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FBI破案課之“逆向思維”
- FBI破案課
- 諸葛明
- 15634字
- 2017-11-29 14:27:07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往往會碰到很多頭痛的問題,感覺好像是走進了死胡同,怎么都繞不出來,如果這時,我們還按照以前的思路往下走,結果往往就是徒勞無功。在這種情況下,轉換思路另辟蹊徑,才是解決問題的最有效的方法。而逆向思維就是解決這種難題的方法之一。
逆向思維,又稱目標驅動思維,是指從結論出發,為了驗證這個結論是否正確,從所有的線索之中尋找根據,相應的提出一些假設的思維方式,我們再一個一個地證明這些假設是否成立,如果所有的假設都是成立的,那么就證明目標是成立的。
目的性強是逆向推理術的最大優勢,不用再去尋找一些和目標不相關的證據或者是信息會相對會提升破案的效率,但是它同樣存在著不小的缺點,就是我們在選擇假設的時候,避免不了盲目性。但是,從整體上來說,逆向推理術在驗證某個結論是否正確的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第一節 思維的盡頭一定還有線索
總是習慣性地從一個角度思考問題,通常很難找到有效的解決方法,而事物的兩個或多個對立面,往往存在著玄妙的關系,當從正面無法解決時,不妨試著走到“對面”去看看,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這種從已知事物的相反方向思考問題的方法,就是逆向思維。
勞倫斯最近中了1500萬美元大獎,在當地引起了很大轟動。但是,上帝并沒有給勞倫斯高興的機會,因為在他中獎后的第三天,他的兒子就被人綁架了。綁匪在電話中向他索要1500萬美元的贖金。要他在半夜時分將贖金放到郊外某荒山下。勞倫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別無選擇。但是他的爸爸詹姆斯卻認為這樣不妥。他覺得綁匪終究是綁匪,貪得無厭是他們的本性。委曲求全并不是長久之計,于是,他趁勞倫斯不注意,偷偷報了警。所以當FBI警長麥克來到勞倫斯的家后,勞倫斯驚呆了。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背地里報了警。FBI警長麥克對勞倫斯說:“我們一定會幫你救出你兒子的。現在最關鍵的是,千萬不能不打草驚蛇,要先穩住綁匪。”事已至此,勞倫斯只能按照警長說的照做了。
凌晨三點鐘,勞倫斯來到荒山,在綁匪指定的地方挖了個深坑,當他把錢放進包里埋好后,就回家等候消息了。而FBI警員則埋伏在深坑的四周,只要取錢的綁匪出現,就將其抓獲。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馬上天就亮了,綁匪還是沒有出現。正午時分,FBI警員將深坑挖開,令他們吃驚的是,1500萬美金竟然不翼而飛了,只剩下個空包。FBI警員在此處蹲點整整一夜,根本沒有人接近過這個地方,1500萬美金怎么說沒就沒了呢?難道是有鬼嗎?警長麥克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后灰頭土臉得回到了警局。他的好友查理警長聽聞此事后對麥克說:“我不是來安慰你的,因為安慰對案情的偵破一點用處也沒有。咱們還是把案情從頭捋一遍吧,看看有沒有哪處細節被疏漏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梳理,麥克與查理梳理出了如下幾處疑點:
1.為什么勞倫斯那么不愿意報警?難道他真的信不過FBI的破案能力嗎?此外,當FBI警員來到勞倫斯家后,勞倫斯的態度除了吃驚、無奈之外,沒有半分的著急和焦慮。一般綁架案的當事人可沒有他這么鎮靜,何況被綁架的還是他心愛的兒子,這一點就很值得懷疑。
2.從始至終,都是勞倫斯與綁匪通過電話溝通,FBI警員獲取到的所有關于綁匪的信息,皆來源于勞倫斯的轉述,FBI警員并沒有利用監聽系統介入此案,因為報案的時間太晚了。當FBI警員介入后,綁匪再也沒有打來電話。所以,雖然勞倫斯是本案的受害者之一,但是他的一面之詞并不能百分之百相信。
3.深夜去荒山挖坑埋錢的人是勞倫斯,荒山野嶺,黑燈瞎火,勞倫斯到底埋沒埋贖金,也沒人敢肯定,在FBI厚厚的卷宗里,從來不乏“賊喊捉賊”的案例。
綜上所述,此案之所以如此詭異難解,完全在于勞倫斯。按照正常思維,當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藏起來,然后謊稱是綁架,然后再自導自演一出“繳納贖金,綁匪收錢放人”的戲碼。但是,有些案件就是那么特殊。有些人就是要費盡周折地鬧這么一出,以達到某種目的。要想破解這樣的案件,必須要拋棄傳統的思維,從案子的反面入手才行。當然,以上分析是麥克和查理站在案情的對立面,逆向思考出來的結果。真相到底是什么?還有待實踐來檢驗。
麥克和查理下午兩點再次來到了埋葬贖金的那個坑,他們向附近埋伏的兩位警員做了個手勢后,便開始親自挖掘。這令埋伏在附近的警員很奇怪,包都已經挖出來了,里面的贖金都沒了,坑也沒有填,為什么兩位警長還要挖呢?二十分鐘過后,他們的好奇心終于得到了滿足。與此同時,麥克和查理兩位警長的推測也得到了證實。
原來,勞倫斯在中了大獎后,害怕有犯罪分子盯上他,也怕親朋好友紛紛向他借錢,于是就自編自導自演了這起綁架案。勞倫斯并沒有報案的打算,要不是他的父親偷偷報了案,他的計劃一定會完美實施的。然而,當FBI介入后,他只能將計就計地進行下去了。
深坑中的美金之所以不見,是因為勞倫斯在埋錢時,先把1500萬美元放入深坑的最下邊,然后在上面埋上了厚厚的一層土,接著又把一個空包埋在上面。當他挖開坑后,露出的是事先埋好的空包,以此來迷惑警方,同時,也讓外人知道,他中的1500萬美金都給了綁匪,竹籃打水一場空,中的獎白中了。
案件至此已經告破,勞倫斯再次在當地掀起了一波轟動。只不過這次比中1500萬美金還要轟動,因為他成了全城臭名昭著的“守財奴”,雖然他的父親詹姆斯為兒子的行為感到恥辱,但與此同時,他也為自己偷偷報了案而感到后悔不已。
第二節 不可能的反向,存在無限可能
阿拉斯加的冬天極為寒冷,一場大雪過后,氣溫更是低得讓人沒有出門的欲望。也就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清晨,FBI阿拉斯加分部的報警電話響起了。五位警員立即出動,趕往案發現場——瓦卡爾滑雪場。
當他們到達后,發現雪地里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貌似是情侶,他們都是被同一把尖刀捅進心臟而死。那把尖刀還留在案發現場,而兇手早已踩著滑雪板逃走了,因為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他們的滑雪痕跡,而且根據痕跡可以判斷,兇手有兩名。
五位警員順著滑雪板的痕跡追蹤,當追蹤到一處山崖時,痕跡消失了。很顯然,兩名兇手畏罪自殺了。不過這兩百多米深的深淵,兇手還真敢跳啊。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動了殺人的念頭呢?又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如此毅然決然地跳下了懸崖?這得是多么復雜的案子啊!
