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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潮熱時時噦。耳前后腫。刺之小瘥。外不解。病過十日。脈續浮者。與小柴胡湯。脈但浮。無余證者。與麻黃湯。若不尿。腹滿加噦者。不治。(此條病。雖云陽明中風。觀其脈弦。脅下痛。時時噦。耳前后腫。少陽之證偏重。故從柴胡例治。其用麻黃湯者。雖除太陽之邪而非專證也。少陽脈弦。太陽脈浮。陽明脈大。三陽之脈齊見。而先曰弦者。少陽之邪居多也。短氣者風熱甚而氣壅逆也。氣逆壅甚。故雖以手按抑之。而氣愈不能通也。腹滿鼻干嗜臥。一身及面目悉黃潮熱者。陽明風熱甚也。惟小便難為太陽府證。脅下及心痛者。以本脅痛。而連及于心胸之分。此為少陽經主病。兼之時時噦者。噦即氣逆而嘔。嘔亦少陽之兼證。耳前后腫者。少陽之脈上耳后。其支者。從耳后。人耳中。出走耳前。當其既腫之時。愚以縱有陽明風熱。已傳入少陽之經矣。條辯注耳前后腫。為三陽見證。殊不知太陽當腦后腫。陽明當面腫。此耳前后腫。當是少陽經證無疑。刺之小瘥者。謂以針刺其腫處。而腫少愈也。外不解者。謂短氣脅痛等證未除也。邪傳少陽。浮脈當去。今者病過十日而脈續浮。脈續浮者。謂弦脈本在而仍得浮脈也。脈雖續浮。以過十日。則邪不在表。當從少陽例治。故與小柴胡湯。以和解表里之邪。若脈但浮無余證者。謂脈不弦而但浮。且無短氣脅痛等證。此邪氣欲出而還于表也。故與麻黃湯以汗之。否則少陽證不可汗。豈有更用麻黃湯之理。若不尿云云。是承上短氣脅痛等證而言。不尿則比之小便難更甚。腹滿加噦。則比之腹部滿時時噦。亦更甚矣。真氣已衰。邪氣又盛。謂非不治之證而何。或云。不尿者。宜五苓散。腹滿者。宜大柴胡湯。獨不思經云。病深者其聲噦。雖治之復何益哉。上三條證俱自陽明篇移附于此)嘔而發熱者。小柴胡湯主之。(成注引經云。嘔而發熱者。柴胡證具愚以其嘔。必兼口苦也。此條病自厥陰篇移附于此)(見后例)若已吐下。發汗溫針。譫語。柴胡湯證罷。此為壞病。知犯何逆。以法治之。(少陽病有三禁。醫若不知而妄行吐。下發汗更加溫針。損耗津液胃中干燥。以故譫語成注云。此木邪干胃也。最前條云。若柴胡證不罷者。復與柴胡湯。今柴胡證罷。此為壞病。正文與注見后第十二卷救逆法中)三陽合病脈浮大。上關上。但欲眠睡。目合則汗(此條雖系合病。實則少陽之邪居多。故從少陽篇例。成注云。關脈以候少陽之氣。太陽之脈浮。陽明之脈大。脈浮大上關上。則知太陽陽明之邪。將并歸于少陽經矣。經熱。則膽亦熱。故多眠睡。目合則汗者月合目。則欲寐。寐屬陰。寐則衛氣行于里。邪在半表半里。故目暫合。而汗即出也。按此條論。仲景無治法。補亡論常器之云。可柴胡桂枝湯。龐安時云。脈不言弦者。隱于浮大也。)傷寒六七日。無大熱。其人躁煩者。此為陽去入陰故也。(此條病。乃少陽之邪欲傳入陰經也。傷寒六七日。為邪退正復之時。其人身無熱而安靜者。此為欲愈也。今者。身無大熱。是熱未盡退也。反加躁。擾煩亂。以邪去陽經而入于陰。故躁煩也。成注云。表為陽。里為陰。少陽之邪。居半表半里之間。邪去少陽。則入三陰經矣。醫者可不于六七日之間。而預為調治。以截其入陰之路乎。)傷寒三日。三陽為盡。三陰當受邪。其人反能食而不嘔。此為三陰不受邪也。(此承上條之病而言。乃少陽之邪自解。不傳入于陰經也。傷寒三日者。即素問相傳日數。上條言六七日。此止言三日可見日數不可拘也。邪在少陽。原嘔而不能食。今反能食而不嘔。可征里氣之和。而少陽之邪自解也。既里和而少陽邪解。則其不傳三陰。斷斷可必。故云。三陰不受邪也。此條注本。武陵陳亮斯語)傷寒三日。少陽脈小者。欲已也。(此條以脈辯少陽病。欲已之法也。少陽傷寒。以脈弦大為病進。今者。脈不弦而且小。乃邪氣已退。正氣將復也。故云其病欲已。已。止也。)少陽病欲解時。從寅至辰上。(注已見前第三卷太陽病欲解注中。)(附例)太陽病。過經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證仍在者。先與小柴胡湯。嘔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煩者。

