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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可以是瞬間的事(5)

“你這都七老八十了干嘛插手年輕人的事啊?顧西涼再怎么說也是您親外孫吧,而且阮恩她什么情況都不了解,你還對她那么兇,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周子寧被禾雪的嗆聲拉回現實,眼底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表情依然嚴肅。

“妳覺得我不該管?妳在指責我?”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大人不該插手也插不了手。你以為還在鬧革命呢?說不聽就動刀動槍,弄得跟大屠殺似的。”

周子寧聞言繼續問,“哦?你不怕我?”

禾雪毛躁了,又恐懼又不甘示弱。

“我為什么要怕你?您首先身體那關就過不了吧,就是要打架也不見得是我對手,我,我學過空手道!”

漠北心里那個悔啊,他就不該讓這姑奶奶跟來,禍闖大了。可是接下來,整個大廳卻聽到一陣少見的爽朗笑聲,所有人都愣了,視線鎖住發出笑聲的周子寧。

“好,很好!我還很少遇到有人敢在我面前嗆聲。小姑娘,前途無量。”

沒想到禾雪歪打正著,反而平息了老人的怒氣,漠北吊在嗓子眼兒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隨即周子寧拿眼瞪顧西涼,“一邊去,不孝子。”然后走到阮恩面前,神色卻不自覺地放溫和了,半響才開口道。

“怎么,這外孫媳婦就不準備開口叫我一聲?”

阮恩聞言更受到了驚嚇,很難把眼前這個和剛剛還在大發脾氣要打人的周子寧聯系起來,卻還是止不住一陣驚喜。這是不是代表認同了她呢?沒想到被認同是這么激動人心的一件事,也許因為對方是顧西涼的親人,所以她才異常開心吧。

愛屋及烏。

從大廳出來,顧西涼便讓漠北將自己的車開回去,會有人送他和阮恩。漠北點頭,拖著不識時務的禾雪往院子走,這姑奶奶把他折騰夠了,他還沒給她算賬。禾雪剛剛在里面聽出大概來了,顧西涼以前應該有個相好的被他大哥搶走了吧,好像還舊情未忘的樣子,那阮恩怎么辦?聽見顧西涼讓她跟漠北先走還正合了她的意,趁機會讓兩人好好把話說開。

車子一啟動,漠北馬上將速度飆到120碼,禾雪正在想顧西涼和阮恩的事,一時沒有準備,嚇了大跳。好不容易坐穩后脾氣就上來了。

“你趕著投胎啊!把馬路當高速公路開!”

漠北非但沒有理會她,指針還逐漸往上升快要過130,禾雪就只看見窗外的風景和行人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是真怕了,一個勁兒地喊“漠北,漠北!”漠北突然一個急剎,手還握在方向盤上,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她說話。

“知道怕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媽的我要是天天讓你這樣折騰,半條命都去了。”禾雪一聽才知道他指的是剛剛在顧家自己強出頭的那件事,忍不住還嘴。

“我說什么是我的自由,就算發生什么天災人禍,又與你何干?”漠北看禾雪依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很來氣,卻又覺得她說得沒有錯啊,她真發生了什么也不干他的事,他在一邊干著急什么?

漠北緊了緊方向盤,接著對禾雪罵了句“死女人。”

禾雪就揚起臉挑釁,嘴唇卻突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覆蓋,她僵化了,腦子天旋地轉。漠北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也立馬抬起頭來,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禾雪與他對視。

然后漠北硬生地將視線轉至正前方,抿了下唇。

“我剛剛一直覺得什么東西很好聞,原來真是妳口紅啊?太好了,下次送女人禮物就選它。”

卻的來一句“我沒有上口紅。”

她聞言尷尬地咳一聲,“那……”

“是蘭蔻的唇膏。”

說完禾雪便提著自己的包開門下了車,招了輛計程車絕塵而去。漠北則挫敗的一手錘在方向盤上,他也迷茫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單只是吻,卻出現了心跳劇烈的感覺吧。他甩甩頭,不想去深究,拿出手機隨意撥了個電話。

“晚上等我。”

賓利也迅速消失在了人潮中。

也許時間一過,我們就再也遇不到一個能讓自己心跳劇烈的人了,也再也不會有拋棄一切去愛的勇氣。所以漠北,你確定嗎?

顧西涼和阮恩坐在林肯里,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在洋樓前停下,阮恩跟著他走進家關門,顧西涼才停在門口不動,抄著手問她,“妳是不是救人救上癮了?”阮恩發現他語氣不善,耷拉著頭像做錯事被罰站的小孩。

“我怕你會受傷。”

傷?身體上的,心靈上的,商場上的,哪樣的傷他沒有感受過,越多的傷害只會成為他變得更強的墊腳石。所以他麻木,他不怕。

阮恩見他不說話,又提了下勇氣問,“你還是很喜歡她吧?”

顧西涼一聽,直覺性地拒絕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身要往里走,卻被阮恩一把從身后抱住。他能感覺到女生的手在顫抖,卻異常堅定。阮恩說話,呼出的熱氣透過墨藍色的薄襯衣到達他的皮膚。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優點是什么?”

