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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諧信息生態環境研究概述(2)

(三)和諧信息生態環境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基石

和諧信息生態環境的構建既是社會和諧的必要組成,更是社會和諧的基本保障。只有包括信息生態環境和諧在內的全面和諧,才談得上社會的真正和諧與進步,人民才能真正享受到社會發展帶來的福祉。正是在這一意義上,構建和諧信息生態環境也是黨和國家對和諧社會的訴求的題中應有之意。“信息環境是社會環境的一部分,是在自然環境基礎上,一定程度上受人類支配的生態環境,它體現了自然、社會、科學技術間的交互作用。信息技術的進步使得信息環境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社會對信息的需求不斷增強,由此也引發了一系列的政治、經濟、文化上的沖突和矛盾。這就強調了信息技術的不合理利用對信息環境的不利影響,指出了信息社會的主要特征,突出了信息人在信息社會中的主體作用。可見,信息社會是一個更加人性化的社會,它強調和突出人的主體價值。由此看來,從效益社會向和諧社會的轉變是人們的共識和普遍追求。信息人是信息生態系統的主體,人通過對信息的獲取、加工、利用能動地改變著自己,改變著信息環境乃至整個社會。現代信息社會以信息的收集、開發、傳播、利用為主要特征,它在社會政治、經濟等各種領域和日常生活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15】。

目前,國際、國內的諸多不和諧因素既有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也有信息生態方面的癥結。例如,在當今信息社會,許多經濟差距在某種程度上都直接導源于信息差異。因此,構建和諧的信息生態環境,有助于縮小信息鴻溝,從而成為解決經濟差距的重要路徑。再如,“信息生態平衡決定和諧政治的取向,有助于政治結構合理化、政府能力高效化、政治文化民主化。信息生態與和諧政治相互依賴、相互制衡。信息生態越不平衡,政治也越不和諧;信息生態越接近平衡狀態,政治也越接近和諧狀態。在信息生態最失衡和政治最不和諧點,也就是政治最混亂階段,信息生態系統具有自我調節機制,它可以通過系統內的反饋機制、抵抗力和恢復力等來調節系統自身的狀態,并在政治的推動作用下不斷更新、發展,反過來促進政治的和諧化;在信息生態平衡點和政治同時達到和諧點的時候,信息生態作為和諧政治發展的外在動因已經失去作用力。而和諧政治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動態發展的過程,舊的矛盾解決了,新的矛盾又產生了,這種矛盾的不斷產生和不斷解決是和諧政治發展的內在動力。信息生態與和諧政治相互依賴、相互制衡,是一種共生關系,共同推動人類社會持續、有序、健康地向前發展”【16】。

顯見,當前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方面的挑戰都與信息生態環境具有這樣那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面對如此復雜的形勢,要確保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實現,就需要加強和諧社會的建設。“社會生態環境是由社會信息生態環境和社會物理生態環境共同構成的,信息生態環境是社會生態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信息生態的平衡就是信息人與信息生態環境高度適應,其本質就是社會活動主體與社會信息環境的和諧,是和諧社會中人與環境和諧相處的重要內容”【17】。沒有信息生態環境的和諧,和諧社會的建設也將失去其基本根基。

綜上,和諧信息生態的研究既取決于信息學內部發展的邏輯,也與整個社會高度發展、人民迫切期待社會環境和諧的外部驅動有關。

第二節 國內外信息生態學研究的現狀及其評價

信息生態學是在信息管理研究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它起步于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而在我國則遲至20世紀90年代才有學者明確將信息學生態學納入研究的視野。屈指而數,從世界角度上說,信息生態學至今只有50年的歷程,而中國的信息生態學研究則只有20個春秋。盡管如此,國內外的信息生態學研究仍然取得了一些令人矚目的成就。

