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博士殺嬌妻
- 情悔1:底線
- 丁一鶴
- 6282字
- 2016-08-12 12:03:16
某部委的年輕處長牛景瑞,在市高級人民法院終審被判死刑。在牛景瑞母親“判得太重了”的哀號中,一位參與辦理此案的檢察官慨嘆一聲:“作啊!”
牛景瑞從大學博士畢業后,就職于某部委,先后擔任部長秘書、處長。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位法學博士竟在婚后第十天的深夜,舉起暗紅色的紅木花瓶狠狠砸向在讀博士的妻子腦袋。此后,這個法學博士竟然偽造了拙劣的作案現場,謊稱家中失竊、妻子被害,但很快被警方識破。
一個前程遠大的青年才俊何以“作死”?所有的殺人起因都指向了牛景瑞手機上的曖昧短信,甚至有人在網絡上稱牛景瑞個人生活糜爛。那么,在這條曖昧短信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讓牛景瑞舉起了絕情的血色花瓶?
牛景瑞不在傳統意義上的貪官之列,沒有證據證明他在金錢上有任何貪腐行為,但他貪的是女人。所謂貪官,其實逃不過三貪:一為貪權,二為貪財,三為貪色。貪圖女色,何嘗又不是一種貪?
某部委一位廳級領導推開處長牛景瑞的辦公室,對剛休完婚假的牛景瑞說:“新郎官,剛從丈母娘那邊回來吧?不過今晚你得向你的新娘告假了,晚上有個重要應酬,你參加一下。”
牛景瑞站起來,摘下眼鏡揉了一下略微發紅的眼睛說:“行,我跟愛人打個招呼。昨天剛回來,有些累。”
“再累也要參加,你是今晚的重要人物哦。”這位領導意味深長地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的確,在部里,33歲的牛景瑞雖然只是個處級的小字輩,但卻是公認最有發展前途的青年才俊。在部里工作不足十年的履歷中,牛景瑞已經擔任過兩個舉足輕重的職務,一個是部長秘書,一個是處長。如今,法學博士牛景瑞又娶了博士在讀的朱芳柳。牛景瑞向領導請假六天,陪妻子赴回門宴,并陪雙方父母去外面旅游,這一趟下來,小伙子肯定累得不輕。
上午11點,牛景瑞穿上黃色風衣匆匆出門,午飯后才趕回來,旁邊多了一個黑褐色拉桿箱。隨后,他讓一位同事將結婚的2.4萬元份子錢存在他的銀行卡上。
16時,牛景瑞來到那位廳級領導的辦公室說:“我妻子電話聯系不上,晚上應酬可能去不了了。”
隨后,牛景瑞回到辦公室用桌上的座機打了幾個電話。16點20分,牛景瑞給妻子朱芳柳工作單位的孔處長發短信:“孔處您好,冒昧打擾您,我是朱芳柳的愛人小牛。我今天打她的電話一直沒有信號,打辦公室電話也沒人接,她其他同事的電話我也沒有,因為有點著急,只好打擾您了,她在單位嗎?”
孔處長看到短信后,連忙撥打沒來上班的朱芳柳的手機,對方卻處于無法接聽狀態。孔處長向主管領導匯報后,主管領導讓孔處長再聯系朱芳柳的丈夫,問問是怎么回事。孔處長撥通了牛景瑞的手機后說:“我們也找不到朱芳柳,要不你回家看看吧,是不是在家里?”
