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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再,臺灣各屬歷年拿獲例應斬梟重犯,均系由臺勘明,就地懲辦。茲據臺灣道夏獻綸以光緒三年分據所屬淡水、臺灣、鳳山、嘉義、彰化、恒春等廳縣拿獲訊明解勘之謝聾、趟彬豬、林諒、林汶佶、余舜、曾漏、漢加必、寥殺、冒田、高恩阿、尤毛建幅、陳紅、林赤牛、林房、陳貝、王金幅、陳煩、陳合、吳傳妹、陳幅、黃止、徐讓、李阿來、吳松、蕭豬屎、施闊嘴、何臭頭明、陳貓定、陳珍冬、林江河等三十犯,或搶劫械斗殺人、或戕害營勇,均屬情罪重大,未便稽誅。當經本任撫臣丁日昌并臣等批飭暨由道核明分飭斬決梟示具詳請奏前來,臣等復核無異。除開單咨部查照外,謹附片奏明,伏乞圣鑒!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刑部該奏。欽此』。

四月初十日(公歷五月十一日——即禮拜六)

煤說

山川之氣,靈者為鳥獸蟲魚,秀者為草木;浮者為水土,結者為沙石。蘊郁牢結,消爍始化者,為五金與煤,世皆寶貴之;以為天地自然之利,取之不竭、用之無窮。然其見寶于人,則有先后焉。

三代以前,五金之利無幾,大要鐵先盛行,銅次之,金、銀次之,錫又次之;而煤則最后行世,古人削竹為燎以照夜,凡燕賓侍坐皆用之。后人易之以油,于是制燭、造燈,大抵漢世始為之。厥后凡植物之子——如豆、菜、麻、桐、茶、棉,皆勿棄遺;且販油者,列為巨商矣。今則又取資于煤;燒煤之氣瀝而為火油,并有純以煤氣貫注、四通八達,無油、無草心而能燃者。蓋古人出作入息,起居有常;無夜課之功。燈燭既成,風始小變。光定而能久照,物便而無須人執;取其耐坐,漸移日間之事為深夜之功。迨造作日巧,且有吸食鴉片者,竟夜起而晝伏:可見世運之盛衰,關乎物力也。今照夜者取用夫煤,已較盛于十年以前。然火油,則到處皆然;而煤氣則海邦僅有,尚未極盛。故豆、菜等子之油,銷用猶多;猶之庭燎既廢,而木排、篾索尚資以照行人也。

夫煤之功用,至于瀝油以點、積氣以燃,此皆用煤之后思索變化而成。若開礦取煤、代薪生火,則事歷二、三百年。宋人詩詞中,止知有獸炭;以前無煤也。所謂麝煤者,薪灼成煙,積久于釜突梁塵者也。故煤,為地利中最后得之物耳。然共產于地也,四大洲名山幾乎無處不產,即平地亦有之。西洋人未入中國,山中取煤獲利者已不少其人;何以取之之法,中人反不如外洋乎?蓋輪船制炮,非煤不成。他國始入中華,已有輪船炮位,皆自機汽而來;中人見之,徒然望洋興嘆。即欲仿行,而本產之煤無所用之,必塞己國之大利而乞他國之盈余;故知取之之法,西良于中也。夫西人取煤之法,大都不外機器;而機器之成,大半由于煤力。以煤成機器、以機器取煤,更迭為用,其利不窮。而中土取煤皆由人力,其力之所到僅及地皮,而地所結精華之煤仍不得出;故平時煤之為用,不過鐵器鋪、茶店、餅爐并瓦磚窯廠;北方民居火炕,間或用之。今因制造各西洋器物,采購洋煤貴而不足于用,設法以機器取煤,延用洋人之精熟此技者為之董率,宜乎煤利大興。而不意所得之煤,止足供烹調茶飯之用,而不適制造。以故湖北、江西開礦之舉,興而復廢、廢而復興;推求其故,非機器之用不靈也、非洋人之業不精也,亦非地力之于中國不相宜而與外洋異也,蓋中國諸省皆有煤礦可開,前者西人所估數浮于外洋幾倍,雖不盡信而揆之中土素產之煤,則所差亦不甚懸殊,所以不能獲利者,大抵中人習俗惑于風水之說。現所開采者本從閑地施功;而山中煤苗最佳之地,為民情所格耳。蓋業山者,亦與業田無異;種植繁衍之區,往往寶貴地皮上生物之佳,即可知地脈中結物之富。人情偏惑,故不能強耳。

