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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庫全書目錄新編
  • 劉樹楨 張金龍 張燕娥
  • 5453字
  • 2019-01-03 06:56:53

紀事本末類

《通鑒紀事本末》四十二卷

宋·袁樞撰。袁樞,字機仲,“幼力學”,“試禮部,詞賦第一人”。為人守正不阿,兼國史院編修官,分修國史傳。同鄉章惇之孫婉轉地請他文飾其傳,他堅決地拒絕說:“子厚(章惇,字子厚)為相,負國欺君。吾為史官,書法不隱,寧負鄉人,不可負天下后世公議。”總領史院的宰相趙雄嘆服他“無愧古良史”。他“喜誦司馬光《資治通鑒》,苦其浩博”(《宋史·袁樞傳》),以“愛君優國之心,憤世疾邪之志”(真德秀《西山文集》卷三六),摘舉其中大事,以十年之功,撰成《通鑒紀事本末》,篇幅相當于原書的四分之一。梁啟超說:“善抄書者可以成創作,荀悅《漢紀》而后,又見之于宋·袁樞之《通鑒紀事本末》”(《中國歷史研究法》第二章)。“自漢以來,不過紀傳、編年兩法,乘除互用。然紀傳之法,或一事而復見數篇,賓主莫辨;編年之法,或一事而隔越數卷,首尾難稽。(袁)樞乃自出新意,因司馬光《通鑒》,區別門目,以類排纂,每事各詳起迄,自為標題,各篇各編年月,自為首尾。始于三家之分晉,終于周世宗征淮南,包括數千年事跡,經緯明晰,節目詳具,前后始末,一覽了然”,“義例極為精密”(《總目》卷四九)。楊萬里在書序中指出:“有國者,不可無此書”。宋孝宗閱后,賜給太子和長江沿岸的將帥“且令熟讀”,并說:“治道盡在是矣”(《宋史·袁樞傳》)。

《春秋左氏傳事類始末》五卷

宋·章沖撰。章沖,字茂深,章惇之曾孫,葉夢得婿。“(葉)夢得深于《春秋》,故(章)沖亦頗究心于《左傳》”。所著《春秋左氏傳事類始末》“雖篇峽無多,不及(袁)樞書之淹博,其有裨學者則一也”(《總目》卷四九)。

《三朝北盟會編》二百五十卷

宋·徐夢萃撰。徐夢萃,字商老,“幼慧,耽嗜經史,下至稗官小說,寓目成誦”。“恬于榮進,每念生于靖康之亂,四歲而江西阻江,母襁負亡去,得免。思究見顛末,乃網羅舊聞”(《宋史·儒林傳八》),“取諸家所說及詔、救、制、浩、書疏、奏議、記傳、碑志、文集、雜著,事涉北盟者,悉取銼次”(《自序》),分上、中、下三帙,上為徽宗朝,中為欽宗朝,下為高宗朝,記錄自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至紹興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間,宋金結盟、敗盟,即通使、和談及用兵之事,故稱《三朝北盟會編》。“所引書一百二種,雜考私書八十四種,金國諸錄十種,共一百九十六種,而文集之類尚不數焉”。“其征引皆全錄原文,無所去取,亦無所論斷。蓋是非并見,同異互存,以備史家之采擇,故以‘會編’為名。然自汁都喪敗及南渡立國之始,其治亂得失,循文考證,比事推求,已皆可具見其所以然”(《總目》卷四九)。“帝聞而嘉之,摧直秘書閣”(《宋史·儒林傳八》)。

《蜀鑒》十卷

宋·郭居仁撰。郭居仁,字允蹈,號湛溪。輯自秦取南鄭至宋平孟昶一千二百年的史事,為《蜀鑒》十卷。“其書每事各標總題,如袁樞《通鑒紀事本末》之例;每條有綱,有目,有論,如朱子《通鑒綱目》之例。其兼以考證附目末,則較《綱目》為詳贍焉。宋自南渡后,以荊襄為前障,以興元、漢中為門戶,天下形勢,恒在楚蜀,故(郭)允蹈是書所述皆戰守勝敗之跡,于軍事之得失,地形之險易,恒三致意,而于古人用兵故道必詳其今在某處,其經營擎畫用意頗深”(《總目》卷四九)。

