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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光臨寺廟

  • 極品女參謀
  • 滄海七渡
  • 3465字
  • 2018-01-18 17:06:30

他竟是未經官府允許,擅自封了人家店鋪,這可是殺頭的罪名。甫翟見她眉頭緊鎖,已然猜到她在擔憂什么,笑道:“我限制了她們的自由,就是限制了消息外露。”雖是這樣說,但他也沒有多少把握,畢竟限制了他們的外出,并非就無法走漏消息了。然而阿庫在海弦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不是不明白的。雖然海弦對阿庫并非男女之情,可到底兩人患難與共,只怕阿庫若有半點差池,海弦這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海弦點點頭,說道:“方才我在貨柜的里邊角看到一些未擦凈的血跡。”

甫翟道:“可巧我也剛查到,只是這算不得什么重要證據。”說著便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刮,笑道,“你知不知道,冒充宮女也是一項大罪。”

海弦“啊”了一聲,不由面紅耳赤,顯然有些害怕。

甫翟又笑著安慰:“你這兩日不出門便是了,怕是她們也不至于懷疑到你頭上來。”

她知道,甫翟這樣做無非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便點了點頭令他安心。

甫翟道:“既然出來了,不如帶你去京師附近走一走。”話猶未落,已經走到一個攤子前,買了一些蜜棗和干果,滿滿當當地裝了兩大包。

海弦問:“這些是買給誰吃的?”

甫翟笑道:“我帶你去見一見我的師父。”他打了個呼哨,只見大宛駒從一家小酒樓的后門跑了出來。甫翟扶著海弦上了馬,自己則牽著馬一路走出了城門。到了城門外,海弦見他這樣的天氣里,竟是走得額頭冒汗,便說道:“我想下馬。”

甫翟道:“是覺得山路不舒服,顛得慌?”她點了點頭,想把大宛駒讓給甫翟。誰知甫翟卻道,“山路不好走,只怕會影響傷口愈合,我走慢些就是了。”

她為自己的嘴笨感到悲哀,想了想,紅著臉道:“你也上馬吧,兩個人坐在一起,才不覺得冷。”說完亦是面紅耳赤。

甫翟微微一笑:“那我便上馬了。”于是跨上了馬背,坐在她身后,兩手握著韁繩,恰好將她圈在了自己懷里。海弦有些如坐針氈,然而又怕自己亂動,會把甫翟蹭下馬背,只好硬著頭皮上山去。

越往山上去,冷風愈烈。他的袖子被風帶起,不停地婆娑著她的鼻尖,引得她酥酥癢癢。她覺得這樣的感覺令自己很安心,就好像多年前娘親還在世時,將她擁在懷里。她竟是在不知不覺間睡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聽甫翟在她耳邊道:“瘋丫頭,都流口水了,快醒一醒。”

她朦朦朧朧醒過來,抹了抹嘴角,狠狠瞪了甫翟一眼。

甫翟咯咯笑了兩聲,又道:“風里頭可不能睡,會受涼的。”說著就從馬上跳下了,又扶著海弦道,“已經到了。”

海弦微微抬眼,只見百步開外的地方,立著一座寺廟,雖不十分氣派,卻令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凜然孤傲。她下了馬背,沿著一條碎石鋪就的小路往前,穿過荊棘叢,忽然聽得鐘聲洪亮。前邊不遠處是一座寺廟,正值下課的時間,三三兩兩的小和尚捧著經書從佛堂里出來。

甫翟道:“我的師父老不正經,無論他說什么,你只當他腦袋糊涂罷了。”

海弦笑道:“你的師父?難道你從前當過和尚?”

“他劍術了得,是我父親的好友,我父親去世那幾年,承蒙他的照拂和教導。他曾是當朝大將軍,近幾年因年事高了,便躲到山里來尋清凈。”

海弦忽然臉色一變,甫翟已經察覺到她眼中微妙的變化,卻是不知該如何問。

兩人言談間,一個大光頭從寺廟里面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顏色光鮮的袈裟,笑得眉眼彎彎,一邊走一邊道:“誰說我壞話來著,罰去挑水。”

甫翟笑道:“師父倒是好耳力,老遠就聽到小和尚們說你的壞話了。”

住持笑得合不攏嘴,指著甫翟道:“你真是越發滑頭了,就該罰你來相國寺里挑幾天水。”話猶未落,不由看向甫翟身邊的女子,待看清海弦的臉時,忽地笑容一滯。海弦亦是面色僵硬,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住持。

正好有個小和尚舀了一勺水潑向甫翟,他忙于躲閃,倒是無瑕顧及兩人。

過后住持朝海弦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恰好明禮送來幾包好茶,快進去嘗個新鮮。”

進了禪房,只見按上放著一副未下完的棋。甫翟猜想必定是汝明禮剛走,他向來不喜歡與自己打照面,但從那下了一半的棋局來看,必定是從后門匆匆離開的。他倒是并不十分在意,自己本就不喜汝明禮的人品,不必虛假應酬倒也自在。住持拆了一了鼓囊囊的牛皮紙,從里頭撥出一些茶葉到茶罐子里,又掏出一套器皿來,笑著問海弦:“丫頭是否會沏茶?”

海弦未及多想,點了點頭。

住持便笑道:“那就勞煩小丫頭替我們沏兩杯茶,我們先下一局棋。”又道,“這小子上次答應我,要是連輸我十局棋就請旨入宮去做護衛。丫頭,你押他贏還是輸?”

