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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 宋朝事實類苑
  • 江少虞
  • 6790字
  • 2015-12-26 17:31:25

休祥夢兆(一)

苗訓

苗訓仕周為殿前散員,學星術于王處訥。訓從太祖北征,處訥預語訓曰:『庚申歲初,太陽躔亢,在亢,于德剛,

以上五字玉壺作『宿亢怪性剛』。】其獸乃龍,恐與太陽并駕。若果然,則圣人利見之期也?!恢粮隁q旦,太陽之上復有一日,眾皆謂目眩,以油盆俯窺,果有兩日相磨蕩,即太祖陳橋起圣之時也。初夢持鏡照天,列宿滿中,割腹納之,遂通星緯之學。太祖即位,樞密使王樸,建隆二年辛酉歲,撰金雞歷以獻,上嘉納之,改名曰應天歷,御制歷序。處訥謂所知曰:『此歷更二十年,方見其差,亦

玉壺作『必』。】有知之者,吾不得預焉?!?

玉壺有『太平』二字。】興國六年辛巳,吳昭素直司天監(jiān),果上言應天歷大差,太宗詔修之。太宗善望氣,一歲春晚,幸金明,回蹕至州北合歡拱圣營,雨大下。時有司供擬,無雨仗,因駐蹕轅門以避之。謂左右曰:『此營他日當出節(jié)度使兩人。』蓋二夏昆仲守恩、守赟在營,方丱。后侍真廟于藩邸,當龍飛。二公俱崇高,后守恩為節(jié)度使,守赟知樞密院事,終于宣徽南北院使。

『太宗詔修之』以上為一條,今見玉壺清話卷一。自『太宗善望氣』以下為另事,今見湘山野錄卷中。】

周克明

景德三年,有巨星見于天氐之西,光芒如金丸,無有識者。春官正周克明言:『按天文錄荊州占,其星名周伯。語曰:「其色金黃,其光煌煌,所見之國,太平而昌?!褂职丛诵且辉坏滦?,不時而出?!粫r方朝野多歡,六合平定,鑾輿澶淵凱旋,萬域富足,賦斂無橫,宜此星之見也??嗣鞅具M士,獻文于朝,召試中書,賜及第。

畢文簡

真宗尹京,畢

玉壺有『相』字?!渴堪矠楦?,沉毅忠厚。中書將有簽除,

玉壺作『諧』?!刻诹钶o臣歷選,不稱旨,而李沆必欲用寇公。上曰:『準少年進用,才銳氣浮,為朕選河朔有重德稀姓者處其中而鎮(zhèn)之。』近臣少喻上意,方以畢公進之,上果喜,遂用參大政。時

玉壺有『曹』字。】利用為樞相,寇、曹二人者,一時酒后,

玉壺作『恃酒』?!客柙嵱谙幤溟g,嘗溫容以平之。不踰月,與寇俱平章事,歲余,果負重望。太宗謂李沆曰:『朕固欲相士安者,頃夢數(shù)神人擁一紫綬者,令拜朕曰:「非久當相陛下?!箟糁惺煲曋?,乃士安也。』

見玉壺清話?!?

鞏彥輔

長沙北禪經(jīng)室中,懸觀音印像一軸,下有文,乃故待制王元澤撰,鏤板者乃郡

原作『邵』,據(jù)玉壺改?!總y關蔚宗。其文曰:『都官鞏彥輔郎中嘗魘云:「初夢兩緋衣召入一大府,嚴甚,有紫衣當桉者曰:『此王也?!恢脧T下,授以沙盆,剔囚目使研之,余斷腕截耳,不可

玉壺有『勝』字?!繑?shù)?;蚩謶质П隳?。少頃,一官至,呵鞏解衣,鞏以有官無罪。官怒曰:『此治殺生獄,豈問官耶?』鞏窘呼觀音,囚者皆和,而殘者完,系者釋,俱出,鞏亦出,乃蘇?!褂嘤褏蔷右着c鞏同官開封府,言鞏性樸直,不局