根據以上線索,想必任何一位警員都會做出如此推論:雪地上的命案,一定是那兩位留下滑雪痕跡的人制造的,他們一定是兇手。痕跡在懸崖處消失,證明他們畏罪自殺,跳下了懸崖。這個案子至此,差不多已經結了。只要大家到山崖下找到尸體,就可以證實以上推論,如果找不到尸體,八成就是積雪把他們的尸體給覆蓋了,等春天積雪融化時,再來找尋尸體,案子就算徹底了結了。
以上都是假設和推論,如果警員真的將此種假設付諸實踐,即春天積雪融化時再來搜尋尸體,那豈不是錯過了破案的最佳時機,如果到時還是沒有搜索到尸體怎么辦?那豈不是要將之前的假設全部推翻,再重新立案偵查。可是證據還會那么容易找到嗎?
和其他警員一樣,FBI的警員們也會做出以上假設,但是他們不會在一點點證據的基礎上就輕易相信自己的假設。他們會做出多種假設,再通過逆向思維將之前的假設全部推翻,然后重新回到案件的原點,提出新的疑問,如:兇手若真的是畏罪自殺,為什么不拖著兩具尸體一起跳下懸崖?這樣豈不是一了百了?留著尸體反而暴露了自己。畏罪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兇手為什么要選擇跳崖?雪地上的痕跡,真的就是兇手留下的嗎?這些都是他們利用逆向思維得出的疑點。因此,在沒有搞清楚案情的來龍去脈之前,FBI的警員們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
他們沿著懸崖處的痕跡倒著往案發現場走,結果驚奇地發現,原來雪地上的痕跡并非是兩名罪犯共同留下的,而只是一名罪犯的,該罪犯亦沒有跳下懸崖,畏罪自殺,而是沿著來時的路,折返了回去。因此,雪地上的痕跡是一個人留下的,而這名罪犯就是兩名死者中的那名男子。因此,在這起案件中,真正的受害者是那名女子,而她身旁的男子,就是殺死她的兇手。事后,法醫給出的尸檢報告也證實了:女子比男子提前一個半小時死亡,而作為作案兇器的尖刀上,亦只有男子一個人的指紋。此外,法醫還指出,男子死前顯然是遭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后來,FBI警員又對案件進行了深度調查,原來該男子愛上了另一位女子,想和受害人分手,而受害人一直不肯放棄,尋死覓活不說,還經常騷擾該男子的新歡,久而久之,男子就動了殺人的念頭。殺人之后,該男子想立即逃離案發現場,由于驚慌過度,他走錯了方向,當他腳踩雪橇來到懸崖后,面前的深淵加劇了他的恐懼。無路可退的情況下,他又原路折返回雪場,在此過程中,他陷入了極為痛苦的懊悔中,最后選擇了在女子身旁自殺,以求解脫。這就是該案件的始末。
事已至此,我們不妨也利用逆向思維反過來想一下,如果FBI的警員在初步掌握線索后,就順著思路得出“兩名罪犯,畏罪自殺”的結論,然后草草了結了此案,那么,世間該有多少案情的真相不能浮出水面啊?FBI的思維及破案過程完全可以成為各個國家刑偵人員的教材。
第三節 反糾其理,真相顯現
杰克的兒子很調皮,他總是喜歡躲在花園里,趁杰克經過花園時,突然跳出來用玩具手槍嚇唬杰克。而杰克很高興兒子如此的活潑,還會經常配合兒子,或者模仿各種小動物的慘叫聲,或者假裝中槍倒地。他的表現每次都引得兒子捧腹大笑。
有天,杰克生意上的一個競爭對手舒克打電話說要來他家里做客,雖然彼此生意上存在著競爭,但是對舒克私下里的探訪,杰克還是盡地主之誼,表現出了極大的友好。在電話中,舒克問杰克:“你的兒子平時都喜歡什么?我準備給他帶一點禮物。”杰克客氣地說:“您什么都不用帶,我的那個兒子啊,十分好打發,你只要在進花園時,假扮小狗小貓叫兩聲,逗逗他,他就會高興一整天的。”