一、國內外信息生態學的研究現狀

(一)國外研究現狀

信息生態學在國外的50年發展歷程中,大致經歷了兩個大階段【18】。

首先,從20世紀50年代到80年代末期,這是信息生態學研究的起步階段,堪稱步履蹣跚,集中表現在:截至80年代晚期,信息生態學還沒有在學科建設意義上形成獨立的理論模式和理論框架。相反,從生態學、傳播學、社會學、倫理學乃至文化哲學等學科借鑒思想資源以生成信息生態學的靈感成為學者們從事研究的不二法門。甚至,從事信息生態學研究的學者直接源自上述學科的陣營,這其中,又以來自傳播學的學者對媒介生態問題的研究成就相對突出。基本上,這一階段尚沒有出現“信息生態學”學家或學者,而只有其他學科學者基于各自學科視野的信息生態問題的研究。

其次,從20世紀80年代末期至今,形成信息生態學研究的第二階段,也就是信息生態學的發展階段。其主要特點是在其他學科學者對信息生態問題研究所取得的豐碩成果的基礎上,出現了獨立和專門從信息生態學研究的專業學者,從而也直接推動了信息生態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的誕生。其中有三大方面的內容值得一提:

1.對信息生態學的本體認知

在這方面,T.H.Davenport和L.Prusak在1997年出版的專著Information Ecology: Mastering the Information and Knowledge Environment,具有里程碑意義。該書對信息生態學的學科概念作出了影響深遠的定義:“信息生態學是指對組織內部信息利用方式產生影響的各個復雜問題采取整體的觀點,顯示在許多不同現象的相互作用時必須利用系統觀來分析問題。”【19】這一定義從內容主體和方法論原則兩方面,對信息生態學作出了首次明確的界定,為于茲而還的后續研究指出了方向。盡管,這一定義強調“組織內部”的視野限定,導致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限制了研究者從“社會”這一更為宏大的文本來思考信息生態學的本質。

而B.A.Nardi和O'Day在其合作的專著Information ecologies: Using technology with heart中似乎意識到上述定義的視野局限,并將信息生態學的研究范圍擴大為:“是有關人及其周圍環境關系的研究,重點考察局部環境中信息技術與人之間的諸種復雜關系。”【20】誠所謂“高度決定視野”!在這一定義的規訓下,信息生態學的研究范圍也日益擴大了自己的學科地盤,而學科地盤的擴大,則直接導致了研究取向和思想聚焦的相應性改變。

2.關于信息生態系統的失調問題

Rafael Capurro等人系統分析了信息生態平衡的重要意義,進而分析現實中信息生態失衡的具體表現、成因及其控制路徑【21】。我們相信,Rafael Capurro等人的成就是信息生態學研究的重大路徑轉向,也為此后的研究指明了層面和范圍。基本上,討論信息生態系統的失調問題,以及在此基礎分析信息生態系統的失調的原因,并尋找相應性的解決的對策,成為我國學者的研究重點,甚至,幾乎所有的信息生態學研究都離不開信息生態的失衡現象——原因分析——對策建議,似可戲稱為“三部曲”式的研究模式。

3.關于信息生態系統結構模型的建構問題

美國學者Karen S.Baker【22】指出,信息生態學研究可以完全在數理科學思維的規范下進行。信息生態學的一些主要的基本概念及其框架都能夠而且必須以數據的形式存現,從而,全部概念系統可以結構為以“創造知識和信息流”為一般內容的層次有別而又密切相關的自足系統。

Joseph Martin【23】秉承了達文波特(Thomas H.Davenport)等人的認識成果,提出通過國際信息系統審計標準(COBIT)技術,生成一個具有循環和調節功能因而也具有監控機制的信息生態系統,而國際信息系統審計標準將能夠幫助人們觀察到信息組織中各個變量的實時的細微變化,從而為人為干預系統、避免導致信息生態的失衡提供技術支持。美國女性研究者Danah Boyd【24】在Joseph Martin成果的基礎上,提出從信息網絡的中立性、數字版權的合理管理及移動通信WAP業務三個方面,對以互聯網為代表的社會傳媒進行干預,并分析干預的必要性及其可能路徑。這既是對Joseph Martin觀點的深化,也在現實操作的層面上,討論了維持信息生態系統平衡的可行方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同時亦不乏理論價值。

