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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940字
  • 2015-12-29 09:30:04

傳十一

班彪

班彪避地河西,(一)大將軍竇融以為從事,深敬待,(二)后接以師友之道。(三)御覽卷二六五

(一)“班彪”,范曄后漢書卷四〇有傳。“河西”,原誤作“河南”,聚珍本作“河西”,書鈔卷三四引同,今據改正。班彪二十多歲時,三輔大亂,當時隗囂擁眾天水,欲逐鹿天下。班彪避難從之,著王命論,闡明天命歸漢,想感悟隗囂。囂不悟,于是,班彪避地河西。事見范書。

(二)“深敬待”,此句聚珍本作“深相敬愛”,范曄后漢書班彪傳作“深敬待之”。

(三)“后”,聚珍本無此字,書鈔卷三四引作“數”。按依文義當無“后”字,范曄后漢書班彪傳即無此字。

班固

班固,(一)字孟堅,年九歲,能屬文誦詩賦。及長,遂博貫載籍,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窮究。學無常師,不為章句,舉大義而已。(二)性寬和容眾,不以才能高人,諸儒以此慕之。御覽卷三八四  時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記,詔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詣闕上書,具陳固不敢妄作,但續父所記述漢事。(三)史略卷二

班固征詣校書,除蘭臺令史,遷為郎,典校秘書,令卒前所續史記也。(四)初學記卷二一

固數入讀書禁中,(五)每行巡狩,輒獻賦頌。(六)類聚卷五六

(一)“班固”,范曄后漢書卷四〇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舉”,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班固傳相合,今據增補。

(三)“但續父所記述漢事”,此條初學記卷二一、御覽卷六〇三亦引。

(四)“令卒前所續史記也”,“令”字下原衍“史”字,聚珍本無,今據刪。

(五)“固數入讀書禁中”,此句前原有“班固,字孟堅,九歲能作賦頌”三句,為避免與上文重復,今刪去。

(六)“輒獻賦頌”,此條書鈔卷一〇二、御覽卷六〇二亦引,文字略異。

班超

班超,(一)字仲升,(二)扶風平陵人,徐令彪之子也。為人大志,不脩細節。然內孝謹,居家常執勤苦,不恥勞辱。有口辯,而涉獵書傳。(三)御覽卷四六三  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窺覽。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

班超,字仲升,家貧,恒為官傭寫書,(四)嘗輟書投筆嘆曰:“大丈夫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硯乎!”(五)御覽卷八二九

班超行詣相者,相者曰:(六)“祭酒,(七)布衣諸生耳,而當封侯萬里之外。”超問其狀。相者指曰:“生鷰頜虎頸,飛而食肉,此萬里侯相也。”(八)御覽卷七二九

永平中,竇固擊匈奴,班超為假司馬,將兵別擊伊吾,戰于蒲類海,多斬首虜。固又遣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鄯善王廣禮敬甚備,后更疏懈。超謂其官屬曰:“寧覺廣志意薄乎?此必有北虜使來也。”召侍胡,詐之曰:“匈奴使來數日?安在?”侍胡具服。超悉會其吏士三十六人,酒酣,激怒曰:“不探虎穴,不得虎子。當今之計,獨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盡。鄯善破膽,功成事立也。”眾曰:“善。”遂將吏士往奔虜營。超手格殺三人,斬得匈奴節使屋賴帶、副使比離支首及節。(九)明日乃還告郭恂,恂大驚,既而色動。超知其意,舉手曰:“掾雖不行,班超何心獨擅之乎?”恂乃悅。鄯善一國震怖。竇固具上超功,并求更選使使西域。(一〇)帝壯超,詔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選乎?今以超為軍司馬,令遂前功。”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得本所從三十余人,足以備有虞,多益為重煩。”(一一)御覽卷四三四

班超使西域,于闐王廣德,(一二)超至,禮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一三)“神怒何故向漢?漢使有驪馬,急求取以祠我。”廣德就超請馬,超許之,而令巫自來取馬。有頃,巫至,超即斬其首送廣德,因辭讓之。御覽卷七三四

班超上疏曰:“臣乘圣漢威神,出萬死之志,(一四)冀效鉛刀一割之用。”(一五)文選卷二一左思詠史李善注

建初八年,拜班超為將兵長史,(一六)假鼓吹幢麾。書鈔卷一三〇

疏勒王忠說康居王借兵,還據頓中。(一七)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討焉耆王廣,廣遣其左將北囗支奉迎超,(一八)賜而遣。焉耆國有葦橋之險,廣乃絕橋,不欲令漢軍入國。超更從他道渡。御覽卷七三