當舒克穿過花園時,他果真按照杰克說的那樣,學了一聲貓叫,而“持槍”恭候舒克的小朋友都快要等不及了,當他聽到舒克發出的貓叫聲后,興奮得立即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舒克撲通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頭中汩汩流出。杰克的兒子嚇得哇哇大哭。聞聲而來的杰克這才發現,原來兒子居然拿了把真槍,他竟然將舒克給殺死了。杰克嚇得也是癱倒在了地上。十分鐘后,住在杰克隔壁的鄰居報了案,FBI警員二十分鐘后就到達了案發現場。我們看來這是一起再普通不過的誤殺案,兇手是杰克的兒子。但是三天后,FBI警員卻以謀殺罪將杰克給逮捕了。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按照正常的思維,這是一起再普通不過的誤殺案。然而,當FBI警員喬治來到案發現場后,憑借他的經驗,他發現本案有多處疑點。
首先,為什么杰克的兒子會拿一把真槍和大人開玩笑,難道他沒有發現,這把槍與他平時玩耍的玩具槍有很大不同嗎?讓我們再運用逆向思維進行思考,假設杰克的兒子已經發現了這把槍與平時玩耍的槍不同,他可能會去找杰克,如果杰克發現,他是不可能讓孩子開這種玩笑的,除非他故意縱容孩子殺死舒克。
第二,作為家長的杰克,為什么不把槍支這么危險的東西,放在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呢?反而被小朋友這么容易拿到玩耍。一個大人,不可能不知道槍走火的后果有多嚴重!槍這么容易就被孩子拿到了手里,從這一點來看,杰克故意縱容的可能性極大。
第三,小孩子應該不會懂得開槍前要先拔“保險鈕”,所以,即使是他拿著真槍,如果保險鈕不拔掉,一樣不會傷人。但令人遺憾的是,杰克的兒子不僅拔掉了保險鈕,而且槍法十分準,正好射中了舒克的腦門。所以杰克的兒子槍法如此精準,應該經過了長期的訓練。而杰克就是這名“小神槍手”的教練。此外,杰克的兒子在錄口供時對喬治說:“他聽到了叔叔學貓叫。”可是,舒克為什么要學貓叫,因為這是杰克事先安排的。舒克是誰,舒克是杰克的競爭對手。
案情至此,已經差不多有了真相。將最后一點與其他三點聯系起來,就不難做出推斷:舒克與杰克是生意上的競爭伙伴。舒克主動打電話給杰克,說要來他家做客。杰克平時經常和兒子在家玩射擊游戲。他將自己的真槍放在顯眼處,并且縱容兒子偷偷拿走了那把真槍。當他聽到舒克學貓叫后,就拔掉保險鈕,開槍射死了舒克。
由此看來,舒克的死,是杰克一手導演出來的謀殺。一般警察都會將此案判定為誤殺,杰克正好可以鉆個空子,擊殺了競爭對手,還可以逍遙法外。但是,偏偏是FBI負責此案。杰克的這點把戲,在FBI警員眼里,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第四節 “逆向思維”破案案例精選
妻子的陰謀
案件還原
琳達的丈夫在監獄里突然死了。時間是琳達探監后的一周。經法醫初步判斷,她的丈夫是死于中毒。可是尸檢的結果卻大相徑庭,法醫并沒有從死者的腸胃里檢測出任何有毒物質,也沒有找到任何導致死者猝死的蛛絲馬跡。因此,監獄長懷疑死者是死于謀殺。他特意請來了FBI警長赫德,來查明真相。
赫德警長看了法醫的尸檢報告后問道:“死者是因為什么罪名入的獄?”監獄長說:“死者生前誤殺了自己的女兒。”“死者生前和誰有過來往。”赫德警長例行公事地問道。
“就是和同牢房的犯人來往最密切。哦,對了,一周前他的妻子來看望過他。給他帶了幾本書,還有牛肉。”監獄長如實地說。
聽到這里,赫德警長立刻精神了起來。他非常肯定地說:“你們肯定檢查過牛肉,也翻過書,對吧!”