玉壺作『茍』。】于獄,以故或忤在勢者云。』

朱正基

寶元元年,朱正基駕部知峽州,即江陵內(nèi)翰昂之子。一夕,夢一吏自云:『城隍神遣某督修夷陵縣廨宇,愿速葺,不宜后時。』朱不甚為意,連三夕夢之,方少異焉。因語同僚,亦盡異之,然亦未加修葺。明日報至,歐陽永叔謫授夷陵,報吏云:『已及荊門?!恢旄衅鋲?,待之特異,將入境,率僚屬遠郊迓之。歐公臨邑,亦以遷謫自處,益事謙謹,稟白,皆斂板于庭,州將長伺之,俟入門,先抱笏降于階,至滿任,

原作『仕』,據(jù)明抄本及玉壺改?!坎桓那叭?。歐公親語其事于其孫集賢朱初平學士焉。

見玉壺清話?!?

張乖崖

乖崖公,太平興國三年科場,試筆

湘錄作『不』?!筷嚦晒x,蓋太宗明年將有河東之幸。公賦有『包成

湘錄作『戈』。】臥鼓,豈煩師旅之威?雷動風行,舉順乾坤之德。』自謂擅場,欲奪大魁,夫何,有司以對偶顯失,因黜之,選胡旦為狀元。公憤然毀裂儒服,欲學道于陳希夷摶,趍豹林谷,以弟子事之,決無仕志。希夷有風鑒,一見之,謂曰:『子當為貴公卿,一生辛苦,譬猶人家張筵,方笙歌鼎沸,忽中庖火起,坐客無奈,惟賴子滅之。然祿在后年,此地非棲憩之所?!还匝聢云蛉氲?,陳曰:『子性度明躁,安可學道?』果后二年,及第于蘇易簡榜中。希夷以詩遺之曰:『征吳入蜀是尋常,鼎沸笙歌救火忙。乞得江南佳麗地,卻應多謝腦邊瘡。』初不甚曉,后果兩入蜀,定王均、李順之亂,又急移余杭,剪左道僧紹倫妖蠱之叛,至則平定,此征吳入蜀之驗也。累乞閑地,朝廷終不允,因腦邊瘡,乞金陵養(yǎng)疾,方許之。

張乖崖成都召還,

湘錄作『還日』?!颗R行,封一紙

湘錄有『軸』字。】付僧文鑒大師者,上題云:『請于乙卯歲五月二十一日開。』后至祥符八年,當是歲也,時凌侍郎

湘錄有『策』字?!恐啥?,文鑒至是日,特見凌公,曰:『先尚書向此以囑某,已若干年,不知何物也,乞公開之?!讳╅_,乃所畫野服攜笻黃短褐一小真也。凌公奇之,于大慈寺閣龕以祠焉。蓋公祥符七年甲寅五月二十一日薨,開真之日,當小祥也。公以劍外鐵緡輜重,設質(zhì)劑之法,一交一緡,以三年一界換之。始祥符辛亥,今熙寧丙辰,六十六

原作『六十一』,據(jù)湘錄改。】載,計已二十二界矣,雖極智者,不可改。

王慶之

仆射相國王公,至道丙申歲為譙幕,因按逃困饑而流亡者數(shù)千戶,力謀安集,疏奏乞貸種粒牛糧,懇訴甚苦,朝廷悉可之。一夕,次蒙城驛舍,夢中有人召公出拜空中紫綬象簡者,貌度凝重,如牧守赴上之儀,遣一綠衣丱童,謂公曰:『以汝有憂民

湘錄有『深』字?!啃模系奂沃?,賜此童為宰相子?!皇苡櫦村?。殆曉,憩食于楚靈王廟,作詩志于壁。是夕,夫人亦有祥兆,而娠焉。后果生一子,即慶之是也。器格清粹,天與文性,未十歲,公已貴蔭為奉禮郎。恥門調(diào),止稱進士,或號棲神子,惟談紫府丹臺間事。有古木詩:『不逢星漢使,誰識是靈槎?』祥符壬子歲,謂所親曰:『上元夫人命我為玉童,只為吾父未受相印,受則吾去矣。』不數(shù)日,公正拜,慶之已疾,公憶丙申之夢,默不敢言,不踰月,慶之卒,年十七。真宗聞其才,矜恤特甚,命尚官

湘錄作『宮』?!烤驼淤?