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國,(一九)其以漢中郡南鄭之西鄉戶千封超為定遠侯。(二〇)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自以久在絕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門關。” 御覽卷三八三

時安息遣使獻大爵、師子,超遣子勇隨入塞。(二一)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在西域三十一歲。還洛陽,拜為射聲校尉。御覽卷二四二

班超為都護,以任尚代超。尚謂超曰:“君在外國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宜有以誨之。”超曰:“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順孫,皆以過罪徙補邊。而蠻夷懷鳥獸之心,難禁易敗。(二二)今君性嚴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下和。(二三)宜陽為簡易,寬小過,捴大綱而已。”(二四)類聚卷二三

(一)“班超”,范曄后漢書卷四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卷一〇亦略載其事。

(二)“字仲升”,原誤作“字仲叔”,姚本、聚珍本不誤,書鈔卷四七,御覽卷六〇五、卷六一四、卷八二九引亦不誤,今據改正。

(三)“而涉獵書傳”,此條御覽卷四三一亦引,文字節刪頗多。

(四)“恒”,書鈔卷一〇四引作“常”。

(五)“安能久事筆硯乎”,此句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州薦士表李善注引作“安久筆耕乎”,李注又云:“東觀漢記‘耕’或為‘研’。”此條姚本作“班超孝謹家貧,嘗為官傭書以供養,久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間乎!’”聚珍本與上文連綴時刪“班超孝謹”四字,又“嘗”作“恒”,余與姚本同。按二本所輯是據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〇一所引,陳本此條末注“補”字,即謂字句已利用他書增補。以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校,即可發現陳禹謨增補系據范書。此條書鈔卷一〇一引征一次,卷一〇四引征兩次,又初學記卷二一,御覽卷六〇五、卷六一四,類林卷一四,事類賦卷一五亦引,文字間有異同。

(六)“行詣相者,相者曰”,此七字姚本、聚珍本作“行詣相者,曰”五字,類聚卷七五引同。御覽卷三六九引作“常行遇見相工,工謂超曰”十字。

(七)“祭酒”,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李賢注:“一坐所尊,則先祭酒。今稱祭酒,相尊敬之詞也。”

(八)“此萬里侯相也”,此條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亦引,字句甚簡。

(九)“斬得匈奴節使屋賴帶、副使比離支首及節”,此句原作“斬其使”,今據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李賢注引改。聚珍本已據范書李賢注校改。

(一〇)“使使”,原誤作“彼”。聚珍本作“使使”,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合,今據改正。

(一一)“煩”,聚珍本作“累”。

(一二)“于闐王廣德”,此下有脫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是時于窴王廣德新攻破莎車,遂雄張南道,而匈奴遣使監護其國。超既西,先至于窴,廣德禮意甚疏。”由此可知脫文大意。

(一三)“巫言”,原脫“巫”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班超傳同,今據增補。

(一四)“出萬死之志”,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五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五)“冀效鉛刀一割之用”,“效”字聚珍本作“立”,御覽卷三四五、文選卷二七王粲從軍行李善注引亦作“立”。章帝建初三年,班超意欲平定西域諸國,上疏請兵。此即疏中語。此疏范曄后漢書班超傳記載較詳。

(一六)“拜”,姚本、聚珍本作“稱”,類聚卷六八亦引作“稱”。按“稱”字誤。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建初“八年,拜超為將兵長史,假鼓吹幢麾”。

(一七)“還據頓中”,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疏勒王忠“說康居王借兵,還據損中,密與龜茲謀,遣使詐降于超。超內知其奸而外偽許之。忠大喜,即從輕騎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設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李賢注:“東觀記作‘頓中’,續漢及華嶠書并作‘損中’,本或作‘植’,未知孰是也。”由此可知東觀漢記有班超斬疏勒王忠事。今參酌范書和李賢注所引,列此二句,以供參考。通鑒卷四七胡三省注又曾轉引李賢注。

(一八)“北囗支”,原誤作“比囗友”,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作“北囗支”。

(一九)“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國”,此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二〇〇引有,今據增補。

(二〇)“其以漢中郡南鄭之西鄉戶千封超為定遠侯”,此句為和帝永元七年詔中語。此條書鈔卷四七、通鑒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不盡相同。