牛景瑞放下電話,急匆匆對同事說:“家里電話打不通,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說完,牛景瑞再次向領導請假說:“家里電話打不通,我提前回家看看。”隨后,牛景瑞開車離開單位回家。
18時15分,牛景瑞趕回家中,只見妻子躺在沙發上,頭上都是血,隨即他先打了120急救,又打110報警。
報警后,牛景瑞給老家的父母打電話說:“爸爸,快來吧,屋里進人了,朱芳柳出事了,人沒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隨后,牛景瑞把電話打給了好友王子輝說:“家里出事了,朱芳柳受傷了,你趕緊來一趟。”王子輝聞訊后立即驅車前往。
接著,牛景瑞又將電話打給朱芳柳的父親說:“家里進人了,朱芳柳被打了!”朱芳柳父親忙問詳情,牛景瑞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得到消息的朱芳柳的母親是位資深醫生,她連忙打電話給牛景瑞,詢問朱芳柳的情況怎么樣。
牛景瑞說:“朱芳柳不說話了。”
“你摸摸她的脈搏,再看看她有沒有呼吸。”朱芳柳的母親著急地指點著。
牛景瑞支支吾吾地說:“我已經打了120,他們馬上到了。”
急救中心的醫生趕到現場后,看見一名女子躺在沙發上,頭部有血,血淌在地上有200毫升左右,人已經僵硬。見此情形,醫生說:“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與急救中心的醫生同時趕到現場的,還有民警。經驗豐富的民警勘查完現場后,對牛景瑞說:“你跟我們到公安機關走一趟吧,需要做些筆錄,你懂的。”
牛景瑞用哀求的眼光看了一眼趕到現場的好友王子輝,王子輝連忙上前攙扶著悲痛欲絕的牛景瑞,跟隨來到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的牛景瑞,再也沒有出來。
牛景瑞一進派出所,民警就兵分三路忙活起來:一路在案發現場進行勘察;一路趕赴牛景瑞所在單位找到了那個黑褐色拉桿箱;而另一路則是陪著牛景瑞聊天。
與此同時,牛景瑞的兩部手機也被民警收走了。
與牛景瑞一夜閑聊之后,偵查員辦理了對牛景瑞的刑事傳喚手續,拿到分局簽發的傳喚通知書,偵查員在牛景瑞眼前一亮,他當即軟了下來,說:“朱芳柳是我砸死的。”
隨后,牛景瑞供述了他殺死朱芳柳的前后過程。
牛景瑞與朱芳柳登記結婚后,先回老家舉辦了婚禮,后到朱芳柳家趕赴回門宴,一周后,牛景瑞與朱芳柳回到自己家中。
從結婚到回到自己家整整十天時間。牛景瑞供述說,回來當天晚上23時,兩人因為財產問題產生糾紛。朱芳柳提出結婚時收的聘禮少,接著又說到家庭財產管理的問題,提出讓牛景瑞把工資和一些理財產品交給她來保管,并要求牛景瑞在房產證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因此,牛景瑞與朱芳柳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爭吵到氣頭上,朱芳柳氣呼呼地對牛景瑞說:“我不會給你生孩子。”這句話,一下子把牛景瑞噎在了那里。