《炎激紀聞》四卷

明·田汝成撰。田汝成,字叔禾,“博學工古文,尤善敘述。歷官西南,諳曉先朝遺事,撰《炎激紀聞》”(《明史·文苑傳三》)。凡十四篇,皆“據所見聞而記之”,“首記王守仁征岑猛事,次記岑璋助擒岑猛事,次記趙楷、李寰事,次記黃琺請立東宮事,次記征大藤峽事,次記奢香事,次記安貴榮事,次記田深事,次記楊輝事,次記阿溪事,次記阿向事,次記云南諸夷,次記猛密孟養,次雜紀諸蠻夷。每篇各系以論,所載較史為詳。前有(田)汝成《自序》稱:‘自涉炎檄所聞諸事,皆起于撫綏闕狀,賞罰無章’,切中明代之弊”(《總目》卷四九)。

《宋史紀事本末》二十六卷

明·陳邦瞻撰。陳邦瞻,字德遠,萬歷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進士,“好學,敦風節。服官三十年,吏議不及”(《明史·陳邦瞻傳》)。在馮琦《宋史紀事本末》的基礎上,增訂成編,“大抵本于(馮)琦者十之三,出于(陳)邦瞻者十之七。自太祖代周,迄文(天祥)謝(枋得)之死,凡一百九目,于一代興廢治亂之跡梗概略具。袁樞義例最為賅博,其熔鑄貫串亦極精密,(陳)邦瞻能墨守不變,故銼敘頗有條理。諸史之中,《宋史》最為蕪穢,不似《資治通鑒》本有脈絡可尋,此書部列區分,使一一就緒。其書雖稍亞于(袁)樞,其尋繹之功乃視(袁)樞為倍矣。惟是書中紀事既兼及遼、金兩朝,當時南北分疆,未能統一,自當宋、遼、金三史紀事,方于體例無乖,乃專用宋史標名殊涉偏見”。至于“蒙古諸帝之立、蒙古立國之制諸篇,皆專紀元初事實,即應析歸《元紀》之中,使其首尾相接,乃以臨安未破一概列在宋編,尤失于限斷”。然“讀《通鑒》者不可無袁樞之書,讀《宋史》者亦不可無此一編也”(《總目》卷四九)。

《元史紀事本末》四卷

明·陳邦瞻撰,列目二十七,與《宋史紀事本末》相銜接。“明修《元史》僅八月而成書,潦草殊甚,后商格等撰《續綱目》,不能旁征博采,于元事亦多不詳。此書采掇不出二書之外,故未能及《宋史紀事》之賅博。又于元明間事,皆以為應人明《國史》,遂于徐達破大都、順帝駐應昌諸事,皆略而不書。夫元初草創之跡,(陳)邦瞻既列宋編,又以燕京不守、元帝北祖為當人明史,是一代興廢之大綱皆沒而不著,櫻以史例,未見其然。至至正二十六年(公元1366年)韓林兒之死,乃廖永忠沉之瓜步,洪武中寧王(朱)權作《通鑒博論》已明著其事,不過以太祖嘗奉其年號,嫌于項羽義帝之事,歸其獄于廖永忠,(陳)邦瞻更諱之書‘卒’,尤為曲筆”。而“元代推步之法、科舉學校之制以及漕運、河渠諸大政,措置極詳,(陳)邦瞻于此數端記載頗為明晰,其他治亂之跡,亦尚能撮舉大概,攬其指要,固未嘗不可以資考鏡也”(《總目》卷四九)。

《平定三逆方略》六十卷

清·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大學士勒德洪等奉救撰。“紀平定逆藩昊三桂、尚之信、耿精忠事”(《總目》卷四九)。

《親征朔漠方略》四十卷

清·康熙四十七年(公元1708年)大學士溫達等撰進。溫達,滿洲鑲黃旗人,費莫氏,充《親征朔漠方略》總裁官,“所紀始康熙十六年(公元1677年)六月,厄魯特噶爾丹奉表人貢及賜敕諭,令與喀爾喀修好以為緣起,迄于三十七年(公元1698年)十月,策妄阿拉布坦獻噶爾丹之尸而止”(《總目》卷四九)。

