嘴.一雙黑色運動鞋像被泥土浸過的一樣.看來,至少有一兩個月沒有刷過了吧.半天,那小伙子才緩緩睜開眼睛,眼角鮮血還不停地流著,說:“幾點了,我快遲到了!”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吧!”

“我…沒…事…”說完,就要站著起來,可剛要站起,雙腿突然一軟,幸好司機很快扶著,然后硬把他拉上車……

之秋突然松了口氣,心里想著:希望他沒事.這估計是之秋見過的最好的司機了吧,之秋想.

上上周這路口的紅綠燈還沒有裝好,司機和行人都是從來互不讓步,總是依靠群體勢利來充當綠燈.比如說,車道上車輛不超過五輛,而這時行人有十幾個人的時候,司機們就要讓行人先過;反之,車輛很多而行人很少的時候,就要看著車輛一輛一輛肆無忌憚地,張揚跋扈地從身邊馳去.每每這時,之秋心里一陣痛罵,這么重要而繁忙的路口竟然沒有紅綠燈!現在的司機真是讓行人無語了.不過這年頭,在該你穿過馬路時知道給行人讓路的司機,真是該授予個"諾貝獎"了,每天之秋來到這路口,都會想起這句調侃的話來.直到上周三的早上,之秋來到路口,正要直穿馬路時候,看見一排轎車齊齊地停在東西路口兩邊.哇,今天司機這么乖,看看路上就之秋一個人穿馬路,真是不可思議!可走到路口,之秋一抬頭:哦,綠燈……,什么時候裝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吧,因為昨天下午六點下班時還沒瞅見呢.然而,到了下午下班時,趁著冬天天黑的早,大部分的司機還以為這個路口和以前一樣,不用看燈直接當做是綠色的見縫插針了.反正,這年頭大家好像都很忙,忙得沒有時間睡覺,忙得沒有時間回家看老婆,忙得沒有時間幫孩子復習功課,忙得沒有時間照顧生病的父母,忙得……總之,一個字:“忙!”原諒他們吧,至少,之秋是可以原諒他們的,之秋想.至于交警們是如何想的,之秋就不管了,她想自己只是一個小女子,生活在一個偌大的城市里.

“哎呀,不好,八點半了,這個月的全勤獎肯定沒了!”,隨著車道緩緩疏通,之秋才恍然大悟,然后飛一般地向公司沖去……

管它淑不淑女!這年頭,做淑女也是需要資本的!

中午,終于下班了,這半天,之秋真是無法形容,是怎樣地坐如針鉆,心急火燎.至于,是什么原因,之秋也感到莫名奇妙.和同事一起下樓吃飯時,之秋連走路都是心不在焉的.早上,那件事情太驚心動魄了,以至于三個半小時過去了,之秋還是心有余悸吧.如果,今天早上不是因為肩膀一沉,之秋也會像往常一樣沖向前去吧.那么,那么,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那個男孩子,而是……突然,之秋脊背一陣發(fā)麻,打了個冷戰(zhàn).幸好同事還在若有興致地談論著老板娘怎樣地“細心入微地欣賞”她們的一舉一動.

“之秋,你今天是翻譯還是寫作?”小幽問.

“翻譯,關于一個醫(yī)學的.”

“真好,我從上周開始寫,一直寫到現在,看她是想在我走之前讓我寫個半死!”

“哎!”小步嘆了口氣,“吃什么呢?”

“米飯吧!”之秋提議.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早上還沒有吃飯,這會才覺得肚子在抗議了.

“好!”小幽贊同地說.

小幽和小步都是之秋的同事,確切地說是之秋的唯有的兩個同事,除了老板娘夫婦外.這就是公司全部的員工了.小幽,由于有些底氣不足,經常被老板娘罵,但由于現代這個時代人才供大于求,小幽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小步,溫柔,坦率,耿直,做事也很認真,但由于性子有時有點火,和老板娘性格不合,偶爾,也會發(fā)生嘴角.可她每次都沒老板娘說的直哭,嘴還是有些上不去.“她那種女人,沒理也能賴三分,誰講得過她呀!”小步每次說到她,這是一句很常用的評語.但無論怎樣,之秋還是很喜歡她們倆,可能是同病相憐,也可能是情投意合吧,她們總能聊得來.畢竟,都是剛畢業(yè),雖然來自不同的學校,但大環(huán)境還是一樣的.

小幽最近受了刺激,決定要考研,還有最后一個月了,她請假準備考研了,這是她最后一周的工作,可能總是有些按耐不住的興奮了,畢竟可以從這個壓抑的環(huán)境中,解脫一段.

這天中午她們還是到了一個叫“阿寶美食”的小餐廳.這家餐廳,不大不小,還算干凈,里面都是些快餐之類,燴面,蓋澆飯啊之類.通常,她們都選擇蓋澆飯,并且總是在家常豆腐和紅燒茄子中來回轉換,簡直就像她們的在很多人看來都很枯燥的工作一樣,整天在英漢語言之間進行轉換.后來,小幽走了后,這家小餐廳換人了,顧客少了很多,但是之秋和小步總是還會去光臨,并且?guī)缀跏敲刻於家?有時,發(fā)現整個餐廳就只有之秋和小步兩個,至于后來又來個同事,她們還是依然鐘情于這一家.這次換了新主,顧客稀少,之秋和小步究其原因是因為,剛來時,有個老婆婆打盒飯,每次盛菜的勺子都是抖了再抖,有時之秋和小步看見那老婆婆在的話,就會掉頭就走,因為連她們都吃不飽啊,更別提男同志了.后來,老婆婆好像覺得生意的確好像和她有些關系,就多加了些菜,可是丟掉了生意,再難拉回了啊.再后來,老婆婆干脆不來了,之秋倒有些懷念了.人,有時候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六點了,下班了,之秋,收拾收拾桌面,關了電腦,幫同事打了卡,然后一起回去了.她們三人分住三個地方,因為來的時候也是不同步的,之秋曾提議和小步一起住,沒想到,小步一口回絕了,小幽也說:“倆個人一起住一兩天還行,多了就覺得很別扭了!”之秋想想也是,干脆就這樣一個人下去好了.

走著說著,小幽要往北走乘那路通往她住的地方的公交,小步要往西走乘車,又只剩下之秋一個人了,每天分別時,之秋都是依依不舍的.畢竟,回到了屋里,又要獨守寂寞了.之秋離公司算是近了,不用擠公交,每天步行十幾分鐘就要公司了.所以,有時還會陪小幽或小步去等公交,她們的公交到了,之秋才離開.

今天,之秋誰也沒陪,徑直回家了,因為這會她們都忙著見同學了.又經過了那個熟悉的路口,之秋還是不自覺得打了冷戰(zhàn).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明天還能碰見他嗎?

第二章久違的幸福突然降臨

有時,幸福就是這樣,它會在你不經意間降臨到你頭上,讓你措手不及;但它也會突然抽身而退,為你留下一片空白的傷痛.然而,也許就是因為幸福是這樣難以把握,無數的人們才為了它去拼命地苦干,拼命地享受,拼命地回憶,拼命地追趕吧.也或許,人生的全部意義就蘊藏在追求幸福的過程里.

“Hello,之秋,還能聽出來我是誰嗎?”

之秋硬是愣了半天,聽是聽出來了,只是突然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