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聽聞王妃二字,策馬加鞭趕上楚顏,拽住她的衣袖,攔腰抱起,置于胸前。
楚顏驚叫一聲,那白衣男子卻不慌不忙,從腰中飛快地抽出柳劍,璇花一般劃過黑衣人眼前,黑衣人似乎武功也并不弱,只是似乎有了傷,他一手持韁繩困住楚顏,一手抽刀招架,白衣男子微微觸眉,似乎怕傷了黑衣人懷中的楚顏,下手處處留情,黑衣人見狀,步步緊逼,白衣人清秀的臉上漸有怒意,趁黑衣人轉身,軟如柳條的劍便璇了過來,速度飛快令人驚嘆,誰知黑衣人剛好轉身,那璇過來的劍鋒便直指楚顏頸部,楚顏見劍鋒突來,駭然之中脫口而出道:“李煦救我。。。”
黑衣人回轉過身去,白衣人猛然抽手,看似雙方都不想那女子受傷,誰知劍鋒太快,直刺黑衣人的背部,黑衣人下意識的松手,楚顏瞥見那人的眼仁竟然是藍綠色。。
白衣人見狀繼續刺去,楚顏大叫:“不要。。。”
白衣人聽見楚顏的叫聲,停下了劍,有些愕然,楚顏見狀轉身向黑衣人道:“還不快走。”黑衣人深深看了楚顏一眼,策馬而去。
眼前這白衣男子英俊清秀,渾身透著高高在上卻有桀驁不馴的傲氣,向楚顏微微作揖:“王妃受驚了,在下陽平侯李昭。”
“你不是來救我的,倒是專門要我出丑的。”楚顏哼道轉而奇怪:“你怎么認識我?”
李昭璨然一笑,那笑容倒是少了邪氣,讓人如沐春風,“王妃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進宮,曾今有過一面之緣的。”
楚顏想想,卻是有許多王公那天有跟寧王打過照面,其中有陽平侯爺,在閨中就聽說他是寧王養母楊妃的親子,雖然年歲比寧王小,卻是生性風*流,因都是楊妃的兒子,故與寧王較為親近,只是自己也沒有在意,寧王更沒有詳細介紹過。。寧王,,,怎么會在危機之時下意思想要被他搭救?他要是能來救自己,恐怕還得佛陀轉世吧。
李昭看楚顏想著愣了神,便輕輕咳嗽道:“今日來普陀寺,聞得主持得西域珍貴夜明珠,前來瞻賞,不想在后院愚見王妃,恐怕現在寧王府的下人們都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吧。我的車轎在前院,請王妃做乘先行回府吧。”
楚顏此刻倒是有些感激眼前的男人,同樣一個母親撫養長大,為什么性格卻如此不同呢?想著便福了福,躬身進轎。
“王妃被劫?在哪里的事?”寧王聽下人來報,問道
“王妃今晨去普陀寺進香,后甩開眾人入了后殿不知去向,聽人說院外有打斗的聲響,卻不見王妃。”
這個丫頭從成親的第一晚就鬧騰不停,穿新嫁衣狂奔,跳落馬轎,摔打家用,撕扯錦被,哪一樣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今天又開始玩失蹤?李煦想想,不禁冷笑道:“不用管她,去福國公府前稟,說本王已經接她回府了。”
下人們見狀,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尊了旨意。
陽平侯馬轎到了寧王府,楚顏下轎,打賞了轎夫,剛剛進入府中,寧王卻在府上等著她了。
“去哪了玩了一圈?在府中呆膩了,還玩起失蹤?”
楚顏滿身疲憊,聽見寧王挖苦,心中比刀刺還要難受,但偏倔強道:“你那樣與我父母虛與委蛇,我去普陀寺上香保佑你不要過于虛偽到害死自己。”、
寧王聞言起身,大怒道:“你敢詛咒本王?”
楚顏情知自己說錯話,但仍昂頭與他對視:“我盡知你娶我只不過,只不過是一場交易,但請求你做人表里如一,不要再虛偽。”
寧王更加火大,卻瞥見楚顏脖頸上干掉的血痕,素色的衣襟上也盡是血色,心中警覺起來道:“發生了什么事?”
“反正我大難不死,不勞您費心。”轉身便向內室走去,寧王覺此事不對,拽住楚顏的手臂,道:“我在問你話。“
楚顏吃痛,淚水涌上了眼眶,甩開寧王的手,跑入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