《欽定平定金川方略》三十二卷

清·乾隆十三年(公元1748年)大學士來保等撰進。來保,字學圃,滿洲正白旗人,喜塔臘氏。金川地區為藏族集居處,乾隆十二年(公元1747年)莎羅奔發動叛亂。《欽定平定金川方略》“凡二十六卷,后恭錄御制詩文一卷,又附載諸臣紀功詩文五卷”(《總目》卷四九)。

《御定平定準噶爾前編》五十四卷《正編》八十五卷,《續編》三十三卷

清·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2年)大學士傅恒等撰進。傅恒,孝賢純皇后之弟,字春和,滿洲鑲黃旗人,富察氏。《前編》“所紀自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00年)七月乙未,至乾隆十七年(公元1752年)九月壬申,即詳述其緣起也”。《正編》“所紀自乾隆十八年(公元1753年)十一月甲戌,至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三月戊申,即備錄其始末也”。《續編》“則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庚戌以后至三十年(公元1765年)八月乙亥,凡一切列戍開屯,設官定賦,規畫久遠之制,與討定鳥什及絕域之諸蕃,占風納燼者咸載焉”(《總目》卷四九)。

《欽定平定兩金川方略》一百五十二卷

清·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大學士阿桂等撰進。阿桂,字廣庭,章佳氏,謐文成,初為滿洲正藍旗人,以平回部駐伊犁治事有勞,改隸正白旗。大小金川是大渡河上游的兩個支流,地處四川西北部,因沿河諸山有金礦而得名。《欽定平定兩金川方略》“凡御制序文紀略一卷、天章八卷冠于前,臣工詩文八卷附于末,所紀平定兩金川事,自乾隆二十年(公元1755年)六月癸亥起,至乾隆四十四年(公元1779年)壬午止”(《總目》卷四九)。

《欽定臨清紀略》十六卷

清·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7年)大學士于敏中等撰進。于敏中,字叔子,謐文襄,乾隆三年(公元1738年)一甲一名進士,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命為軍機大臣。“敏捷過人,承旨得上意”(《清史稿·于敏中傳》)。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山東爆發了王倫領導的農民起義,他精拳棒,善醫術,濟危扶困,貧苦農民“均感其惠,愿為義兒義女以報德”(俞蛟《夢廠雜著》卷六《臨清寇略》),最后為清政府所鎮壓。“王倫窮迫自焚死,盡俘其黨,械送京師,碟于市,因命述戡定始末”(《總目》卷四九)。

《欽定蘭州紀略》二十卷

清·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奉救撰。是年蘇四十三自稱“回王”,發動撒拉族人民大起義。撒拉族是信奉伊斯蘭教的民族,起義軍攻蘭州,清政府命阿桂為欽差大臣前往鎮壓,蘇四十三戰死,余部退人華林寺,“俱盡力抗拒,不肯束手就縛”(《阿文成公年譜》卷二四),清軍放火燒寺,義軍全部壯烈犧牲。《欽定蘭州紀略》“所錄始末厘然,至于規畫兵制,慎固邊防,一切敷陳批答亦皆備書”(《總目》卷四九)。

《欽定石峰堡紀略》二十卷

清·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奉救撰。是年爆發了田五、張文慶、馬四娃領導的石峰堡回民起義,清政府派福康安、阿桂等調集大軍齊赴甘肅鎮壓,《欽定石峰堡紀略》記錄其過程。

《欽定臺灣紀略》七十卷

清·乾隆五十三年(公元1788年)奉救撰。乾隆五十一年(公元1786年),臺灣爆發了林爽文領導的漢族、高山族農民大起義。義軍張貼告示說:“照得本盟主因貪官污吏,剝民脂膏,愛是順天行道,共舉義旗,剿除貪污,拯救萬民”(《康雍乾時期城鄉人民反抗斗爭資料》下冊,第781頁)。次年福康安赴臺鎮壓,乾隆五十三年正月十四(公元1788年2月10日)俘李爽文解往北京,最后犧牲。“廷臣敬輯諭旨、批答奏章,分析日月,編排始末,勒成是編”(《總目》卷四九)。