“是的,沒有發現異樣,而且據我所知,我們檢查完,他就把那份牛肉給吃了。可是,即便是牛肉有毒,也不可能在一周后才發作吧。”監獄長說。
“是的,沒錯,牛肉早都消被化掉了,不可能有毒,但是那幾本書就不一定了,如果要在書里面添加點毒,還真不是你隨便翻兩下就能發現的了的。我建議你把那幾本書拿去讓法醫化驗。”赫德警長說。
后來,經法醫鑒定,那幾本書中均含有氛化鉀,它是一種初接觸對人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接觸久了就會從毛孔進入體內的,置人于死地的劇毒。由此可以判定,琳達就是殺死自己的丈夫的兇手。
案件偵破
FBI警員在破案過程中慣用逆向思維來思考案情,比如說從瓶頸推回已知。既然案情的偵破到達了瓶頸,那么就不妨回過頭來再仔細研究一下已知線索。這和走迷宮是一個道理,如果你在最開始走錯了,那么繼續走下去的話,就會一錯到底,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徹底迷路之前,再原路返回,重新尋找正確的路徑。
在本案中,已知線索是死者生前一周曾見過自己的妻子,并接受了妻子送來的牛肉及書籍。一周后死者中毒身亡,法醫按照慣例進行尸檢,并沒有發現異樣,那就證明死者不是食物中毒而死。當排除了同牢房的獄友的殺人動機后,案子到達了瓶頸。此時,負責此案的警員必須要將思路重新回到原點,看看是否有什么細節之處是之前被忽略的。然后重新做出假設推論,并進行相關調查。
“郵遞員”的心思
案件還原
立威集團董事長莫克的兒子被人綁架了,莫克接到綁匪電話給,要求他準備五十萬美金來贖回兒子,另外不能報警,否則他們就“撕票”。對于堂堂立威集團的董事長而言,五十萬美金顯然沒有兒子的命重要。所以他一口答應了。當他按照綁匪的要求,把五十萬美金用報紙包好,放在公園噴泉附近后,沒想到綁匪非但沒有履行諾言,反而獅子大開口,再次提出等他交出一百萬美金的贖金,才肯放人。
莫克思前想后認為,一百萬美金不重要,兒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令他倍感奇怪的是,這次綁匪不讓莫克用報紙包贖金放在某個地方,而是讓他將贖金包成包裹,通過郵寄的方式寄出,更令莫克摸不著頭腦的是,綁匪竟然還提供了郵寄地址。哪有這么傻的綁匪,提供地址,不就等于是自投羅網了嗎?難道是綁匪又在使詐,收到錢后依然不放人,然后繼續使出新的花招向他索要贖金?掙扎了許久,擔心兒子安危的莫克給身為FBI警長兼好友的麥克打了電話,向他求救。
麥克聽完莫克的訴說后說:“首先,綁匪知道你不缺這點錢,其次,他們第一次向你索要五十萬美金,是想試探你,看看你會不會報警。既然你沒有報,他們就比較放心地實施了第二次行動。不過,我辦案這么多年了,綁匪寫明地址的事情,這還是頭一回遇到,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他們的思維。這樣,你按他們的要求把包裹寄出去吧,我明天就能把綁匪緝拿歸案。相信我。”
第二天,麥克果然找到了綁匪,不過不是在包裹的目的地,而是在包裹郵寄的途中。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嗎?
案件偵破
偵破此案,最需要的即是逆向思維。任何警員都不應順著綁匪“寫明包裹郵件地址”這條思路往下想,那個亦假亦真的地址只是綁匪用來迷惑警員的,如果該地址確實存在,也不一定和綁匪有很大關聯,因為綁匪不可能透露自己真正的藏身之處,這個只是隨便填寫的地址;如果該地址不存在,那么警員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僅是白費,而且還失去了破案的最佳時機。此時,作為警員,必須要讓自己的思路原路返回,仔細想想綁匪提供如此詳細的地址究竟有什么目的。
事實上,綁匪不可能如此愚蠢,他們這么做完全是想給莫克或是警察以誤導,借以掩蓋他們真正取走贖金的方式。親愛的讀者,讓我們繼續逆向思考,綁匪為什么不選擇更加傳統、更加保險的方式取走贖金呢?為什么要郵寄?難道他們會蠢到中途劫持攜帶包裹的郵遞員?這樣做豈不是更暴露目標了嗎?哦,不,他們不需要劫持郵遞員,因為郵遞員本人就是綁匪。在整個過程中,只有他能接觸到這個包裹。條件是:包裹郵寄的地址是他負責的街區。
郵票上的秘密
案件還原
近日,FBI正在對一恐怖分子實施密切監控,當他們發現該恐怖分子準備攜巨款搭乘飛機離開美國時,他們立刻趕到了機場。并在休息室里故意制造了一次事故,然后趁機仔細地檢査了該恐怖分子的行李。結果是,這名“旅客”的行李很正常,除了證件,幾件衣物,幾封信件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了,所以檢查一無所獲。
可是,他們一天前明明通過銀行的監測系統查到,他從賬戶中取出了一百萬美金。這筆錢很可能是他用來支持境外恐怖活動的。FBI警長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既然他如此匆忙地取出了錢,而且FBI已經將所有監控范圍內的嫌疑人的海外賬戶都給凍結了,所以,他不可能在沒有充足資金儲備的情況下就離開美國。既然他鐵了心的要離開美國。想必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行李箱里沒有這筆錢啊!他到底是把它們藏在了哪里?當警長的思路陷入泥淖后,他決定重新回到原點,即嫌疑人的行李箱。結果,不到五分鐘,他就發現了玄機。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名嫌疑人將那筆巨款藏在哪里了嗎?
