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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門求藥

  • 極品女參謀
  • 滄海七渡
  • 3428字
  • 2018-01-18 17:06:30

那頭海弦惦記著甫翟的病情,心急火燎地往凌府趕。朱啟給兩人留了飯,指了指小門緊閉的東院,說道:“公子睡下了,晚些時候再過去瞧公子吧。”

海弦問:“大夫有送新藥來嗎?”

朱啟愧道:“今天請過三四個大夫了,都說公子的體質易過敏,不敢胡亂開藥。”

海弦匆忙用過午膳,拉著含芷往書房跑,狹小的書房里累滿了書籍,甫翟鮮少看書,因此架子上堆放的書籍都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痕跡了。“含芷你識字,幫我找找醫(yī)書,最好是關于治療腿疾的。”海弦噼里啪啦翻著書架子,對著滿滿一大堆書頭疼得緊。

含芷幫著一起找,兩個人都埋頭在書堆里亂翻一氣,找了近半個時辰,也沒能找出一本醫(yī)書來。書到用時方恨少,海弦從前常聽人說起這句話,她一直奇怪,自己不識幾個字卻也用不著書,談不上恨不恨的。如今終于體會到了,古人的話堪當真理。

兩人幾乎把所有的書都翻了一遍,含芷累得脖子酸軟,再也沒力氣找了,倒在一旁的小椅子上,說道:“還是等大夫調了藥再說吧,咱們即便找著醫(yī)書也不會啊。”

“有一個人會,而且醫(yī)術不賴。”朱啟疾步走進來。

海弦欣喜回頭,忙問道:“誰會,快把你說的人請來。”

“汝首領,他雖是武將,卻精通各種藥理醫(yī)理,陛下也時常宣他請平安脈,可見醫(yī)術高明。”說到這里,朱啟又嘆了一口氣,為難道,“只是汝首領向來不喜公子,我方才代公子去求他擬一副藥,他卻說要讓公子親自來求。”

海弦不由憤怒拍案:“不過是個首領,何苦這般作踐人!”

朱啟道:“雖是個首領,可他的父親汝伯淵曾是開國將軍,立下不少功勞,因此陛下甚是器重他。”

海弦聽到“汝伯淵”三個字,眼神亮了亮,說道:“那我便再去求一次。”

朱啟忙制止道:“汝首領心高氣傲,海弦姑娘還是莫要給自己添堵比較好。”

“無妨的,他要是說什么難聽的話,我只當不曾聽過。”她說完就要去后院牽紅纓馬,含芷趕緊跟上去,卻聽她道,“你不用跟我去了,留在這里照顧甫翟吧。”

含芷點了點頭,依言留下來。

海弦只身去了相國寺,為怕被荊棘刺傷紅纓馬,特地饒了一個大圈,從另一側上了山。這會兒相國寺正值午飯,小和尚們捧著飯碗陸續(xù)往飯廳里去,兩個年級稍大些的和尚在給排在前面的小和尚們打飯。汝伯淵站在一邊,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對著兩個小光頭道:“你們在三代弟子里年級最長,卻長得比人家矮半截,再不多吃點,以后就連撞鐘的力氣都沒了。”

海弦脆生生叫了一聲:“住持!”

汝伯淵朝她看來,不由微微一笑,說道:“甫翟不給你飯吃,特地跑來相國寺蹭飯的?”

海弦一臉不安,小聲道:“汝伯伯,當日下山,甫翟被荊棘刺傷了大腿。如今因為草藥過敏,大夫也不肯開藥,所以還請汝伯伯幫個忙。”

汝伯淵猜到她一定是想讓自己去說服汝明禮,為甫翟擬個藥方。但是自己的兒子脾氣有多倔,他并不是不清楚的,只怕他也未必能夠全服汝明禮。海弦見他面露難色,便將甫翟的境況仔細描述了一遍,期間不免添油加醋了一回,說得愈發(fā)嚴重些。汝伯淵聽到他的腿部已經(jīng)化膿潰爛,心疼地擰起眉頭,忙說道:“不如這樣,我給明禮寫一封信,你親自送去汝宅。”

海弦感激地點了點頭,汝伯淵迅速擬好了信,親自把海弦送下了山才放心。海弦依照汝伯淵所述的地址找去了汝宅。一到宅子門口,便覺得從里到外都透著富麗堂皇,朱墻青瓦,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張牙舞爪地迎送著來人。

汝宅的大門敞開著,四五名護衛(wèi)守在外頭,手里握著長槍,可比孤孤單單立在郊外的凌府要氣派多了。不過這家宅子的主人可沒有甫翟的品味,兩座石獅子已經(jīng)夠俗氣了,居然還拿金漆潑了鐵門。汝宅的管家見海弦站在外頭往里看,忙挎著面孔走出來,呵斥道:“看什么看,鬼鬼祟祟的。”

同是管家,朱啟待人向來客客氣氣的。海弦越發(fā)對這宅子的主人沒好感,但為了求藥,只得陪笑道:“麻煩你通報一下你家主人,就說我是汝家老爺?shù)氖乐杜行┮o事要找汝首領。”

管家露出個鄙夷的笑容,沒好氣道:“每天來攀親的人十個指頭的數(shù)不完,我家主子哪有這閑工夫來理會你們。”

“這是你家老爺?shù)挠H筆信,你要是不信,只管送進去給你加主人辨一辯筆記。”她把信送到管家手中。

管家將信將疑地帶著信進了宅子。

海弦牽著紅纓馬,焦急地往里頭張望。透過汝府的大門望進去便是一個長廊,長廊中央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還放著幾盤點心。石桌前正坐著一人,神色肅穆,想來就是那位不近人情的汝首領。

管家把信交給他,未多時他便收起來信箋從宅子里走出來。海弦忙牽著紅纓馬上前幾步,那人站在屋檐下問:“姑娘如何稱呼?”他的臉像是臘月寒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說他超脫世外吧,完全不像,說他冷漠吧,也不像。他牢牢地將海弦望住,像是要將她的靈魂看透一般。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低頭盯著鞋面,說道:“我叫阿弦。”又道,“可否請汝首領贈一張藥方?”