中國腹內諸省欲盡行開礦,大獲其利;吾恐事勢、人情兩相捍格,尚難收效也。所可望者,臺灣之煤礦而已。臺地自隸版圖,所設府、縣治僅有十分之一;此外皆目為生番,不屑教化。故二百年來,無人該及。前年日本肇事,乃始推他人歆羨之心,而反以自圖;剿撫兼施,力為善后,斬荊榛、通險巘,開辦煤礦,無人能阻之。近雖事在伊始,而日后煤利之盛,不卜可知矣。以全臺計之,利可比于外洋一國;若推之腹內省分,利可甲于四大洲。所惜諸省事勢、人情,與臺灣相反耳。雖然,民情之變,亦正有端倪耳。近來各海疆漸用煤爐煮食以代柴薪,以其價廉而火力厚也。去海數百里之地,亦輾轉相效。從前以煤煮食物為有毒,亦漸破其見,而知以食海帶解之。一家用之,十家效之;此州行之,他郡沿之:則不數十年,而煤必為生人日用必需之物。洋煤愈竭,則中煤不得小開;以其近地面生者供民間日用,而以地心蘊結者充各制造,且無慮外洋用煤不買自中土。夫然后利權可奪,君民皆富;風水之感,不煩言而解矣。然其事尚非旦晝之功,徒令抱杞憂者搔首踟躕耳。

四月十二日(公歷五月十三日——即禮拜一)

閩督何(璟)奏恭報交卸將軍印信并海關關防日期折(三月二十八日京報)

閩浙總督臣何璟跪奏:為恭報交卸將軍印信并閩海關關防日期,恭折具奏,仰祈圣鑒事。

竊臣于光緒二年十二月間,在浙江途次奉旨兼署福州將軍,于光緒三年正月二十八日抵閩;二月初一日,準前任福州將軍文煜差員將將軍印信、閩海關關防移交前來。臣當即祗領任事,具折恭謝天恩在案。茲新任福州將軍慶春于本年正月二十八日馳抵福州省城,臣即于二月初二日委左司協領訥欽等謹將將軍印信并閩海關關防暨敕書、令箭、文卷等項移交將軍慶春接受訖。

所有臣交卸將軍印信及閩海關關防日期,理合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知道了。欽此』。

四月十四日(公歷五月十五日——即禮拜三)

恭錄上諭

四月初六日,奉上諭:『丁日昌奏「病難速痊懇請開缺」一折,福建巡撫丁日昌,著準其開缺。欽此』。

四月十五日(公歷五月十六日——即禮拜四)

臺灣近事

閩省大憲近于臺灣設法招徠農工商賈至臺,俾海外島疆屹成雄鎮,特委方觀察在臺經理分地居民諸事。聞現在沿海各處居人渡臺者源源不絕,而所居多在臺灣之東南也、又前年日本駐兵之所名「夸梁海灣」者,新筑一城,藉扼形勢云。

四月十九日(公歷五月二十日——即禮拜一)

上諭一道(四月初七日京報)

上諭:『福建巡撫,著吳贊誠署理。欽此』。

四月二十七日(公歷五月二十八日——即禮拜二)

招民開墾

臺灣山后綿亙數千里,中多土產。其地均系膏腴,果得開耕,誠能上裕國課而下利民生;本報已屢言之。茲聞閩省各大憲已招人往山后開耕,一片荒山將成沃壤。所有農具、耕牛均由官給,每月每人并給工食制錢二千四百文并白米三斗。除雇用土人外,另用船政局第十二號輪船駛往廣東招廣、潮兩屬人民;自去冬至今春,約已招到四、五千矣。聞內有千余人系在該處防堵,余俱業農;俟滿三年后始行起賦,而田畝為開墾者世業云。

