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執(zhí)經(jīng)自為下說”,“下說”二字聚珍本作“辯說”。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下說’謂下語而講說之也?!贝藯l翰苑新書卷二一引作“桓榮為太常,上幸太常府,榮東面坐,設(shè)九賓會(huì)。后為五更祿終厥身”。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四九、御覽卷六一五、續(xù)編珠卷一亦引,文字較簡略。
(二四)“輔”,姚本、聚珍本作“授”,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同。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永平二年載明帝詔,字亦作“授”。書鈔卷六七引作“教”。書鈔卷六七所引已輯入明帝紀(jì)。
(二五)“詩云”,此下三句原無,而有“示我以德行”一句。姚本、聚珍本作“詩云”三句,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
(二六)“五千戶”,姚本、聚珍本作“五百戶”,而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桓榮傳作“五千戶”,書鈔卷六七引同。此條書鈔卷一二亦引,字句疏略。
桓郁(一)
桓榮卒,子郁當(dāng)襲爵,讓于兄子,顯宗不許,不得已受封,而悉以租入與之。(二)類聚卷五一 永平十四年為議郎,(三)遷侍中。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上謂郁曰:(四)“卿經(jīng)及先師,致復(fù)文雅?!逼涠?,上親于辟雍自講所制五行章句已,復(fù)令郁說一篇。上謂郁曰:“我為孔子,卿為子夏,起予者商也?!庇謫栍粼唬骸白訋兹四軅鲗W(xué)?”郁曰:“臣子皆未能傳學(xué),孤兄子一人學(xué)方起?!保ㄎ澹┥显唬骸芭讨衅鹫呒窗字!保┓稌虾鬂h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皇太子賜郁鞍馬、刀劍,郁乃上疏皇太子曰:“伏見太子體性自然,包含今古,謙謙允恭,天下共見。郁父子受恩,無以明益,夙夜慚懼,誠思自竭。愚以為太子上當(dāng)合圣心,下當(dāng)卓絕于眾,宜思遠(yuǎn)慮,以光朝廷?!保ㄆ撸┓稌虾鬂h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和帝永元三年,(八)西謁園陵,桓郁兼羽林中郎將從,(九)賜馬二匹,(一〇)并鞍勒、防汗。(一一)御覽卷三五九
桓榮子郁,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常。(一二)類聚卷四九
(一)“桓郁”,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而悉以租入與之”,此條御覽卷五一二亦引,文字與此全同。
(三)“永平十四年為議郎”,此句上聚珍本有“上以郁先師子,有禮讓,甚見親厚,郁以”十五字,是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增入。
(四)“上謂郁曰”,此句上聚珍本有“上自制五家要說章句,令郁校定于宣明殿”二句,是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增入。
(五)“孤兄子一人學(xué)方起”,四庫全書考證云:“考李賢范書桓榮傳注引華嶠書云:‘榮長子雍早卒?!稌魝髟疲骸畼s卒,郁當(dāng)襲爵,讓于兄子泛?!瘎t郁所謂‘學(xué)方起’者,當(dāng)指泛言?!?
(六)“有起者即白之”,此條御覽卷六一五,玉海卷二六、卷二八、卷一五九亦引,字句較為簡略。
(七)“以光朝廷”,范曄后漢書桓榮傳云:“永平十五年,入授皇太子經(jīng),遷越騎校尉,詔囗太子、諸王各奉賀致禮。郁數(shù)進(jìn)忠言,多見采納。”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
(八)“永平三年”,姚本、聚珍本作“永元二年”,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作“永元元年”,皆誤。據(jù)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和帝于永元三年“冬十月癸未,行幸長安”?!笆辉鹿锩舾邚R,遂有事十一陵”。下文所云“西謁園陵”事即指此。永元元年、二年皆無西謁園陵之舉。
(九)“從”,姚本、聚珍本無此字,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亦無此字。
(一〇)“賜馬二匹”,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上”字,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亦有“上”字。
(一一)“防汗”,即鞈,革制的胸甲,當(dāng)心著之,可以御矢。
(一二)“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常”,此條原作“桓榮為太常,上幸太常府,榮東面坐,設(shè)九賓會(huì)。子郁,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薄!霸O(shè)九賓會(huì)”以上諸句是桓榮傳中文字,為免重復(fù),今刪去。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和帝永元四年,郁代丁鴻為太常。
桓焉
桓焉為太傅,(一)以母憂自乞解職,聽以大夫行喪。逾年,使賜牛酒,(二)奪服,即拜光祿大夫,遷太常。書鈔卷九三
(一)“桓焉”,桓郁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使賜”,姚本、聚珍本作“詔使賜”,御覽卷五四六引作“詔賜”。
桓典
桓典,(一)字公雅,舉孝廉為郎中。居無幾,國相王吉以罪被誅,(二)故人親戚莫敢至者。典獨(dú)棄官收斂歸葬,服喪三年,負(fù)土成墳,為立祠堂,盡禮而去。御覽卷四二〇 桓典為御史,是時(shí)宦者執(zhí)政,典無所回避,常乘驄馬,京師畏憚,為之語曰:“行行且止,避驄馬御史?!保ㄈ╊惥劬砭湃?
