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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現場血肉模糊(4)

莫里斯突然拍了拍腦門,說:“‘Sic’(拉丁語,意為‘像、如同’)與英語‘Sick’(意為‘生病’)的讀音相同。”

“這家伙當然病得不輕。”杰米附和說。

“不,不,你還記不記得第一張紙條:Sic semper tyrannis,它其實也可以翻譯成‘就像暴君那樣的下場’,現在這個‘so long’中的‘so’也有‘像、如同’的意思。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四十。”杰米看了看表。

“快走,還有二十分鐘國會就要開會了!”

兩人往外跑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警長。

“你們去哪里?”警長問。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兇手馬上就要行動了。如果運氣好,我們將能拯救一名參議員的性命,并將兇手捉拿歸案。杰米,跟警長說一下那些情況吧!”莫里斯喘著粗氣說。

“真是不可思議!”聽完其中的原委后,警長說,“你們難道已經知道了下一個將要遇害的人?”

“目前還不知道,”莫里斯實話實說,“但我知道兇手接下來要在哪里作案,事不宜遲,現在我們趕過去還來得及。”

汽車剛停穩,莫里斯就跳了下來,向國會大廈跑去。周圍亂哄哄的,會議馬上開始,旁邊還有一群正在游覽的學生。

莫里斯瞇著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一輛車停在了臺階前,車門打開后走出了一個老議員,周圍幾個助手簇擁著他。莫里斯認出他就是參議院撥款委員會的主席,這次會上他將就教育經費問題發表講話,史密斯肯定也給他寫過信。

莫里斯正要前去提醒,突然看到附近有個可疑的人影在晃動,于是他急忙沖了過去,將老議員撲倒在地上。

學生們還以為莫里斯就是兇手,都圍了上去,他們都想親自抓住那個可惡的殺人犯。

“砰!”附近傳出一聲槍響,就在莫里斯采取行動的同時,杰米也朝那個可疑的人直奔過去,及時抬起了他那只握槍的手臂,子彈打偏了方向。

后面的警官沖了上來,迅速制伏了史密斯,將他押走了。

“年輕人,多謝你救了我一命,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我是否還能經受得住這種保護法。”老議員風趣地說。

“實在抱歉,議員先生,情況緊急,我的動作太魯莽了。”莫里斯向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又說:“希望您能給我們報社寫一篇文章,講講今天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您看可以嗎?”

“我想應該沒什么問題。”議員非常爽快地同意了,“不過,你怎么知道兇手會在這里出現呢?”

“我想最近那幾起謀殺案您也聽說了,兇手最近在一張紙條上透露了他的行蹤。”莫里斯解釋說,“以前,大家都以為‘So long’是‘再見’的意思,其實,它應該是‘像、如同’的意思,就是‘像休伊·朗那樣’。”

“哦,我認識那個休伊·朗,他是在二十五年前被人暗殺的。”老議員想起了往事。

“不錯,”莫里斯說,“他是在州議會上發言的時候被人暗殺的……您今天也要在國會大廈發言,因此,兇手又來到了這里,他想讓您像休伊·朗那樣,他想用他的方式讓歷史重演。”

老處女和兇殺案

[美國]羅伯特·阿瑟

晚上九點,火車終于開進了米爾沃基火車站,比預定時間晚了整整四個小時,克拉絲·尤什合上了自己最喜歡的偵探書,準備下車。

“賓哈姆先生肯定已經開始著急了,遲到了這么長時間。”妹妹弗倫絲·尤什說,她已經七十歲了,比克拉絲小兩歲。

“火車晚點,反而讓我有時間看完了這本探案集,這些推理故事真是讓人廢寢忘食。”克拉絲樂觀地說。

弗倫絲想找輛車或雇個人為自己提包,但克拉絲卻執意步行去拜訪賓哈姆先生,而且她相信從偵探小說中學到的東西能夠幫助她們應對一切情況。

在一間寫有“伊·賓哈姆律師”的破舊辦公室里,尤什姐妹倆找到了焦急的賓哈姆。

“親愛的女士,真是讓我擔心!”賓哈姆邊說邊給她們倒上茶水。

“多謝,”克拉絲抿了一口茶說,“現在沒有什么比一杯濃茶更讓人愜意的了。”

