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責任決定一切(白金版)
- 唐淵
- 348字
- 2019-01-05 02:02:35
第二節 社會責任是最高標準
先秦儒家義利觀所體現出來的層次性,對于組織建設責任文化具有直接的借鑒作用。先秦儒家義利觀的不同層次可以分別視為組織責任文化建設的底線標準、一般標準和最高標準(見表1-1)。
表1-1 組織責任文化建設的標準

一、“見利思義”的適用性
從本質上講,社會責任是組織作為組織公民應該履行的重要義務。先秦儒家“見利思義”的思想可以視為組織社會責任建設的底線標準。例如,企業是以營利為目的的社會經濟組織形式,追求更多的利潤是企業的根本目的,也是企業發展的基礎和動力,是無可厚非的,而“見利思義”標準則是企業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中必須遵循的法律、道德約束,構成企業社會責任建設的外部約束機制。也就是說,企業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不能以企業利益相關方的利益受損為代價,這是一個基本的前提條件。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孔子的思想使組織能夠較容易地確立“見利思義”的道德底線,使得“見利思義”的思想境界比較容易達到,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任何組織只要愿意設身處地地站在利益相關方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就可以達到這一標準。
二、“義以生利”的適用性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這種建立在利人才能利己基礎上的開明的自利,使得社會責任建設變成組織內在的需求。經濟學家亞當 · 斯密提出:“請給我所需要的東西吧,同時,你也可以獲得你所需要的東西。”他的這一思想與先秦儒家“義以生利”的思想可謂異曲同工,構成組織社會責任建設的一般標準。這也是本書所倡導的責任等于機會、成功源于責任的責任理念。
這種建立在互利基礎之上的一般標準是組織社會責任建設最重要的標準,是構成組織社會責任建設的基石,原因在于這種標準為大多數組織所接受,同時,也只有為大家所真心接受,才能真正實現組織與其利益相關方的共贏。
三、“義以為上”的適用性
先秦儒家“義以為上”的思想境界可以視為組織社會責任建設的最高標準。
這種最高標準為人所景仰,對于組織來說,如果能夠出于純粹利他的動機而主動承擔各種社會責任,就是相當高的境界了,是社會文明和進步的表現,是我們所推崇和鼓勵的。
數十年商海沉浮,李嘉誠始終堅持一條人生準則:“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正是懷著這樣的人生準則和對社會強烈的責任感,李嘉誠非常努力,不怕辛苦,充滿責任感,一直沒有止步,事業也越做越大。1958年,李嘉誠開始涉足房地產業,1979年收購和記黃埔,使“長江”集團成為第一個控制英資大行的華資財團。1986年,李嘉誠進軍加拿大,購入赫斯基石油過半數股權,現在他的經營范圍已經擴展到全世界五大洲。馳騁商海五十多年,從身無分文、白手起家,到連續多年穩居世界華人首富寶座,對于做人和做生意,李嘉誠形成了他自己的人生哲學。“富貴”之后,他沒有高高在上,不是時時處處想著怎樣從工薪階層“獲取暴利”,而是懷著一種樸素的悲天憫人之心,想到“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一直用至少30%的時間,盡心盡力熱心于公益事業。在1980年創辦了李嘉誠基金會,用以支持教育、醫療、文化以及公益事業。1981年,李嘉誠創辦汕頭大學,先后捐資逾二十億港元,該綜合性大學設有醫學院及五所附屬醫院。此外,基金會還推行了一系列的醫療扶貧計劃,其中包括為殘疾人裝配義肢、掃盲復明行動和為唇腭裂孩子免費做手術,同時還在全國施行“寧養醫療服務計劃”,其服務對象是貧苦無助的晚期癌癥患者。李嘉誠的責任觀幫助他實現了人生的價值,獲得了社會各界對他發自內心的尊敬,他自己也從中收獲了人生的快樂。
“義以為上”這一標準本質上是對資源和利益的重新配置,即資源和利益從組織本身轉移到其利益相關方手中。但是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一標準很難成為現階段組織社會責任實踐的普遍適用標準,原因在于各種組織都有自身的需求,只強調單純的奉獻,與組織的本質是相沖突的,只有有效地平衡利人與利己的關系,組織才能深入、持久地發展。一味強求依照最高標準行事,履行社會責任,對眾多組織,尤其是對企業組織來說反而會成為“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從而變成一句空話,最終會破壞組織社會責任的實踐。
所以,作者在呼吁“社會責任”的同時,更加強調“全面責任”,把社會責任作為全面責任的一部分。這樣,看似淡化了社會責任,實則更有利于企業等組織從實際出發,客觀、有序、愉快地追求社會責任這一最高境界。領導人通過“全面責任管理”把所屬組織建設成為“責任型組織”是組織管理的最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