案件偵破
思維定式,是人按照生活經驗的積累而形成了一定的思維規律或模式,而逆向思維是人們打破固有思維定式而采取的反向思維方式。在本案中,FBI警員最開始的思維固定在查找嫌疑人行李中的現金,可是,在沒有搜到任何現金的時候,案件就陷入了泥淖。此時,FBI警長打破固有的思維定式,進行了逆向思考,現金只是金錢的一種表現形式,金錢還可以被賦予在其他物品上,比如說嫌疑人的行李本身,比如說嫌疑人的衣服,這些都是可以代表金錢價值的東西。順著這個思路,警長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嫌疑人隨身攜帶的幾封信上了,確切地說,是信封上的郵票。嫌疑人信件上的幾枚面值為1美元的郵票,均為稀有郵票,它們加起來的價值差不多就是一百萬美元。嫌疑人的聰慧無不讓警長驚嘆連連,當然,在層層監視下,嫌疑人也只能這樣“鋌而走險”了。
高智商的兇手
案件還原
一天早上,FBI波士頓分局接到了一名自稱是小區物業管理員的報案的電話,說在他們小區的一個房間里發現了一具尸體,請FBI馬上派警員前來調查。接到報案后,FBI警長麥克立即組織警力前往案發現場。
死者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經法醫鑒定,死者是煤氣中毒而死,死時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很安詳的樣子,現場沒有半點掙扎的痕跡。FBI警員在死者的房間里仔細檢查了一個小時發現,死者家的所有窗戶不僅關得嚴嚴實實,而且連房門的縫隙也貼了封條。雖然小區物業管理員破門而入時,封條掉落下來了,但是封條貼過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別人是不可能從門外把封條貼在里面的,也不能從外面把死者家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只有死者自己才能辦到,所以,警員得出結論,死者是開煤氣自殺身亡的。
不過,周圍鄰居的議論引起了警長的注意,從與他們的對話中,警長得知,死者性格很和善,平時和鄰居相處得很好,她是一家公司的項目主管,有著大好的前程。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自殺。另外,警長也沒有從死者家中找到遺書。警長根據多年辦案經驗判斷,死者很有可能是死于他殺,而且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高明。
后來,警長從一個鄰居那里得知了一條重要線索:案發當晚,他在家中聽到死者和她的男友在家中看電視。還聽到他們有說有笑的在屋子里聊天。他男朋友不經常過來,死者家中平時也沒有訪客,所以大多時候很安靜,但是一旦她的男朋友來,總能聽到情侶的打情罵俏。另外,這位鄰居還提供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案發當晚,他聽到樓道里有一種很低沉的電動機的聲音,像是吹風機,又像是或吸塵器發出的聲音,總之沒幾分鐘就停了。他也沒多想,就睡覺了。聽到這里,警長更加肯定他之前的判斷了。這不僅是一起謀殺案,而且是一起高智商謀殺案。
“你知道死者家里有沒有吸塵器?”警長故作輕松地問道。
“有,我們這里家家都有,上次我家的吸塵器壞了,我還專門跑去向她借了一回呢。”鄰居十分肯定地說。
后來,警長在死者家里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吸塵器。案發第三天,FBI警員們將死者的男朋友逮捕歸案。在FBI警員的層層問訊下,他供認了一切。
案件偵破
死者如此和善,前程一片光明,為何還會選擇自殺呢?這就是FBI警長反問自己的問題。他也是通過這樣的反問,找到了更重要的線索。最終將此案成功告破。
案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死者的男朋友要繼承一筆遺產,但是前提條件是,他必須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他雖然不愛那個女人,但是又抵擋不了金錢的誘惑,所以思前想后,決定和死者分手。但死者不同意,所以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掙扎,他竟然動了殺人的念頭。如果現女友“自殺”了,一切不就一了百了了嗎?所以,他那天晚上來到了死者家中,像往常一樣,和她有說有笑地看電視、打情罵俏。等死者徹底熟睡后,他關緊了所有窗戶,然后打開煤氣開關,小心翼翼地擦去了留下的指紋,然后用死者家中的吸塵器,從外面將事先簡單黏貼在門內的封條吸緊,制造了死者自殺的假象,然后帶著吸塵器離開了死者的家。
紅色、綠色和兇手
案件還原
艾米麗對外是美國某著名音樂劇團的演員,但是她的秘密身份卻是毒品走私販。她經常利用出國演出之際,走私些毒品。FBI已經注意她好久了。不久前,艾米麗被人在家中殺害了。當FBI警員到達案發現場時,他們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情景。艾米麗生前有收藏鞋子的嗜好,所以在她房間里的兩個大鞋架里,共存放著120雙鞋子。女演員鞋多衣服多并不足為奇,FBI警員卻發現,在艾米麗的兩個鞋架中,標示紅色的幾十個鞋盒內,竟然放著20雙綠色的鞋子。這20雙綠色的鞋子與其他標示紅色的鞋子整齊統一地放在一起;而在標示綠色的鞋箱內,竟然放著36雙紅色的鞋子,這36雙鞋子也和其他綠色的鞋子整齊統一地擺放在一起。當然,在這兩個鞋架中還有黑色、藍色等其他顏色的鞋子。它們皆按照鞋盒上標示的鞋子顏色一一對應。
顯然,兇手是為了毒品才將艾米麗殺死的,也正是因為搜找毒品,才在眾多鞋子中亂翻一通。警員想了想說道:“他是色盲,分不清紅色與綠色!”警長輕描淡寫地說:“好,那么,真正的殺人兇手已經找到了。”親愛的讀者,你知道警長為什么如此斷言嗎?經過FBI的一番調查,最后,FBI警員將與艾米麗關系密切的凱文和希爾列為重要嫌疑犯。當他們二人來到警署后,FBI警員只問了他們一個問題:“你們兩個,誰是紅綠色盲?”凱文非常自信地說“我不是色盲,更不是紅綠色盲,希爾是。”
“希爾,你可以走了,因為我們已經有理由相信凱文就是殺死艾米麗的兇手了。”FBI警員同樣非常自信地說。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案件偵破
若按橫向思維來分析此案,恐怕要做許多無用功。很多警員會盯著20、36這兩組數字不放,但是辦案經驗豐富的FBI警員僅從“紅綠鞋混放”這一線索逆向思考,便很快得出了結論。
20、36這兩組數據很可能是線索,但不一定就是破案的重要線索,它甚至有可能是兇手為了迷惑警察,故意制造了這兩組數據。紅綠鞋子不按鞋盒標示就在鞋盒內混放,但鞋盒又按照標示整齊統一地擺在鞋架上,才是偵破此案的關鍵點。
