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學期一開始，菲利普成了門診醫師的助理。門診部一共有三個助理醫師，每人每周負責坐診兩天，菲利普跟在蒂勒爾醫生下面學習。蒂勒爾醫生很受學生歡迎，想做他的學徒還得經過一番競爭才行。他時年四十五歲，個子高高瘦瘦，腦袋很小，滿頭紅發剪得極短，藍色的眼珠往外凸著，臉色酡紅。說話時語調活潑輕巧，喜歡講笑話，對人情世事豁達寬恕。他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從醫多年，救死扶傷無數，有望受封騎士頭銜。由于經常和窮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