(一)“桓典”,桓焉中子桓順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國相”,指沛國相。
(三)“避驄馬御史”,此條御覽卷八九四亦引,文字稍異。
桓鸞(一)
鸞父良,龍舒侯相。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鸞貞亮之性,著乎幼沖。學(xué)覽六經(jīng),莫不貫綜。推財(cái)孤寡,分賄友朋。泰于待賢,狹于養(yǎng)己。常著大布褞袍,糲食醋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除陳留巳吾長,旬月閑遷河內(nèi)汲令。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一) “桓鸞”,桓焉弟桓良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
桓礹(一)
礹到吳郡,(二)揚(yáng)州刺史劉繇振給谷食衣服所乏者,(三)悉不受。后東適會(huì)稽,住止山陰縣故魯相鐘離意舍,太守王朗餉給糧食、布帛、牛羊,一無所留。臨去之際,屋中尺寸之物,悉疏付主人,纖微不漏。移居揚(yáng)州從事屈豫室中,中庭橘樹一株,遇實(shí)熟,乃以竹藩樹四面,風(fēng)吹落兩實(shí),以繩系著樹枝。每當(dāng)危亡之急,其志彌固,賓客從者皆肅其行。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礹傳李賢注
(一)“桓礹”,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范書云:“曄字文林,一名嚴(yán)?!崩钯t注“東觀記‘嚴(yán)’作‘礹’”。
(二)“礹到吳郡”,此句上聚珍本有“桓礹,字文林,尤修志介,一餐不受于人,不應(yīng)辟命,初平中,天下亂”數(shù)句,系摘范曄后漢書桓曄傳文句增補(bǔ)。
(三)“劉繇”,姚本同,聚珍本作“劉孫”,誤。劉繇,字正禮,為揚(yáng)州刺史,范曄后漢書獻(xiàn)帝紀(jì)、許劭傳、陶謙傳、袁術(shù)傳、劉寵傳均有記載。
丁綝
綝字幼春,(一)定陵人也。伉健有武略。范曄后漢書卷一七馮異傳李賢注 丁綝從上渡河,拜河南太守。(二)及封功臣,上令各言所樂,謂綝曰:“諸將皆欲縣,子獨(dú)求鄉(xiāng),何也?”綝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磽確之地。(三)今綝能薄功微,得鄉(xiāng)厚矣。”上從之,封為定陵新安鄉(xiāng)侯,食五千戶。(四)后徙封陵陽侯。類聚卷五一
(一)“丁綝”,范曄后漢書卷三七丁鴻傳略載其事。
(二)“拜河南太守”,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二〇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丁鴻傳載,建武元年,丁綝拜河南太守。
(三)“磽確”,瘠薄之地。呂氏春秋異寶篇云:“孫叔敖疾,將死,戒其子曰:‘王數(shù)封我矣,吾不受也。為我死,王則封汝,必?zé)o受利地。楚、越之間有寢之丘者,而名甚惡。荊人畏鬼,而越人信機(jī)??砷L有者,其唯此也?!瘜O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而子辭,請寢之丘,故至今不失?!笔掠忠娏凶诱f符篇、淮南子人間訓(xùn)。
(四)“食五千戶”,原無此句,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二〇一引亦有此句,只是脫“五”字。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丁綝“封定陵新安鄉(xiāng)侯,食邑五千戶”。
丁鴻
丁鴻年十三,(一)從桓榮受歐陽尚書,三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二)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dān),不遠(yuǎn)千里。御覽卷三八四 丁鴻父綝,從征伐,鴻獨(dú)與弟盛居,憐盛幼少而共寒苦。及綝卒,鴻當(dāng)襲封,上書讓國于盛,書不報(bào)。既葬,乃掛衰绖?dòng)谮]而去,(三)留書與盛曰:“鴻貪經(jīng)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yǎng),死不飯唅,皇天祖禰,并不佑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狀,愿辭爵,章不報(bào)。迫于當(dāng)封,謹(jǐn)自放棄?!保ㄋ模┯[卷五一五
丁鴻讓國于弟盛,逃去。鴻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甚相友善。及鴻亡,駿遇于東海,陽狂不識駿。駿乃止而讓之曰:“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父不滅之基,可謂智乎?”鴻感愴,(五)垂涕嘆息,乃還就國。御覽卷七三九
丁鴻,字孝公,(六)兼射聲校尉。(七)肅宗召鴻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八)鴻最明,諸人稱之。上嘆嗟其才,(九)號之曰“殿中無雙丁孝公”,賜錢二十萬。(一〇)書鈔卷六一