為未解也。與大柴胡湯下之。則愈。(此條系太陽病。傳入少陽。復入于胃之證。太陽病過經十余日。知其時已傳入少陽矣。故以二三下之為反也。下之而四五日后。更無他變。前此之柴胡證仍在者。其時縱有可下之證。須先與小柴胡湯。

以和解半表半里之邪。如和解之。而嘔止者。表里氣和。為已解也。若嘔不止。兼之心下急。郁郁微煩。心下者。正當胃府之中。急則滿悶已極。郁煩為熱結于里。此為未解也。后與大柴胡湯。以下其里熱。則愈。上條證并下湯自太陽中篇移附于此)

大柴胡湯方

屬性:柴胡(半斤) 黃芩(三兩) 芍藥(三兩) 半夏(半升洗) 生姜(五兩切) 枳實(四枚炙) 大棗(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溫服一升。日三服。一方用大黃二兩。若不加大黃。恐不為大柴胡湯也。(許叔微云。若不加大黃。恐不為大柴胡。此系王叔和語。又大黃須酒洗。生用有力。)成氏明理論云。虛者。補之。實者。瀉之。此言所共知。至如方有峻緩輕重。又當臨時消息焉。大滿大實。堅有燥屎。非駛劑則不能泄。是以有大小承氣湯之峻也。如不至大堅滿。邪熱甚。而須攻下者。又非承氣湯之可投。必也。

輕緩之劑攻之。大柴胡湯用以逐邪熱。為下劑之緩者也。柴胡味苦平微寒。傷寒至于可下。則為熱氣有余。熱應火而歸心。苦先入心。折熱必以苦為主。故以柴胡為君。黃芩味苦寒。王冰曰大熱之氣。寒以取之。推除邪熱。必以寒為助。

故以黃芩為臣。芍藥味酸苦微寒。枳實味苦寒。內經曰。酸苦涌泄為陰。泄實折熱。必以酸苦。故以枳實芍藥為佐。半夏生姜味辛溫。大棗味甘。溫辛者。散也。散逆氣者。必以辛甘者。緩也。緩正氣者。必以甘。故用半夏生姜大棗為之使也。一方加大黃。以大黃有將軍之號。而功專于蕩滌。不加大黃。恐難攻下。必應以大黃。為使也。用湯者審而行之。

十全之功可得矣。

王海藏云。大柴胡湯。治表里內外俱熱之證。治有表者。或脈浮。或頭痛。或惡風。或惡寒四證中。或有一二尚在者。乃十三日過經不解是也。治有里者。或譫語。或妄語。或擲手揚視。此皆里之急者也。若欲汗之。則里證已急。欲下之。則表證。尚在。通宜大柴胡湯主之。

琥按上海藏言里證已急。表證尚在。用大柴胡湯極是。但表證云。脈浮頭痛惡風寒。大抵系太陽經表邪居多。吾恐大柴胡非對證之藥。必也。脈浮弦。頭角痛或往來寒熱。此方是大柴胡湯之表證也。