五月初七日(公歷六月初七日——即禮拜五)

四月分教職單(四月二十六日京報)

光緒四年四月分教職單:……復諭:福建寧德,王恩培(臺灣,拔)。

閩撫丁(日昌)奏病勢反復請準開缺調理折

福建巡撫臣丁日昌跪奏:為微臣正擬起程赴閩,病勢忽又反復,難以依期銷假;吁請天恩,仍準開缺調理。恭折陳明,仰祈圣鑒事。

竊臣前因病勢纏綿未能脫體,有醫者進倒倉法,謂可除根;又謂腳腫須用針灸外治,兼服攻瀉除濕之劑,方可克期見效。臣因急求痊愈,祗可聽醫者之所為。初尚有效;二月間,居然扶杖能行,竊可以如期銷假。因聞近畿亢旱,九重籌賑焦勞;臣此處勸捐,亦不能不認真舉辦。事煩心悸,不意右足用針處所忽然腫潰,日流膿血無數;牽動嘔血、隔食諸癥,一時病作。另易內科醫生,則又謂倒倉法及攻瀉之劑大傷脾胃,用心亦復太過,以致元氣損虧;現在土受木克,瘴濕已中膏肓,瀉已不能、補又不可,非息心靜養一、二年兼用清淡和解之品,不能見效。臣始猶欲輿疾而行,而精力不能搘拄,一舉一動需人扶掖。竊恩他病皆可諱飾,惟腳不能行,則眾人共見。倘蒞任之始,即須數人扶掖,屬吏、部民一望而生藐玩之心,何能使其聽令遵教!

現在時勢艱難,身體健強,猶恐不能稱職;若衰病百出之軀靦顏戀棧,恐貽誤時機!伏思福建地方緊要,斷無懸缺久待之理;即使仰蒙圣主逾格矜全,微臣問心亦萬難自安。況臣病勢反復,亦斷非二、三月所能奏效。躊躇再四,心急如焚。萬不得已,惟有叩吁天恩仍準開缺,庶免心懸兩地;趁此海疆靜謐、臺灣番務全平,可以靜心醫調。一俟略能搘杖、行走稍便,無論蹈湯赴火、瘴海蠻荒,臣當聞命即行,斷不稍避艱阻。臣素喜任事,現雖請假在籍,尚復經營捐務,并于汕頭設局招工前往臺灣后山開墾,并非甘心求退之人;而臣自頂至踵皆荷圣主逾格生全,高厚恩施勝于天地、父母,亦斷不敢萌求退之志。惟此次正在部署起程,而右足腫潰,不能穿著履韈,寸步難移;使臣不能早遂犬馬報主之心,亦實出于無可如何!醫者皆言臣不開缺、專心調理,則求效愈急、用藥愈雜,病狀必無轉機;勢不能不披肝瀝膽,自投于君父之前。若蒙逾格恩施,準其開缺,俾盡心考求醫藥,沈痾必能速起,多則年余、少則一載;但使一日不填溝壑,即當一日出效馳驅。即臣暫在本籍,倘遇閩省督、撫臣有要事相商,臣茍有所知,亦無不竭誠忠告,以期于事有裨。

至臣辦理晉、豫賑務,現在近畿尚未得雨,我皇太后、皇上宵旰憂勤,臣雖病莫能興,亦不敢置身局外。況此系一條鞭之事,祗煩口筆,無須行動;當力疾兼籌,使多得一分捐項、即多救一分饑民,藉以仰慰圣廑。

所有微臣因病勢反復仍請開缺調理緣由,謹力疾吁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臣無任誠惶誠恐、瞻依感戀之至!謹奏。

奉旨已錄。

五月十二日(公歷六月十二日——即禮拜三)