顧西涼沉默,阮恩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往下說。

“是決心。”

“我要告訴你,你是我愛上的第一個人。”

“所以不管真實的你是怎么樣我都無所謂,雖然我不知道她對于你來說,到底有多難忘多特別。我就是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一起發呆一起做所有無聊的事情,就算我們每次見面吵架也沒有關系,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沒關系。”

“顧西涼我有決心,我可以等,只要你不把我從你生命中趕離。你懂不懂?”

決心,他曾經也有,只是早已灰飛煙滅。此刻聽見阮恩對自己說這番話,說沒有一點觸動,怎么可能。他抬手覆住她的小手,冰涼柔軟的觸感。顧西涼將之扳開,然后轉過身面對她,幾縷陽光偷偷斜進來,打在顧西涼英俊的側面,阮恩分明看見了他若有若無地彎了下嘴角,語調不再冷淡。

“有沒有哪里受傷?”

這一刻畫面太過溫柔,阮恩控制不住地歡喜起來,使勁的搖頭。“沒有,哪那么脆弱。”

顧西涼卻好興致地逗她,“是么?還是不放心啊,要不你讓我全身檢查下?”

阮恩就再也待不下去,鞋子也忘了換,紅了臉叮叮咚咚往樓上跑。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有好轉,阮恩清楚地感覺到。偶爾顧西涼會似有似無地交代會不會回來吃飯,什么時候回來,有商業舞會的時候也會問她“要不要去?”

“昨晚我研究的那份合約放哪里了?”

“放回書房原位了。”

“什么書這么好看?”

“冷笑話二百則。”

“整天在家里不悶?沒事約禾雪出去走走啊,不用為我省錢。”

阮恩從書里抬起頭,“真的?昨天我剛看見雜志上有一款10.02克拉的稀有天然淺藍鉆石戒指,怎么樣阿顧少?”顧西涼一怔,倒不是為了什么戒指,而是很少聽見阮恩露出這樣調皮的語氣。讓人有種想咬她一口的沖動,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阮恩受寵若驚。

臨走之前,顧西涼將一張信用主卡交給她,惹來她連連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跟你開玩笑呢!”顧西涼卻歪頭,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知道啊,只是要你幫忙保管而已。你以為?”

阮恩看著顧西涼得意的神情,心里真是飲恨。

卻愿意就此飲恨終生。

后來的某一天,禾雪打電話約阮恩出來,拉著她去瘋狂購物。阮恩好像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根據對禾雪的了解,她是心情一不好就表現在臉上,要不喝得酩酊大醉,要不就瘋狂shopping。禾雪不說,阮恩也不問原因,這是二人相處多年的默契。最后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卡布奇諾,禾雪才終于開始吐苦水。

“阮阮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阮恩受到了驚嚇,她問“誰?”禾雪就有些泄氣地答。

“漠北。”

怪不得,很優秀的一個人啊,又風趣。

最開始見二人斗嘴阮恩就想過,要是讓他們這對歡喜冤家走在一起,該是件多好玩兒的事,沒想到禾雪還真動了青澀的心思。

“我還怕你被什么壞人騙了,是漠北倒還好。”禾雪見阮恩這樣說,卻扁了嘴。

“我能感覺到他也是喜歡我的,但他依然本性不改跟外面的花蝴蝶往來。奶奶的,我想給他兩刀!”

阮恩從對面把手伸過來拍禾雪的肩膀,“不要激動啊,他人倒不壞,只是還沒有收心的準備,久了就好了。”禾雪卻道,“怎么你家顧西涼就這么好呢?最近真沒怎么看見關于他的八卦新聞了。”

阮恩聽見禾雪說顧西涼是她家的,就禁不住竊喜,還小小的自戀了一番。

“那當然。我家西涼是獨一無二的。”禾雪聞言打了個哆嗦。

“阮阮夠了,你要肉麻死我。”阮恩不理會,只說“那你準備怎么辦啊?告訴他,還是?”

“屁,那不得意死他?從此我在他面前就再沒有高姿態了。姐要尋找那種傳說中的狀態,我的愛情與他無關!”阮恩配合地鼓掌,“還是我們小雪有遠見,放得開。”

對于顧西涼,阮恩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好的不好的,在路上遇見什么事碰見什么人,她都想要給他分享。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阮恩就忍不住將與小姐妹的談話告訴了顧西涼。當然她自動省略了那段關于“我們家西涼”的內容。顧西涼從洗澡間出來,坐上床將枕頭放正靠上去,然后見阮恩一臉興奮的樣子,本來在公司忙了一天的煩悶,也在她的影響下沾染了點好心情。于是他伸手,阮恩就樂顛樂顛的從梳妝鏡前跑過來,往他懷里鉆。

度蜜月的那段時間和綁架事件后,顧西涼好像已經慢慢習慣了阮恩的存在。

習慣在張開的第一眼看她的臉,分外踏實。阮恩也一直都有同樣的感受,她驚喜于顧西涼一點點的改變。自己奢求得不多,每一天,睜開眼看他和陽光都在,那就是她想要的未來。

調整好擁抱的姿勢,顧西涼就難得八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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