婁全善云。傷寒至十余日。外用小柴胡。不愈者。若大便硬。看證可下。則用大柴胡下之。以過經其人稍虛。當下者。用大柴胡湯。則穩當。恐承氣太緊。病患不禁也。

琥按婁氏之意。因論大柴胡證。偶及承氣耳。俗醫不察。竟有畏承氣之太緊。輒不敢用。以大柴胡湯為穩當。而代之者。噫。是又失仲景之旨矣。

或問大柴胡湯。仲景用以治過經不解。下證具。而病患稍涉虛者宜之。故大柴胡湯。即小柴胡加減。何為乎不留人參也。余答云。小柴胡湯中用人參者。乃輔正氣以除邪氣也。大柴胡湯證。為邪實而正未虛。云。稍涉虛者。后人之私議也。故去人參而加大黃枳實。并甘草。亦恐其滿中而不用。其留大棗者。和諸藥之性也。其加芍藥者。非酸以涌泄之意。取其和營而助陰也。況病熱之人。止虞陰虛勿慮陽損。所以劉河間有當歸承氣湯方。即仲景于此湯中用芍藥之意也。

陶節 制黃龍湯。而以人參加入承氣湯中。此與仲景之意。不大相悖謬歟。

傷寒十余日。熱結在里。復往來寒熱者。與大柴胡湯。但結胸無大熱者。此為水結在胸脅也。但頭微汗出者。大陷胸湯主之。(此條傷寒乃柴胡證與陷胸證并舉。太陽之邪已傳少陽。故并入少陽篇例傷寒十余日。熱結在里。里者胃府以內也。結胸證邪結于胸。未全入里。此則熱結于里。為可下矣。復往來寒熱者。太陽之邪。猶留于少陽半表半里之分也。

止可與大柴胡湯以內下其實。外解其邪。曰但結胸者。言結不在里也。無大熱者。言表里不甚熱也熱不甚。故知是水結胸脅。此太陽之邪。連及少陽經也。但頭汗出。乃水氣上蒸使然。故與大陷胸湯以逐其水。并下其微熱。此條證自原論中第四卷太陽下編移附于。此大陷胸湯方見前第五卷太陽篇中)傷寒發熱。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嘔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湯主之。(此條亦太陽病傳于少陽兼入胃府之證。傷寒發熱者。

寒已成熱也。汗出不解。其邪已進于表。當在半表之間心下痞硬。嘔吐下利。其邪又進。而入于腸胃之里矣。成注云。

吐利心腹軟。軟為里虛。今者心下痞硬。是里實也。與大柴胡湯以外解其半表之邪。內攻其在里之實。上條證自太陽下篇移附于此。)傷寒十三日不解。胸脅滿而嘔。日晡所發潮熱已而微利。此本柴胡證。下之而不得利。今反利者。知醫以丸藥下之。

非其治也。潮熱者。實也。先宜小柴胡湯以解外。后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此條本系太陽傷寒。過經不解。邪留少陽。

兼入于胃之證。傷寒十三日。邪當解矣。而不解。胸脅滿而嘔者。少陽之邪正盛也。日晡所發潮熱者。胃府之熱方結也。

邪熱方結。何為熱已而即微利。蓋此病本大柴胡兩解之證。當其未熱時。已經下之而不得利。今潮熱后。反得利者。知醫以丸藥下之。丸藥性緩。以故利偏遲也。況丸藥大都熱毒之物。以熱攻熱。故其利不通暢而甚微。此非善治之法也。

夫潮熱者。胃府熱結而實也。然胸脅之邪未已。故先宜小柴胡湯。以解少陽之表邪。后即以小柴胡加芒硝湯。以下胃府之熱結。或問醫以丸藥下之。雖非其治。然下之后。大柴胡證。仍在。何以不用大柴胡湯。余答云。醫用丸藥。此是許學士所云。巴豆小丸子藥。強迫溏糞而下。夫巴豆辛烈。大傷胃氣。若仍用大柴胡。則枳實大黃之峻。胃中之氣。已不堪受其削矣。故易以小柴胡加芒硝湯。用人參甘草以扶胃氣。且微利之后。溏者既去。燥者自留。加芒硝者。能勝熱攻堅。又其性速下而無礙胃氣。乃一舉而兩得也。)