元和二年,車駕東囗狩,鴻以少府從。上奏曰:“臣聞古之帝王,統(tǒng)治天下,五載巡狩,至于岱宗,柴祭于天,望秩山川,協(xié)時(shí)月正日,同斗斛權(quán)衡,使人不爭。陛下尊履蒸蒸,奉承弘業(yè),祀五帝于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瞻望太山,嘉澤降澍,柴祭之日,白氣上升,與燎煙合,黃鵠群翔,所謂神人以和,答響之休符也?!鄙仙蒲伞7稌虾鬂h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 以廬江郡為六安國,徙封為馬亭侯。(一一)范曄后漢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永元四年,(一二)司徒丁鴻兼衛(wèi)尉。類聚卷四九 日蝕,司徒丁鴻上疏曰:(一三)“臣聞春秋日蝕三十六,而弒君三十六,(一四)變不空生。夫帝王不宜以重器假人,觀古及漢傾危之禍,靡不由世位擅寵之家。伏見大將軍,(一五)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bào),雖奉璽書,受臺敕,不敢去,至數(shù)十日。背公室,向私門,此乃上威損,下權(quán)盛。(一六)外附之臣,(一七)依讬權(quán)門,諂諛以求容媚,宜誅之?!庇[卷四五三鴻薨,子湛嗣。湛卒,子浮嗣。浮卒,子夔嗣。(一八)范曄后漢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
(一)“丁鴻”,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都講”,主持講學(xué)之人。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霸“師事九江太守房元,治谷梁春秋,為元都講”。
(三)“冢”,原誤作“家”,聚珍本作“?!薄n卷四八兩引,一引作“?!保[卷二〇一引亦作“?!?,今據(jù)改。
(四)“棄”,聚珍本脫此字。
(五)“愴”,聚珍本同,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褚諮議蓁讓兄襲封表李善注引作“悟”,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同。
(六)“字孝公”,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褚諮議蓁讓兄襲封表李善注引作“字季公”,不可信。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作“字孝公”。
(七)“兼射聲校尉”,和帝永元十年,丁鴻被征詣公車,不久拜侍中。十三年,以侍中兼射聲校尉,見范曄后漢書丁鴻傳。
(八)“肅宗召鴻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此句書鈔卷六一原引作“肅宗召鴻與諸儒桓郁、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李賢注,玉海卷四二、卷一六六引作“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集議”。此句即據(jù)諸書所引合校而成。
(九) “上嘆嗟其才”,此下諸句書鈔卷六一原引作“帝數(shù)嗟嘆曰:‘殿中無雙丁孝公。’”今據(jù)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李賢注引增改。
(一〇)“賜錢二十萬”,此條聚珍本作“兼射聲校尉。肅宗詔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集議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使五官中郎將魏應(yīng)主承制問難,侍中淳于恭奏上,上親稱制臨決。上嗟嘆鴻才,號之曰‘殿中無雙丁孝公’,賜錢二十萬”。所增字句,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大體相同。
(一一)“徙封為馬亭侯”,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元和三年,徙封馬亭鄉(xiāng)侯?!崩钯t注:東觀漢記云“‘以廬江為六安國’,所以徙封為馬亭侯”。此條文字即據(jù)此酌定。姚本、聚珍本作“元和三年,以廬江郡為六安國,徙封鴻為馬亭侯”。也是據(jù)范書和李賢注增改。
(一二)“永元四年”,原作“永元二年”,御覽卷二三〇引作“永元三年”,皆誤。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永元四年,代袁安為司徒。是時(shí)竇太后臨政,憲兄弟各擅威權(quán)。鴻因日食,上封事,……書奏十余日,帝以鴻行太尉兼衛(wèi)尉,屯南、北宮。于是收大將軍印綬,憲及諸弟皆自殺。”今據(jù)校正。范書和帝紀(jì)載永元四年閏三月,太常丁鴻為司徒,可見鴻兼衛(wèi)尉不可能在永元四年以前。
(一三)“日蝕,司徒丁鴻上疏曰”,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載,永元四年閏三月,太常丁鴻為司徒,六月戊戌朔,日食。丁鴻上疏當(dāng)在此月。
(一四)“弒”,原誤作“殺”,聚珍本作“弒”,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同,今據(jù)改。“三十六”,聚珍本同,范書作“三十二”。李賢注云:“劉向上書云:‘弒君三十六?!駬?jù)春秋與劉向同,而東觀及續(xù)漢、范氏諸本皆云‘三十二’,蓋誤也。”是東觀漢記原文作“三十二”。
(一五)“伏見大將軍”,此下有脫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載鴻疏云:“今大將軍雖欲敕身自約,不敢僭差,然而天下遠(yuǎn)近皆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bào),雖奉符璽,受臺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數(shù)十日。”由此可以看出,所脫文字為“雖欲”至“承旨”二十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