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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匯考五(4)

死以聞奏可

是日遷居別宮年二十三使者持節送衛營齊王宮

于河內重門制度皆如藩國之禮

魏略曰景王將廢帝遣郭芝入白太后太后與帝

對坐芝謂帝曰大將軍欲廢陛下立彭城王據帝

乃起去太后不悅芝曰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將

軍意已成又勒兵于外以備非常但當順旨將復

何言太后曰我欲見大將軍口有所說芝曰何可

見邪但當速取璽綬太后意折乃遣傍侍御取璽

綬著坐側芝出報景王景王甚歡又遣使者授齊

王印綬當出就西宮帝受命遂載王車與太后別

垂涕始從太極殿南出群臣送者數十人太尉司

馬孚悲不自勝余多流涕王出后景王又使使者

請璽綬太后曰彭城王我之季叔也今來立我當

何之且明皇帝當絕嗣乎吾以為高貴鄉公者文

皇帝之長孫明皇帝之弟子于禮小宗有后大宗

之義其詳議之景王乃更召群臣以皇太后令示

之乃定迎高貴鄉公是時太常已發二日待璽綬

于溫事定又請璽綬太后令曰我見高貴鄉公小

時識之明日我自欲以璽綬手授之

丁丑令曰東海王霖高祖文皇帝之子霖之諸子與

國至親高貴鄉公髦有大成之量其以為明皇帝嗣

魏書曰景王復與群臣共奏永寧宮曰臣等聞人

道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禮大宗無嗣則擇

子之賢者為人后者為之子也東海定王子高貴

鄉公文皇帝之孫宜承正統以嗣烈祖明皇帝后

率土有賴萬邦幸甚臣請征公詣洛陽宮奏可使

中護軍望兼太常河南尹肅持節與少府尚書

亮侍中表等奉法駕迎公于元城

按高貴鄉公本紀高貴鄉公諱髦字彥士文帝孫東

海定王霖子也正始五年封郯縣高貴鄉公少好學

夙成齊王廢公卿議迎立公十月己丑公至于元武

館群臣奏請舍前殿公以先帝舊處避止西廂群臣

又請以法駕迎公不聽庚寅公入于洛陽群臣迎拜

西掖門南公下輿將答拜儐者請曰儀不拜公曰吾

人臣也遂答拜至止車門下輿左右曰舊乘輿入公

曰吾被皇太后征未知所為遂步至太極東堂見于

太后其日即皇帝位于太極前殿百寮陪位者欣欣

焉詔曰昔三祖神武圣德應天受祚齊王嗣位肆行

非度顛覆厥德皇太后深惟社稷之重延納宰輔之

謀用替厥位集大命于余一人以眇眇之身托于王

公之上夙夜祗畏懼不能嗣守祖宗之大訓恢中興

之洪業戰戰兢兢如臨于谷今群公卿士股肱之輔

四方征鎮宣力之佐皆積德累功忠勤帝室庶憑先

祖先父有德之臣左右小子用保乂皇家俾朕蒙闇

垂拱而治蓋聞人君之道德厚侔天地潤澤施四海

先之以慈愛示之以好惡然后教化行于上兆民聽

于下朕雖不德昧于大道思與宇內共臻茲路書不

云乎安民則惠黎民懷之大赦改元減乘輿服御后

宮用度及罷尚方御府百工技巧靡麗無益之物

高貴鄉公甘露五年六月甲寅司馬昭迎常道鄉公

入即皇帝位

按魏志高貴鄉公本紀甘露五年夏四月進大將軍

司馬文王位為相國封晉公加九錫五月己丑高貴

鄉公卒年二十

漢晉春秋曰帝見威權日去不勝其忿乃召侍

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謂曰司馬昭之

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廢辱今日當與卿自

出討之王經曰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敗走失國為

天下笑今權在其門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為之

致死不顧逆順之理非一日也且宿衛空闕兵甲

寡弱陛下何所資用而一旦如此無乃欲除疾而

更深之邪禍殆不測宜見重詳帝乃出懷中版令

投地曰行之決矣正使死何所懼況不必死邪于

是入白太后沈業奔走告文王文王為之備帝遂

率僮仆數百鼓噪而出文王弟屯騎校尉入遇

帝于東止車門左右呵之眾奔走中護軍賈充

又逆帝戰于南闕下帝自用劍眾欲退太子舍人

成濟問充曰事急矣當云何充曰畜養汝等正謂

今日今日之事無所問也濟即前刺帝刃出于背

文王聞大驚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謂我何太傅孚

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殺陛下者臣之罪也

臣松之以為習鑿齒書雖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

次第故先載習語以其余所言微異者次其后

世語曰王沈王業馳告文王尚書王經以正直不

出因沈業申意 晉諸公贊曰沈業將出呼王經

經不從曰吾子行矣 干寶晉紀曰成濟問賈充

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養汝等為今日之事

也夫何疑濟曰然乃抽戈犯蹕 魏氏春秋曰戊

