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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栽贓

彼時正是晨曦初露,乍一轉(zhuǎn)身,已是大地明亮。

遠遠望去,晨曦中的京都褪去了皇城的威嚴,染有一層迷蒙溫柔的金光。天仿佛漏出了一個洞似的,天外的涼爽一股股透進來,花草樹木也從睡眠中清醒,瑟瑟顫動,天地萬物像是蘇醒了一般。

獨湮陌背上洛傾瑤漫無目的地尋找起來,洛傾瑤忽然有些喜歡上了這個時代。這是遙遠的古代,沒有污染,沒有濫砍濫伐,空氣清新,湖泊清澈,景色秀麗,一切都比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迷人了許多。

洛傾瑤仗著自己是病號,開始對獨湮陌頤指氣使。雖然京都附近有許多的楓林,但是畢竟郊外太過廣闊,兩人都不知道楓林的具體位置。于是獨湮陌聽從洛傾瑤的指揮到處亂逛,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最后獨湮陌威脅著說道,“你最好認真地指路,不然后果自負。”

之后總算是找到了一片楓林。有了楓林,楓香脂倒也好找,并不算是稀有。

兩人找了七八棵楓樹就找到了一份楓香脂,楓香脂看起來像是蜂蜜狀的粘稠液體,清清涼涼,敷到身體上也不會帶來任何的刺痛和不適。

仙鶴草比較難找,獨湮陌不認識草藥,而洛傾瑤又身受傷痛沒有辦法仔細辨認,兩人在野外轉(zhuǎn)悠了許久都沒有成功采集到,而獨湮陌的靈體也越來越淡,甚至快要接近于消失了。

幸運的是,楓香脂已經(jīng)起了作用,洛傾瑤腦中的暈眩感漸漸地消失了,傷口似乎也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于是獨湮陌回到昆侖玉中滋養(yǎng),洛傾瑤獨自一人返回京城。

陽光已經(jīng)籠罩了大地,溫和地大度地分享自己的光輝。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下,洛傾瑤只覺得傷都好了幾分。只有經(jīng)歷過黝黑的地下洞穴,才會知道陽光的可貴。

盡管死里逃生,驚險萬分,但此時她的心境卻異常的平靜冷靜。她開始想到穿越以來的一系列事情,只覺得像個傳奇,再穿回現(xiàn)代就可以寫一本傳奇小說了。

家族的紛爭,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振興二房,讓那些瞧不起二房,落井下石的人自食惡果?

朝堂的明爭暗斗,太子讓她煉制傀儡,很明顯是赤裸裸的利用,并且也不會用那些傀儡做什么好事,無非就是爭權(quán)奪利。而懷箏郡主與她之間的糾葛幾乎是無法解決的,不論洛傾瑤如何證明自己不會泄露秘密,懷箏郡主都是不可能相信的,在這個世界上,嘴巴最嚴的就是死人,現(xiàn)如今唯一知道懷箏郡主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就是洛傾瑤。

尋找獨湮陌的真身,目前線索是有,但是仍然不太確定。一旦暴露自己正在尋找獨湮陌的真身,仇家也會追上門來,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剛穿越的驚訝,無所適從早就已經(jīng)消失,現(xiàn)在的洛傾瑤思考著各種事情的對策,腳下不斷地前進著,不一會兒就達到皇城附近。

她不想多生是非,不能穿著全是血跡的衣服進出皇城,這樣太過招搖惹人耳目。于是洛傾瑤尋了一戶農(nóng)家,前去買了一套衣服。

剛找到的時候,樸實的農(nóng)家人一陣驚慌。他們可能幾乎一輩子都看不到這樣全是塵土和血跡的衣服,差一點就要大呼救命。

幸好洛傾瑤是個女孩子,又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控訴路上有流氓打架,誤傷了她,又愿意出大筆的銀子,這樣農(nóng)家人才愿意給了她一套粗布衣服。

洛傾瑤就穿著那套粗布衣服悄無聲息地進了城。雖然對于追殺他們的黑衣人,洛傾瑤是恨的牙癢癢,但是她并沒有選擇去報官或者說立刻進行復(fù)仇,一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也沒有足夠的實力。

洛傾瑤心想,如今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盡快振興二房,站穩(wěn)腳跟,潛心研究藥典,待到實力增加,時機成熟,再幫助獨湮陌去尋找真身。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獨湮陌,獨湮陌也痛快的答應(yīng)了。兩個都是明眼人,對于現(xiàn)在的形勢也把握的很充分。

洛傾瑤一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家里是一團糟。

福叔被毒殺,根據(jù)福叔妻子的口供,以及獲得的證據(jù)來看,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洛傾瑤。而洛傾瑤臨走的時候,正是福叔被毒殺的時間,也就是說在官府那里來看,是洛傾瑤憎惡福叔敗掉了祖上的基業(yè),因此將他毒殺,之后又畏罪潛逃。

大房三房正叫嚷著要捉洛傾瑤回來治罪,但是洛傾瑤居然自己跑了回來。

她剛一進門,福叔的妻子就哭喊著撲了上來。

“你這個賤女人!你還我們家老福的性命!你怎么這么狠心啊!這么多年不都是老福在照顧你嗎!你為什么要毒死他!為什么呀!”