“我還以為你們要放棄繼承這份遺產呢。”賓哈姆開始進入正題。

“不,恰恰相反,”弗倫絲答道,“得到侄子瓦爾特要將他的房產留給我們的消息后,我們就把從學校退休后經營的租書店賣掉了,并打算在這里長住下去。還準備將瓦爾特留給我們的房子改為尤什公寓,專門用來接待那些作家和藝術家。”

弗倫絲的回答,大大出乎了賓哈姆的預料,他又勸道:“這棟稅負很重的房子太破舊了,而且周圍的環境也不好,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將它處理掉……”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克拉絲聽后直搖頭,“請告訴我們關于瓦爾特的一些情況吧,一轉眼二十五年過去了。”

“他死于一種心臟病。”賓哈姆有些不自然地說。

“心臟病?準確地講,是被子彈擊中了心臟。”弗倫絲不無諷刺地說,“來之前我們已經在報紙上看到了有關這起兇殺案的報道,只是并不知道遇害者是瓦爾特,但對他的死,我并不感到意外。”

“他從小就不討人喜歡,曾被三個學校開除過。”克拉絲補充說。

“正是,他是一個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錢來買這棟大房子,直到看到他的遺囑,我才知道他還有親人,并且把房子留給你們。他是在上個月的一個深夜被人殺死在家里的,兇手至今沒有找到,其作案動機也不得而知。”

“這并不意外,”克拉絲憤憤地說,“他年輕的時候,我都想親手殺掉他。”

看來兩個老婦人比想象中要難纏得多,但賓哈姆還是沒有放棄勸說,“你們最好還是把房子賣了吧,這里的治安很糟糕,而且現在還有人愿意出錢將它買下來。”

“不,我們已經決定在此開一家公寓了。”克拉絲依然不聽勸,“請告訴我們房子的確切地址,賓哈姆先生,對了,還有鑰匙。”

無奈,賓哈姆只得滿足她們的要求。老婦人離開后,賓哈姆穿過大廳,走進了一個標有“加頓公司”的房間,一個穿著考究的大佬正悠閑地抽著雪茄,他就是哈利·加頓。

“那房子需要我付出多少錢?”

“一分也不用,因為她們不賣。說還要把房子改成尤什公寓,并長住下去,這兩個老處女根本不聽勸。”

“她們知道瓦爾特的死因嗎?”

“告訴她們了,她們執意要在此住下,盡管我說這一帶治安不好。”

“她們不知道瓦爾特這個敲詐犯曾為我工作吧?”

“沒有,我沒告訴她們這些。”

“可瓦爾特究竟將偷走的東西藏哪兒了呢?千萬不能讓它們落入檢方手中。”

賓哈姆擦了擦臉,說:“我們尋找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你能指望那兩個愚蠢的老女人找到嗎?”

“我真想干掉她們!至少也得嚇嚇她們。”加頓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陰險地說,“我已經派面貌丑陋的梯尼再次前往那棟房子,真想不出那兩個老女人看到他會有什么反應,哈哈!”

克拉絲和弗倫絲終于找到了瓦爾特的房子,它遠離街道,坐落在樹林中,窗戶還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響,看上去還真有些陰森。

弗倫絲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鎖,“這房子真不小,就是太黑了。”

“當然,任何房子在不開燈的情況下都是黑洞洞的。”克拉絲有些不滿地說道,并大膽地推門而入。

“別動,有聲音!”弗倫絲的聲音有些顫抖,“上面可能有人。”

“可能是個小偷,想來這座空房子尋覓些東西。”克拉絲也壓低了聲音。

弗倫絲一度有想跑的沖動,但當她看到克拉絲小心地脫下了高跟鞋,便也跟著她悄無聲息地走上樓。

通過鎖孔,克拉絲看到一個滿臉傷疤的丑陋男人,他正在尋找著什么。

“應該想辦法將他引出來,”克拉絲沉著地說,“很多探案書都認為又硬又重的高跟鞋是一種最好的武器,咱們就站在門的兩邊,等他一出來,就用鞋跟攻擊他。”