子夜帝自將冗從仆射李昭黃門從官焦伯等下

陵云臺鎧仗授兵欲因際會自出討文王會雨有

司奏卻日遂見王經等出黃素詔于懷曰是可忍

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當決行此事入白太后遂

拔劍升輦帥殿中宿衛蒼頭官僮擊戰鼓出云龍

門賈充自外而入帝師潰散猶稱天子手劍奮擊

眾莫敢逼充帥厲將士騎督成倅弟成濟以矛進

帝崩于師時暴雨雷霆晦冥 魏末傳曰賈充呼

帳下督成濟謂曰司馬家事若敗汝等豈復有種

乎何不出擊倅兄弟二人乃帥帳下人出顧曰當

殺邪執邪充曰殺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將軍士皆

放仗濟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車下

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德遭家不造昔援立東海王子

髦以為明帝嗣見其好書疏文章冀可成濟而情性

暴戾日月滋甚吾數呵責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

之言以誣謗吾遂隔絕兩宮其所言道不可忍聽非

天地所覆載吾即密有令語大將軍不可以奉宗廟

恐顛覆社稷死無面目以見先帝大將軍以其尚幼

謂當改心為善殷勤執據而此兒忿戾所行益甚舉

弩遙射吾宮祝當令中吾項箭親墮吾前吾語大將

軍不可不廢之前后數次此兒具聞自知罪重便圖

為囗逆賂遺吾左右人令因吾服藥密行鴆毒重相

設計事已覺露直欲因際會舉兵入西宮殺吾出取

大將軍呼侍中王沈散騎常侍王業尚書王經出懷

中黃素詔示之言今日便當施行吾之危殆過于累

卵吾老寡豈復多惜余命邪但傷先帝遺意不遂社

稷顛覆為痛耳賴宗廟之靈沈業即馳語大將軍得

先嚴警而此兒便將左右出云龍門雷戰鼓躬自拔

刃與左右雜衛共入兵陣間為前鋒所害此兒既行

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禍重令吾悼心不可言者漢

昌邑王以罪廢為庶人此兒亦宜以民禮葬之當令

內外咸知此兒所行又尚書王經兇逆無狀其收經

及家屬皆詣廷尉庚寅太傅孚大將軍文王太尉柔

司徒沖稽首言伏見中令故高貴鄉公悖逆不道自

陷大禍依漢昌邑王罪廢故事以民禮葬臣等備位

不能匡救禍亂式遏奸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栗春秋

之義王者無外而書襄王出居于鄭不能事毋故絕

之于位也今高貴鄉公肆行不軌幾危社稷自取傾

覆人神所絕葬以民禮誠當舊典然臣等伏惟殿下

仁慈過隆雖存大義猶垂哀矜臣等之心實有不忍

以為可加恩以王禮葬之太后從之

漢晉春秋曰丁卯葬高貴鄉公于洛陽西北三十

里瀍澗之濱下車數乘不設旌旄百姓相聚而觀

之曰是前日所殺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勝

臣松之以為若但下車數乘不設旌旄何以為

王禮葬乎斯蓋惡之過言所謂不如是之甚者

使使持節行中護軍中壘將軍司馬炎北迎常道鄉

公璜嗣明帝后辛卯群公奏太后曰殿下圣德光隆

寧濟六合而猶稱令與藩國同請自今殿下令書皆

稱詔制如先代故事癸卯大將軍固讓相國晉公九

錫之寵太后詔曰夫有功不隱周易大義成人之美

古賢所尚今聽所執出表示外以章公之謙光焉戊

申大將軍文王上言高貴鄉公率將從駕人兵拔刃

鳴金鼓向臣所止懼兵刃相接即囗將士不得有所

傷害違令以軍法從事騎督成倅弟太子舍人濟橫

入兵陣傷公遂至隕命輒收濟行軍法臣聞人臣之

節有死無二事上之義不敢逃難前者變故卒至禍

同發機誠欲委身守死唯命所裁然惟本謀乃欲上

危皇太后傾覆宗廟臣忝當大任義在安國懼雖身

死罪責彌重欲遵伊周之權以安社稷之難即駱驛

申敕不得迫近輦輿而濟遽入陣間以致大變哀怛

痛恨五內摧裂不知何地可以隕墜科律大逆無道

父母妻子同產皆斬濟兇戾悖逆干國亂紀罪不容

誅輒囗侍御史收濟家屬付廷尉結正其罪

魏氏春秋曰成濟兄弟不即伏罪袒而升屋丑言

悖慢自下射之方殪

太后詔曰夫五刑之罪莫大于不孝夫人有子不孝

尚告治之此兒豈復成人主邪吾婦人不違大義以

謂濟不得便為大逆也然大將軍志意懇切發言惻

愴故聽如所奏當班下遠近使知本末也

世語曰初青龍中石苞鬻鐵于長安得見司馬宣

王宣王知焉后擢為尚書郎歷青州刺史鎮東將

軍甘露中入朝當還辭高貴鄉公留中盡日文王

遣人要令過文王問苞何淹留也苞曰非常人也

明日發至滎陽數日而難作

六月癸丑詔曰古者人君之為名字難犯而易諱今

常道鄉公諱字甚難避其朝臣博議改易列奏

按陳留王本紀陳留王諱奐字景明武帝孫燕王宇

子也甘露二年封安次縣常道鄉公高貴鄉公卒公

卿議迎立公六月甲寅入于洛陽見皇太后是日即

皇帝位于太極前殿大赦改年賜民爵及谷帛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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