汝明禮道:“是為凌甫翟求的?”

海弦點了點頭,正待說些軟話,卻聽汝明禮道:“把方子給她吧。”

管家忙送上藥方,這次竟是換上了一臉恭敬的神色。海弦不曾料想到居然這樣順利就求得了藥方,不由感激道:“感謝汝首領,你是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說完匆匆跳上了馬背,策馬而去。

海弦一回凌宅,就急忙把藥方交給朱啟。

朱啟得了藥方,并不急著給甫翟抓藥,而是先跑了四五家醫(yī)館,確信方子沒有問題了,才在京師最大的藥房抓了藥。

甫翟連服帶敷,腿上的膿包好得飛快。才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可以騎馬了。甫翟告了十天假養(yǎng)傷,如今傷已經(jīng)大好,便早早地去當值了。海弦怕甫翟走動得太久,導致傷口出汗,紗布蒙著影響愈合,便趁著午膳時間去給他換藥。

這會兒恰是正午,護城軍們大多都在吃飯,因此休息間里并沒有太多人。甫翟見海弦來了,便打發(fā)了大家去里間休息。幾個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逗得海弦漲紅了臉。

“何必巴巴地跑過來上藥,如今天冷了,少換一次也無妨。”甫翟讓她坐下來,倒了一杯溫茶讓她暖手,又道,“阿庫的案子有了進展,我底下人搜到了一件臟污,是一支帶血的簪子,查驗后竟是老板娘的。”

海弦喜上眉梢,一面為他拆紗布,一面道:“證據(jù)是否已經(jīng)呈上去?”

甫翟道:“我請了狀師,兇案便由狀師呈上去。你放心,我已經(jīng)說服大人重新審理案子了。”話音剛落,兩名衙差急匆匆走進來,說道:“凌統(tǒng)領,阿庫的案子有了變故。”

海弦笑容一頓,忙問:“出什么事了?”

“有個自稱目睹兇案過程的村民,送上了一件證物,直指阿庫是兇手。”衙差嘆了口氣又道,“大人現(xiàn)在就要審理案子,請兩位過去聽審。”

甫翟一面差人去把狀師請來,一面帶著海弦趕去了衙門。

此時衙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人,阿庫正跪在里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在阿庫看來,這次審問不過是做戲罷了,甫翟必定早已經(jīng)疏通過了。

海弦和甫翟擠進人群里,聽著驚堂木啪嗒啪嗒地拍打,整顆心都跟著顫起來。府尹命衙差將證人帶上來,只見此人便是當日在屋檐下避雨時說起兇案的人。府尹問:“你有何證據(jù),且呈上來。”

那人磕磕巴巴道:“這件證物在他手上。”說話間手指指向了阿庫。

阿庫悚然一驚,忙說道:“你可別亂嚼舌根!”

那人稍稍添了些底氣:“你的手上有一個奴字,那天我經(jīng)過首飾鋪,看到一個衣衫破敗的人走出來,他的手上就帶著一個奴字。我看得很清楚,那個人就是你。”

府尹讓衙差撩起了阿庫的袖子,他的手腕上的確紋著一個奴字。見衙差點了點頭,府尹問:“你只是看到他走出來,又如何確定是他殺的人呢?”

那人道:“我以為是竊賊,就往首飾鋪里看了一眼,看到掌柜渾身是血,躺在地上。”

這時候,海弦插了一句:“他躺在柜臺外,還是柜臺里邊?”

“柜臺……外邊。”那人略微遲疑。

“你確信?”

他點了點頭。

海弦正待將柜臺里頭發(fā)現(xiàn)血跡一事告訴府尹,卻聽甫翟道:“即便將血污一事呈上,他們也有理由反駁,到時候反咬阿庫殺了人再偷首飾,更加是百口莫辯。”他又小聲道,“沉住氣,狀師已經(jīng)在路上了,府尹未必就會聽他一面之詞。”又回頭讓跟來的一個護城軍去看看,狀師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到。

那護城軍從人群里擠出去未多時,又急忙擠回來,說道:“聽說狀師在路上出了意外,現(xiàn)在被送去醫(yī)館了。”

甫翟忙問:“傷得是否嚴重,還需多久才能過來。”

護城軍道:“是被一匹大馬踢中了胸口,怕是不可能過來了。”

海弦聞言,不由渾身疲軟,手心里冒著冷汗,一臉絕望地看著阿庫的背影。她竟然這般沒用,連自己的義兄也救不了。她做了最壞的打算,阿庫若當真被判了刑,她便放下一切,去求一個人,一個唯一可以救阿庫的人。

想到這里,驚堂木已經(jīng)無情地敲下,“咚”的一聲悶響,像是一塊巨石無情地砸在她心上,令她痛不欲生。阿庫有些意外地扭過頭來,在人群里搜尋海弦的身影。她緊咬著呀,不敢去看阿庫,拽著甫翟的袖子倉皇離開。她在心中發(fā)誓,她一定會救他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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