從鞋盒中的紅綠鞋子混放的情況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紅綠色盲。但反過來想,兇手這么放,還有可能是想栽贓嫁禍于那個“紅綠色盲”的人。
首先,兇手為什么在殺死艾米麗,翻找到毒品后,還要多此一舉地再把鞋子放進鞋盒中,然后連鞋帶盒的又整齊擺放在鞋架上呢?第一種可能是兇手為了掩蓋殺人意圖,但從經驗來說,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大多兇手在作案后,首先要做的是盡快離開犯罪現場。因此,兇手擺放鞋子很可能就是為了栽贓嫁禍。從另一方面看,兇手雖然把紅色綠色的鞋子混放在鞋盒內,給人以誤導,但他又能按照鞋盒的顏色將幾十個鞋盒擺放整齊,這足以說明,兇手本身并不是色盲,他做出這件事情是希望將警員的目光轉移到色盲患者身上,同時幫助自己擺脫嫌疑,也就是費盡心機地栽贓嫁禍。當FBI警長問凱文和希爾誰是色盲時,凱文心中非常高興,認為自己成功了,順勢將患有紅綠色盲癥的希爾推了出來,但警長心里已經有譜了。當凱文非常自信地說希爾是紅綠色盲時,等于不打自招了。
死于自己手中的兇手
案件還原
巴克是紐約街頭的流浪漢,他的生活就是每天白天游走在紐約街頭,到處乞討,然后晚上回到那間不足15平方米的小屋子,既要忍受又臟又擠的環境,還要忍受住在那樓里的流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愷撒是巴克的鄰居,脾氣很壞,自從巴克搬進去的那天起,愷撒就想方設法地刁難巴克,甚至威脅說要是他不搬離這里,就把他殺掉。
一天晚上下大雪,巴克實在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就眼含淚水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和往常一樣,他剛一上樓,就聽見那個流氓在樓下窮兇極惡地咆哮:“誰讓你回來了?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否則今天我就殺了你。”巴克害怕極了,戰戰兢兢地躺在床上,心里緊張得一陣陣抽搐,耳朵聽著樓下的聲音,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一陣悅耳的警鈴把巴克從夢中驚醒。巴克舒展了一下身體,走下樓來,只見愷撒的屋子已經被警察圍住,里面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又過了一小會兒,愷撒的尸體被抬了出來。他是煤氣中毒而死。FBI警員從鄰居那里了解到,愷撒和巴克一向有矛盾,幾個和愷撒關系很好的鄰居甚至一口咬定,是巴克用煤氣殺死了愷撒。
但是天花板上赫然醒目的洞,以及死者最終死亡的地點——浴室,讓當FBI警長一下想出了玄機,他非常肯定地告訴那些試圖污蔑巴克的鄰居們:“愷撒是殺人不成反被殺。”親愛的讀者,你看出這其中的原因了嗎?
案件偵破
死者愷撒死亡的地點是浴室,當FBI警員到達現場后發現,愷撒在死亡之前已經洗完了澡,并且穿好了睡衣。如果有人想利用煤氣謀殺,一定會選擇愷撒睡著時作案,不會選擇愷撒清醒時作案。因為在愷撒還清醒時,他會聞到煤氣的氣味。此外,愷撒房間的天花板上那個赫然醒目的洞,直通巴克的房間,而且恰好在巴克的鐵架子床下。為什么巴克的床底下會有一個洞?難道是他故意挖個洞,想謀殺愷撒?那么,為什么愷撒會死在浴室里,而不是房間里呢?FBI警長沿著這個思路想,終于想到了謎底。
由于煤氣的密度小,比空氣輕,所以在人們的普遍觀念中認為煤氣在打開后會向上升。因此,那個洞應該是愷撒自己挖的,目的是想用煤氣毒死巴克。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在打開煤氣后,一直躲在浴室里不出來。但是,還有一點,很多人并不知道。那就是煤氣與空氣的平均分子量,差別不是很大,所以煤氣在空氣中并不是呈一般直線上升的,而是在空氣對流的影響下,先在空中擴散開,當空氣中的煤氣濃度達到一定程度后,才會上升。因此,期待煤氣在空氣中筆直上升到樓上,只是愷撒的一廂情愿的想法。而這個歹毒的想法,最終也使他結束了自己的性命。由于巴克喜歡蒙頭睡覺,而且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夜,他也會開一扇窗,所以這兩個壞習慣,也救了他一命。
丈夫的話
案件還原
美國佛羅里達州某莊園的女主人被人殺害了。當送早餐的女仆發現她時,她已經倒在臥室的地板上死了,頭部血肉模糊,身上只穿著件薄薄的睡衣。女仆嚇得大叫了一聲,隨即暈了過去。
經法醫鑒定,莊園女主人是被鈍器連續敲擊后腦,顱腦損傷導致死亡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凌晨4點左右。FBI警員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找到兇手留下的指紋及腳印,只在床下發現了一把槍柄沾有血跡的手槍。這應該就是兇手作案的兇器了。可是,令FBI警員不解的是,為什么兇手把手槍當錘子使呢?一槍打死女主人豈不是更快?唯一的答案就是:半夜時分,他擔心槍聲會驚動莊園里的其他人。此外,從莊園的布局,以及現場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兩個方面來看,對女主人下毒手的,應該就是莊園內的人。但是,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FBI警員并沒有將這些推論告訴莊園里的人,甚至連法醫的檢驗結果都沒有說。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開進了莊園,車上的人正是莊園的男主人羅伯特。他急匆匆地下車后,便大步流星地來到了案發現場。當看到妻子的尸體后,羅伯特失聲痛哭,情緒十分不穩定。
羅伯特是佛羅里達州響當當的商人,案發時,他出門談生意去了,并不在家。FBI警長劉易斯能夠體會到羅伯特此時的心情,但為了保護現場,劉易斯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抱住了羅伯特,想讓他冷靜冷靜。羅伯特哭著對劉易斯說:“請你們一定要抓住那個用槍柄敲死我妻子的兇手,你們一定要抓住他。”
聽到這話,辦案經驗豐富的FBI警長劉易斯立刻想到了什么,他將痛哭的羅伯特抱得更緊了。此情此景,無不讓在場的人為之動容。但是劉易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全場人都為之一驚,更令羅伯特悲痛欲絕的哭聲戛然而止。
劉易斯緊緊抱著羅伯特,一邊輕拍他的后背,一邊安撫羅伯特道:“親愛的羅伯特先生,我們一定會抓住那個用槍柄敲死你妻子的兇手的,事實上,我們已經查出兇手了。兇手就是你!親愛的羅伯特先生,人已經殺了,就別再裝難過了,還是和我們回趟警署說出實話吧!”