(二一)“超遣子勇隨入塞”,此條通鑒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二)“禁”,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作“養”。

(二三)“察政不得下和”,“不”字下原衍“及”字,姚本、聚珍本無,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合,今據刪。

(二四)“捴大綱而已”,此條聚珍本系于上條之前。據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此為傳末追述之詞,今從范書置于傳尾。

班始

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一)陰城公主名賢得。(二)范曄后漢書卷六順帝紀李賢注

(一)“班始”,班超長子班雄之子,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附載其事。“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原無此句,為使文義明白,摘引范書增補。

(二)“賢得”,司馬彪續漢書天文志作“堅得”。

第五倫(一)

時米石萬錢,(二)人相食,倫獨收養孤兄子、外孫,分糧共食,死生相守,鄉里以此賢之。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為鄉嗇夫,平徭役,理怨滯,得民之歡心。(三)書鈔卷七九

倫步擔往候之,(四)留十余日,將倫上堂,令妻子出相對,以屬讬焉。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自度仕宦牢落,(五)遂將家屬客河東,變易姓名,自稱王伯齊,常與奴載鹽北至太原販賣,每所止客舍,(六)去輒為糞除,(七)道上號曰道士,(八)開門請求,不復責舍宿直。(九)御覽卷一九五

第五倫,(一〇)字伯魚,京兆尹閻興召為主簿。時長安市未有秩,又鑄錢官奸軌所集,無能整齊理之者。興署倫督鑄錢掾,領長安市。平銓衡,正斗斛。(一一)其后小人爭訟,(一二)皆云“第五掾所平,市無奸枉”。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每見光武詔書,常嘆曰:“此圣主也,當何由一得見快矣。”(一三)等輩笑之曰:“汝三皇時人也,說將尚不下,安能動萬乘主耶?”(一四)倫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一五)御覽卷五九三

諸王當歸國,詔書選三署郎補王家長吏,(一六)除倫為淮陽王醫工長。時輩除者多,綬盡,但假印,倫請于王,王賜之綬。御覽卷六八二

上問第五倫曰:“聞卿為吏撾妻父,不過從兄飯,寧有之也?”倫對曰:“臣三娶妻皆無父。臣生遭饑擾攘,(一七)米石萬錢,不敢妄過人飯。” 御覽卷四八六

光武問第五倫曰:“聞卿為市掾,人有遺卿母一笥餅,卿從外來見之,奪母飼,探口中餅出之,(一八)有之乎?”倫對曰:“實無此,眾人以臣愚蔽,故為出此言耳。”(一九)御覽卷八六〇

第五倫性節儉,作會稽郡,(二〇)雖為二千石,臥布被,自養馬,妻炊爨,受俸祿常求赤米,與小吏受等,財留一月俸,(二一)余皆賤糶與民饑羸者。(二二)類聚卷七二

第五倫為會稽守,為事征,(二三)百姓攀轅扣馬呼曰:“舍我何之!”第五倫密委去。百姓聞之,乘船追之,交錯水中,其得民心如此。(二四)類聚卷七一

第五倫為會稽太守,免官歸田里,躬與奴共發株棘田種麥,(二五)不交通人物。御覽卷八二二

第五倫為司空,奉公不撓,言議果決,(二六)無所依違,諸子諫止,輒叱之。每上封自作草,不復示掾吏。或民奏記言便宜,便封上。(二七)后自陳老病,(二八)以二千石祿俸終厥身。御覽卷四五三

去年伏誅者,(二九)刺史一人,太守三人,減死罪二人,凡六人。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一)“第五倫”,范曄后漢書卷四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一〇、風俗通義怪神篇會稽俗多淫祀條亦略載其事。

(二)“時米石萬錢”,此句上聚珍本有“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修行清白。王莽末,盜賊起”六句。按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云:“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也。其先齊諸田,諸田徙園陵者多,故以次第為氏。倫少介然有義行。王莽末,盜賊起,宗族閭里爭往附之。”又御覽卷四二五引續漢書云:“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倫修行清白,嘗召見,上曰:‘聞卿為吏不過從弟兄飯,寧有之耶?’”聚珍本所增六句,疑為斟酌后漢諸史補綴,然亦大體得東觀漢記舊貌。

(三)“得民之歡心”,此條姚本、聚珍本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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