湘錄作『赗』?!恳`,詔賜進士及第,焚誥于室。

張密學

張密學秉知冀州日,一巨盜劫民之財,復亂其女,賊敗得贓,將就戮。其被盜父母,以不幸之甚,

湘錄作『事』?!科V于公,公忿極,俾設架釘

湘錄有『于』字。】其門,凡三日,醢之,議者頗快焉。后旬年,忽感痁疾,一日方午,劇發(fā),夢中使至宅,急宣公,力疾促轡至禁門。中人引至便殿,垂箔,立軒陛久之,隔箔

湘錄作『忽箔中』?!繀柭曉唬骸籂幍梅欠⑷??』公認其聲,乃真宗也,不知其端,不敢奏辨。斯須又曰:『張秉爭得非法殺人?』公方奏曰:『臣束發(fā)入仕,遵謹憲章,豈止丹筆書極典,雖一笞撲,亦覆核精審?!簧显唬骸呵渥耘c本人對辨?!灰诘钗髂嫌?,啟一獄扉,囚系萬狀,始悟非人世也。引一鐵鈸罪人,血肉淋漓,肢節(jié)星散,泣訴于公曰:『汝用非法殺我,支體零散,奈何永無受托之所?!还秸J冀賊也,詬之曰:『汝所犯,豈止一死耶?糜萬軀,亦不足塞其父母之恥,敢將更有訴乎?』旁有一胥,容服謹嚴,視之,乃秉從事河陽日一幕典,遇公甚勤。低容曰:『五刑自有常典,亦不得憾其訴?!还唬骸浩鋵⒛魏危俊焕粼唬骸盒夜阄幢M,暫經(jīng)誤至此爾,但遣俾之

湘錄作『之俾』?!客猩蓞s還?!还狼揖剑灯淝仓g于吏曰:『吾念

湘錄作『念吾』?!颗c子有河陽之舊。』吏曰:『功力之大,無如法華經(jīng)焉。但志

湘錄作『至』?!空\許之?!还煸S歸日召僧誦百部,以至添及千部,囚亦不舍,公愈怖。吏又曰:『不必多為其持誦之,法但貴長久,日請一僧誦一部,許終其身,乃可遣。』公如其說許之,果沒不見。殆三日,神方還觀。始覺,

湘錄有『在榻后』三字?!磕巳照僖簧b一部,至薨,未常一日廢闕。

錢惟治

『治』原作『冶』,據(jù)宋史改】

錢惟治字和世,初鎮(zhèn)四明,嘗夢神人披金甲,自稱西岳神,謂曰:『公面有政文?!患磽硗僚嘀箢I華州節(jié)鉞二十年。

王處訥

太宗欲知古高僧事,贊寧撰僧史略十卷進呈。充史館編修壽八十四天監(jiān)王處訥推其命,孤薄不佳,如三命星禽略祿壬遁,俱無壽貴之處,謂寧曰:『師生時所異者,止得天貴星臨門,必有列土侯王在戶否?』寧曰:『母氏長謂某曰:「汝生時,方臥草,錢文穆王元瓘往臨安縣拜塋,至門雨作,避于茅檐甚久,始浣浴襁籍,徘徊方去?!埂?

見湘山野錄?!?