案件偵破
FBI警員并沒有把法醫的檢驗結果以及根據案發現場所做出的推論告訴其他人,那么,羅布特先生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妻子是被人用槍柄敲死的呢?即便是羅伯特在案發現場痛哭得像個淚人,但是不經意的一句話還是暴露了玄機。FBI警員有理由相信:羅伯特對這場謀殺案一定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系,即使他不是殺害自己妻子的兇手,也一定是雇傭兇手殺害自己妻子的人。
高跟鞋與竊聽案
案件還原
美國某研究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終于在最后關頭研制出了一種新型武器。2012年7月6日,總工程師將要在科研所的會議室里和幾位專家進行最后的密談。密探開始的時間是下午兩點。由于此次談話非常機密,所以與會人員的安保以及會場的布置工作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兩點整,總工程師和幾位專家準時到達。但是安保人員在蹲下來系鞋帶時,竟然發現在墻壁的最下端有一個紐扣大小的裝置,直覺告訴他,那一定是竊聽器。他馬上示意工程師延緩會談。之后,他將那個裝置取下來,交給了FBI。
FBI警長道格拉斯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個紐扣錄音機。他用揚聲裝置將錄音機中的內容給放了出來。在座的人皆豎起耳朵聽。一開始時,警長聽到了非常輕微的關門聲,15分鐘后,是幾個人進入會場的腳步聲。這應該就是總工程師和專家進入會議室時的聲音,由于他們都是準時到達,所以可以推斷出,錄音機是在1點45分被安裝在墻壁上的。那么這個間諜到底是誰呢?
因為密談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除去總工程師、專家、項目負責人之外,能夠自由出入會議室以及知道密談一事的人,就只有三名女秘書了。警長道格拉斯很快就找到了這三名女秘書,并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審問。第一個女秘書說她1點45分時正在幫總工程師打印材料,因為總工程師要得很急。第二個女秘書說她當時在茶水間給專家準備茶水。第三個女秘書說她當時在給項目負責人打電話,項目負責人可以作證。
由此看來,三名女秘書好像都有不在場證據。不過細心的警長還是發現了端倪。他發現三名女秘書中,只有第三名秘書穿得是高跟鞋,而且跟非常高,其他兩位穿的都是平底鞋。此外,三名女秘書中,不在場證據最充分的也是第三位,因為研究所的項目負責人可以幫她作證。從錄音機的錄音來看,1點45分時,只有輕微的關門聲,沒有走路聲。所以,那名穿高跟鞋的女秘書的嫌疑最小。
但是,警長道格拉斯卻不這么認為,他派人暗中調查了項目負責人,結果事實正如他所料,研究所的項目負責人和這名女秘書是情人關系,而且項目負責人當時和研究所簽了一項協議,新型武器在投入生產前,一旦泄露,研究所要十倍賠償。所以,為了得到這筆賠償金,他指使他的情人去會議室里故意安裝了錄音機。當他的情人接受FBI的審問時,他還能為他的情人提供不在場證據。
案件偵破
在本案的偵破過程中,FBI警長道格拉斯將逆向思維運用得恰到好處。
首先,研究所和廣告公司不一樣,研究所的工作一般都較為嚴肅且繁忙,所以,即使是再愛美的女性,也不可能穿那么高的高跟鞋上班。她腳上的鞋應該和其他兩位女秘書一樣,是平底的才對。
其次,錄音機中錄到了輕微的關門聲和專家進門的腳步聲,沒有其他人的腳步聲,這就說明了,放錄音機的人一定是穿著平底鞋,或是光著腳。但是會議室的底板很光滑,如果光著腳,很容易印上腳紋,所以,放錄音機的人一定是穿著平底鞋進的會議室。但僅憑這一點,并不能完全說明放錄音機的人就是前兩名女秘書。因為穿高跟鞋的女秘書很有可能會換雙平底鞋再進會議室。所以,她依然存在嫌疑。
第三,穿高跟鞋的女秘書說她當時正在和項目負責人打電話,而且非常自信地告訴警長,項目負責人可以為她作證。也許是多年斷案的經驗相助吧,警長立刻從這句話中聽出來點貓膩,直覺告訴他,這名女秘書和項目負責人的關系可能不一般。既然不一般,那么她提供的不在場證據,就不一定可靠。因為他們很可能會口徑一致,串通一氣。所以,警長派人調查了那位項目負責人。最后終于讓案情浮出了水面。
車牌號說出的真相
案件還原
某天深夜,一位男子在過馬路時,不幸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轎車撞翻在地。轎車司機見夜深且附近行人稀少,也不下車查看和救援,就扔下受傷的男子驅車逃逸了。男子被救護車送往醫院后,只說出了“6198”這四個數字便離開了人世。
“6198”這四個數字,很有可能是肇事逃逸司機的車牌號碼。倘若順著這條珍貴的線索查找,相信很快就會抓到肇事司機。
兩天后,警察就找到了車牌是“6198”的轎車,可車主辯解說自己的車子出了故障,從上周起,就一直放在修理廠里修理,根本沒有開車。此外,車主還提供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據和證人,因為案發當時,他正和一幫朋友在家開派對。
本來還胸有成竹的警察,此時卻陷入了困局。如果“6198”不是車牌號,還會是什么?束手無策的警長只好帶著這個問題去請教他的FBI好友詹姆斯。
詹姆斯了解了案情后即刻給出了答案,后來警察按照詹姆斯的推論,果然找到了那輛肇事車輛,即使車輛早已被車主反復擦拭過,但刑偵人員還是從他的車上找到了死者的血跡。鐵一般的證據擺在面前,車主只能對他所犯下的錯,供認不諱。
親愛的讀者,你知道詹姆斯是怎么找出破案線索的嗎?