姐妹倆先后將自己的一只鞋從樓上扔了下去,果然,梯尼聽到響聲后,就想出來看個究竟,他打開門,剛探出腦袋,就遭到了兩個鞋跟的突然襲擊,頓時失去了知覺。

她們找來了幾條領帶,將他捆綁起來。

“不如把警察叫來吧。”弗倫絲還是有些害怕,想讓警察來壯膽。

“先別急,看他的穿著,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偷。”

克拉絲還真猜對了,梯尼確實不是普通的小偷,他是加頓的心腹兼保鏢。

正當她們考慮怎么處置小偷的時候,賓哈姆打來了電話,顯然,他是想打探一下這邊的情況,看梯尼是否已經完成了任務。但老婦人的鎮定和平靜,讓他和加頓先生感到一絲不安。掛掉電話后,他們決定親自前往那棟房子看個究竟。

克拉絲沒有告訴賓哈姆抓到了一個賊,這讓弗倫絲有些不解。

“不能交給警察,他可能知道瓦爾特遇害事件的真相,看起來他是在找什么東西,說不定就是瓦爾特藏起來的。你不想嘗試一下親自破案嗎?”克拉絲有些興奮地說,“我們得仔細搜查一下房子。”

房子里的擺設都很高級,瓦爾特臥室桌子上擺有很多文件,還有兩個鏡框,其中一個裝的是一個身穿浴衣的胖女人的照片。另外一張裝的則是瓦爾特和兩個姑姑的合影。

看到照片,姐妹倆陷入回憶中,好一會兒,克拉絲才回過神來,說:“咱們那時候看上去真漂亮,比那個胖女人好多了。”

“克拉絲,注意還有陌生人呢。”弗倫絲提醒說,“或許咱們應該多去想想瓦爾特的優點,這么多年了,他還珍藏著咱們的照片,還將房子留給了我們。”

“或許是吧,”克拉絲說,“不過現在應該去審問一下那個丑陋的家伙了,看他到底在找什么。假設他就是殺人犯,現在回到了兇殺現場,那么根據常規的推理方法,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聽說丑陋的家伙可能是兇手,弗倫絲緊張得渾身顫抖,并再次提出叫警察來。

“你太天真了,你見過哪個警察能夠偵破謀殺案?咱們應該親自審問他,大量的偵探小說已經告訴了我們,應該怎樣去審問一名殺人犯。”克拉絲說。

“你們就是尤什姐妹?”恰在這時,梯尼醒了過來,問道。

“居然能認出我們,看來你脫不了干系。”弗倫絲看著被捆住的梯尼似乎也并不可怕,便大膽了不少。

“你們最好馬上將我放開,否則,等加頓來了……”梯尼威脅說。

“弗倫絲,記下來,他是受加頓指使的。”

“別,我什么也沒說。”梯尼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是你謀殺了我們的侄兒?”克拉絲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你們聽誰說的?不,不,那不是我。”

“哈哈,記下來,他承認殺害了瓦爾特。”

“不是我殺的,快點放開我,你們對付不了他們。”

“好啊,快記下來,他居然屬于某個犯罪團伙。”

梯尼掙扎著,還想否認。但克拉絲依然沒有理會他,繼續進行連珠炮般的提問,“說吧,年輕人,誰是你們的頭目?”

“哈利·加頓先生是我的老板,哦,等等……”

“犯人承認,犯罪團伙的頭目是哈利·加頓。”

梯尼幾乎要瘋掉了。

“你中學是在哪兒讀的?”弗倫絲也開始發問。

“這和事件有什么關系嗎?”面對尤什姐妹離奇的審問方式,梯尼徹底摸不著東西南北了。

“你都已經說出來了,是你殺了瓦爾特,你是加頓的人。”克拉絲說,“繼續說下去,你來這里要找什么東西?”