吵了很久之后,兩人吵累了,牛景瑞在椅子上瞇了半小時,朱芳柳也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但牛景瑞并沒有真正睡著,他越想越生氣,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客廳里擺著的那個暗紅色的紅木花瓶。這個紅木花瓶是幾年前他從好友王子輝辦公室里拿來的,足有五六十厘米高,一直擺在客廳里。在牛景瑞眼里,那種像血一樣的暗紅,刺激著他的神經。
牛景瑞站起來,雙手舉起血色花瓶朝朱芳柳頭部左側上方的位置猛砸下去。砸了四五下之后,朱芳柳驚醒后呼喊起來。牛景瑞扔掉花瓶,右手按住朱芳柳的脖子,左手從旁邊抽過來一條電腦的電源線,把電源線套在朱芳柳的脖子上狠狠勒住。只勒了一會兒,朱芳柳就沒有了呼吸。
殺人后,牛景瑞決定偽裝一個入室盜竊殺人的現場。他從鞋柜里找出一雙平時不穿的皮鞋,還有一副皮手套。穿上皮鞋戴上皮手套,牛景瑞在家里到處翻動,偽造歹徒行竊現場。隨后,牛景瑞把朱芳柳錢包內的500元現金和從老家帶回來的禮金,裝到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手提包里。
偽造完現場之后,牛景瑞把砸朱芳柳的花瓶和沾血的被罩、電源線以及自己沾血的襯衫,放進一個黑褐色的拉桿箱。塞滿拉桿箱后,牛景瑞把手套和那雙黑色皮鞋、染血的藍色褲子放進紅色紙袋里。
第二天一大早,牛景瑞拉著拉桿箱,拿著紅色紙袋子和平時用的黑色皮包,準時趕到單位上班。上午11時,牛景瑞離開單位駕車來到一個小胡同,這里有一處平房,是他在單位附近租的一處隱蔽住處。
牛景瑞把被罩從拉桿箱里拿出來清洗了血跡,又把花瓶放到房間的雙人床下。隨后,他用錘子把朱芳柳的手機砸碎,把半干的被罩塞到紅色紙袋子里,把襯衫、電源線、皮鞋、砸碎的手機和手機卡又放到另一個紙袋子里。牛景瑞拿著這兩個紙袋子,走出300米后倒進了垃圾桶里。
剛扔完,牛景瑞怕有人發現帶血的襯衫會報案,又從垃圾桶拽出襯衫,帶回出租房撕成條狀,扔到另一個垃圾桶里。
做完這些,牛景瑞匆匆趕回單位,并把自己的風衣和砸朱芳柳時穿的藍褲子,送到洗衣店干洗,又讓同事把份子錢存在了自己的銀行卡上。
整個下午,牛景瑞一直在制造著假象:他先用手機給朱芳柳的手機發短信、打電話,又給朱芳柳單位辦公室打電話,隨后又給朱芳柳單位領導發短信。
而在自己的單位,牛景瑞先后向領導和同事暗示:他找不到妻子,妻子可能出事了。
回到家后的半個小時內,牛景瑞又打了多個電話,讓所有人都知道朱芳柳被“不速之客”殺害了。
可是,牛景瑞的這些伎倆太拙劣了。他家的兩道防盜門和緊閉的窗戶都沒有被撬的痕跡,報案前家中也沒有第三人的痕跡,而且朱芳柳早已死亡多時。洗手盆下水口的塑料管里,還存有牛景瑞洗掉手上血跡時的水。這些證據,足以證明牛景瑞就是殺人兇手。
從民警辦案的角度,案件偵辦到這里已經水落石出,按說可以結案了。
可是,就因為夫妻之間的一次吵架,或者為了誰管理家庭財產、在房產證上加個名字,就會成為一個法學博士殺人的起因嗎?顯然,這個殺人動機還有些牽強。即便有了口供和足夠的物證,沒有令人信服的作案動機,這個案子總是有些瑕疵,不能算是鐵案。
兩人爭吵的真正起因到底是什么?案件偵辦的突破口又在哪里呢?難道兩人經常爭吵才導致牛景瑞在外租房居住嗎?
這間出租房中也存在著疑問,如果是牛景瑞自己住,為什么小小的出租房里還是張雙人床?