王處訥,洛陽人,少時有老叟至其家,煑洛河石為面以食之。又嘗夢人持巨鑒,眾星燦然滿中,剖其腹納之,后遂通星歷之學,特臻其妙。依漢祖于太原,開國為尚書博士,判司天監(jiān)事。周祖素與處訥厚善,舉兵向闕,以物色求之,得之甚喜。因言及劉氏祚短事,處訥曰:『漢氏歷數(shù)悠遠,蓋即位之后,專以復讎殺人及夷人之族,結(jié)怨天下,所以社稷不得長久。』周祖蹶然嘆息。適以兵圍蘇逢吉、劉銖第,待旦加戮,遽命置之。逢吉已自縊死,但誅銖,余悉全活。國初歷司農(nóng)少卿,直拜司天監(jiān)。有子熙元,今為司天少監(jiān)。

見楊文公談苑?!?

陳洪進

陳洪進與張漢恩為劉從効左右將,有沙門行云者,若狂人,自福州來。洪進供僧有禮,行云語洪進曰:『汝當為此山河主,不出此歲。我且歸長樂,秋后至此。』時建隆二年也。是春,從効卒,子紹錤典留務,至秋,洪進經(jīng)紹錤將召越人執(zhí)送金陵,漢恩為留后,自為副使。漢恩老且懦,洪進實專郡政,行云果來,謂洪進曰:『凡世報前定,但人有千錢之祿,不可以圖之,況將相之位,豈能力取?今留公多疑人,前后誅殺甚眾,王者不死,豈能害君哉?當須坦然任運,他日善終牖下,子孫蕃盛。茍懷疑殺人,蒙不善之報,鮮克令終矣?!缓檫M后廢漢恩,幽于別墅,諸子屢勸除之,終不許,漢恩竟以壽終。行云禿首而不衣僧服,嘗服紫皂揆衫,束帶懸銀魚為飾,館于州廨十余年。忽謂人曰:『陳氏當有五侯之象,去此五年后,有戎馬千萬眾,前歌后舞,入此城,喜而不怒,未知何故也?!粦┣蟪錾嵬庹?。洪進次子文顥,牧漳州,將歸寧,行云曰:『吾不及見矣?!凰煦逶∮颐{而逝。語館人曰:『過三日,乃得棺斂?!幻魅?,文顥至,亟哭之,行云遽起坐,執(zhí)手談至暮,乃入滅。泉人疑所管二州,何以容五侯,當克取汀建以自益耳。后洪進來朝,獻其地,改鎮(zhèn)徐州,文顯通州團練使,文顥、文顗、文頊三人并授諸州刺史,是為五侯。王師入城,垂櫜作笳鼓為樂,悉如其言。洪進感行云之言,帥泉十六年,未嘗妄殺人,有犯極刑而情可恕者,多貸其死。

危序

鄉(xiāng)人危序,應舉探省榜,出門數(shù)步,即逢泥濘,躊躇未前,有老媼指示曰:『秀才可低處過?!晃<磸闹1瓤礌?,最末有名,是歲果及第。此與摭言所載,后來者必銜得事,頗相類。

韓魏公

韓稚圭侍中知泰州日,臥病數(shù)日,冥冥無所知,倏然而蘇。語左右曰:『適夢以手捧天者再,不覺驚寤?!黄浜笤⒆谟诜。砩褡谟诖簩m,捧天之祥已兆于慶歷中,固知賢臣勛業(yè),非偶然而致也。

夏文莊公

夏文莊公謫守黃州時,龐{公為郡掾,文莊識之,異禮優(yōu)待。而龐嘗有疾,以為不起,遂屬文莊后事。文莊親臨之,曰:『異日當為貧宰相,亦有年壽,疾非所憂?!积嬙懼唬骸阂褳樵紫?,豈得貧耶?』文莊曰:『但于一等人中為貧耳。』故龐公晚年退老,作詩述其事曰:『田園貧宰相,圖史富書生』,為是故也。

文莊守安州,宋莒公兄弟尚皆布衣,文莊亦異待。命作落花詩,莒公一聯(lián)曰:『漢皋佩冷臨江失,金谷樓危到地香?!蛔泳┮宦?lián)曰:『將飛更作回風舞,已落猶成半面妝。』是歲詔下,兄弟將應舉,文莊曰:『詠落花而不言落,大宋君須作狀元及第。又風骨秀重,異日作宰相。小宋君非所及,然亦須登嚴近。』后皆如其言。故文莊在河陽,聞莒公登庸,以別紙賀曰:『所喜者,昔年安陸已識臺光?!簧w為是也。

見青箱雜記?!?