綜上所述,以美國學者為代表的國外學者對于信息生態學的研究,其最大貢獻是確立了“信息生態系統”這一核心概念的內涵和外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分析了信息生態學(以信息生態系統為核心)的一些基本概念、概念模型、基于相關概念之間關系的體系框架,并進而分析了信息生態學的宏觀理論體系、研究方法、研究目標和旨趣。由此可以看出,西方信息生態學研究的本質,是西方“科學”思維從下定義、給范疇,從而進行邏輯推導并最終建立理論體系的研究模式在信息生態學研究中的具體運用和具體落實。此外,以上述Danah Boyd等人的研究成果為代表,外國學者還習慣于在“實證”的水平上,就信息生態學的某個(某些)具體而微的個別問題,展開具有現實操作價值的個案分析。總之,國外的研究,其全部思路和學理建構取向無不帶有十分明顯的“西方性”。

(二)國內研究現狀

中國學者對信息生態學的研究,起步于對“信息圈”概念的考察。信息之“圈”,本質上就是要從系統的角度研究信息問題,從這一意義上說,我國學者無疑一開始就抓住了信息生態學研究的根本命脈,從而也為以后的研究奠定了堅實、可靠的基礎。

1.國內信息生態學研究簡史

“信息圈”的概念是美國學者托夫勒于1980年提出的。無獨有偶,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先生在1983年前后,也提到了“信息圈”的概念。可以說,這一概念的提出,表明我國學者邁出了對信息生態學作理性思考的關鍵性一步,堪稱啟迪來哲而導夫先路。嗣后,生態學家張新時院士在“信息圈”概念的基礎上,最早提出“信息生態學”的概念并討論了它的內涵。張院士指出:“信息生態學不僅具有信息科學的高科技與信息理論的優勢,而且繼承和發展了生態學的傳統理論,強調對人類、生態系統及生物圈生存有關的問題的綜合分析研究、模擬與預測,并著眼于未來的發展與反饋作用。”【25】這一認識表明,張院士更為強調和重視信息技術及綜合分析問題的生態學方法。從信息技術的角度說,他更為看重技術對于自然生態系統的模型建構功能;從綜合分析問題的生態學方法來說,他則更為看重從系統和全面的角度(而不是微觀分析的角度)看待問題。后者本質上隱含著對西方原子主義分析方法的質疑和不滿。應該說,他以生態系統為對象的致思路徑切中信息生態學研究的要害,顯示了他深厚的學養。但是,他的生態學研究主要局限于自然或社會的生態系統和領域,基本沒有涉及“信息”的生態問題。

然而,鑒于生態學的一般理論、方法和原則在社會學、經濟學乃至人類學研究中所取得的有目共睹的成就,借用生態學方法來研究人與信息環境之間的互動關系問題也日益引起了學者的重視,在此背景下,“信息生態學”的誕生也就成了水到渠成之勢。

陳曙于20世紀90年代中葉發表了《信息生態的失調與平衡》【26】《信息生態失調的剖析》【27】《信息生態研究》【28】三篇論文,是我國國內學者有意從“信息生態學”的視角討論信息、人與信息生態環境之間關系的先響,也標志著此前的“生態圈”“自然生態”等概念的探討,最終落實到了信息生態領域。值得一提的是,陳曙的研究主要包括三大面向:首先,是對信息生態失衡現象的分析,主要包括信息超載、信息壟斷、信息侵犯、信息污染和信息綜合準等諸多方面;其次,分析了失衡的根本原因所在;最后,針對原因提出了相應的解決對策。而這三大方面,也就是上文指出的“三部曲”式的研究,從中也可看到國外學者的相關研究成果對我國學者的影響。

可以認為,陳曙是我國信息生態學研究的先行者,后人對信息生態的研究大多以他的相關論述為準式。截至2015年7月23日,在CNKI“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可檢索到589篇題名中明確包含“信息生態”字樣的論文。而由陳曙開創的分析信息生態失衡的現象、探討失衡的具體原因,并最終提出解決之道的三部曲式的研究模式,也在很大程度規定了我國自此厥后的信息生態學研究路向。

從著作來看,盧劍波、楊京平的《信息生態學》【29】系統闡述了信息生態學的一般理論、方法和原則。而早在1996年岳劍波出版的專著《信息環境論》【30】和2003年蔣錄全出版的專著《信息生態與社會可持續發展》【31】也都做著同樣的努力。事實上,蔣著也是迄今國內唯一一部較系統闡述企業信息生態問題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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