警方在對朱芳柳父親進行調查時,他提供了一個信息說,兩人登記結婚后沒幾天,朱芳柳就哭著對父母說,牛景瑞與本單位的一個女人還有感情糾紛,沒有處理干凈,由此引發了朱芳柳和牛景瑞兩人關系的緊張。后來,牛景瑞向朱芳柳表態,要斬斷過去情緣,兩人好好過日子,兩人關系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案子背后,是否存在情殺呢?在訊問牛景瑞時,牛景瑞如實交代說:“這房子不是我租的,是周姐出面租的。”
“周姐是什么人?”偵查員連忙問。
牛景瑞如實供述說:“周姐是我工作上認識的一個姐姐,她比我大幾歲,已經結婚了,我跟她在一起有四五年了,算是紅顏知己吧。”
周姐是否跟本案有什么關系呢?根據牛景瑞的供述,警方很快找到了周姐進行調查。事已至此,周姐也不隱瞞,她向警方表示,她和牛景瑞是本單位的同事。因工作需要周姐與牛景瑞開始接觸,并有了肌膚之親。此后,牛景瑞所有的生活細節都會告訴周姐,包括牛景瑞回老家辦婚禮,周姐都知道。
牛景瑞處理完作案工具后,發短信告訴周姐自己回來了。周姐忍不住給牛景瑞打了個電話,但因為在辦公室,牛景瑞只是支支吾吾說了幾句就掛斷了。到案發后警察趕到現場,周姐又給牛景瑞打電話,牛景瑞回答說:“正有事呢。”隨即掛斷了電話。
此時,牛景瑞正在家中忙著接受派出所的調查。隨后,牛景瑞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給周姐發短信說:“家里出事了,我愛人死了。”
此后,周姐再也沒有了牛景瑞的消息。當然,她并不知道之后牛景瑞的手機就被警方依法扣留了。
最初,警方曾懷疑這間出租屋是不是牛景瑞為殺人而準備,但在調查時發現,這間出租屋的確是牛景瑞讓周姐幫他租的,目的只是在單位附近租個房子用來中午午休。當然,這個出租屋更多的功能是牛景瑞與周姐的幽會之所。
警方調查發現,周姐搬進來時,要求房東將所有家具都賣掉,她自己重新添置了一些包括雙人床在內的高檔家具。而房東曾看見牛景瑞在出租屋出現,以為是周姐的男朋友,也沒有多問。
這間出租屋除了房東以外,只有周姐和牛景瑞每人一把鑰匙。而周姐租房時,恰好牛景瑞與朱芳柳忙于結婚,小夫妻同居在一起。牛景瑞和朱芳柳在老家舉行的婚禮,婚后的牛景瑞不可能將周姐帶回家中幽會。那么,在單位附近租房子與情人幽會,應屬常理。這間出租屋和周姐,都排除了涉案的可能。
那么,到底又是什么原因導致了血案的發生呢?
得知噩耗的朱芳柳父母趕來了。此時,牛景瑞被帶到派出所,朱芳柳已經死亡。
警方深入調查時,朱芳柳的母親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兩人按照當地風俗舉辦了回門宴后,牛景瑞和朱芳柳陪同雙方父母一起去外地旅游。途中經過高速公路服務區,牛景瑞去廁所方便時,坐在副駕駛上的朱芳柳看了牛景瑞遺落在車上的手機后,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等牛景瑞回來,朱芳柳對牛景瑞說要和他說個事,并拿著手機讓牛景瑞看,隨后,兩人下車走到遠處。他們具體說的什么朱芳柳的父母并不清楚,但朱芳柳當時的表情卻是滿臉質問。
朱芳柳的父親也說,回門時他就發現朱芳柳和牛景瑞不知什么原因不怎么說話,可以肯定是吵架了。期間,朱芳柳還背著父母拿著手機與牛景瑞談了一會兒。
因為急著趕火車,兩家人急匆匆吃了點午飯。朱芳柳和牛景瑞坐高鐵回來。隨后,牛景瑞的父母坐當晚火車回了老家。
兩人上午的沖突,經過白天的發酵之后淤積到晚上,會不會成為這起血案的動因?牛景瑞手機里有什么內容,會讓朱芳柳與牛景瑞的關系突然變得如此劍拔弩張?
突破口難道在牛景瑞的手機上?很快,警方從牛景瑞的手機里恢復了他與多名女性短信往來情況。在這些短信中,有數處涉及男女性事的內容。這些短信內容,如果讓夫妻的任何一方發現,足以引起強烈反應。看來,朱芳柳正是看到這些短信后與牛景瑞發生了沖突。
而在案發前,一位叫王云歌的女子發來的短信中,還涉及其與牛景瑞兩人的物品歸屬問題,包括牛景瑞名下一套價值300多萬元的房子。
這個突然冒出的王云歌又是誰?