柴胡加芒硝湯方

屬性:(此方自原論中第十卷采附于此)小柴胡湯內。加芒硝六兩。余根據前法。服不解。更服。

內臺方議問曰。潮熱者。實也。即實且熱。何不用大柴胡。大小承氣湯下之。卻用芒硝。何也。答曰潮熱雖實。

奈何先以丸藥。傷動臟腑。再用大黃下之。則脾氣傷而復成壞證。只得用芒硝以浸潤之而取利也。

傷寒八九日下之。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不可轉側者。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

此條乃太陽病并于少陽。兼入胃府之證。傷寒八九日。若似乎可下矣。既下之后。而胸滿云云者此下之不得其宜。

陽熱乘虛入里。而客于胸中。故煩滿也。驚者。心惡熱而神不安也。小便不利者。膀胱約而水不行也。惟煩滿。故熱入于胃而譫語。惟小便不利。故濕漬于脾。脾困。則四肢不健運。而身重不可轉側。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者。外以解熱邪。

內以除水濕。兼鎮浮越之氣而補其中州之虛也。上二條證并下方自太陽中篇移附于此。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方

屬性:半夏(二合洗) 大棗(六枚) 柴胡(四兩) 生姜 人參 龍骨 鉛丹 桂枝(去皮) 茯苓(各一兩半) 大黃(二兩) 牡蠣(一兩半熬)上十一味。以水八升。煮取四升。內大黃。切如棋子。更煮一二沸。去滓。溫服一升。

琥按上方用柴胡為君。專走少陽。以解胸膈之煩滿。用人參半夏姜棗茯苓為臣。以健脾利小便而療身重。用龍骨牡蠣鉛丹為佐。以鎮心除驚熱。輔以大黃者。乃滌胃實而止譫語也。使以桂枝者。兼入太陽而外行肢體也。要是方也。表里齊走補瀉兼施。通澀并用。恐非仲景之舊。或系叔和采輯時有差錯者。若臨是證而用是藥。吾不敢也。何也。倘謂胸滿譫語。是實證。則當用大黃者。不當用人參。倘謂驚煩小便不利身重是虛證。則當用人參大棗茯苓龍骨等藥者。不當用大黃。況龍骨牡蠣鉛丹。皆系重墜收澀陰毒之品。恐非小便不利身重所宜。尚論篇稱此方有安內攘外。補天浴日之功。

余實愚蒙。不敢信以為是也。

傷寒六七日發熱。微惡寒。支節煩疼。微嘔。心下支結。外證未去者。柴胡桂枝湯主之。(此條系太陽病傳入少陽之證。少陽邪多。太陽邪少。故從少陽篇例。傷寒六七日。邪氣傳里之時。成注云支者。散也。謂邪氣之結。雖起于心下。而散于脅旁。后條辯以支字。解作撐。若有物支撐在胸脅間。其義甚明。兼之微嘔者。此系少陽之邪正盛也。外證未去。此指上文發熱惡寒支節煩疼而言。夫寒熱而曰微。支節疼而曰煩。此可征太陽之表邪已輕。其勢漸趨于里矣。故以柴胡合桂枝湯以兩解之。)

柴胡桂枝湯方

屬性:(此方自原論中第十卷采附于此)柴胡(四兩) 桂枝(去皮) 黃芩 人參(各一兩半) 甘草(一兩炙) 半夏(二合半洗) 芍藥(一兩半) 大棗(六枚擘) 生姜(一兩半切)上九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溫服。

琥按上方乃柴胡合桂枝湯兩方相合之復方。其不曰桂枝柴胡湯者。以柴胡為君也。益可見少陽邪甚。太陽邪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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