《綏寇紀略》十二卷

清·吳偉業撰。吳偉業,字駿公,號梅村,“學問博瞻,或從質,經史疑義及朝章國故無不洞悉原委,詩文工麗蔚為一時之冠。不自標榜,性至孝”(《清史稿·文苑傳一》),明·崇禎四年(公元1630年)進士,授編修,充東宮講讀官,人清后官至國子監祭酒。“是編專記崇禎時流寇,迄于明亡”。“其回護楊嗣昌、左良玉,亦涉恩怨之私,未為公論。然記事尚頗近實:(朱)彝尊所謂:‘聞之于朝,雖不及見者之確切,而終勝草野傳聞,可資國史之采輯’。亦公論也”(《總目》卷四九)。

《明史紀事本末》八十卷

清·谷應泰撰。谷應泰,字賡虞,別號霖蒼,“狀貌奇偉,博聞強記”,為“一代史才”(《明史紀事本末·附錄》)。“仿袁樞《通鑒紀事本末》之例,纂次明代典章事跡,凡八十卷,每卷為一目”。“排比纂次,詳略得中,首尾秩然,于一代事實,極為淹貫”。在《明史》刊定以前,“取材頗備”,“用力亦可謂勤矣”(《總目》卷四九)。

《滇考》二卷

清·馮蘇撰。馮蘇,字再來,號篙庵,順治進士。任永昌府推官時作《滇考》,“凡一切山川、人物、物產,皆削不載,惟自莊蹻通滇至明末國(清)初,撮其沿革之舊跡,治亂之大端,標題記述,為三十七篇,每事皆首尾完具,端緒分明”(《總目》卷四九),可補史之不足。

《繹史》一百六十卷

清·馬騎撰。馬駭,字宛平,一字聰御,順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進士,“補靈壁縣知縣,錫荒除弊,流亡復業”,“士民奉祀名宦祠”。“于《左傳》融會貫通”,“時人稱為馬三代”。所撰《繹史》記“開辟至秦末之事”(《清史稿·儒林傳二》)。首為世系圖年表不人卷數,其后太古十卷,三代二十卷,春秋七十卷,戰國五十卷,別錄十卷。仿袁樞《通鑒紀事本末》之例,每一事各立標題,詳其始末。事跡“皆博引古籍,排比先后,各冠本書之名,其相類之事則隨文附注,或有異同訛舛以及依托附會者,并于條下疏通辨證”。“其別錄則一為天官,二為律呂通考,三為月令,四為洪范五行傳,五為地理志,六為詩譜,七為食貨志,八為考工記,九為名物訓詁,十為古今人表。蓋以當諸史之表志”。其“搜羅繁富,詞必有征,實非羅泌《路史》、胡宏《皇王大紀》所可及。且史例六家,古無此式,與袁樞所撰均可謂卓然特創,自為一家之體者矣”(《總目》卷四九)。

《左傳紀事本末》五十三卷

清·高士奇撰。高士奇,字澹人,號江村,溢文格。“幼好學能文,貧以監生就順天府鄉試充書寫序班。工書法以明珠薦人內廷供奉,授詹事府錄事,遷內閣中書”。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圣祖降敕以(高)士奇書寫密諭及纂輯講章詩文,供奉有年,特賜表里十匹、銀五百”。后因結黨納賄,詔休回籍。三十三年(公元1694年)被召回京,復值南書房。康熙皇帝稱贊其才說:“得(高)士奇始知學問門徑”(《清史稿·高士奇傳》)。所著《左傳紀事本未》“因章沖《左傳事類始末》而廣之”。其例包括:補逸、考異、辨誤、考證、發明。與章沖書所不同的是“沖書以十二公為紀,此則以國為紀”;“沖書太傷繁碎”,“士奇則大事必書,而略于其細”。“與(章)沖書相較,雖謂之后來居上可也”(《總目》卷四九)。

《平臺記》十一卷,《東征集》六卷

清·藍鼎元撰。藍鼎元,字玉霖,“少孤力學,通達治體,嘗泛海考求閩浙形勢,巡撫張伯行器之曰:‘藍生經世之良材,吾道之羽翼也’”。康熙六十年(公元1721年)臺灣爆發朱一貴起義,藍鼎元隨其從兄南澳總兵藍廷珍前往鎮壓,“多出贊畫”,“七日臺灣平”(《清史稿·循吏傳二》)。《平臺記》記其始末,皆“一一親見,故記載最悉,其敘述功罪,亦無所避忌,頗稱直書”。“《東征集》六卷,皆進討時公牘書檄,雖(藍)廷珍署名,而其文則皆(藍)鼎元之作”(《總目》卷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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