警方很快找到了王云歌。王云歌坦然承認,她曾經是牛景瑞的女友。
王云歌和牛景瑞相識后確立戀愛關系,王云歌在牛景瑞的家中同居。一年后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王云歌無意中查看牛景瑞的手機時,發現牛景瑞和一個叫李歡的女子有曖昧關系,性情剛烈的王云歌眼里揉不得沙子,在與牛景瑞吵架半年后,選擇了分手。雖然之后還偶爾有聯系,但卻不經常見面。
這個叫李歡的女子,也是牛景瑞的女友之一。而牛景瑞真正的情人周姐,王云歌當時并不知道。
兩個吵吵鬧鬧的戀人,終于又和好了,但兩人并未居住在一起。因為兩人和好的時候,王云歌不想重回那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居住,而是看上了另外一套房子。兩人商量之后,決定各出50%的房款買下這套房子,既可作為婚房,又可以作為投資。由于王云歌當時現金不夠,由牛景瑞出220萬元,王云歌出120萬元簽訂了買房合同。最終,這套房子落在了牛景瑞名下。
而王云歌并不知道的是,牛景瑞經人介紹,又認識了在讀博士同時又是公務員的朱芳柳,兩人迅速陷入愛河。
在舊愛王云歌與新歡朱芳柳之間,泅渡了大半年之后的牛景瑞最終選擇了朱芳柳。牛景瑞與朱芳柳領取結婚證當天,和王云歌再次正式分手。傷心于牛景瑞的絕情,王云歌之后再沒見過牛景瑞的面。直到王云歌聽說牛景瑞要結婚,她給牛景瑞發短信問有無此事,從牛景瑞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得知牛景瑞已經結婚并陪新婚妻子回娘家之后,傷心欲絕的王云歌給牛景瑞發短信,商量兩人以前物品包括房子的歸屬問題。這條短信和以往那些露骨的艷情短信,成為朱芳柳與牛景瑞交惡的導火索。
朱芳柳已逝,我們無法準確知道案發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也無法還原當晚兩人吵架的真實情況。應該說牛景瑞的供述是基本可信的,至于牛景瑞殺人的起因,警方也慢慢接近了事件真相。
生于普通工人家庭的牛景瑞,自從進入大學之后,就成為人中龍鳳,他不但在大學攻讀了研究生,還擔任學生會主席。畢業后更是直接到部委工作,成為領導秘書并隨后被任命為重要部門的處長。可以想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他在這些位置上,不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出于愛慕、婚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牛景瑞的身邊不乏異性,苛求牛景瑞守身如玉也不太現實。
僅從我們所知道的幾個女人來看,周姐是個已婚女子,這份婚外情應該是與牛景瑞的第一個公開女友李歡同時存在,而此后的朱芳柳又和王云歌同時愛著牛景瑞。直到不得不做出選擇與朱芳柳領取結婚證時,他才在領證的同時與王云歌分手。也許牛景瑞也不知道自己該愛誰,但他一直游離于兩個以上的女人之間,并沉溺于互發性愛短信,這是他的軟肋所在。而這種腳踏兩只船的舉動,在很多人看來似乎是一種擇偶的上佳選擇,但很多人并不明白,此舉猶如踏在斷裂的冰縫兩邊,冰河開裂之后必然跌落深淵。又像貪吃的狗熊,左手抓一個,右手抓一個,腳上再各踩一個,到時候爭奪起來,結果只有兩個:要么拽斷繩子而生,要么五馬分尸而死。
一個人在某些方面高人一籌總會令人羨慕,但因此就認為自己足以決勝于多個戰場,在官場與情場之間都能游刃有余,那就大錯特錯了。官場才俊、商界精英處理不好女人的關系而致身敗名裂的例子,早已屢見不鮮。而牛景瑞舉起的暗紅花瓶,敲下來的卻是血淋淋的警鐘: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