趙世長

俚諺云:『趙老送燈臺,一去更不來?!徊恢呛蔚日Z,雖士大夫往往道之。天圣中,有尚書郎趙世長者,常以滑稽自負。其老也,求為西京留臺御史,有輕薄子送以詩,云:『此回真是送燈臺』,世長深惡之,亦以不能酬酢為恨,其后竟卒于留臺也。

見廬陵居士歸田錄。】

張客省

張客省退夫自言,應舉時,因醉,乘驢過市,誤觸倒雜賣擔子,其人喧爭不已,視擔中,只有樂記疏一冊,遂五十錢市之,其人乃去。張初不攜文籍而行,遇醉醒,止閱所買樂記疏。無何,省試黃鍾為樂之末節(jié)論,獨樂記為詳,論擅場南省,遂高選,明年擢甲第。

賈直孺

賈直孺嘗言,襄州居喪時,家中若有人呼侍中云。一日,為其父尋葬地,有人前引云:『侍中村?!黄浜缶泳┏侵鳎弸D心恙,踰墻言為其夫所苦,我來告賈侍中。直孺益自信,未幾,為侍讀學士,給事中,卒于城西第。其偶然乎?將鬼告之乎?果告之,鬼亦善戲謔。

馮侍禁

馮當世之父式,為左侍禁以終。當世幼時,取其所讀書,題其后曰:『將仕郎、守將作監(jiān)丞、通判荊南軍府事、借緋馮京。』式既沒十一年,當世狀元及第,為荊南通判,視其父所題,無一字差者,是所謂知子者矣。

此條今見東齋記事卷五?!?

蔡子直

蔡子直識英宗皇帝于藩邸,為最舊。既即位,久之,以樞密直學士知秦州。英宗上僊,不及見。一日,夢宣召賜對,又賜茶,既而辭出,固留之曰:『只住此,更毋得去。』寤而記憶,乃靈駕發(fā)引日,因大慟哭,遂得疾,日中而卒。其幽冥之感,有如此者。

丁晉公

丁朱崖當政日,置宴私第,忽語于眾曰:『嘗聞江南國主鐘愛一女,一日,諭其大臣曰:「吾止一女,姿儀性識特異于人,卿等為擇佳婿,須得少年美風儀,有才學而門地高者?!够蛟唬骸负橹輨⑸瑸榭⒅\,年方

澠錄有『弱』字。】冠,風骨秀美,大門第,嘗任貳卿,博學有文,足以充選?!箛髫搅钫僦?,見之大喜,尋尚主,拜駙馬都尉。鳴珂鏘玉,出入禁闥,良田甲第,珍寶奇玩,豪華富貴,冠于一時。未周星歲,

澠錄作『未幾』?!恐鞲骈悖瑖鞅坎粍伲唬骸肝岵挥麖鸵妱⑸!瓜髌涔?,一物不與,遣還洪州。生恍疑夢覺,觸目如舊?!欢⌒υ唬骸耗乘?,不失作劉參謀也?!幌心皇?,未幾,有海上之行,籍其家,孑然南去,何先兆之著也。

王元規(guī)

王元規(guī)景仁,慶歷末,將赴吏部選。一夕,夢一人衣冠高古,若術士者,因訪以當授何地官,期早晚。書八字與之云:『時生一陽,體合三水?!患扔X,莫曉其意,及注官,果授河南府河清主簿,凡三字從水,到官日,正冬至。