梯尼受不了兩雙直勾勾的眼睛和這樣的審問方式,于是開始交代,當然他的真正目的是拖延時間,等待加頓的到來。

根據梯尼的交代,克拉絲得出了結論:瓦爾特曾為哈利·加頓管賬,并從他那里偷走了一些犯罪記錄,當作敲詐的資本。于是,加頓就讓梯尼去瓦爾特的住所找回文件,未料到卻遭遇了瓦爾特,情急之下開槍將他打死。

“我總算明白賓哈姆一直阻止我們來這里的原因了,”弗倫絲說,“看來他也是犯罪組織的成員。”

“推理完全正確。”克拉絲稱贊道,“現在我們要順著瓦爾特的思路去將那些材料找出來,如果我是瓦爾特的話……”

克拉絲話還沒說完,隨著“砰”的一聲門響,哈利·加頓和賓哈姆突然闖了進來。

“現在她們什么都知道了,”加頓惡狠狠地說,“到了該除掉她們的時候了。”

“千萬別!”賓哈姆先生竭力阻止道,“這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千萬不要去碰這兩個老太婆!可以設法讓她們離開此地,永遠也不回來。”

“別想嚇住我們,我們是不會離開的。”克拉絲毫無所懼地說。

“不過,我倒想和她們做筆交易。”妹妹弗倫絲則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看了看他們,說,“你們不是想得到這棟房子嗎?好,現在我同意賣給你們,錢一到手,我們就離開,再也不回來。”

“弗倫絲,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居然要和犯罪分子做交易。”克拉絲不滿地喊道。

“克拉絲,剛才一直都是聽你的,現在該我說了算了。你認為怎么樣,加頓先生?”

加頓考慮了片刻,說:“我可以給你們一萬元,但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一萬五!”弗倫絲還價。

“不行,至少也得兩萬五。”克拉絲獅子大開口。

“好吧,一萬五,成交!”加頓不想再和她們糾纏下去了。

“必須是現款,然后把我們送到車站。”弗倫絲說。

“沒問題,”加頓巴不得她們趕緊走,“梯尼,她們沒有找到那些材料吧?”

“絕對沒有,老板!”

“好,你留下來繼續尋找,實在找不到,就將這房子拆了。”加頓下令說。

“還有,”弗倫絲提出了最后的要求,“我想帶走那兩本綠皮書,瓦爾特書架上的,在火車上消遣時間。”

弗倫絲所說的是《埃德加·愛倫·坡著作選》的第一冊、第二冊,為了避免留下后患,加頓他們在檢查了書的每一頁后,才同意讓她們帶走。

加頓最后還得意地說:“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任何有用的東西!”

姐妹倆終于坐上了火車,弗倫絲松了一口氣,“看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真是不明白,為了一萬多塊錢就讓兇手逍遙法外,你居然還能睡著?”克拉絲對弗倫絲的做法極其不滿,“還帶兩本破書有什么用?材料又沒藏在里面。”

“是沒有文件,但有線索。”

“什么線索?”克拉絲的興致被激發了出來。

“就像你說的,咱們應該站在瓦爾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你知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愛倫·坡的作品,這兩本書就是當初咱們送給他的。看看,在這一冊里,有瓦爾特最喜歡的一篇故事——《尤什公寓的毀滅》,而在它的后面就是那篇《失竊的信》。”

“想起來了,”克拉絲有些激動,“《失竊的信》講的是,警察通過顯微鏡尋找了所有可疑的地方,費盡心機,也沒能找到那封信。后來,大偵探迪潘卻從藏信人的角度出發,使用邏輯推理的方法,很快在最顯而易見的地方找到了失竊的那封信。”

“很好!”弗倫絲邊說邊從包中取出了一個鏡框,正是她們二人和瓦爾特合影的那一個,她接著說,“瓦爾特看上去并不喜歡咱們,但他為什么將這一張照片放在自己的桌上呢?顯然,其中有可疑的地方。所以,我就趁加頓和賓哈姆為梯尼松綁的時機,悄悄將它藏到了旅行包中。如果我的推理不錯的話,那些材料就應該藏在鏡框里。憑借這些物證,我們就可以將兇手繩之以法了。”

果然,在鏡框里發現了加頓犯罪材料的膠片。

“太棒了,弗倫絲。”克拉絲開始對妹妹刮目相看了。

“謝謝!”弗倫絲微笑著說,“現在咱們有了錢,就去倫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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