虧得還是出家人呢,說出來的話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樣子,一口一個小子丫頭”,不過海弦倒是從不在意這些。海弦看了一眼甫翟,又看向住持,說道:“我信他一定贏你。”

他不由哈哈大笑:“不得了啊不得了,甫翟你倒是找了個好姑娘,凡事都向著你。”

甫翟面露緋色,笑道:“師父莫胡說。”

住持越發樂呵了,從袈裟里掏出一道符,笑道:“丫頭,這是咱們相國寺開過光的符紙,可保你一生平安。”

不管是不是真的,就沖他那句話,她收下了。甫翟落座的時候,她把符紙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將它塞到里衣,說道:“你師父說了,能保你一生平安呢。”

住持的眼里透著幾許玩味,說道:“從前有個傻小子嚷著要陪我汝伯淵出家,虧得我當日心狠,否則真正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甫翟紅著臉瞥了他一眼,搶了他手里的黑子棋盤:“不知從前是哪個老和尚嫌棄自己孤苦伶仃,打算去當個江湖郎中的,虧得沒去成,否則京師的百姓該遭殃了。”

不愧為師徒兩,有時候就連說話的口氣都一個樣。

海弦忍不住捧腹,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一邊,從茶葉罐里舀出一勺茶葉,裝在新壺里重新泡了,捧起新壺晃了晃,又將壺里的茶水棄去,然后重新往壺里倒了熱水,夾過三個杯盞,來了一個好看的鳳凰三點頭。

汝伯淵一時看得愣神,手里捏著一粒雪白的棋子,久久不曾落下。海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你們分出勝負了?”

汝伯淵并未作答,只問道:“你泡茶的功夫是打哪兒學來的?”

她隨口道:“我娘。”

汝伯淵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海弦把兩個茶盞放在兩人面前,自己捧了一杯茶,安靜地看著兩人下棋。一局棋足足下了半個時辰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她雖然不懂棋路,但光是憑借汝伯淵的神情便可看出,他已經挨不了多久了。

又約莫過了一刻鐘,甫翟撫掌笑道:“承讓了,師父!”說完連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該下山了。”深怕汝伯淵硬拉著他再來一局。

汝伯淵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將兩人送出寺廟,笑著對海弦道:“若是在京師得閑了,可以過來給我沏茶。”

海弦點了點頭,跟隨甫翟走了一段路,悄悄從耳邊摘下一只耳墜子,忽然“哎呀”了一聲道:“我的耳墜子似乎掉在寺廟里了,我得回去取。你就在這里等我吧,也不過幾步路。”

甫翟微微頷首,陪她走了幾步,便目送她離開了。

走進寺廟,海弦見左右無人,輕輕叫了一聲:“汝伯伯。”

汝伯淵連連點頭,噙著淚道:“我就猜到是你,嵐兒,你們都回來了?你娘親可好?”

海弦微微哽咽道:“嵐兒早已經死在了十年前,我如今叫慕海弦。我娘親走得早,沒在這世上享過福。”不等汝伯淵開口,又道,“我記事起就知道汝伯伯最疼愛我,所以我回來的事,還請汝伯伯守口如瓶,你知我知就夠了。”說完朝他深深一拜,飛快地離開了,根本不給他半點說話的機會。

“嵐……海弦丫頭,你的父親……”汝伯淵追出去,還待說些什么,見甫翟正站在門口,朝著海弦微笑,只得止了口。

兩人走了一段路,遠遠看到汝明禮帶著兩個隨從正跳上了棲息在樹林里的大馬,光鮮亮麗的衣裳尤為扎眼。汝明禮似乎正從這里看過來,目光恰似落在海弦身上,又像是正望著遠處沉思。甫翟不愿與他打照面,飛快地把海弦扶上了大宛駒,牽著馬離開了。

海弦道:“你似乎很不愿意見到那個人。”

甫翟笑道:“算是吧,他是我師父的兒子。我與他雖自小一起長大,卻沒有太多共同之處,相處起來難免有些吃力。”

海弦點了點頭,也沒再多提及。面前的荊棘叢十分密集,甫翟一路拿劍鞘為她擋開荊棘。海弦順手折下一小段荊棘,在手里把玩了一陣,便隨手棄之。

甫翟道:“對了,我昨天在路上見一位賣身的姑娘家孤苦無依,心想著與其被大戶人家買走了打罵虐待,倒不如買了來給你做伴。估計這會兒已經到宅子里了。”

海弦玩笑道:“看不出你這么愛憐香惜玉。”她雖這樣說,心里卻清楚,甫翟不過是怕她太過勞累罷了。她到底寄人籬下,他卻這樣處處周到,到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甫翟笑道:“我要是不憐香惜玉,又怎么會收留你呢。”音未落,只聽得大宛駒長嘶一聲,隨后竟著了魔似狂奔起來。甫翟一時未注意,下意識松了手里的韁繩。

海弦亦是驚得手足無措,如今難以下馬,只得緊緊抱住馬脖子,閉上眼任由大宛駒亂奔。甫翟打了個響哨,大宛駒恍若未聞,依舊馱著海弦四處亂闖。他疾步沖進林子一側,對迎面奔來的大宛駒敞開臂膀,老馬識主人,他原以為大宛駒見著自己好歹會放慢速度,不想竟只是稍稍偏了方向,擦著甫翟的衣衫飛奔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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