臺灣風災

刻接臺灣郵來信息云:四月二十一日晚七點鐘,臺灣府城猝遇旋風;所過處所,如昆陽巨戰,屋瓦皆飛。蓋由數日前大雨如注,通宵不輟,水潦漲發,街道成溪;故風息后,莫得而查其實在情形也。初傳斃命者約百余人,受傷者莫悉其數;后又傳死者數百人。而西人謂風災不甚巨,意死于是役者或僅二十人耳;然城中屋宇櫛比,居民甚眾,究難稽其實數也。風過之后,雨亦頓止,海面亦頗覺浪靜瀾安。溯其肇禍之初,在五點鐘后,即陰霾四布,日色無光;有黑云由北而起,風勢隨之,揚沙飛石,令人畏怖。后轉而西,若向城垣繞之數匝;風聲起處,云氣天矯如龍,究不知中有何物也!幸為時未久,即卷向東方而去。該處屋宇非甚堅固者,窗欞、門戶均被毀壞,屋中物亦多撤向別處;間有墻壁鞏固者,亦岌岌欲圯。什物之為風吹去者,或十余丈、或數十丈不等;頃刻之間,不知何往:亦一異也。至二十二日上午八點鐘,有西人往災區查閱,見城垣瓦面多為風毀,經風處隱約有指爪痕跡;其掃為平地者,亦復不少。道署衙門業已損壞,有一古廟亦片瓦無存。所知者斃命十人,受傷則觸目皆是——然俱傷頭面、手足者居多。西人鋪屋,惟「未士鐵」公司被毀帳幕及一小房間。又有一公司傾跌墻壁,椅桌均被壓碎矣。現時臺屬瓦價甚昂,由四圓至十二圓不等;蓋因修葺屋宇者眾也。二十三日,仍復陰雨連綿;貿易場中甚為冷淡,惟賣磚瓦者則其門如市也。

五月十五日(公歷六月十五日——即禮拜六)

江督沈(葆楨)奏提督積勞病故懇恩優恤折(五月初四日京報)

頭品頂戴兩江總督臣沈葆楨跪奏:為提督積勞病故,吁懇天恩從優該恤;恭折仰祈圣鑒事。

竊據總統銘、武等軍福建陸路提督唐定奎呈稱:『分統武毅左軍記名提督周志本,由千總投入銘軍,克復蘇境各府州、縣,拔充營官;轉戰各省,無役不從。隨剿東、西捻逆,洊保今職,屢受頭等重傷。嗣經駐防徐州,派充統帶。同治十三年,隨調臺灣,攻克草山、獅頭各社,勞勚尤甚。光緒元年,內渡;三月,調扎江陰,修筑炮臺,始終不懈。詎于本年二月二十一日,在江陰防營傷發身故;懇請援案奏恤』等情前來。

臣查周志本由千總投效銘軍,隨剿蘇、常一帶,迭克名城。其戰功之尤著者,同治七年在常州地方,單身突圍,所向披靡;六年在湖北尹漋河血戰,救護主將,氣絕逾日復蘇,洵為忠勇邁倫:迭經前督臣曾國藩、直隸督臣李鴻章先后奏保有案。迨同治十三年隨唐定奎馳赴臺灣,伐木開山、征服番社,囗屬非常出力。該營赴臺分統之將,生還者僅該提督一人。臣于光緒二年正月奏保堪勝提、鎮,方冀儲備將才,為國家任干城之寄;不意積勞過甚,舊傷復發,遽在防營身故,殊堪痛惜!查總兵馬復震前因籌辦海防積勞病故,經直隸督臣李鴻章奏準優恤在案。該提督周志本身經百戰,厥功甚偉!合無仰懇天恩,俯準將記名提督周志本照軍營積勞病故例,從優該恤以慰忠魂,出自逾格鴻施。除將該故員生囗戰績,履歷清冊咨部查核外,謹會同大學士直隸督臣李鴻章合詞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周志本,著交部照軍營積勞病故例,從優該恤。欽此』。

六月二十一日(公歷七月二十日——即禮拜六)

趣召琉球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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