案件偵破
如果“6198”不是車牌號,還會是什么?如果順著這個思路進行天馬行空的想象,一定會得出多種假設,但要從多種假設中得到案情的真相,恐怕難度很大,案件的偵破亦會到達瓶頸。此時,不妨讓我們運用逆向思維,從瓶頸走向已知,如果“6198”確實是死者死前所見到的車牌號碼,那么“6198”這組數字只能是來源于死者本人的視角,即,從他的視角得出的結論。這并不代表辦案人員就能百分之百肯定車牌號為“6198”的車輛就是肇事車輛,因為視角不同,得出的結論也會不同。詳細說來就是:如果死者死前被撞之后落地是仰面朝天,那么,他很有可能會把數字看顛倒,如“8619”這組數字,顛倒過來,正好是“6198”。既然警察已經排除了車牌號碼為“6198”的車輛肇事的可能,那么,就應該反過來再查查車牌為“8619”的車輛是否有肇事的可能。這就是詹姆斯給出的破案玄機。
貓咪尾巴上的木塞
案件還原
拉貝太太是某跨國公司的總裁,她的丈夫和兒女早早地離開了她,所以退休后的拉貝太太就獨自一人住在自己的豪華公寓里,這位孤寡老太太除了上億美元的家產外,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外甥和一只寵物貓。去年秋天,拉貝太太在服用了安眠藥熟睡后,不幸被泄露的煤氣給毒死了,享年60歲。
當FBI警員到達案發現場后發現,拉貝太太家的煤氣是從連接煤氣栓的膠管中大量溢出的,房間門窗緊閉,拉貝太太生前倍加寵愛的那只波斯貓也被煤氣給毒死了,就躺在拉貝太太枕邊。看來,它臨死都不忘與主人一起。只不過,辦案人員發現了一件怪事,這只波斯貓的尾巴上竟然綁著一小截紅酒木塞。從這截木塞來看,拉貝太太的死并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被謀殺。
辦案經驗豐富的FBI警員立刻聯系到了拉貝太太唯一的親人,她的外甥薩特,讓他趕快到達案發現場協助調查。與此同時,FBI警員又派了專員聯系拉貝太太的律師,調查拉貝太太的遺產繼承人是否是她的外甥薩特。
四十分鐘后,薩特風塵仆仆地驅車來到了案發現場。渾身還帶著一股酒氣。當他看到拉貝太太的尸體后便開始哀號,悲痛欲絕的樣子很令人動容。等到他的情緒穩定后,FBI警員開始對他錄口供。薩特說他昨天晚上七點來看過姨媽,半個小時后就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去了,與他們玩了一夜。接到電話時,他還在朋友家睡覺。而法醫的鑒定結果顯示,拉貝太太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此外,在拉貝太太家的門窗上,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指紋。
由此看來,薩特并不是殺害拉貝太太的兇手。但是,當FBI警員接到拉貝太太的律師的電話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將薩特給逮捕了。薩特一路直呼冤枉,質問FBI沒有證憑為什么逮捕他。但是,FBI警員卻無比堅信:薩特就是殺害拉貝太太的兇手。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案件偵破
首先,我們來解釋為什么波斯貓的尾巴會有一小截紅酒木塞?眾所周知,小貓小狗的尾巴上如果被綁東西,它們會極其難受和不自在,小貓、小狗的主人絕不會這么做,更何況那只波斯貓是拉貝太太生前唯一的伴侶,愛它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給它綁一截木塞呢?所以,這截特殊的紅酒木塞是最主要的線索。FBI警員經過十分鐘的現場檢查發現,這截紅酒木塞的大小和煤氣栓膠管的大小恰好吻合,把它塞進膠管里面就可以防止煤氣泄漏。但是反過來,如果把紅酒木塞拔掉,就會造成煤氣泄漏,所以兇手正是將紅酒木塞綁在小貓尾巴上,然后通過小貓的掙扎,使木塞與膠管分離,造成煤氣泄漏,繼而殺死拉貝太太。只不過,煤氣泄漏的時間得到了延長罷了。在這期間,兇手正好可以離開犯罪現場,而拉貝太太死時,他也正好有了不在場證據。
此外,從拉貝太太家中的門窗上,并沒有發現任何指紋。這也就意味著,連拉貝太太的指紋也沒有了。從這一點可以推斷,拉貝太太的死,一定是謀殺。兇手顯然在擦去自己指紋的同時,將拉貝太太的指紋也給擦去了。最后,FBI警員從拉貝太太的律師那里了解到,拉貝太太的遺產繼承人是他的外甥——薩特。而薩特恰好有在案發當晚探望過拉貝太太。因此可以判定,薩特就是殺害拉貝太太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