福叔的妻子是一個年僅三十的女人,是福叔的續(xù)弦,福叔自覺太多心血放在洛家二房身上,因此從前總說自己對妻子有所虧欠。

洛傾瑤先是不明所以,后來從她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的話語中才曉得了什么。原來是自己被誣陷毒殺福叔!她對于福叔倒是沒有什么太多的情感,只是因為福叔是自己的這邊的人,但卻被毒殺,而感到憤懣。她見到福叔的妻子,一下子就起了疑心:福叔剛死,她竟然有心思抹胭脂?

福叔的妻子叫嚷著要將洛傾瑤交給官府,翠娥和童嫂拉住她,她才不能得逞,嘴上仍然不停的絮叨著,似乎洛傾瑤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福叔一般。

但是很快大房和三房的人很快得到消息就來了。

為首的是三房的洛凌音,她叉著腰站在最前面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洛傾瑤,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nèi)ス俑偈芤恍┳铩U娌恢牢覀兟寮以趺闯隽四氵@個敗類!真是敗壞家風(fēng),大伯一定會把你逐出洛家的!”

洛傾瑤冷眼望著她,不出一言。她現(xiàn)在自然是沒有能力去反抗洛凌音等人的謾罵和誣陷,只能冷眼相看。

洛凌音得意洋洋地押著洛傾瑤去了官府。

“你現(xiàn)在倒是對我府里的人很是上心嘛!”洛傾瑤悠悠地問道。

洛凌音也是從小對人情往來的套路十分熟稔,虛情假意地回答道:“分什么你府我府,福叔既然是洛家的管家,那洛家自然要為他查個清白。”

洛傾瑤冷哼一聲:“你小小年紀(jì),倒是學(xué)慣了巧言令色虛情假意。”

洛凌音附到她耳邊小聲地說:“哼,你不過也只是比我長了幾歲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五小姐,可以教訓(xùn)我了嗎?待會兒去官府,你就等死吧!”

洛傾瑤瞥了她一眼:“最后誰死還不一定呢。”

大理寺很快就到了。因是皇城中的官府,布局大氣,用材也奢侈,看起來雕梁畫棟,竟是比一般人家的府邸還要豪華。

洛傾瑤“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讓大理寺卿親自審理,但是洛家畢竟也是京城十大家族,于是大理寺派了少卿前來審理此案。

大理寺少卿已過不惑之年,看起來十分沉穩(wěn),有不少辦案的經(jīng)驗。他端坐在高堂之上,嚴聲問道:“福叔之妻劉氏告你洛傾瑤謀殺罪,用藥毒殺福叔,你可認罪!”

“啟稟大人,莫須有的罪名,民女不能認!”

一旁的狀師一聽到她說這個話,立刻厲聲反駁:“洛家五小姐仗勢欺人,因為福叔敗壞家產(chǎn)而懷恨在心,假意刺湯,趁機毒殺。毒藥就在她的房間里。”

洛傾瑤一聽,立刻有理有據(jù)的回答:“毒藥在我的房間里,我完全不知情,這完全有可能是旁人誣陷,再者說,一個聰明的謀殺者怎么可能把兇物放房間里呢?望大人明鑒,還我一個清白!”

劉氏在旁邊立刻就哭喊了起來:“大人!大人吶!那碗湯都是她這個賤人吩咐送過來的!說什么福叔平常辛苦了,說是要慰勞他!哪里曉得!這個賤人竟然想要害他!可憐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望大人明察是非,別讓我家老福死不瞑目啊!”

福叔劉氏的兒子福駒在一旁輕聲安慰著母親。

“啟稟大人,我從來不曾賜給福叔湯藥!”洛傾瑤駁斥道。

“傳證人翠娥!”大理寺少卿發(fā)話了。

洛傾瑤正納悶,怎么會是翠娥當(dāng)證人呢?她的確沒有給福叔湯藥啊!難道……翠娥也要跟著陷害她?

翠娥被召上來時,眼眶通紅,腫得像兩顆核桃,看樣子倒是比原配還要傷心。

“證人翠娥,本官問你,劉氏所稱,你奉洛傾瑤的命令前來送湯,可是如此?”

翠娥一個勁的磕頭,說著冤枉,卻又沒有回答出什么,看起來頗為可疑。

大理寺少卿不耐煩了,驚堂木狠狠一拍:“大膽翠娥,本官問話,你竟然不答話!”

翠娥嚇得瑟瑟發(fā)抖,好幾次都沒能說得出話來,偶爾吐出來的話都有一些支離破碎,模糊不清:“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

翠娥不停的重復(fù)著稱自己冤枉,如此一來,更是顯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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