任玠

蜀人任玠溫如,晚寓寧州府宅,一夕,夢一山叟貽詩曰:『故園路遙

明抄本作『故國路通』?!繗w去來。』玠和之曰:『春風天遠望不盡。』既覺,自笑曰:『吾其死乎?』數(shù)日,不疾而逝。

以上三條今見澠水燕談錄卷六。】

張茂直

張茂直,兗人,家貧,喜讀書。少游汶上,嘗買瓜于圃,翁倚鋤睥睨曰:『子非久,當斷頭,下刃之際,稍速則死,稍緩則生。果獲免,必享富貴。』無何,慕容彥超據(jù)兗,例驅(qū)守埤,周師破敵,擁城者例坐斬之。斬殆盡,至茂直,挾刃者語之曰:『汝發(fā)甚修鬒,惜為頸血所污,可先斷之?!幻痹S焉,將理發(fā),得釋免。后知制誥秘書監(jiān)卒。

楊文公

楊大年,歲二十一,為光祿丞,賜及第。太宗極稱愛。三月后苑曲

原作『典』,據(jù)玉壺改。】宴,未帖職,不得預。公以詩貽館中諸公曰:『聞戴宮花滿鬢紅,上林絲筦侍重瞳。蓬萊咫尺無因到,始信仙凡逈不同?!恢T公不敢匿,實時進呈,上訝有司不即召,左右以未帖職為奏。即日直集賢院,免謝,令預晚宴。后修冊府元龜,王欽若總其事,詞臣二十人分撰篇序,下詔須經(jīng)楊億刪定,方許用之。大年祖文逸,偽唐玉山令。大年將生,一道士袖刺來謁,自稱懷玉山人,冠褐秀爽,斯須遽失,公遂生。后至三十七,為學士,晝寢于玉堂,忽自夢一道士來謁,亦稱懷玉山故人。坐定,袖中出一誥牒曰:『內(nèi)翰加官?!蝗¢喼?,其牓上草寫三十七字,大年夢中頗驚,曰:『得非數(shù)乎?』道士微笑,又曰:『許添乎?』道士點頭,夢中命筆,止添一點,為四十七。至其數(shù),果卒也。

見玉壺清話。】

王堯臣

天圣四年夏,海州書表司雋宗遠嘗夢有神告云:『來年狀元,是王堯臣。』乃題司房之北壁。是年秋試,開封府解榜到,雋見王之姓名,謂同列曰:『此是明年狀元也?!讳┠鲜“癯?,又見王預奏名,雋愈喜,應再題于壁,未幾果魁多士。愚時授海州通判,路逢前知郡事王遵度館使,首話此事,后到又呼雋詢之,果不謬。此神欲使人知魁多士者,必前定矣。

呂文靖

梅侍讀知濠州,嘗夢有人通刺云:『相公來謁?!凰?,通判呂殿丞至,文靖公也。梅見其語話奇特,遂厚待之。梅后坎軻,當呂作相,引為待制,后至金華之拜。

見康靖公聞見錄?!?

陸經(jīng)

陸經(jīng),慶歷中為館職。一日,飲于相國寺僧秘演房,語笑方洽,有一人箕踞于旁,睥睨經(jīng)曰:『禍作矣,僅在頃刻,能復飲乎?』陸大怒,欲捕之,為秘演勸勉而止。薄暮,飲罷上馬,而追牒已俟于門,陸惶懼不知所為。復見箕踞者行且笑曰:『無苦,終復故物?!患榷懙米?,斥廢累年。嘉佑初,乃復館職。

見東軒筆錄。】

曾魯公

曾魯公放生,以蜆蛤之類,以為人所不放,而活物之命多也。一日,夢被甲者數(shù)百人前訴,既寤,而問其家,乃有惠蛤蜊數(shù)囗〈奄〉者。即遣人放之,夜復夢被甲者來謝。

見東軒筆錄。此條今見東齋記事卷五。】

李景初

李景初自蜀浮江而下,至荊湖間,家人市一巨鱉,而景初未知也。夜中,夢皂衣姥告乞命,怪問家人,家人曰:『此必所買鱉也。』即遣放之,亦復夢皂衣姥來謝。然則太史記宋元事,若有之矣。古者,君子遠庖廚,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雖然,天地間生此所以養(yǎng)人,但不暴天物可也。

見東齋記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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